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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桂嬷嬷长叹一口气,“琅琊郡主可真是这茈凌宫的阳光。”
宁蔓又道,“琅琊郡主可在何处?”
“琅琊郡主自是一步不离陪在太后身边。”
宁蔓点头,墨琅琊聪明可爱,招人喜欢,太后宠爱她也不奇怪,只是她与那地下赌场的红衣男子认识,并且叫她宁姐姐,这就奇怪了。太后离不开墨琅琊,是否也是那人下的一个圈套?
太后在茈凌宫的偏殿设置了一个佛堂,以便每日参拜,宁蔓踏入佛堂里面,太后自是跪在软垫上面瞧着木鱼,手里一串佛祖,嘴里低声念经,比起上次见面,太后憔悴了不少。
太后的旁边,墨琅琊蜷成一团睡在软垫上面,像她的年纪正是嗜睡的年纪,好睡也是情理之中。
桂嬷嬷抱起墨琅琊,小声在太后耳边说道,“太后娘娘,宁婉容到了。”
木鱼声顿了一顿,又恢复如常,“将琅琊带下去,就等在佛堂外面不要走远,哀家有话想单独和宁婉容说。”
桂嬷嬷小声道,“是。”便抱着墨琅琊与两个小宫女退下。
宁蔓盯着面前偌大的观音像,她跪在软垫上面,双手合十,态度即是诚恳。以前她并未见着太后如何对待墨琅琊,今日一见,太后对墨琅琊不像是宠爱更像是依赖,她就连跪在观音面前也不心安,须要墨琅琊陪在身边。就如桂嬷嬷所说,墨琅琊是茈凌宫的阳光。
如此,她便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太后日日念经,不是为了给圣上和贤亲王祈祷,她是在害怕。或许琏太妃之死真的与她脱不了干系,所以当太后第一次见她才会被吓得晕厥。
太后缓缓道,“我听熠儿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可是在哀家看来,你不是天真烂漫,而是心计颇深。”
宁蔓心中一颤,太后口中的熠儿可是墨晟熠?可是墨晟熠为何向太后提及她?她与墨晟熠以前并不相识,尽管她觉得墨晟渊的眼睛很熟悉,不过是和墨如渊相似,是以她才觉得熟悉。
“太后娘娘,嫔妾是圣上的婉容,以前和贤亲王并不认识。”
“这世道真是不公,但凡哀家在乎的东西都会被她夺了。熠儿从小便孝顺听话,可是竟为了你违背哀家的意思。”太后手里的佛珠滚落一地,她转眼盯着宁蔓,目光凌厉,“她夺了圣上,你夺了熠儿,你们为何不让哀家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给章节取名真是我的一个硬伤呀,以后就这样吧!表骂我!!!
☆、第016章
宁蔓被太后凌厉的眼神盯得全身发寒,她不忍将身子往后缩了一缩,“太后,嫔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太后的眼神更加犀利,“你不懂?自从熠儿灭了胥国以后,回来便像变了一个人,一年之内上宁府提亲十次,哪个男子会被拒十次依然不死心?就连这次哀家因你病倒,他却还在为你说话,宁蔓,你却告诉哀家你不认识熠儿,你竟告诉哀家你不懂哀家在说什么,你让哀家如何看你?”
宁蔓愣在当场,莫不是尚妃之言,红衣男子之言,太后之言都是对的,她好似真的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爹爹送她入宫,里面另有隐情。
太后盯着宁蔓的脸,表情讽刺,“哀家与琏太妃都输了,原谅先帝爱的不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人,哈哈哈,不过属于熠儿的东西,哀家会夺回来,人也是,名也是。”
太后越说越激动,起身挪步到宁蔓面前,仔细瞧着她,“这个女人哪里好?阿旭以前认为你喜欢琏姐姐,阿旭以为琏姐姐死后你的身你的心便都会到了阿旭这里,但是琏姐姐死后,你却还是不看阿旭一眼,你封了刚出生的墨如渊为太子,阿旭告诉你,阿旭不会让你如意,皇位是熠儿的,熠儿才是你的嫡长子。”
面对太后的疯狂,宁蔓节节后退,太后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她自称阿旭,莫不是阿旭是太后娘娘的小名?而且太后好似把她当作了先皇。
太后手一拂,推到了供桌上的水果,她脸上的既然抽搐了几下,苍老的眼中似是含着泪话,她对着宁蔓跪下,“姐姐,阿旭对不起你,是阿旭在姐姐的香囊里面加了麝香,是阿旭让姐姐早产,也是阿旭买通了为姐姐接生的太医。阿旭本想一尸两命,可是姐姐死了,但是那小孽种却还是活了下来。姐姐,不要再找阿旭了,阿旭每日诚惶诚恐,每日都是噩梦缠身,阿旭梦见先皇,梦见你,还梦见圣上知道了事情的真像要杀了阿旭与熠儿。”
说罢,太后一脸惶恐,她用白纱擦着自己的手,惶恐道,“阿旭为了让熠儿能登上皇位,这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可是阿旭却不想要,他若不当帝王,日后水落石出之时,便是阿旭和熠儿丧命之时。阿旭不怕死,但是阿旭怕熠儿有事,阿旭什么都没有,只有熠儿,阿旭不能失去熠儿。”
太后因太过激动,已经有些呼吸不畅,她的胸口快速起伏着,宁蔓小心翼翼走到太后身后,宁蔓自是知道,今日太后糊涂之时对她所言若是被太后清醒以后想起,她自是活不了。而且这些宫闱之事还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必定乱上添乱。
宁蔓轻声问道,“太后娘娘,您可还好?”
太后的手一顿,她喃喃道,“对了,只要琏姐姐说不了话,琏姐姐的魂魄也散了,这些事情便再也没人知道。”
说罢,太后转身,两手掐着宁蔓的脖子,目光凶狠,“你死了便好,你死了一切都好了,天下是熠儿了,天下是熠儿的。”
宁蔓不敢大力反抗,唯恐伤了太后。墨如渊似是已经知道太后对琏太妃所做的事情,墨如渊既然选择继续装傻,她必定也帮着他。
宁蔓的的两只手握住太后的手,可是太后此时不仅神志不清,力气也是极大,她将宁蔓推到墙边,宁蔓自是退无可退,已是被她掐得气息短促。
她艰难地说道,“太后娘娘……嫔妾是宁蔓……不是琏太妃……”
此时,咯吱一声,大风将窗户吹开,里面的白纱狂舞,风声呼啸,太后双手僵硬,表情凝固地看着窗边,喃喃道,“来了……来了……”
宁蔓艰难地扭头一看,一个白影迅速从窗前飘过,再回头,太后已经倒下,全身僵硬。
“来人,快来人,宣太医。”
宁蔓喊着,并且掐着太后的人中,对她人工呼吸,终是一大堆人涌进,其中包括墨如渊和墨晟熠。
宁蔓已经方寸大乱,她抱着太后全身发抖,直到墨晟熠将太后接过放在凤榻之上,墨如渊扶起宁蔓,他抱着她,“没事的,母后会没事的。”
宁蔓已经全身发抖,牙齿哆嗦,说不出一句话,她是这么害怕死亡,害怕别人的死亡超过害怕自己的死亡,这是为何?为何?
刚才她看见太后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她只想接住她,她只想她活着。
墨如渊抚着她的后背,“不要害怕,朕带了太医过来,全天下医术最高的人都在这里,母后会没事的。”
宁蔓死死盯着凤榻边上的人群,太医们围着太后在诊治,她也渐渐换上双手抱住墨如渊,模糊不清地说道,“圣上……您知道琏太妃……的死……与太后娘娘有关吗?”
她自是感到墨如渊身体一震,他没有瞒她,轻声道,“上次母后见了你突然晕倒后,朕便已经知道了。”
“阿蔓……阿蔓……会替圣上保守这个秘密……”
墨如渊抱住宁蔓的手紧了几分,他墨眸如海,“不要总想着朕。”
她依旧盯着凤榻的方向,一行清泪流出,“圣上……刚才太后……将阿蔓当作先皇和琏太妃了……”
“朕知道。朕带着太医前来,便是怕有意外发生。”
“这次……太后……不是被阿蔓吓倒……她是……她是……被窗外的白影吓得晕倒……”
墨如渊听罢宁蔓的话,眼睛凌厉地扫过四周,却是没有发下哪一扇窗是开着,“你也累了,回安宁苑休息吧!”
宁蔓摇头,“阿蔓……想等太后娘娘醒来……再走……”
“好。”
年轻的御医韩子轩上前,他看宁蔓的眼神有几分古怪,不过很快那古怪便消失了,“圣上,太后娘娘受了惊吓突然晕死过去,幸得婉容娘娘及时抢救,臣等刚才已经对太后施针,今天傍晚太后便能醒来。”
听罢,宁蔓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她放开墨如渊,却感到一双灼灼的眼落在自己身上,她转眼一看,竟是墨晟熠,四目相对,宁蔓连忙低下头,她想起太后对她所讲之话,,离墨如渊远了几分。
墨如渊眼里滑过一丝失望,轻言道,“太后已然没事,若是累了便会安宁苑吧,这里有朕和大哥守着。”
宁蔓对着墨如渊福身道,“如此,嫔妾便告退了。”
那双眼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心如小鹿乱撞,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只是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墨晟熠终是说话了。
“宛如娘娘,若是方便,本王想听听母后是如何晕厥。”
宁蔓脚下一顿,今日的墨晟熠与那日法场上的墨晟熠判若两人,那日的他与她说话语气是温暖而担心,而今日却是冰凉与怀疑。
她定了定神,转身面对墨晟熠,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他,他的眼的确与墨如渊有几分相似,五官也有相似之处。
她缓言道,“太后娘娘本在诵经,嫔妾便在一旁守着,可是突然一阵狂风吹开了窗户,白影闪过,太后娘娘才突然晕厥。”
墨晟熠转眼桂嬷嬷,“桂嬷嬷,宁婉容说得对吗?”
桂嬷嬷摇摇头,“老奴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随后便是婉容娘娘叫着来人,老奴冲进去以后,便看见太后娘娘晕倒了。”
墨晟熠扫眼四周,却未见到一扇被打开的窗户,他又道,“这窗户可是你等事后关上?”
桂嬷嬷摇头,“老奴方才吓得魂飞魄散,没有注意窗户的事情。”
墨晟熠眼里的冷又多了几分,“琅琊郡主,你可听见了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墨琅琊水灵的大眼看了看宁蔓,又看了看墨晟熠,她摇摇头,“琅琊睡着了,只听见宁姐姐叫着来人,琅琊被桂嬷嬷抱着冲了进来,便看见太后姑妈晕倒了。”
墨晟熠又将目光落到宁蔓身上,墨如渊侧身挡在宁蔓身前,他的话如春风细雨,“大哥,母后需要静养。”
墨晟熠眼里的寒终是慢慢融化,“好,就依皇弟所言。竟然母后已经没有大碍,留下韩太医在外面候着,其余人全都褪下。”
“是。”
宁蔓本想与众人一起出去,却不料袖子被墨晟熠拉住,他小声道,“请婉容娘娘留下,本王想知道,是哪一扇窗户突然打开?”
宁蔓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墨晟熠会信她,她转眼看着墨如渊,墨如渊对她点点头,她才颔首答应。
宁蔓走近靠近佛堂墙角的窗户,“就是这扇窗。”
墨晟熠靠近窗户,仔细查看,手拂过窗棂看着上面的少许木屑,他缓言道,“这扇窗的确被打开过。而且因外力强行打开,撞落了少许木屑。”
墨如渊自是靠近查看,“大哥说得没错,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婉容娘娘,你可以走了。”
墨晟熠说着,却是没有回头看她,宁蔓福身道,“圣上,贤亲王,嫔妾告退。”说罢,缓缓退下。
墨如渊的眸色更深,“大哥,韩太医可信吗?”
墨晟熠点头,“寒门医士,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