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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他太想你了。突然分手他一时接受不了,就想过去看看你。又正好失业了,馅家里日子更难过……”
“韩茵!”萧晴很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跟你哥在一起多少年了?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因为想看我才跟踪我!他是——他是怀疑我可能有了外遇才要跟他分手,他是想来确定我身边是不是有了新欢!”
韩茵大吃一惊,为萧晴的话也为她的激动。她觉察到萧晴的激动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别的。但那别的到底是什么,她一时之间完全想不出来。
“你哥他……永远都是这样子。”
“嫂子,”韩茵头一次见到萧晴如此落寞的样子。她一直都清晰地记得她记忆中的嫂子:开朗,积极,总是神采奕奕,对生活拥有绝对多的耐心。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我哥了吗?”
萧晴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你不了解”的意思。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音。也许是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说。
韩茵默然,她不回答就是在回答。但还是忍不住想问她:“是什么原因让你能做得这么坚决?毕竟这是好几年的感情,你们都要准备结婚了。如果只是一些小问题或者误会不理解,那这么多年的感情总不会说散就散了吧。我不理解也不支持我哥去跟踪你。但他真的非常痛苦,这一点我们全家人都很明白。我想——你也特别难受吧?既然分开让你们两个人都这么痛苦,那为什么非要分开不可呢?”
“是积累的。”
“积累了什么东西,让你看上去这么——”
“疲倦,是吧?”
“是。还有,别的什么。”
“是我先喜欢上了他,他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你可以想象,我总是幻想着有一天他会我,来牵我的手。后来这一天真的来了,我全身心地沉浸在甜蜜中,就是没有想如果他的爱远不及我的爱,我是否还能一直甜蜜下去。”
她停了下来,似乎才觉刚刚说了些连自己都没想到会说给别人听的话。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这些话说不说出来也许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只是在回顾一些过眼云烟罢了。但她还是恳求她的听众说:“韩茵,我今晚来找你,本没想过要说这些话,我现在只希望你能不要说给别人听,好吗?”
“好。”韩茵点头,非常真诚地点头。
“我一直都不是他生活中的重点。套一句俗语,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很难想到珍惜。我对于韩峰而言,就是这样子的吧。他放到工作中,男人需要事业,这个我肯定得支持他。他要有精力去会他的那些朋友,男人需要朋友,需要放松,这个我也得支持他。可是,我呢?我就是一个跟他在同一个屋子下吃喝拉撒的人,仅此而已。”
“怎么会是这样的!我一直都以为……”
“以为我很幸福很满足是吧?”
韩茵垂下眼睑,不敢接话。嫂租番多少带了点指责意味的话虽然是在说老哥,但她感觉仿佛就是在说她一样。韩峰是哥她是,她不知怎么就觉得他的可恶之处她也有关一样。
“我累了。很累,非常累。我不知道他心底是否渴望能遇到一个会令他疯狂爱的人,但我想给他这个机会。他本该更自在,比现在自在。是我牵绊了他自由的脚步,结果把自己也累得一步都走不动了。真是一个心酸的结局,你说呢?”
当一个人用自嘲的口吻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说着她最在乎却最令她伤心的事时,是否表示她的心已经死了?韩茵不敢这样想,更不愿去相信这种想法。
老哥今晚又晚回,韩茵猜他很可能喝了酒要回自己的房子。
她从老妈那里拿了钥匙,独自一人坐在老哥的房子里等他回来。屋里没有开灯,但外面并不是一个漆黑的晚。外面灯火辉荒,非常热闹。
她一直等到十二点,韩峰才从外面摇摇晃晃地开门进来。屋子里立刻充斥着浓烈的酒味。看到沙上的不之客,他也没有过多的情感表示,只管继续自己的动作。
“哥!这么晚你干吗去了?”
“炕出来吗?跟朋友喝酒去了。你哥我多大了,还要向家里的小随时汇报,呃?”
韩茵一下就愣住了,韩峰很少这样对她说话。她很快反应过来,他绝不是在外面跟朋友喝喝酒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
“你喝多了。”她起身要回去,这种状态下跟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她绕过站在路中间的人,径直往门口走去。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韩峰突然在身后问她。“来看我有没有找到新工作?我这个样子你们不喜欢看,你们觉得丢人了是吧。”
“哥——”韩茵停下脚步,她从没这么认真看过她哥哥的脸,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心寒过。他不明白他身边这些爱他的人的感受,他只活在自己的磁场里。当这个磁场出现严重振动时,他想到的最多的问题是他的形象。
失望像一盆冰水,从头泼下来,她打了个寒颤,直想哭。她终于体会到一些嫂子的感受:疲倦和失望一起作用迫使她最终走开。
“也许嫂子做得很叮”
“什么?”
“你听到了。”
“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话像一个对自己亲兄长说的吗?嫂子做得丢—你知道她干嘛去了?你嫂子喜欢上别人了,看你哥不顺眼了,一脚踹了你哥……”
“韩峰!”
韩茵整个人气得抖,一张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如果此时她更有勇气的话,她就会给他一巴掌。韩峰也停了下来,清醒了很多。这副样子在他面前几乎没有过。
“嫂子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这一点难道你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吗?!她顺着你让着你,你是不觉得那是她该那样做,那是你韩峰该得的?她为什么要离开,你想过真正的原因吗?我以为你很难过,很痛苦,可现在我怀疑你痛苦的理由——不是因为你的未婚离你而去,而是因为你未婚甩了你让你觉得极其没面子!”
韩茵一口气说出这些话都觉祷有完全说够,她停下来喘气,心里想过了今晚后,她大概要跟亲哥哥从此关系破裂了。不过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与其每天麻木地跟一个与人失望的哥哥微笑打招呼,还不如痛训他一顿,然后不再说话。
“我们也是。感情不顺利,工作不顺利,这些统统都不会影响你在我们心中的重要。能真正影响的是你这个人,是你这个人的想法,举止。我一直以你为傲,我想这一点你一定非常清楚非常自信。我以为我的哥哥很优秀但并不自傲,很努力很沉稳,也很——体贴。可事实是,我用‘一厢情愿’编织成蚕茧遮住自己的眼睛。我的哥哥,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最重要,他的形象他的面子最重要。我想嫂子也是如此,她独自一人编织两个人的幸福……不过幸好,她疲倦了,不再那样傻乎乎下去。”
韩峰完全愣住了,睁大眼睛喘着粗气。他也许从未想过有人会对他的世界做出这样的评价,而这人又是比自己小一直仰视自己的。
韩茵说这些话并非打算要跟他的哥哥争辩什么。无论事情对错,她觉得已经不重要,因为她说出来的都是事实,是令人失望的现状。她不想继续留在这儿揩峰的表情,于是迅开门离开了。
………【第四章(二)】………
这一晚韩茵根本没法睡着。她悄悄去厨房找出老爸的红酒用力灌了一口,沮丧的情绪压住了烦躁。她想不清对宋锦潮到底是哪种感情,更想不清为何对他这没客气。她提着酒瓶往房间里走,躺上又灌了一大口。酒精冲进她的大脑,她更加想不动了。
“你经常……很孩子气。”潘书霖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恍惚中韩茵似乎想明白了话中的“孩子气”指的是什么。
当年她无意中现苏洋在与潘书霖秘密联系时,她气愤得几乎不能自制。另外两个矢口否认暧昧,但她怎会不明白呢。三个人迅结束了这场没硝烟的战争,月月只能安慰她说:“幸好你和他才刚开始,幸好才刚开始……”一直过了很长时间,韩茵都不能肯定,才刚开始就被人紧随其后到底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不幸中的不幸。更加惊奇的是,即使生这种事,苏洋却从未失去她的好朋友的身份。
当然,那些都过去了,韩茵很少再去想那几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但是今晚,潘书霖的旧话却提醒了韩茵。“所以,不该把所有的抱怨都推给他们俩,因为我自己本身也是一个推动者。”她默默地想,又喝了一口酒。“他说的是心里话,我的表现的确差劲,而且不加以约束。”
在酒精的作用下,韩茵一直做自我检讨。萧晴的话给了她启,老哥的表现则不仅验证了未婚的总结,而且让韩茵一间突然理解了很多事。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向他道歉。”在韩茵进入梦乡前,她一直重复说着这句话。
她的话奏效了,机会在隔天上午来了。一个陌生号码往她手机上来一个短信:‘今早十点童叔出院,来接?’
韩茵全身提了起来,紧张地回过去:‘好的!’
回信一会就来了:‘楼下等你。’
韩茵匆匆去找俞浩请假。俞浩正在喝茶,见她这副模样连忙放下茶杯,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韩茵编了个蹩脚的谎话就从公司出来了。楼下,宋锦潮的车显眼地停在太阳底下。她深呼吸一口,向他走过去。
“原本计划多一个星期,但童叔状况很稳定,所以决定今天出院。”他解释说。
“噢这样啊。”
“刚是我手机号,你大概不知道。”
“啊,是的。”韩茵看着道路两旁的景物飞驰而过,心里越着急,不知如何开口说。
“这件事似乎越来越难以收拾。”宋锦潮苦笑着说道。“他们完全当真了,很严肃,我不知怎么解释好。在以前,他们不太过问这些事……”他叹了一声,抱歉地看揩茵。“哪天如果不小心在我父母面前提起,恐怕麻烦会更大。”
他停下来等韩茵反应,但韩茵根本没听进间,她脑中还在盘旋那件事。好一会,她小声地对宋锦潮说:“对不起,宋锦潮。”
“什么?”宋锦潮没明白。
“前天晚上,我说了……那些话,”
“呵呵,”宋锦潮领悟过来,朗声笑起来,然后说,“或许,你也该叫我‘潮潮’!”
韩茵被逗乐了,两个人一起轻松地笑着。宋锦潮说:“童叔以前不看重这些事,除非到谈婚论嫁了,他才会觉得有必要认真对待。”
“他认为年轻人交交朋友很正常,并不一定当真?”
“叮”宋锦潮笑起来说,“他也不喜欢见儿子的朋友,”
“见了也记不住,数量太多。”韩茵接着说。
“哈哈哈!”宋锦潮大笑,默认了她的话。
“那这一回怎么……变了?”
“可能之前的事让他太生气了。”宋锦潮说这话时有股很浓的倦意。韩茵联想起他一直流露出的疲倦神态和童叔对他的评价,不说,“难怪,你看上去总是很累。”
“有吗?”宋锦潮仍然不相信。
“不仅我,童叔也看得出来。”
“看来他对你说了不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