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哥又敲了敲门,“唐铭心,你再给我讲讲,我为什么要帮你送?“
我急了,送错礼物已经很丢人了,宝哥还不放过我。
对着房门,我吼道:“哥哥你当我钱多还不行吗?”
宝哥,“。。。。。。”
时间不多了,宝哥终于出发去了生日会。
我寻思着,这时候小朋友过生日,都是顶着一堆帽子聚在快餐店里,和一脸颜料且强颜欢笑的麦当劳叔叔嘻嘻哈哈的。
首先。我能想象李大嘴啃汉堡的样子,我觉得这能影响食欲。
再次,我这么一个比麦当劳叔叔还要大的阿姨,就完全没必要去了。
可是,当老妈端上一碗土豆丝,一碗酱油汤,跟我说这是今天午饭的时候,我的胃在颤抖。老妈难道也发现了我的婴儿肥和轻度游泳圈?
我后悔了,我觉得我便宜了李大嘴。虽然麦当劳的巨无霸双层吉士我已经吃到腻了,但是,对比这种堪比牢饭的饮食,我还是后悔了。
幸运的是,我认命地举起筷子的那刹那,方之粉墨登场了。
说他粉墨登场,完全是因为他装萌,套了件嫩黄的高头衬衫。光鲜的颜色衬得他眼睛特别水灵。我一个女孩子眼睛都没他大,我能不羡慕嫉妒恨吗?
他骑车一直骑到我家院子里,青瓦路上的灰尘被他扬起了一地。
瓦缝之间的小草和青苔被轮胎压得马上有了标本样,我放下筷子,大赞道:“好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方之翻了个白眼,两腿一抬,从车座上滑稽得跳了下来。
这时候高年级的小学生才有资格骑自行车,宝哥和萧然今年就一人买了一辆。
方之能偷来一辆凤凰牌横杠自行车,而且能安全达到目的地,我表示,他在车辆偷窃和驾驶上有着过人的天赋。
他熟络得打开院门,一脚踏进客厅,却忽视餐桌旁如花似玉的我,对着里屋叫道:“干妈,干妈。”
我“啊”了一声。
老妈拿着一堆毛线,从房里出来,热情得对方之道:“这孩子,吃饭了吗?先进来歇歇,我再烧两个菜给你尝尝。”
我又“啊”了一声。
方之还是忽视我,和他“干妈”讲话:“不用了,干妈,我就是带唐铭心去我家吃饭的。我妈还买了两张电影票,让我和她下午去看。”
老妈“哦”了一声,拿着软尺在方之身上量,一边量一边用笔记在口袋里的本子上。
“干妈今天多买了几俩灰色的线,就给你打个短领的线衣吧。这冬天说来就来,你妈妈又不会打,到时候你穿什么啊。”
方之四号不客气:“行,谢谢干妈。但衣服上不要绣米奇啊。”
我实在受不住了,他们俩实在太过分了。
老妈你为什么非要在我的面前秀慈爱啊?慈爱这种属性不属于你的啊!!!!
方之瞅了暴躁的我一眼,催促道:“唐铭心,收拾东西走啊,再不走我家菜就凉了。”
我:“。。。。。。“火速起身。
弯着腿,坐在凤凰牌自行车后座上,我戳戳方之的背,“你什么时候认我妈做干妈的啊?”
方之打着车铃,头也不回道:“就昨天的事,干妈拎了几个苹果到我家认的。”
我挠挠头,难道老妈也预测到了方太子十年后的身价?所以提前认干儿子?
这没道理啊,以前我们家和方家算不上死敌,可也是竞争对手啊~~
难道就是因为我带方之到家里吃饭,老妈才和他妈重新取得了革命联系,从而改变了历史?
方之一直骑到城区东部的干部大院,这个十年后改建成干部领导和名企高层的别墅区,还保留着民国风。和他隔湖对望的别墅区,正是十年后一平方一克黄金的水天别墅,也就是萧然大学毕业后的居住所在地。
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爬满了这个诗情的小区,与之相悖的水泥马路上,晃荡着两条白毛的金狮子小狗。由于我的到来,它们的吠叫声更大了。
传达室里值班的大叔捧着一碗卤肉饭,从窗子里伸出头来看了我俩一眼,叫道:“方家的小子,不是跟你说不要随便带人到院子里来吗?丢了东西,谁负责啊?你负责还是你妈负责啊?”
我愣了一下,时隔多年了,因为老爸和宝哥的关系,很少有人会对我这样厉声恶语。
那时候是这样,给领导干部打工的比领导干部还强势,给领导干部开车的比领导干部还拉风。
老妈昨天来这个小区肯定受了气。按照她的脾气早就毛了,她忍了下来,怕也是不想让方之妈妈面子上过不去。我之所以说老妈忍下来了,是因为我看到传达室雪白的墙壁上老妈特有的36号脚印。
方之锁了车,耳聋般得牵着我手,走进了大门。
我有点不服气,扭头对那胡子拉碴的大叔叫了一句,“大叔,新区开了一个牙科医院。牙疼什么的最好治了,我看你满嘴没颗好牙,说出来的话都漏风,跟狗吠似的。”
大叔“啊”了一声,表示没听懂我的讥讽。
我扯皮笑道:“记得装象牙啊,象牙比金牙便宜。”
方之回头看我一眼,手拉得更紧了。
走进小区,方之皱了皱眉头,好似在安抚我:“别和那个看门狗计较。”
我心想:哼哼,十几年后,这个大院里被法办的“领导”多的是,,,谁怕他一个看门的。
方之又跟着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过来道歉。”
我拍拍太子爷的肩膀,同仇敌忾地点头:“ibelieveyoucan。”
第69章 刻骨铭心
我回过头,鼓足勇气,对薛偶像提问道:“哎,薛哥哥,你怎么知道你今天必上黑板啊?“
薛偶像抬起头,闪烁着光泽的大眼睛瞄了我一眼,吐出一句话,“不是拜你所赐吗?唐妹妹,我以前真的是前十,不是第十。”
我“哈哈”豪放一笑,“这样子啊,下次我肯定不考这么高,您老放心。”
薛偶像又含笑瞥了我一眼,
他同桌一个瞧着特别眼熟的小男生盯着我瞧了半天,忽然插话道:“哎,薛可辛,你觉不觉的,唐铭言的妹妹跟他长得不太像啊~~“
我竖起眉毛,摆起另一副嘴脸,回复道:“你什么意思啊,我长得不像我哥怎么了?招你惹你了?你是想说我是私生女还怎样啊?“
小男生:“我,我,,,,,,“
薛偶像将林叶繁的书塞到我手里,好笑道:“他外号李大嘴,有什么说什么的。你今天噎了他一回,他下次就不敢说你什么了。对了,你不看看书吗?今天你肯定也上黑板。“
我不以为意得“哦”了一声,和李大嘴握握手,谄媚道:“李大嘴哥哥,这什么的,刚才出言不逊,不好意思啊。将来您考上麻省理工什么的,别忘了妹妹啊。”
讲台上有个声音结束了我们这方争执,“嗯,今天就薛可辛和那个四年级的小姑娘上来写题,底下人不要提醒。”
我背对着讲台和老师,听到了这个噩耗。
拿着粉笔,我颤悠悠得站在黑板前。我无助得站在那,忍不住回头看了宝哥一眼。
我的所有动作,都在昭示着我的紧张,紧张,和紧张。
宝哥一脸严肃得看着我,似乎在思考我考卷上的题目是怎么答出来的。
林叶繁还在埋头写她的日记,大姐啊,中午一碗面什么的,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我认命得转回身去,开始看题。
黑板上的题目类似初中几何,abcd的标着一个正方形和两个三角形,悲催的,求那个奇形怪状的阴影面积。
旁边的薛偶像拿着粉笔开写,他一字一顿,似乎有照顾我让我看的意思。可是我长这么大,即便不及格,都没做过弊。
更何况老师又不是瞎子,他不会喜欢这样投机取巧的学生。
我挠挠头,决定豁出去了。
这题用初中知识能解,而且绝对步骤简单。
抬起粉笔的那刹那,我听到了我爱的人的声音,“老师,四年级的学生还没学到比例题。她前面的培训班也没上过,这题目对她而言太偏了。“
我不回身,我知道是萧然说的。
他以前便这样。每次我遇到麻烦,第一个出手帮忙的总是他。
初中那会我摔破了家里的古董花瓶,他将自己家里一个一模一样的拿来给我,而后跟家里人说是自己摔了。
那时候我不以为然,因为萧然爸妈民主开明,摔破花瓶只是罚罚零用钱、写写检讨就可以的。而我老妈却是能吃人的,跪洗衣板啊什么的都是基本项目。
后来我上了大学,老爸也去上了老年大学。老爸带了老年大学的老教授到家里做客,指着那个花瓶说,“瞧瞧,这个假的仿制花瓶,我二十年前花了50块买的,是不是能以假乱真?“
老教授抬了抬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张口道:“老唐啊,你骗谁啊?这明明真的,你看着瓷纹也仿不出来啊。你要是不介意,我花十倍价格,跟你买了。“
我不晓得萧然在我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我以前一直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比宝哥还像宝哥。他对我的是疼,是宠,但是我总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
穿越过来的今天,我才有这种觉悟的感觉,被爱的感觉。
我回过身,望着老师,高举手中的粉笔,一字一句得肯定道:“老师,我可以解。“
凌筱姿说的没错,萧然为了我,付出了太多。
十年后的我,没有一技之长。金融证券一窍不通,穿衣打扮完全不懂。唯心所欲,成天沉浸在网络和虚拟之中。
我没心没肺得在他的照顾下,疯疯傻傻地活了十年。
我沉重地在黑板上写下一个“解”字,萧然。这一生,我不想做你的累赘。
两三笔写完之后,我豪迈得扔掉粉笔,小跑着回了座位。
薛偶像纳闷得看了我一眼那么短短几排的解题步骤,无奈得只能辛苦得继续写下去。
老师和同学们都瞠目结舌得盯着黑板上那一手漂亮的正楷字板书,而后不约而同得又转身回望我。
我学习宝哥,一脸的拽酷无所谓,一脸的面无表情。
老师拿着红色粉笔,二话不说,在黑板上画了我一个大勾。
指了指我的解题步骤,老师特别慈祥得说道:“唐铭心啊,你还真是让人刻骨铭心啊。才上四年级,就能用初中的公式了啊。这个倒s是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学的?明天让你妈妈来学校一趟,我要跟她商量商量你这要不要跳级。”
跳级我也只能上五年级,,,跳级又不能和宝哥同班,,,我无所谓得撇了撇嘴。
老师的话一说完,在周围的叽叽喳喳声中,宝哥一张震撼的脸就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