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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罗蒙诺索夫不得不去找沃尔夫教授。这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令人心情最沉重、最痛苦的求生方式。贫困在折磨着他的心灵。他从家里出来,他心里感到宽慰的是:沃尔夫教授两天前去赫尔市了,临行前给他留下一张告别的便条。他不想马上回家,他实在不愿看齐尔赫夫人阴沉沉的脸色。他无所事事,在市内到处闲逛了一阵子。当他往家里走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他看见自己的桌子上有一个大信封,信封上盖的是圣彼得堡科学院的印章。他急切地抓过信封,拨亮灯,拆开信封。他看到了科学院院长舒马赫尔的签名。信中命令他迅速返回彼得堡;并寄来了路费,安排了回国路线。罗蒙诺索夫疲惫的心跳动得很快。回祖国,回祖国!越快越好!他的心飞向了彼得堡。
八物理学副教授
1741年6月的一个傍晚,罗蒙诺索夫乘坐的巨型海船驶进了圣彼得堡港。在德国饱受艰辛的学子回来了。一踏上这片故土,罗蒙诺索夫忘记了旅途的疲劳。他竟接过摆渡船的双桨飞快地划了起来。回国后的当天夜里,他久久不能入睡,他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向舒马赫尔先生和教授们汇报自己在德国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他思考着就要开始的新生活,他清晰地描绘着自己工作的蓝图。
圣彼得堡科学院会议厅座无虚席,等着罗蒙诺索夫到来,听他汇报在德留学期间的学习和生活情况。罗蒙诺索夫在舒马赫尔和教授们面前坦率地承认了在德国学习期间的缺点和失误,特别是擅自从弗赖堡出走的错误。他向学术委员会表示忏悔,并请求原谅。他重点汇报了自己的学习成果和今后的设想几个方面:
——我化学学得不坏,通过道津教授的考试。后来又通过了亨克尔教授关于盐类学说的考试;
——在马尔堡,我极其认真地学完了力学方面的许多课程;
——对我自己来说,最主要的就是物理和化学这两门科学,它们彼此密不可分。关于这方面的结论,可以在我的学位论文中看到。这是我在4年之内完成的著作,我准备面对科学院全体成员宣读。而同时要用自己祖国的语言为高等军事学校的研究生们作报告;
——我正在进行用俄语阐述科学思想的工作,我已经翻译了沃尔夫教授的《实验物理学》的第一章,并把它作为我的学位论文的附录;
——我从总体上提出了粒子理论,换言之,就是构成物质的看不见的微粒说。这些粒子构成了可见世界。这些粒子是永恒运动着的。关于这一点,我指望将来能够通过实验来加以证实。
——我提出了关于热能和空气弹力的理论。
——在和沃尔夫教授一起进行有关金属冶炼时,我得出了有关可燃物质的新论断;
——我经过仔细观察矿场的矿藏情况和弗赖堡周围的高地之后,以及在回来的路上又仔细考察了津根斯基和格辛斯基矿场之后,制定出了冶金工作计划;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用数学方法讲解化学,并且希望能尽快地收到成效;
——我打算办一个培养教授的工厂。鉴于格麦林教授已去西伯利亚考察,科学院的化学教研室的工作无人主持,我恳求学术委员会诸君派我到这个教研室去,因为我有长时间的准备。
罗蒙诺索夫说到这里时微微有些激动,当他结束自己的汇报时,他发现教授先生们的表情有些异样,都看着舒马赫尔院长。此时舒马赫尔院长看了看教授先生们,仿佛是代替大家似地说道:
“大学生先生,您还有机会去领导一个教研室的工作。教授的称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我们将要对您的工作情况进行了解。您暂时先做阿曼教授的助手。”
为罗蒙诺索夫安排的赴德学习汇报会结束了。罗蒙诺索夫被圣彼得堡科学院接受了下来,但是他没有如愿以偿,他被分配给阿曼教授当助手,具体工作是在科学院的矿物陈列室抄写收藏品目录。此外,还要负责《圣彼得堡公报》的翻译任务,完成皇宫的命题颂诗。这些工作耗去了他大量的时间,他已经不可能完全从事真正的科研。罗蒙诺索夫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压得叫人喘不过气来。他构思的事业的蓝图:翻译沃尔夫的《实验物理学》,着手进行有关矿场内部气流的论文,进行电力实验,还有光学定律的研究……建立化学实验室,建立一家工厂……这些何日才能实现?他发现科学院根本没有给予考虑。他被科学院教授们的冷漠搞得心神不宁,他产生了进行新的斗争的*。他坚信*将会有自己的科学。他要完成为此所应完成的一切。
目标已定,罗蒙诺索夫的心情平静下来了,他克服了客观上的种种困难,潜心研究准备着未来的日子。他学会了为实现目标一步一步前进,他坚信祖国需要科学。
1742年1月8日,这是罗蒙诺索夫的学位论文被学术委员会会议通过后的一个重要日子,他被接受为彼得堡科学院成员,并授予物理学副教授职称。当然,这还不是教授职务,但这已经是个有决定性意义的胜利了。这意味着他在*科学院站住了脚,有了一席之地。这使他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快慰。从此之后,罗蒙诺索夫着手实现他的下一个目标了——请求学术委员会帮助他建立*第一个化学实验室。
九百折不挠
罗蒙诺索夫获得了第一个学术职称,但这只是个物理学副教授的荣誉性称号,客观上则标志了相应的学术水平。他初出茅庐,很想大干一番。在学术委员会宣布他的晋升命令的大会上,他发言说:
“由于我如此热爱我们的科学事业,对于这个称号我想我是当之无愧的。我认为在这门学科里必须进行不是一项,而是很多项实验,并且要在各个领域进行。为此,我坚决请求学术委员会帮我建立我国第一个化学实验室……”
他的请求使与会者感到震惊。会议主持人文斯盖姆先生当即给罗蒙诺索夫一瓢冷水。
“我认为,到目前为止,这种建议是多余的。再说,也很难办到,要科学院出钱是不可能的。舒马赫尔先生对于这件事,除了完全反对,不会有别的意见。”文斯盖姆望着自己的同事们说。
“我们连烧柴和蜡烛都没有,哪还说得上什么实验室!”有人气愤地随声附和。
罗蒙诺索夫出师不利,他被任命为副教授的愉快心情全消散了。他沮丧地走出会议大厅。他路过走廊时,利赫曼教授追上了他。
“副教授先生,如果您想在这件事上获得成功,您就得去找比科学院更高的当局。为了便于进行工作,不要马上行动,而要一步一步来。至于我,我一定要尽可能地帮助您。”利赫曼教授亲切地注视着罗蒙诺索夫。
“我非常感谢您!”罗敦诺索夫紧紧握住利赫曼的手愉快地回答说。此时,一股热流通遍他的全身。他注视着利赫曼投来的温柔的目光,他感到一种亲密的友谊,从这一天起,在科学院,他有了唯一的朋友——利赫曼,他再不会感到孤单了。
罗蒙诺索夫与乔治·威廉·利赫曼的真挚友谊与日俱增。利赫曼是*的物理学家,1741年后任圣彼得堡科学院院士,写了电和热学理论的大量论著。他注重用科学实验的方法发现科学真理,验证研究的结论。罗蒙诺索夫和利赫曼一起进行了大气放电现象的研究工作。1753年7月26日利赫曼在家里研究大气放电现象时死去,罗蒙诺索夫获悉利赫曼逝世的噩耗后,当天就写信给科学院名誉院士,政治家伊万·伊万诺维奇·舒瓦洛夫。他在信中赞扬了利赫曼的勇敢无畏,献身科学的精神,并请求发给利赫曼家属抚恤金。这些事足以显示出二人在为祖国科学事业奋斗过程中结成的伟大友谊。
利赫曼支持罗蒙诺索夫创建*第一个化学实验室的构想,帮助他策划实现目的的办法和途径。罗蒙诺索夫关于建立实验室的请求呈送*女皇,他期待着被批准。但是,女皇把这件事显然丢到脑后去了。在科学院里,德国教授派把持大权,*籍教授受到压制和排挤。罗蒙诺索夫向舒马赫尔院长递上了第四次关于建立实验室的申请,但是他遭到了第四次拒绝。这个俄罗斯平民出身的副教授每走一步,他们都企图把他推倒在地。对此利赫曼教授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罗蒙诺索夫和以舒马赫尔院长为首的德国籍教授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紧张,在科学院开会时往往争论得不可开交。罗蒙诺索夫一提出什么建议,德国学者就拒绝接受;德国学者一发表科学主张,*人就立即把他们驳得体无完肤。学者们彼此不和,互相倾轧,严重影响了科研工作。他们把打击的重点对准了罗蒙诺索夫。他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领到薪水,只领到了一些书作为薪水。他只有将领到的书卖掉,才可以获得生活费用。面对困难和压力,罗蒙诺索夫没有退缩,他以自己特有的倔强迎接挑战。他对朋友说:“我非常需要教研室和化学实验室。没有这些任何工作都无法进行。我已经递过四次申请,舒马赫尔四次拒绝了我,但达不到目的,我决不罢休!”他一面多方争取支持,一面像一头愤怒了的狮子,凶猛地对舒马赫尔等人进攻。他痛骂了他们。他大闹科学院。他的言行冒犯了众怒,挨了骂的院士们纷纷申诉。他烦恼,烦透了,竟拒绝在派定的审讯委员会面前回答院士们的申诉。其结果,他被软禁了,在哨兵的监视下,他失去了自由,受到了三项处罚:
——不许他再讲授化学和自然史课程;
——不准许志愿者去听他的课;
——不准拨给他科学院的仪器,取消他使用科学院文献资料的权利。罗蒙诺索夫遭此挫折,他沉默了,无事可做,想做事而不能做,这比什么都令人难以忍受!他向上级递交了一份呈文。他想只要在自己家,条件又允许,他就尽快结束沃尔夫的《物理学》的翻译,以及写作《冶金学》一书。他还要致力于他的著名的科学原理的研究,还要探讨作诗方法的问题。他要完善实验室的设计和实验的十年规划。有了这些打算,他的精神好起来了。在孤独的岁月里,来看望罗蒙诺索夫的唯一的朋友就是利赫曼教授。利赫曼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正直的东西,他对科学的那种真正的强烈的爱好,大胆的假设,以及善于激发别人的设计才能,所有这一切把罗蒙诺索夫的忧烦驱散得一干二净。利赫曼来看望他,并答应给他弄一些书来,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了。他对利赫曼教授畅说自己的思想:研究物质的纯化学分析,换一句话说,任何物质都有守恒的性能;掌握预报天气的技能,进行气象观测和记录,为此需要特制自动记录仪来记载高空大气层的变化;进行有关电的研究实验,以便确知饱和雷雨的阴云是否有这种电,而天空的闪电是否和它具有同一个性质。
十退一步进两步
在被监禁的日子里,罗蒙诺索夫依靠朋友们的关怀帮助顽强地支撑着。他继续翻译沃尔夫的《物理学》,他认真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