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有什么事情啊?男朋友太多,处理不过来,我帮你忙啊”
海悦说完这句话,拍了拍秋雨的手臂“看,来了”
秋雨偏头,看见关鹤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海悦的司机脱掉墨镜,指了指关鹤,说“这个家伙很可疑,我在这等你的时候就见他在这四处逛,我告诉保安了让他特别留意这人。”
海悦大笑“你干什么呀,他是雨的朋友,来等人呢”
司机不好意思的笑笑,戴上太阳镜,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关鹤下车子,推着走过来“你们好!”
海悦说“你好,今天送什么来了,体贴的朋友”
“书”
“哦,送书”海悦冲她露出一个一切明了的笑容“好的,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家了”海悦这话没说完,自东面驶过来一辆黑色的车子,车窗摇下来,里面穿靛蓝色衬衣的黑人戴着雷朋的太阳镜。海悦以为自家的车子挡了路,忙钻进车子,关门,对着秋雨叫“明天见”
那戴着太阳镜的男人将车子停在孟秋雨身边。停得太近,关鹤拉了拉秋雨“过来一些,有车”
陈彦邦将太阳镜取下来,叫她“秋雨”
关鹤一脸愕然,手上拎着孟秋雨平常拎课本的黑皮包,望着秋雨“他是?”
男人坐在车里,抬起头,半个身子从车窗里探出来,伸出手说“你是孟秋雨的同学吗?”
“不是”
孟秋雨吸了吸鼻子,“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朋友,不想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陈彦邦嘴角带笑,伸出的手不打算收回来。
关鹤迟疑的伸出手,握了一下。秋雨站在车门边,说“老朋友,认识很多年了”
“是吗?怎么没听你提起?,哦,你好,我是陈彦邦”
关鹤不再理他,将包递给秋雨,“上次你提过的书,我帮你借到了”
“谢谢,费心了”这句话不是秋雨说的,是陈彦邦说的。
回家的路上,骑在自行车上的关鹤觉得,天气是不是要变了,怎么这么冷。
这次气氛不明的会面后,关鹤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秋雨。秋雨想来想去,决定去他宿舍找他。她提前下了课,叫了的士,拎着一兜子的书来到他租住的房子的楼下。上了楼,敲门,门开了。他在。
秋雨站在门外将书递给他“书看完了,谢谢你”
关鹤身上裹着被子,戴着眼镜在床上写论文“不进来坐吗?”
“不了”
关鹤低下头,又抬起来“那个,你男朋友,是中国人吗?”
“一半中国人”
“哦”再没有话说了,气氛安静又尴尬。
“那么,再见”
“再见”
关鹤与孟秋雨道别的时候,陈彦邦正在与加藤葵看电影。是一部美国电影,阿尔帕西诺主演的《教父》
加藤葵指着拄着手杖的阿尔帕西诺问“这个演员,真眼熟”
“是个非常有名的演员,意大利人”
“还演过其它的片子吗?”
“很多”
“这个片子,后面讲什么的?”
“讲男人的故事,讲男人的野心和抱负”
“没有其它的了?”
“野心和抱负对男人来说非常重要”
“Lucas;你呢?你的野心是什么?抱负是什么?”
“野心没有,麻烦不少”
“哦?说来听听”
“也不是大麻烦”耸耸肩,仿佛无所谓的说道“我们有个项目,想要分享你父亲的一些研究,可是,他好像不大愿意”
“这个项目对你很重要吗?”
陈彦邦没有说话。
“急着要吗?”
“挺着急的”
加藤葵颔首。他们看完电影,陈彦邦开车送她回去,替她开车门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手臂撞在车门上,他吸了一口气,已经坐进车里的加藤小姐从车窗里探出头“怎么了?”
“没事,被人撞了一下”
他这天穿一件雪白衬衣,袖口上的象牙袖扣扣得整整齐齐。他绕到车的另一边上了车,加藤小姐呀了一声“手臂怎么了?是不是流血了?”
“一点小伤”
“怎么弄伤的?”
“怎么弄伤的?我的工作有时候需要冒一些小风险”
加藤小姐的脸刷的白了“工作上的事?他们找你麻烦?”
“是啊,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会得罪一些人,做出的报告不那么漂亮,预测的数据不那么讨人喜欢的时候”
加藤小姐紧张的张大嘴“那么你先前说的那个项目,也会有这样的麻烦吗?”
“谁知道呢,用你们日本人的话来说,做好自己的工作,命运不是人能掌握的”
“如果我知道你身上有伤,就不必出来看电影了”
“没有关系,我很乐意”
陈彦邦虽在日本,但总有朋友到访。
罗格与珍妮是周末下午到达的。中国迷珍妮去了一趟中国,回美国的票在东京停留三天。孟秋雨从来没有见过珍妮。但对她早有耳闻。他们在南美州时,罗格总是喋喋不休的说起他的女朋友。其它的秋雨倒记不得什么。只记得他说过珍妮中文说得好。这天到了家门口,高个子女生珍妮开口就用中文向她打招呼“秋雨,你好”
秋雨愣了一下,忙伸出手去说:“你是珍妮吗?听说你很久了,今天终于见面了,中文说得真好”
“谢谢你的夸奖!我在北大呆过两年”
“怪不得呢,去了中国哪些地方啊?”
“哦,这次去了敦煌和西安。”
“你信佛吗?”
“嗯,谈不上信佛,喜欢千佛洞,彩绘非常漂亮!我还打算去罗布泊呢,但是外国人不让进啊”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侃侃而谈,激情四射,说着说着会情不自禁的手舞足道,感染得身边的人也心情大好。尤其是她说话时还带点儿北京腔,引得秋雨直发笑。
“为什么不让进啊?”
“嗨,按理说那地方鸟不生蛋,也没什么可偷的。但据说有个秘密基地在那儿,特别神秘”
“你为什么喜欢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呢?”
“嗨,我就是这么怪,就是喜欢不毛之地”说着,摸了摸罗格剃得光光的头顶。“不毛之地”她忍着笑又说一次,指了指罗格的脑袋,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刚从不毛之地敦煌回到繁华之城东京的罗格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在酒店里,连泡温泉也没有兴趣。陈彦邦忙于公务也无瑕顾及访客。
孟秋雨为尽地主之谊带着珍妮逛东京城。虽说耽误了课程,但跟珍妮在一起轻松自在,而且她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她嘴里滔滔不绝,总是没有冷场的时候,话题也包罗万象。她们从口红聊到秦始皇兵马俑绚丽的颜彩,从北海道的气候聊到敦煌流失西方的经书,从西伯利亚越境的候鸟聊到在孟秋雨家门口筑窝的喜鹊。
“你刚提起的那个作家,我也很喜欢”
“我刚说的哪一个?”
“芥川龙之介”
“你一个西方人,怎么会对东方的东西这么着迷呢?”
“我读大学主修历史,所有古老的东西我都喜欢。其实我也喜欢中国文学,红楼梦什么的,但是太难了,看不懂,还得要看英文版,这个时候还是母语比较近内心”
“是啊”
“还有其它喜欢的作家吗?”
“有啊,斯蒂文。朗西曼是我最喜欢的西方作家。如果不是我们离得这么远,我真想天天找你聊天,跟你聊天真开心”珍妮感概的说。
“我也是,你有空过来玩,我招待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秋雨不知道陈彦邦最近在忙些什么,他连续两个月的时间让司机过来接送秋雨上下学,有时候回家很晚,有时候彻夜不归,偶尔打电话也不通。
秋雨有一晚跟海悦煲电话粥说“我男友最近很忙,忙得没时间回家”
海悦打趣她“我说你怎么对关先生迟迟不表态,原来是真的有个神秘男朋友,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过?他是俄国特务还是阿拉伯的王子啊”
秋雨捧着话筒直笑“以前没说,是因为,啊。。。。。不想说,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不想说呢?也不是坏事情”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别人知道”
可惜海悦读不透秋雨心里的想法。可能当时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呢?如果未来无法预测,那么,还是保持低调。事事高调,结果不好看,招人笑话。
“你男朋友看起来真严肃,还是关随和,你怎么不选择关呢?,要是我的话,我就选择关,人呢,心和脸总是像的,心好脸就好看”
秋雨咯咯笑了一阵,给她解释“口蜜腹剑”这个成语。
海悦说,“你呀,太悲观了。”
。。。。。。
这天晚上,秋雨挂上电话在床上看了会儿书,陈彦邦仍旧没有回来,她毫无睡意,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打给了陈青,电话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声音疲倦:“喂”
“陈青吗?”
“是啊,你是?”
“我是秋雨,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她在电话这头抱怨。
“呀!你呀!怎么这么久没有联系我!”
“一直忙这忙那的,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紧不紧张?”
“别提了,每次听别人谈起,吓都吓死了,姓陈的,对你好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孟秋雨笑了一声“生了要告诉我,我寄些礼物给小家伙”
陈青觉得秋雨似乎在回避结婚这个问题,也不提了,只说“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古话说的好,在家千样好,出门万事难”
“知道了,我适应得挺好,也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哎,我说,秋雨,我说句你不爱听的,我看陈彦邦,压根没有娶你的意思,你还是趁早准备下家”
秋雨打着马虎眼“好得很呢,我们俩,这样也挺好,这就是他们的文化。”
“哪样挺好,当时,我要给王国华生孩子的时候,你和曾雨红不是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名份?我是不在乎,可是你不一样”
秋雨将台灯调亮一些,淡淡的说“也许我们都是一样的”
陈青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苦口婆心的提醒自己的好友“你脸皮薄,有些事说不出口,凡事多留个心眼不是坏事,他给你钱,你就拿着,你不拿,总有人惦记。”
“我自己有钱,我出门的时候,家里给钱了,我不需要向他伸手要钱”
“哎,你怎么说不通呢?不听劝呢?我觉得啊,就你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他迟早都得跟你掰了”
“怎么这么说我啊”
“不是我说你,是我见得多了。男人啊,有本事的,八分精力用在事业上,两分精力用在女人上。你不抓牢这两分精力,他就用到别人身上去了,跑得无影无踪”
“他跑就跑呗,跑了我找别人去”
“那你何苦来着,男人啊,都一样,这个,那个都差不多。情啊爱啊的,都不持久。趁着有点情份的时候手上多抓起钱是正经事,什么都没有钱靠得住”
“我看你是钻钱眼里了,出不来了”
“你啊,真是没吃过钱的亏,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总会明白的”
孟秋雨挂上电话,关了灯,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夜风吹进来,掀起窗纱。蛙鸣声传进耳朵。她想起关鹤讲过,那时候她们谈起家乡,她回忆说,家里的夏天太热了,蝉和青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