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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将这个装满了太多东西的纸盒递给我,柔柔得笑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些天好好在襄阳郡度假吧。帮我好好照顾安德鲁,我会烧很赞的韩国拌饭感谢你的。”
我摸了摸盒子里正委屈得泪眼汪汪的蓝猫,由衷谢道:“thanks。”
入住的第二天,我一早从床上爬起来,沐浴着灿烂的晨光收拾出一个清爽的自己。
在一楼用完早点,我背上了轻便的双肩包,将安德鲁放在了自行车前置的篓子里,往闻名已久的五色岭出发了。
在大婶手绘的地图上,五色岭又叫寒溪岭,是韩国兜风的最佳路线。一路骑到五色岭,登上最中心的雪岳楼,俯瞰周围五色泉、玉女瀑布这样的美景,就是我今天的行程。
可惜,还没解开自行车的链条锁,就听到前面车篓传来的一声清脆“喵”音。
我抬头往前看去,就看见安德鲁直立在在篓子里,两只爪子正趴在了一个路人的袖子上。
我“哎”了一声,将它的猫爪从人家袖子上拨下来,赶忙道歉:“sorry,衣服没抓坏吧?”
被抓的人是个高个的韩国男生,白皙的脸上有着少女漫画男主的齐刘海。逆着光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捕捉到一个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看着我将猫爪子拿下来,一句话也没说。似乎也不在乎袖子上有没有被抓出一个洞,理也未理我,转身就往民宿去了。
我看着他背影,心里忍不住好奇:韩国不是流行暖男吗?难道韩剧都是骗人的?
车篓里的安德鲁又调皮得站了起来,前爪趴在车龙头上,甜甜得“喵”了一声。
我抽出手将它的爪子推回了车篓里,敲了它两下脑袋,警告道:“再爬出来就不给你喂牛奶了。”
安德鲁知趣得“喵”了一声,乖乖蜷在了车篓里。
我双脚往自行车上一踏,看着不远处美不胜收的自然风景,大喊道:“耶!五色岭ing!”
隔着的早上,我肿着一双小腿,懒懒得坐在了一楼的沙发上喝咖啡。
房东大婶坐在我旁边看电视,举了遥控器,示意我的腿,问道:“好些了吗?”
我自我放弃道:“今天是好不了啦。哎,果然,凡事不能过度,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大婶从厨房端来一盘水果,听了我的话,笑道:“中国人知道的成语就是多。来,尝尝我们襄阳郡特产的橙子。”
我正想抬屁股,就见楼梯上“嘭嘭”得走下来一个人。
不算很巧,正是昨天被安德鲁抓了一袖子的刘海男。
刘海男不同于韩国男性追求时尚的穿衣风格,秋雨淅淅的季节只穿着一件线条简单的黑色t恤,长腿罩着的运动裤还是宽大不透气的那种。同样是瘦削的身材,不错的一张脸,却远没有陈霍伊来得有品位和有品质。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血管被什么卡住了,以至于心里空落落的。
大婶对着他讲了两句韩语,估计是想招呼他吃橙子。
刘海男摆了摆手,招呼都懒得打,急匆匆得往外边去了。
被人忽视了还笑得一脸灿烂的大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兴奋道:“他叫振英,是我这边的常客。帅吧?是不是非常帅?”
我:“。。。。。。”在这方面,韩剧不是骗人的。
~~
襄阳郡的风景让人流连忘返,此外,此处的美还带着情侣同行的浪漫。我骑着车子路过山道,总能看到结伴的情侣在路上慢慢晃着。每每这个时候,车篓里的安德鲁就会轻蔑得“喵”一声,提醒我早点回去吃烤松茸。
襄阳郡除了有茂密的松树林,还有着绵延几十千米的南大川。河水清澈,里面的淡水资源也种类丰富。打从第一天住这开始,大婶给做的水产就没重复过。南大川最动人最诗意的,就是在入海口冲出的白沙滩。夜幕降临,我心血来潮就会带着安德鲁到沙滩上走走。一个浪花打过来,我还在享受着散步,安德鲁却惊慌得往岸上跑,“喵喵”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几次浪花太大,它直接跑来扒住我的腿,防止被浪花给冲走了。
有这样一只时不时卖萌的蓝猫,还住在这样的山川水秀间,生活一定是惬意而又满足的。
当然,如果民宿里只住着我和大婶的话,,,,,,
星空浩瀚,别墅后面的一块草坪上,我正给烤架上的鸡腿抹烧烤酱。
大婶的振英小王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抛弃了一贯的高冷形象。右手举着一根串好的茄子,左手抓着一根玉米,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霸占了烧烤架的上风向。
每当我烤好一串肉食,他就会快速得捡到自己嘴里,然后点点头,殷勤得嘱咐道:“得再熟点。”吃到后来,民宿的其他人都受不了他的霸道,纷纷自建了烧烤架。
忍了第十八回,我也忍不了了,抱怨道:“哎,大哥,能去光临别的摊么?我这烤了半天了,一个青椒都没进肚呢。”
振英后知后觉得“哦”了一声,将右手举了半天的那串生茄子放在铁架上,故作好心道:“早说么?我的护卫剑就留给你吃了。”
敢情他右手串根茄子当剑,左手握个玉米当盾牌呢,,,,,,哎呀,我去。
眼看着我要发飙,房东大婶连忙飘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肉还有好多呢,尽情烤,尽情烤。”
我给大婶赔了个笑脸,转头等大婶走了,就将他烤的那串茄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振英小王子受伤道:“你嫌弃我的护卫剑?”
我理直气壮道:“对啊。”
振英小王子忽然笑了起来,眼里有闪闪的亮光,映着跳跃的炭火。他像是多少年没笑过一样,又像是被烟给呛到了嗓子,一个劲得咳着笑着。咳嗽的间歇还不忘笑两声,笑几声就会马上咳两下。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自言自语道:“。”
我不会韩语,但以前听菜花发过类似的音。如果理解不差,振英小王子在说:“好搞笑。”
我:“。。。。。。”你才搞笑,你全家才搞笑。
第114章 未见面的别离
前脚从柳静那里出来,后脚我就接到了陈霍伊打来的电话。拿着手机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扇了柳静一巴掌的缘故,有些颤抖。
往常接他电话都会有的甜蜜感,如今只剩累累的负重。
我得承认,关机是离家出走的首要步骤。
铃声一直响,一直响,坚持不懈地刺痛着我的耳膜。
直到坐在了去往飞机场的大巴上,在周围乘客的围观之下,我才从游离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接听了电话。
陈霍伊的声音从未像今天这般急躁,“你现在在哪?”
我看着高速边一闪而过的卡车,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刚才我看到什么了?一卡车的猪哎,层层的趴在那,尾巴甩来甩去的。”
岔开话题的下场是那边警告的怒吼声,“方晓菁!”
我自欺欺人地讲完一句话,就发现眼眶湿了。
我噙着泪,却故作轻松得同他告别:“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陈霍伊,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吗?我不想养狗,只想去流浪,流浪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所以,陈霍伊,我们分手吧。”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好奇得看了我一眼,她很好奇为什么我的话题能从“一卡车猪”直接跳到“分手”上面。
就像前一秒声音里饱含怒气的陈霍伊,此刻,沉默了。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降到了冰点的声音:“晓菁,你在机场等着,我现在去找你。”
我腾出一只手,擦掉脸上泪珠,仍故作轻松道:“你在禄口机场找不到我的。”
陈霍伊终于还是吼了,“我就让你在机场等着!方晓菁,你什么时候能认认真真得听我说一句话?不是,方晓菁,是什么时候你能听进我一句话?还是你只听得进张轩的话?”
我:“。。。。。。”
吼完这两句,陈霍伊暴躁地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握着手机的手,脑补一下也知道,此刻的他肯定一脸怒气得在马路边上拦出租车。
陈霍伊,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为了不让你和爸妈追上,我坐的大巴是直奔常州机场的。得到消息你一定会去禄口机场堵我,所以一开始我就没订禄口的机票。
你了解我,我又何尝不了解你?
你知道我不会容易得放下张轩,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会轻易放过我?
大约错就错在,在我最焦躁和慌乱的年纪,身边的人,不是你。
旁边的姑娘递看着我关好手机,递来一张面纸,面露忧色,“姐姐你这么漂亮,男朋友还在外面鬼混啊?”
我接过面纸,却接不上话。
姑娘又拍拍我肩,劝慰道:“姐姐你不用伤心。分就分啦,谁年轻的时候没碰过一两个渣男?”
这句话听着有点耳熟。
姑娘仍在自说自话,“可见还是老话说得对,‘异性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
我:“。。。。。。”脑补什么的,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
不算大的禄口机场,不算大的出发层,陈霍伊里里外外找了半天,始终都没找到想找的人。
他也顾不上什么脸皮了,直接跑到广播室,掏出自己的钱包对里面的女客服讲道:“刚拾到一个钱包,麻烦找一下失主。”
女客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放出了猎艳的光芒。可一想到了自己沧桑的年龄,只能清醒了过来,温婉道:“钱包放这里就可以了。根据里面的身份证确认了失主身份之后,我们就会广播通知的。”
陈霍伊将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和□□掏出来,然后扔了钱包在桌上,催促道:“不用确认了,失主叫方晓菁。”
女客服面无表情得回望着他:“。。。。。。”逗我呢?
陈霍伊只能软了语气,恳求道:“麻烦,我真急着找这个人。”
女客服只得认栽,清了清嗓子,开了喇叭讲道:“请方晓菁女士到广播中心来一下,您的钱包丢失了。请方晓菁女士到广播中心来一下,您的钱包丢包了。”
柔和的女声在整个机场大厅里回放,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什么人对这则招领启事感兴趣。
唯独一个百无聊赖的小孩,坐在光洁的大厅瓷砖上,抬头向他妈妈吐槽:“妈妈,居然有一个傻瓜丢了钱包。”
小孩的妈妈不予置评,估计内心也十分赞同了这句评价,只叱责道:“别坐在地上,站起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轮到小孩的妈妈托运行李的时候,旁边的广播办公室里走出一个颓废的高个身影。
高个一走出来就无力得倚在墙壁上,用手捂住了眼睛。仿佛承受不了什么压力般的站在那里,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