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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风照对着月明说道:“好好看看。”
月明这才极目望去,只见整个帝京尽收眼底,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雪就那样飘飘洒洒沸沸扬扬得带着一身的洁白,悄然而落。大地格外的空旷洁净。那一刻月明的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淡泊,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仿若都不在了,只有这雪花伴随着他包裹着他,轻轻地伸出手,目光柔和地看着那洁白晶莹的雪花落在手心,清清凉凉的转眼便无声无息得化成了一抹细小的水珠。
风照也一样专注的看着这白茫茫的天地,寂静辽阔纯洁,他远远的眺望帝京最高处的皇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站立山顶一个清逸出尘,一个庄严大气,此时天地间只有他二人站立山巅。
直到午时二人才从城外回到汇天下,在大厅内所有人的注视二人款款上楼而去,进了客房的门,离濛就带了一个年轻人来见月明,来人见到月明后递给他一封信,修长的手指挑开信封,原来是延龙国君长若瑨召二人在年前必须赶回延龙王府,月明示意来人退下,将信递与风照,看完信后,风照没有出声。思量了片刻说道:“梅花你是看不上了,不过我们可以去蓟国转一下,蓟国靠海,在冬天看看海也无妨。”听完风照的话,月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彩:是呀如果从蓟国回延龙有好长的路程是沿着海边行走的,二人定好计划后,分头各自准备去了。
第二天城门打开后,风照月明坐上车直奔蓟国而去。帝京离蓟国都城蓟城坐马车得走一个月,一路颠簸,二人倒也不觉的苦,两人一个冷傲一个清淡却也不觉的无聊,在车内二人不是下棋就是吹笛弹琴,倒也快乐。出了大龙朝与蓟国相邻的咸城后,第十日就远远的望见蓟国都城蓟城高大的城门。风照命颜刿停下车后随即下了马车,月明也跟着下来,二人站立于田野,极目远眺所收眼底的除过荒凉还是荒凉,蓟城的冬天和帝京的冬天差距不大都是很寒冷的,甚至比帝京还要还冷些。
月明淡淡说道:“靠近都城都这般的荒凉,不知远离都城的会怎样?”风照懂得月明的意思,一个国家的兴与衰通过百姓的精神就可以看出,同样是寒冷的冬天,但帝京的百姓看着就有生气为住在都城而骄傲,而现在他们处在蓟城脚下,却感觉不到百姓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与荣耀。
风照看了看远处那隐隐约约高大的城门,突然问月明:“你是不是到了娶蓟国公主的时候了。”刚才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月明,瞬间脸色如阴了的天,黑地快要拧出水了,风照噗的就乐了,他就爱看月明这样的表情。
一甩手月明上了车,风照跟在其后嘴都快咧到耳朵那去了,一边的颜刿看的有些呆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少主笑的这般好看,想着少主笑起来也是很迷人的。坐上车,月明一路都未在理睬风照,风照也懒得理他,二人一路无语。
未时,他们的马车就进了蓟国的南大城门,蓟城也是一座几百年的都城了,虽然没有帝京的大气宽阔,却也整齐有序,城内纵横交错的大街小道商铺林立人流如织。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细细打量着街道上的一切,只见路两边摆满了小摊,有卖菜的有售小吃的还有摆摊算命的,正看得认真时,忽听前方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和一个女子清脆焦急地喊声:“让开,快让开。”
二人坐在车内透过车门上的帘布向前方望去,只见百米远的地方一辆四匹马车直奔他们而来,那马儿明显是受了惊吓,一路狂奔,赶车的是个容貌娇美的女子,一身红色猎装披一件红色短斗篷,领子边上镶有上等的纯白貂皮。他们所走的这个街道不是主街道,走一辆三匹马的车已经很拥挤了,而此时对面的这辆马车显然是马儿受到已惊吓不受控制了,如果不及时拉住马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旁边的百姓们已经开始慌乱了起来,有乱跑得有吓得发呆得有捂着脸哭得,方才还整齐有序的马路顿时乱成一锅粥了。
颜刿坐在车头低声问道:“少主”
风照轻轻说道:“嗯”。
听到指令后的颜刿,立时勒住了马车,紧跟着纵身一跃直飞对面马车而去,在快要飞到那个女子头顶时,一甩手中的马鞭就直向那女子卷去,女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强风迎面扑来,想要反抗时却已是来不及了,整个人就被颜刿的马鞭卷起甩了出去,手中牵着的马缰绳也脱手而出,就在那女子被甩出去的同时,颜刿的另一只手拉过了甩掉的马缰绳,人却已稳稳的站立在那匹马车上了,只见他用力拉住马缰绳,一只脚往下一跺,马车咔的一声从两边的车辕处就断成两截,整个车就分成了两截,就在车断裂成两截的同时颜刿又腾空而起,两脚同时抬起斜向后踢去,只见那后截车厢连轮子带车体朝后直直飞去,直飞了六七米远方才砰的一声停倒了下来。此时,颜刿两只脚已分别踏在中间两匹马的马背上,手中攥着马缰绳用力的将四匹马拉住,因为用力过大太猛,四匹马同时前脚腾空嘶鸣不已。
这一刻街上所有的人都和泥塑一般,心脏有那么一刻是停止跳动的,颜刿勒住了四匹奔跑的马后,轻轻一跃跳到了地上,同时解开套在马身上的残辕和缰绳拍了其中一匹马头,那马儿散了蹄一路慢跑走了,其他的马儿也跟着都跑走了。而做完这一切时,那四匹马马车离风照的马车还有五十米远,车内的月明不由的赞叹了句:“好身手。”风照冷眼看了看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等颜刿上了车,路两边的人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拍手叫好,就在这些拍手声中,听见斜对面房顶上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喂,赶马车的,你把我弄下去。”而颜刿仿若没有听见似的赶着马车缓缓走了,而那个女子在房顶上连跳带叫,却是没人理会。
马车在城里转了大半圈,二人这才让颜刿将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客栈门口,在车内带好斗笠后下了车款步进了客栈。进了二楼的客房,休息了会,叫来店小二要了些菜,刚坐到桌前还没吃一口,就听见大厅内一阵喧哗,接着听见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小二,那个赶马车的呢?”二人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风照来到窗前向下望去,只见未时在街上遇见的那个赶马车的女子,穿一身红裙披一件红斗篷脚穿红色小蛮靴,正在楼下喊得起劲。而她旁边竟然站立着两个身着铠甲的年轻侍卫,在门口还有一队士兵,风照的眉头不由的拧了拧。
店小二看见那个女子,连忙行礼说道:“公主啊,哪个赶马车的?本店来的马车不少,不知道你问那一个?”
“就是门口那驾三匹马的马车,赶车的人穿一身黑带斗篷的。”
楼上的风照看了会转过身对面无表情的月明说道:“说来就来了,下面那可是蓟国公主。”
正在品茶的的月明听见此话,一口茶的就喷了出来,风照得意的挑了挑眉接着朝下看去,而身后的月明一脸的抑郁也走了过来朝下望去,只见那个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对身边的侍卫霸道地说道:“把门口那辆马车给我拉走。”
门口那些士兵呼啦就冲着风照的马车而去,这时,风照听见颜刿用传音入密说道:“少主”风照知道颜刿是在请示他该怎么做,于是他也用传音入密对颜刿说道:“勿动”耳边传来颜刿“是”的回答。
缓缓走出了客房门,风照来到楼梯口冷冷地问道:“你是要拉走我的马车吗?”
那个女子抬起眼看到风照,不由的愣住了,而他身边的两名护卫也直直的看着风照,此时风照的气息已无声散开,一种无上的霸气与冷傲席卷了楼下所有的人,令人大气不敢出。
停顿了那么一小会儿,那个女子反应了过来,蹬蹬蹬她就上了楼,来到风照面前,黑亮亮的眼睛盯着风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番,开口就问:“你是马车的主人?”
“不知这位姑娘为何要拉走我的马车?”
没等风照把话说完,那女子忽的就进了风照身后的客房,正在客房窗户边上观望的月明,忽然就被冲进来的姑娘下了一跳,两人对视了片刻,那姑娘一转身再未理会月明,面向风照她嚣张得问道:“那个赶车的呢?”
风照冷冷的并未看她一眼:“他是我的马夫,有什么事吗?”
这时楼下那两个侍卫说话了:“放肆,这是我们蓟国六公主,还不拜见公主。”
冷傲的眸子扫过了二人,一股气劲在无声无息间击中了二人,两个人于是又呆呆愣愣的站在了地中央,而这一切那个蓟国公主并没有觉察到。看着风照不言语,她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就对风照说道:“把你的马夫卖与我如何。价钱随你提。”风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客房,而此时在客房内的月明已恢复了往日那番的风清云淡面无表情了,蓟国公主跟着也进了客房,顺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风照,风照看了眼蓟国公主,又看了眼月明眸子里聚起了一丝揶揄与偷笑,月明依旧一脸平川的没有表情但在眸底却闪过一丝恼怒。
六公主一看风照不言语,急了又说道:“我和你说事呢,你看他干嘛,他脸上又没有花。”
风照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就在他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时,旁边的月明忽然问道:“不知道六公主为什么非要买我们的车夫呢?”
蓟国六公主突然脸就红了,小声说道:“他把我甩到了房顶上,我要找他算账。”
月明沉思了会接着说了起来:“公主当时情况危急如果他不把你甩到房顶上,结果可想而知。”
蓟国六公主急忙点头说道:“是呀,我知道,所以我要把他买回去给我教骑术和驾驭马车。”说完还一脸可怜样的看着月明。
看着蓟国公主的表情,听到这句话,风照和月明二人相互对视了那么一瞬间,风照正准备开口时,又听月明说道:“马车虽是我们的,可是驾车的马夫却是我们雇佣的,所以我们没有权利买卖马车夫。”话音刚落,蓟国六公主腾的从座椅站了起来说道:“这样最好,那你们告诉我他在那,我去找他高价雇他。”
此时月明看着风照用传音入密说道:“把颜刿借给她。”风照瞪了眼月明,轻叫了声:“颜刿”此时正在旁边客房的颜刿听到风照唤他,随即出了客房来到风照跟前,正准备施礼时,没想到旁边的六公主一看见颜刿顿时两眼放光,一步就窜到了颜刿旁边两只手一伸就把颜刿的的右胳膊肘给抓住了,嘴里还一连串的说道:“我可终于找到你了。你教我驾马车吧,你当时在街上勒住我的马车时那姿势太美了,我也要学到那个样。”
当颜刿看到六公主的手抓在他胳膊上时,本能的想用真气打开可是却发现六公主的手上并未用功,立时他就收敛了将要爆发的真气,接着又听见六公主叽里呱啦的说了这么一大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