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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则看了一眼凯泽尔博士,继而说道:“陛下,这条铁路将横穿智利北部最重要的铜矿带,这对智利政府也是有好处的,所以如果我们和智利政府达成协议共同修路应该问题不大。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花些钱买下铁路的修筑权,智利政府和我国关系尚可,想来这点人情他们是不会吝啬的。”
“嗯,那就好。”威廉点点头说道。
可谁成想,赫伯特来了个大喘气,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当下却也有些麻烦事。智利的总统派和议会派已经闹翻,估计马上就会兵戎相见。虽然议会派现在实际控制着北方地区,但在情势不明朗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不能贸然和对方签署协议,因为一旦总统派获胜,协议的履行会成为大问题。”
“真他马蛋疼啊!”威廉恨恨的骂道:“怎么自己作为穿越者想要做一件事还会遇到这么多麻烦呢?自己头上为啥就没有无敌光环?”
对于智利内战的事情威廉不是很清楚,仅仅模糊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具体何时爆发何时结束他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如果智利的内部争斗不能很快结束,我们就要这样无限期的等下去吗?”威廉问道。
“关于这一点请恕我无法立时回答陛下,因为还需要和驻智利公使进行沟通才能做出判断。”赫伯特压低声音说道。
“这件事要迅速定下来,会议结束后,你就马上去办吧。”威廉道。
“是的,陛下。”赫伯特道。
当日下午,柏林皇宫。
温暖和煦的阳光洒落在皇宫的花圃中,威廉和孩子们在树荫下的灌木丛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威廉对待孩子们尤其是长子恩斯特从来都是无比仁爱,乃至有点小小的溺爱,威廉相信在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长大后才会懂得去爱护别人。那种皇家固有的严肃刻板的教育并无助于培养孩子豁达而乐观的品性。
正当威廉和孩子们玩到兴头上,芬克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陛下,赫伯特阁下求见,现正在您的书房等候。”
“哦,我知道了。”
威廉转身摸摸恩斯特的脑袋,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你带领你的弟弟们一起玩吧,爸爸要去处理正事了。”
“好的,父亲。”说着,恩斯特就和另外两个小他两三岁的兄弟埃特尔和阿尔贝特跑开了。
威廉换好一身正式的礼服走入书房,赫伯特已经小等了一会。
“陛下今天的兴致真好啊!”见面后,赫伯特笑着说道。
“是啊,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希望你也能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威廉满面笑意的说。
“我不能确定这一定是好消息,但绝对不是坏消息。这些是我们刚刚整理的有关智利巴尔马赛达政府和议会方面的资料,以及最新的冲突进展情况。”
威廉轻轻翻开桌上的文稿,粗粗的看了一遍,心中对智利的情况多少有了点数。
巴尔马赛达于1886年当选智利总统,任期五年。在此之前,他担任自由党主席并以反对教权而著称。
巴尔马赛达当选总统后,在议会的支持下,他扩展了智利经济。在财政上,他改组国库,设立会计局以监察开支用途,废除了殖民地时期赋税的残余,并增加了不动产税。
为了适合国内改进的需要,他推行了有关必要政府建筑物公共建造的一套计划,并在智利各地区建设了公路、铁路和桥梁。
此外,在文化教育和医疗卫生方面,智利也取得到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不过发生在巴尔马赛达第一个任期的这些改良,激发了传统的“教权和寡头”——保守党的对抗。与此同时,巴尔马赛达在方法上的多少流于专横,还引起了许多自由党内部的反对。由工商业者组成的国民党,则反对他把利益赋予劳动阶级。
早在1890年,巴尔马赛达在议会中就已经丧失了多数,因为他的支持者主要是那些他曾委任官职的人们和没有发言权的工人阶级。
到1891年,议会拒绝通过新一年度的预算案,而巴尔马赛达则直接把这一预算案付诸执行——犹如当年俾斯麦的做法。
这一显然违反宪法的举动终于为需要发动一次革命的参议院阵营提供了借口。
1891年1月,议会按照其本身的规程宣布把总统免职,并组织一个委员会从事国务工作,并任命海军少将蒙特为其首脑。
对于陆军的态度,议会派则有些吃不准,因为很多士兵家属曾因巴尔马塞达的改良而受到裨益,于是议会派的领袖们便偕同海军驶往北部,以攫取对硝石产地的控制,而这是政府收入的主要来源。他们在伊基克登陆,将那里定为首都,并通过廉价租让硝石矿而从英国银行家那里获得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贷款。
“陛下,目前的局面是议会派缺乏一支陆军队伍发起进攻,即便是规模有限的陆地战斗,也是依靠水兵。巴尔马赛达总统则受到缺乏经费的困扰,虽然他组织了志愿民兵,并获得智利陆军的某些支持。”赫伯特淡定的说道。
“那国际方面的态度如何。”威廉问道:“比如英国和美国的态度?”
“英国政府虽然并没有表明立场,但傻子都知道他们是支持议会派的,英国银行家和矿产主垄断了智利的硝石产业,和议会派的寡头们一直保持密切的关系。至于美国方面倒是也态度明确,他们坚定的支持巴尔马塞达总统,只不过他们实力有限,对事态发展影响不大。不过刚刚从美国西部的三藩传来一则消息说,议会派的一条满载军火的商船伊塔塔号一周前被扣押,而后该船利用夜色逃出,但随即又被美国派出的两艘军舰紧随追逐,终于连船带货被全部截获。议会派已经明确宣布美国驻智利公使莫里斯先生为‘不受欢迎的人’。”
听了赫伯特的叙述,威廉默默的点点头道:“你们外交部的是什么意思?”
“考虑到我国和巴尔马塞达政府关系良好,三年前我国的柏林贴现银行曾战胜一家英国银行获得一笔智利政府的高息贷款业务。此事便是得到了总统阁下的帮助。主管美洲事务的外交专员和荷尔斯泰因阁下都主张和英国协调行动,假如英国有所行动的话,至少不能和英国站在对立面;我本人也倾向于荷尔斯泰因阁下的意见。”
“这么说偌大的美国就这样活生生被你们忽视了么?”威廉嘿嘿笑道。
“美国海军的实力比智利海军差很多,所以美国的态度并不重要,而且他本身没有实力干涉智利的事情。目前在当地有利益关系并有实力干涉智利内战的只有英国政府,而英国的海军实力也决定了,如果他下定决心支持某一方,那么这一方一定会获得最后的胜利。不过目前战事胶着,英国政府并没有明确表示要支持议会派,不过暗中的财力和物资方面的支持是少不了的。”赫伯特摸了摸下巴,有条不紊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也只能跟在英国后面,静观其变吗?”威廉问道。
“这倒不必,毕竟我们的新普鲁士紧邻智利北部的硝石产地。我想我们可以游说智利议会,获得和英国方面类似的好处,比如铜矿的租让权,以此作为对我国善意中立的酬答。”
“嗯,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在当前的紧要时期的确不宜做出任何可能触怒英国的举动。我们绝不能冒险支持巴尔马塞达政府,即便他曾经帮助过我们,目前来看保持中立,并争取得到智利议会派的酬答自然是最佳的选择了。”
赫伯特微笑着点点头,以示赞许。
他不知道的是,威廉并非不想帮助巴尔马塞达,以及全取智利北部的野心,只不过对俄战争已经迫在眉睫。这才是当前压倒一切的最重大事件。
第七十七章 德日密约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汇报。”赫伯特说道:“日本国新任公使近日委婉的口头询问我说,我国是否有意阻止俄国修建西伯利亚大铁路。关于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事情,外交部之前曾经专门讨论过,一般认为俄国人修建西伯利亚大铁路经济价值不大,而且耗费极高,这将使其在未来十年内都很难改善糟糕的财政状况。从而无法增加军费开支,而这无疑对于我国的安全是有益的。所以,我当时虽未明确回绝日本公使的询问,但也委婉的告诉他说,我国和俄国历来亲善,如果日本方面确实能证明修建大铁路对俄国是不利的,那么我愿意帮助青木公使向俄国方面转达这一信息。”
“嗯,你做的很好,日本是亚洲新兴的国家,万万不可小视,若有机会应该增进联系,以示亲善的。”威廉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随后,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向赫伯特问道:“如果我们能够阻止俄国修建铁路,那你觉得日本能给于我们怎样的酬劳?”
“陛下,这似乎不太可能吧。”赫伯特睁大眼睛,不解的说道:“尼古拉皇太子殿下年初亲往远东为铁路的开工奠基,而他本人又担任西伯利亚大铁路委员会的主席,法国的银行团也极力支持该项目的建设,所以我们没理由也没办法阻止俄国人啊!”
“办法或许有,如果日本方面能开出一个合适的条件的话。”
“陛下对此有何种方面的期许?”
“国际间的大宗贸易中,军火是劳动附加值最高的商品,同时也是我国的优势工业。如果日本方面原因和我们签署一项条约以保证我国的军火在日本取得优势地位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帮助日本人,阻止俄国的东方企图。”
“陛下,这……”
“你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办吧,这涉及到我国下一阶段的军事目标,事后我会让你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日本,东京,首相府。
“松方大人,有好消息了!”刚刚走马上任外务大臣不久的陆奥宗光顾不得周末的休息时间,专程前来拜见首相松方正义,为的就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青木大臣发回电报说,德国方面有意从中调解,阻止俄国的西伯利亚铁路计划。”
听了陆奥带来的消息,松方一脸激动的道:“哦,这是真的吗?看来两个月前,我让青木辞去外务大臣专程赴柏林就任驻德公使的确是明智的决定了。青木他怎么说?电文在哪里?”
陆奥递上电报稿,松方一手接过电报,一手拿起案头的眼镜,开始一字一句的细细甄读。
看完电文后,松方站起来身,在屋内徘徊良久,终于他开口道:“青木早年曾长期在德国游学,没想到竟然和俾斯麦之子赫伯特还有些私交,如此这件事便也说得通了。”
“陆奥大臣,你有什么看法?”松方正义恢复了平静,十分严肃的说道。
“首相,以目前的情势看,我们和德国人交好或许可以阻止俄国人的东进企图,但势必会疏远和英国的关系。因为,我国当前的外购军火中,总价值的三分之二都是来自英国,其中军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