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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儿表现得很不错,我非常满意,”索尼说,“你办的那些事,投赌登记、高利贷,都不错。你自理能力很强,用不着别人告诉你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你不像许多别的家伙,老到我这儿来要钱。”
“谢谢你这么说,老兄。”
“年底要登记正式加入黑手党入选的名单,我可以推荐5个人,我已经走下来了,首先是布比,剩下4人,我应该推荐本家族成员的一些亲属。但下一次登记的时候,也许明年吧,我会首先推荐你的。”
“好,索尼,那我太感谢你了。我感到非常荣幸。你这样看待我,我很高兴。”
“你以前有没有因做毒品生意被捕过?”
“没有。”
“很好。现在毒品是件大事。你要是以前毒品方面的问题被捕过〃奇〃书〃网…Q'i's'u'u'。'C'o'm〃,警察就会老盯着你。就像现在这么干,下回我会推荐你的。”
“我真高兴。我一直在盼着呢,索尼。”
9.6突然袭击
离另一次“拉斯韦加斯之夜”还有两天,唐尼和罗西及香农到机场接索尼和卡迈因。索尼递给罗西一个棕色纸包,里面是1万美元。这是为“拉斯韦加斯之夜”准备的“银行”。“看好这纸包,别丢了。”索尼说。
索尼曾让唐尼从高利贷生意的钱中拿出1000美元带给他。
唐尼把10张100元的票子交给了他。
“咱们上街去,”索尼说,“我想找一家贺卡商店。”
“有人要过生日还是别的事?”
“我想给桑托买一张贺卡。”
他们开车来到海湾风景广场商业区。他挑了一张贺卡,上面印有表达“朋友”之情的言辞。
“这真漂亮。”索尼说。
黑手党“君子”之间互称“朋友”,就像互称“成员”一样。
索尼把那1000元票子塞进了卡片袋里。
1981年1月17日“拉斯韦加斯之夜”那天,特拉费肯特来到塔希坦汽车旅馆索尼的房间。唐尼在那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可特拉费肯特一进屋便说:“我们不能在这屋里谈话。”
事后,索尼告诉他们一切顺利。所得的钱1/3归他们,1/3归特拉费肯恃,1/3归从迈阿密来参加赌博的那些人。“他非常喜欢那卡片。”索尼说。
一切都安排在俱乐部进行。唐尼的住处有一个旧的吃角子的老虎机。他们决定把它放到俱乐部去,以便晚上用。机子里一点钱也没有。唐尼放在住处只是为了玩一玩。他们已经给多纳休上尉付了钱。他说他保证所有的警车在县城的另一端巡逻。
他们共有6个人负责游戏场,另加上俱乐部酒吧间侍者和女招待。他们派了一个人守着门。顾客进来先进前门。守门的人将通过门上的观察孔观察来人,保证进来的都是黑手党成员或“朋友”。罗西和香农负责卖作为赌注用的筹子,并负责把所有的钱从后面的储藏室弄出来。唐尼管前台,从桌子上收赌筹,然后送回到罗西和香农那儿去。
罗西把索尼的1万美元装在一个外面包有圣诞彩纸的小盒子里,并把小盒子藏在储藏室隔壁的锅炉间里。他还把联邦调查局的2000美元塞进了一个棕色纸带藏在圣诞树灯的下面。他有一支带有枪套的0.22口径的德林格一马格纳姆手枪。他用胶带把它粘在锅炉问的后墙上。他把自己的0.32口径的沃尔瑟手枪放在他随身带着的一个手提箱里。
“拉斯韦加斯之夜”于晚上7点开始。索尼和卡迈因代表纽约方面,胡斯克和他的同伴则代表特拉费肯特到常到午夜时分,赌场的场面已经很大,房间挤得满满的,大约有100个人。
他们在储藏室里排队买赌筹。他们的赢利额已达好几干美元,而且还在涨着。
大约凌晨1点1刻钟时,唐尼呆在挤满排队买赌筹的储藏室里,突然,用于报警的蜂音器响了。唐尼立刻把赌手们赶出来并把门锁上,把罗西和香农锁在屋里,让他们处理那些钱和收据。
唐尼走到前门,是放哨的尼克摁了报警的按钮。“唐尼,外面有两个穿警服的警察。”
唐尼通过观察孔看到了他们。他们是帕斯科县警察局的警察,其中一位是中士。“先别开门。”唐尼估计没什么事,因为他们已付钱让警察给予保护。但他还是在房间里转了转,以确保桌子上没有钱,只有赌筹。
索尼和胡斯克及其同伴坐在他们的圆桌旁。唐尼小声对他们说:“外面有两个警察,我去和他们说句话,看出了什么事。”
唐尼开了前门。“喂,长官,什么事?”
“有人报告说这俱乐部里有骚乱。”中士说。
“没什么骚乱,根本没事。”
“我们能进去吗?”
唐尼把他们领进来。“需要吃点什么吗?喝点什么?”
“我收到一个匿名电话。”中士说,“打电话的人声称他来这儿赌博了,玩黑杰克牌输了不少钱。”
“这儿没赌博。我们是在搞慈善捐款。没有人输钱。”
他要看看办公室。唐尼带他走进休息厅。
“你们这儿来大人物了。”他说,“塔彭斯查林斯的最上等的顾客。”
“是啊,人们总是想对慈善事业做点贡献,并且想好好玩一玩。”
另一位警察走进办公室。“我刚在你们的吃角子老虎机里赢了钱。这可是赌博呀。”
“你说什么?”
他说他把一个25美元的硬币放进吃角子机里,结果赢回了25分钱。他说他们进门之前,从门缝里看到里边的人在玩吃角子老虎机或在桌上赌博。
“得了,你从门口看不到这儿的。”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物?是个大能人?”
“那倒不是。大家只是玩玩,我们没找任何人的麻烦。”唐尼不能让他们在索尼面前随便跟他过不去。唐尼也不能就这样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为什么在这儿找我们的麻烦?
干吗不让我们自己呆着,清静清静?”
“谁是这地方的主人?”中士问。
“我不知道。”
“你是谁?”
“我只是顾客而已,到这儿为慈善事业做点贡献。”
“你哪儿来这儿多话?你是这儿的发言人吗?”
“因为是我去开的门,是我让你们进来的,你们在问我问题。
总得有人回答你们的问题吧。”
“你叫什么名字?”
“唐尼·布拉斯科。”
“是个他妈的纽约来的意大利人,对不对?”
“对,我是往在纽约,而且是意大利人。”
“你们这帮小子就爱到这儿来。我看看你的证件。”
“我什么证件也役带。”
“你的社会经济卡号码是多少?”
“我没有。我没工作。要是你没工作,你就不需要社会救济卡。”
“你在这儿经营赌场,我得把这赌场封了。我打个电话让人送张搜查证。”
“我不能允许你使用这电话。”
他拿起电话就拔。
唐尼赶紧出去告诉索尼发生的一切。
“快,”他说,“让所有的人从后门离开这里。”
唐尼和女招待们让大家从后门跑了出去。两位警察还呆在办公室里。
索尼一个人坐在圆桌边,满脸怒气。“罗西这狗娘养的,我以为他付给那个小子钱了呢。”
“他是付钱了,索尼。他跟那人说的时候我在常我看见他给那小子钱了,而且那小子说一切都会办妥的。”
“让他狗娘养的从这几滚出去。”
唐尼敲了敲储藏室的门,让托尼和埃迪出来。
罗西走过去坐在索尼身旁,连声道歉。
“你一个字也别说。”索尼说:“你他妈的在所有人面前让我下不了台。‘老人家’身边的人在这儿,从迈阿密来的人也在这儿。跟别人一样,你说他们会把事情办妥,可他们却让我下不了台。我他妈的掐死你,把你的喉咙管割了。”
罗西生了气。
唐尼劝住了他。“托尼,你最好什么也别说,让他先平静下来。我回头跟他解释。”
他转向索尼,“这确实不是他的错。”
索尼怒气冲冲地瞪了唐尼一眼:“唐尼,你他妈的别为这兔崽子说话,袒护他。这是托尼的责任。我们要是发现警察真的坑了我们,我们就敲了这小子。我先回布鲁克林,我说不上我为这事会干出什么事来。托尼,你最好把我给你的那1万美元给我。”
中士来了。“大家准备去哪儿?”
“我不知道。”唐尼说,“我想他们觉得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你们另外几个也没有身份证吗?你们怎能一个人也没带身份证呢?”
另一位警察把香农挡在门口。他们的援兵到了,来了更多的警察。这可成了一次实实在在的搜捕行动了。
“好吧,”中士说,“你们三位进监狱吧。”
“你说什么?”罗西说。
“你们拿不出身份证么。”
“这是私人物品。”
“又一位纽约来的大能人,给他们戴上手铐”。他们对另一位警察说。
“也许我们的身份证在我们的住所。”唐尼说,“我们三个人今天下午都在那儿呆着,我们可能把身份证忘在那儿了。”
他们给罗西、香农和唐尼戴上了手铐,带着他们出了门。他们开车把他们带到唐尼住的那所公寓,来到唐尼的房间。他们支支吾吾、胡说八道。他们应该是一帮不法之徒,所以他们就装作是一帮不法之徒。而且,这帮警察受点累也活该。罗西和香农坐在沙发床上。唐尼走进他的卧室看了看。“哟,我的不在,他们的我也没见到。”
“你们这帮小子肯定是黑手党分子,”中士说,“好吧,先把你们拘留起来。”
现在已是早晨两点半。警察把他们带回到金苑俱乐部。
索尼还坐在那张圆桌边,气鼓鼓的,像座要爆发的火山。
“还有他呢。”那位警察说,“我们把你们这帮小子都扔进来,你们就明白我们在这儿办事的规矩了。”
他们把索尼也铐上了。
唐尼真想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大耳光。这帮警察跟他们争吵,侮辱他们,如此不称职。罗西和香农以前也当过警察。他们都知道当警察采取行动时应遵循的程序。
这些警察把金苑俱乐部赌博的违法行为给兜出来倒是一点没锗。可这两个警察根本没必要这洋辱骂他们。这有可能毁了唐尼他们的整个秘密行动计划。要是索尼一下火了怎么办?要是有人因为这种侮辱一急扣动了扳机怎么办?
他们四人——三位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和一位黑手党家族的组长——戴着手铐被押了出来。
索尼向唐尼凑上来:“你的证件放在哪儿了?”
“在我车后边的行李箱里。”
“给他们看呀;否则我们都得被拘留。我们得有人在外边想法子把我弄出去。”到了停车场,唐尼对警察说:“啊,我想起来我的证件在哪儿了。在我车后边的行李箱里。我把它放在那儿以防被人偷了。”
香农说:“我的放在我车前面的小贮藏柜里。我也想起来了。”
警察去掉了唐尼手上的铐子,唐尼打开了车后部的行李箱。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说。
香农和唐尼出示了他们各自的驾驶执照,就被释放了。
索尼坐在巡逻车的后座上,双手被铐在背后。车窗开着。他招呼唐尼。
唐尼走过去,此时,那些警察都站在车的另一边说话。
“我衣兜里有一把刀子,你把它拿出来,要不他们还要控告我身带凶器。”
唐尼从车窗伸过手去,从索尼的上衣口袋里抽出那把长折叠刀,然后塞进自己的衣袋里。
“嘿!”一个警察叫道。
唐尼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也许以为我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