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这一见,再何时才能见到父亲,何时才能一家人团聚?
寂无声的进了房间,黑暗中,却发现趴在矮几上睡着了的瑶铃,火炉里的炭火已经燃尽,房间内有了隐隐的冷意。心里一痛,知道今日里她为自己但心了,不由的有些气恼,这个丫头总把他当小孩似的不放心。
怕惊醒了她,他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抱在怀里,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心里忽然有了一抹温暖与满足,有这么个女子守护着自己等待着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将她抱在了床铺上,盖好锦被后,他来到火炉旁又给火炉里放了些木炭,然后坐到床边的躺椅上闭了眼假寐去了。今日里他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乏。
半夜时分,风照被一阵哭声惊醒,睁开眼,听到瑶铃躺在床上嘤嘤哭泣,忙掌了灯来到床边,才发现瑶铃竟是在睡梦里哭泣。放下灯,将瑶铃搂在怀里。
“瑶铃,瑶铃”他轻轻的唤着她。
迷迷糊糊睁开泪眼的瑶铃看到风照时,猛地将一双手紧紧的搂在了他的脖颈上。
“做噩梦了?”他轻拍了她的肩,亦如少年时他哄她睡觉那般。
“嗯,我梦见你不见了,我站在母亲丢弃我的那堆荒草旁,一直等你,可是总是等不到你,我就去找月明,他冷冷的不理我,也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好害怕。”低低浅浅含含糊糊的话语里有着哭音。
亲拍了瑶铃的手停了下来,风照心里是酸是甜是疼惜是快乐。
“傻丫头,”轻抚了她的发,却发现她的额头微微的有些烫。
想必是昨夜里受了风寒,心里不由气恼并着心痛,昨日里她定是忧虑过甚了。
想将瑶铃放下找药去,无奈瑶铃就是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想起瑶铃幼时遇见打雷时也总是这样搂着他不松手。知道她今晚心里必是害怕极了,才如此。
于是他搂了瑶铃陪她睡在了床上,伸出一只手聚了丝寒气,轻敷在她的额头,帮她降温。好在瑶铃体质原本就好,发烧的状况并不是很厉害。
当清晨府门口曝竹的脆响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瑶铃时,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窝在睡在一旁的风照怀里,而且自己的一双手还紧紧的搂在他的脖颈上时她唬的忙收了手,将锦被一把拉的捂在了脑袋上大气都不敢出。
捂在脑袋上的锦被,被一只如玉的手一点一点的拽了下去,她在被窝内用力地拉着不让那只手将被子拽掉。
“害羞了,昨夜里是谁搂了我的脖子哭着不让我离开啊?”被子外传来温柔的含了笑意的问话。
努力的回想着,好像是半夜里做梦哭来着,可是并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
在被窝里看了自己的衣衫,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虽然有些不整齐,好在衣服都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将眼睛从被窝里露出来。
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睛含了笑带了情脉脉的从被子上方注视着她。
泛着红的脸带了羞带了俏,还有一丝恼怒。
“我昨晚怎么了?好像是做梦来着,”她自己给自己找着台阶。
“嗯,你昨晚发烧了,还做梦哭鼻子,说是找不见我了。”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嘲讽反而有一些喜悦。
“我。。。。。是担心你。”小嘴巴在被窝里支吾着。
忽然那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睛变得有些恼怒:
“以后不许再为我担心了。凭了我的能力,这天下没有人可以伤到我。你个小丫头让我操不够的心,反而还担心我。”
看了那双俊美深邃的眼睛,瑶铃的脑子才清明起来,想起昨夜风照去了风氏祠堂,猛地她将捂在半张脸上的被子拉了下去,紧张的问风照:“昨天见着王爷没?”
看了她那一副紧张的模样,风照又恼又无奈。
“嗯,见着了。”淡淡说道。
瑶铃还想问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了她的红唇上。
“闭嘴,不要再问那么多了,好好休息,你还在发烧。”
听他这么说,瑶铃伸出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摸了一下,果真是有些热。
“喏,你是医生,说该吃什么药。”
呼得一下躺在被窝里的瑶铃猛然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就在旁边的桌上寻觅起来。
“你要找什么,也该注意一下形象吧。”支起了半个身子的风照被她的行动惊了一下,嘴里佯装气恼的说着。
听他这么说,瑶铃忙低下头看了自己的衣衫,果然是衣衫不整,整个领口都大张着,贴身的胸衣都露了出来。呼得她又躺了下去,刚刚退去红色的脸又泛起两团红晕。
看了她这副模样,风照不由的又好笑又好气。
“你自幼就在我身边睡着,如今终于到了及笄之年,论起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还害羞什么呢?”语气貌似调侃,可是隐隐的有着真意。
瑶铃再次的将被子拉的蒙住脑袋,嘴里却不再争辩。她迟早都是小风的人,年节一过就是及笄之时,她知道小风等这一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好在自己终于长大了,能够为他分忧解难了。
“你让吴玓将柴胡蒲公英和板蓝根煮些来。”被窝里传来她含糊的说话声。
被窝外的风照满眼的笑与爱,昨日的沮丧忧伤一扫而空。
第一百零四章 烟花灿烂时
今日里是新年第一天,北方习俗,新年里的第一天要早早起,放鞭炮,以此预示新的一年勤勤劳劳红红火火,可是瑶铃却生病了。喝了吴玓熬得药汁,心里不由的想笑,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徒弟,竟也有生病的时候。吴玓却是很高兴,跑来硬是要给瑶铃把脉。她跟着瑶铃学习医术,但是实践的机会却总是很少。
偏了脑袋用心地把着脉,心里思索着受了风寒的脉象和正常脉象之间的差别。等把完脉,瑶铃又告诉了她一些脉象的知识后。她比划着告诉瑶铃,今日里她想多做些饭菜,去散给那些流浪乞讨的人,年节到了,应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送些吃食。
瑶铃和吴玓经常会将府里吃不完的膳食拿给街上的流浪乞讨者,因她二人都自幼缺失母爱,因此心里也总是同情那些乞讨的流浪孩子。看了吴玓的手势,瑶铃同意了吴玓的要求,并告诉她,自己肯定是去不成了,让兰草陪了去。吴玓笑比划的说兰草要忙很多事,她自已去好了。
清晨,风泽早早来到青璃宫给母亲长若璃请安。
“泽儿,今日里是新年第一天,午膳过后,你去珃王府看看你两位哥哥。”她眼神里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她心里是多么地想要和风照一起过年。“我这里准备了些物品,你给带了过去,巧儿就不要让去了。〃她轻叹了一声。
一脸温和的风泽答应着,说实在他也不想在宫里和哥哥风河一起过节。按照惯例,每年年节他们这些皇子是要陪了父亲风青和其它妃嫔们,一起在凝华宫赏花吃酒观舞乐。
风青的后院内,除过皇后伍妍外,还有两位妃子都是他在当太子时所娶。而长若璃是他登基后娶的第一位妃子,风泽的母亲玉佩是长若璃身边的贴身使女,在生了风泽后才被追封为皇妃。
自从长若璃与风珃大婚那天后,风青就再也没有亲近过伍妍和那两位侧妃,等着登基当了皇帝,宫里也没有选过秀。所以风青也只有风河和风泽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风巧。风泽又比风河小很多,又不是一个母亲,因而兄弟间的感情也不是很深。
而风青在年节这一天,也总是照顾性的在凝华宫里与皇后和众嫔妃吃吃饭赏赏花,接受皇子公主的叩拜后就去青璃宫陪了长若璃。
午膳过后,风泽带了母亲还有风青赐予珃王府的礼物向着珃王府而去。在马车进入到东街的三叉路口时,通过车窗他看见一个披了孔雀绿斗篷的一个女子,手里提了一大食盒,吃力的走在街上。
大龙朝虽然国富民强,但是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乞讨者,风泽嘱咐车夫慢点驾车,通过车窗他仔细的看了那个女子,见她每走到一个乞讨者面前时总会打开食盒,取一些吃食放在他们的面前,遇到老者或着残疾之人时,她必会再给些银钱。
女子的行为不由引起了他的好奇,在车路过那个女子时,他喝住了马车,嘱咐车夫先将东西送到珃王府,而他则跟在了那个女子的身后。
看女子的样子像是专门给那些乞讨者送东西的,食盒太大,女子走到一处台阶前将食盒放下歇息了片刻,在她歇息的时候,她不经意的四下里张望着,在她侧脸的一瞬间,风泽看清了她的容颜。
午饭过后,吴玓给每个馒头里都夹了肉菜,然后用一个大食盒装了,出了王府向西城的城隍庙走去,边走边找寻了街道上的乞讨者,给他们散些吃的。原想着今日是新年第一天,乞讨者会少一些,却不料比往常竟然还要多些。因为是年节,上门乞讨时家家户户都会图吉利多给这些乞讨人一些银钱或饭菜。
歇息片刻后,她准备再次提起食盒时,却不料斜刺里伸过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扶在了食盒的提手上,她慌忙扭头看了过去。
一看之下,她忙松了提食盒的手,就要弯腰行礼。
“罢了,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吧。”淡淡浅浅的话里含着温和。
吴玓忙摆了手,一脸的惶恐。
“不妨事,我也是想散散心。”他再次淡淡的说道。
吴玓无奈下想要提了食盒,风泽却已提在手,脚步轻浅的向前走去。吴玓只好跟在了后面。
停下行走的脚步,风泽看了身后低眉顺眼的吴玓微笑了问道:“是要将这些都散给那些乞讨的人么?”
吴玓点点头,手指了西方比划着,聪明的风泽看了一遍便猜测她所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这些要送到西城的城隍庙么?”一双清澈明亮如水的眸子看了吴玓,轻浅的问她。
吴玓忙点点头,风泽再未说话,提了食盒便向西而去。
今日里商人们都不开业,街上除过玩耍的小孩,再没有了闲人。吴玓跟在风泽身后,有些无措。好在风泽常去珃王府,她是常见的,知道这个皇子待人温和淡然,心里的紧张也减了一半。
“你常做这样的事吗?”走在前的风泽淡淡的问道。回转了身看着脸被冻的有些泛红的吴玓。
吴玓点点头。二人一路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隍庙,果不其然,整个城隍庙里聚满了老少残疾的乞讨者,那些人明显都是认识吴玓的,看到吴玓都露出了笑容,虽然衣衫褴褛,面容脏污,但是眼眸里却闪着善意亲切的光芒。
吴玓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饭菜和馒头一一递到每个人的手里,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嘴里清脆的喊着”姐姐“跑到了吴玓跟前,吴玓格外的给小男孩多给了两个馒头和肉菜,小男孩笑着对吴玓说道:”谢谢姐姐。“然后欢快的向着庙里面最深的一个角落跑去,边跑边说:“爷爷,奶奶,姐姐来了。”
风泽看到在庙内深处用草铺了的地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乱蓬蓬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