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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做人?”听到最后梁倾慕又不得不冷笑一声:“这人该怎么做人那都是她自己决定的事,爸你这一再维护有意思吗?你怎么就不敢跟顾老司令坦白,说这对母女其实来历不明不知怎么的就踢走了正室,然后堂而皇之地做起了梁太太?你敢问问顾司令他们家愿意娶一个小三的女儿做孙媳妇吗?恐怕难吧。你也知道这家丑说出来也嫌丢人这么多年藏着掖着,你把我置于何地?这么多年你有偶尔想过你的倾慕在干什么吗?有吃得饱穿的暖吗?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时候不是一沓沓的人民币就能体现的。”
梁国赫愧疚的面色印在梁倾慕的脑海里,使得梁倾慕心里更加委屈。可是梁国赫接下来的话却让梁倾慕十分惊诧。
“你刚被你妈接到美国的那几年,我的确没有尽过作为人父的责任。爸爸对不住你,早年我的确过得浑浑噩噩,不该就这么把你送走。后来,我曾经找过恩令,或许她知道你的下落。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联系你的母亲,我这一辈子都愧对于她。恩令告诉我你在英国念书,在学钢琴,当时我特别高兴,因为钢琴从小就是你的梦想。”
梁倾慕有些难受地低下了头,鼻子骤然一酸,眼眶就红了。
“可是我不敢打乱你的生活,我甚至不敢确定你还愿不愿意认我,只能不间断的给你大把大把地打钱,虽然我清楚你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人一旦老了,总会思考自己年轻时的所作所为。日子过久了,才觉得当初非陈思芸不可也是一时的执念,可事已至此,就让爸爸以后好好的补偿你,至于陈姨和闵琳,你就别计较了。”
“补偿?如何补偿?还是钱吗?”梁倾慕不依不挠地对上梁国赫的眼:“我一直觉得钱这种东西只要正好就够了,多了会贪,少了会死。可是爸,陈思芸和孔闵琳彻彻底底地让我摒弃了这个想法。你刚刚所说的一切我很感动,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可是你忽略不提那对母女,她们才是我想攻击的对象,所有问题矛盾的中心。你什么都不说,一句简单的算了,不计较了,就要我放下所有成见?我母亲当年有多痛苦你设身处地地替她想过吗?”
梁国赫被反击的哑口无言,只能长长的叹口气,特别无奈地问:“倾慕,那你到底要爸爸怎么做呢?”。
“我要中致。”梁倾慕突然冷静地开口,“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
☆、几量戏。
“我要中致。”
“全部。”
梁国赫是开心的,虽然表面没有过多反应。因为梁倾慕终于有了要竞争的意识。放任她这么多年,梁国赫都几次三番考虑过等他老后中致要留给谁。给谁都没有给梁倾慕来的适合,可他又迟疑怕梁倾慕不屑要他给的东西。
梁国赫清了清嗓子,心情有几分愉悦:“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心,努不努力,合不合格了。我要是满意,我手里的股份就都是你的。”
梁倾慕的美眸里有些迷惑:“你没有打算留给孔闵琳一部分吗?”
“闵琳现在在中致也是属于管理高层,到时候我把净资产留一半给她母亲,这样就跟中致没关系了。”
“您还考虑地挺周到。有没有人说您才是人生的赢家?可惜陈思芸和孔闵琳不会甘心的,我也不会甘心的。”梁倾慕优雅地眨了眨眼,挂上了招牌性的笑容。
梁国赫冷哼一声:“中致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这样冷言冷语挖苦讽刺你爸很痛快吗?”
“当然。”梁倾慕顿了顿。
“一个中致,还远远不够。”
“你这样过早的让你爸知道你的狼子野心这样好吗?”许恩令捧着一杯奶茶忧心忡忡地盯着梁倾慕问。
梁倾慕漫不经心地拨弄面前的果盘,吸了口奶茶,若有所思地说:“过早的让他知道就能让他早一天想明白。我,梁倾慕,就算心里再怎么恨,这血管里还躺着他的血呢,他能不为我考虑?我得好好趁着他现在满心愧疚的时候让他想明白,再怎么样我才是他的亲人,这一点我得充分利用。而且今天他一言不发地走掉,既没否决我又没骂我荒唐,这就说明,我梁倾慕PK那对母女,有戏。”
“瞧把你给美的,你要庆幸,这陈思芸嫁给你爸十年没有给你生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梁倾慕眼底满满的笑意,玩笑说的也有些恶劣:“没准陈思芸她就是怀不上呢?反正我已经得到了老头的首肯,中致只要不出意外那就是我的。至于老头说的那些净资产,我还得花点脑经动点心思。”
许恩令难得看得见梁倾慕拿着一把甜品勺比划还讲得眉飞色舞,可是这番言论她是一听一身鸡皮疙瘩。
梁倾慕在银泰周边的便利店里碰见了顾珩焕。
梁倾慕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珩焕穿着一件大大的卫衣,还带着兜帽。
“想发表什么评论?”梁倾慕不得不承认顾珩焕的嗓音的确有让人迷恋的资本。
“第一次看你有这种打扮。”梁倾慕饶有兴趣地打量。
“刚刚跟江允打球去了。”顾珩焕挑了瓶运动饮料,反观嘴角一直有笑的梁倾慕:“今天心情很好?”
梁倾慕真真正正地笑开来,还不住地点头:“嗯,还不错。”
梁倾慕不像许恩令那样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可是在顾珩焕眼里就是很养眼,感染力一点都不比许恩令差。
“突然发现你还是这样笑最好看。”顾珩焕懒洋洋地评价。
梁倾慕听罢一点都不吝啬继续笑得灿烂,并摊出了手:“我的簪子呢?”
顾珩焕挑了挑眉不回答她,随后拿着饮料断然转身去了收银台付账。梁倾慕跟着他,把手里的速食产品和生活用品全放在了顾珩焕的饮料旁,对收银员报之一笑:“一起算。”
顾珩焕转头看向她,眼神里酝酿出来的话梁倾慕读不懂,索性无视。顾珩焕有些无奈地看着收银员拿着一包包卫生巾进行结算,也就装作不在意周围人的偷笑,只能清清嗓子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终于出了便利店,顾珩焕把手里的袋子举到梁倾慕面前,示意她接过。
象梁倾慕这种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顾珩焕的意思,可是她还是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干嘛啊?”
“这袋子里我只有一瓶水,其余都是你的。”
“所以?”
“所以你不打算拎吗?”
“顾珩焕你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吗?你是男人。”
顾珩焕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提着袋子继续往前走。梁倾慕跟上他的脚步,不依不饶的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把我簪子弄哪儿去了?在你家吗?一会儿你拿给我。”
“找不着了。”
梁倾慕突然激动了起来:“什么叫找不着了?”
“可能被来打扫的阿姨给清理了。”顾珩焕顽劣的心态被激起,突发奇想地想整整这个总不爱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
走了好几步发现梁倾慕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还怔怔地留在原地。
顾珩焕只能再倒回去,用手肘戳了戳梁倾慕。
倾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想抢了顾珩焕手里的东西自个儿走。顾珩焕一看梁倾慕来真格的了,连忙腾出一只手揽过梁倾慕哄道:“逗你呢,一根簪子都能把你紧张成这样。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心情好了就还你。乖。”说完还把手搭上了梁倾慕的头,揉乱了她的发。
梁倾慕懊恼地侧过头,近距离地对上了顾珩焕的眼。顾珩焕下巴坚毅的线条让梁倾慕有些游离,梁倾慕试图把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给弄下去,顾珩焕不买账,刚刚在便利店的窘迫他一定要好好讨回来。就这样他的胳膊卡住梁倾慕的脖子,两人推推挤挤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顾珩焕和梁倾慕的身高差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看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和谐美。顾珩焕低头就能看清梁倾慕又长又密的睫毛,他第一次这么清清楚楚地看到梁倾慕巧笑嫣然的样子。原来她也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她有自己的思想,在特定的时候也能放下这一身的利刺。
“顾珩焕你心情一定得早点好起来,把簪子还给我。那是我外婆生前留给我的东西,丢不得的。”梁倾慕认真地看着顾珩焕一字一句的交代。
顾珩焕挑着眉凑近她,口气温柔地能掐出水来:“嗯,知道了。”梁倾慕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一个笑容。
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梁倾慕一步一步地迈着,突然很有感触地说:“我的影子边终于有了另一个影子。”依旧不咸不淡的声线却让顾珩焕依旧温柔地笑了。
“许恩令是怎么认识你们的?”梁倾慕突然发问。
“大学里认识的。我和江允长她两届。许恩令一笑起来江允就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来,常常被我耻笑。”
“许恩令常常在我和江允面前提起你。反复提起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你。在遇到许恩令之前,我和江允从来没想象过一个人可以把影响扩大到最大化。”
“江允其实这么多年来最恼的人就是你。在我和江允看来,你好像就是许恩令做好每件事的目标,是动力。她每干成功一件事,总是兴冲冲地嚷嚷一定要让你也高兴高兴。”
“以前我和江允总不能理解对谁总是笑成一朵花的她为什么总跟闵琳过不去。现在我明白了,都是在替你出气。只要是为了你,许恩令永远都有满满的战斗力。”顾珩焕像是找到了合适的话题似的,一开匣就收不住。
梁倾慕嗓音有些异样:“她,没有再交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在我看来应该没有。江允说你几句她都恨不得要急眼。”
手背上突然滚烫了起来,顾珩焕诧异地看着手背上的泪水,松开了挽着她脖子的胳膊,扳过梁倾慕的肩头,问:“你哭了?”
梁倾慕抬起双眼,猛地又是几滴泪水滚落,看得顾珩焕心头一颤,连忙出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哭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梁倾慕扭过头满不在乎地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有多孤独,我就有多痛苦。可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被赶出家门的那天,恩令哭得有多惨烈我到今天都记得。你能跟我说说,你对孔闵琳的感情吗?”梁倾慕安静地说着话。
顾珩焕一时间回答不出。他拥着梁倾慕继续往前走,好久都不说一句话。眼看就到家了,顾珩焕才停下了脚步。
“我第一次见到闵琳的时候,也才十五六岁。那个年纪的我觉得保护女生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所以那时候她的事都归我管。可是后来,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因为她才硬生生地分开的。所以我很难表述我对她的感情。既想好好地跟她相处,又想避她三舍。这么多年说没有一丁点感情那肯定都是假的,如果她现在依旧会受欺负,我还是会站在她那一边。可是这种感情还远远不够要娶她的地步。”
梁倾慕一字一句地认真听着,眼里有些许狡黠:“我以为你只会回答我爱或是不爱,没想到答案这么长。你真的很认真地在想我的问题。”
“那可不。”顾珩焕摁了电梯键,电梯门一打开,顾珩焕率先迈步,梁倾慕随后。
“以后我肯定少不了跟她争锋相对的场面,还请顾先生多多包涵了。”
顾珩焕猛地皱眉,梁倾慕又开始喊他“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