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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心结怎可能因几句开导就解开呢?符叔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梁倾慕开车回家的时候跟赵书龄一路无话。眼看快要到家了,才听赵书龄说:“去趟商场吧。多买点菜,回去给你做顿饭。”
梁倾慕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赵书龄推着购物车,专心致志地看着货架上的东西,梁倾慕站在她身后,也不跟她并排站,完全不像别的母女那样亲切地挽胳膊。
赵书龄看着大大小小的罐头,不知道哪个新鲜好吃,梁倾慕轻讽:“我不吃这种东西,你不知道吗?”
赵书龄瞟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你小时候就爱吃这种玩意儿。”
梁倾慕移开视线:“我早就不吃了。”
赵书龄这几年一度试着走进梁倾慕心里,希望她能放下过去心中的成见,可是效果入微。每每到这种时候,梁倾慕都是转移视线懒得看你,让赵书龄颇感无奈。
梁倾慕挑了七八包的方便面,哗啦啦地全倒进了赵书龄推着的购物车里。
赵书龄不赞成地开口:“这些可都是垃圾食品,别买这么多,放回去几包。”可梁倾慕早就走远了,压根没听见她的关切之语。
赵书龄只能自己拿起几包放回去。
晚饭时梁倾慕一个人蜷在椅子上玩2048,而赵书龄则自己在厨房里忙活。
当赵书龄端着刚煲好的鸡汤出来时,梁倾慕乖乖地把手机收了起来,起身去拿了碗筷。赵书龄还是蛮欣慰的,脸上也柔和了起来。
平日里梁倾慕一个人吃饭时是吃得很快的,从不细嚼慢咽而且总留饭碗,现在对面坐着赵书龄,梁倾慕的速度也就放慢了下来。
赵书龄喝了口鸡汤:“上面油多,喝的时候当心烫到。”
梁倾慕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你要抽空去问问房子到底怎么一回事,趁早解决了我也能早些回去。要是有必要的话,跟梁国赫好好谈谈我也不介意。”
梁倾慕“当”地一声就把舀到一半的汤勺重新扔回了鸡汤煲里。
“看来我说错你了。你是想证明你真的舍不得那房子是吗?那来谈谈你的价码和条件,你最大程度上能忍到哪一步,这样我见到梁国赫的时候才能好谈判啊。”
赵书龄有些恼,看着桌上被梁倾慕扔勺后溅出来的油和汤水,语气也有些气急:“你有没有一分钟能是和我和平共处的?我说错什么了吗?哪一句成了你忍受不了的?难不成还要我去低声下气地求你爸让他别拆吗?我不可能让那对贱人看我笑话第二次!”
梁倾慕像是充耳不闻似的,拿起饭碗盛了碗鸡汤,又是汤拌饭地快速解决了后站了起来。
梁倾慕一字一顿,声线无比清晰:“我今天是真的想跟你好好吃顿饭的。可事实证明不行。我实践过无数次了,每次都跟自己说我一定能跟你好好相处,可结果都不尽人意。”梁倾慕望进赵书龄的眼,又说:“房子的事,我一定会替你问清楚的,所以麻烦你不要再催我了,也不要用这种下命令的口吻来命令我。你让卡尔再等等,我一定让你尽早回美国。”
“因为你留在这里,我也会不自在。”这句话一说完,梁倾慕就回了房,任凭赵书龄一人留在餐厅里。
赵书龄看着满满一桌自己做的菜,眼眶有些湿润发红,她挫败地捂住了脸,一时间家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拥抱你。
梁倾慕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颓然地坐在床边。她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人,听到赵书龄言辞里满满都是想尽早离开的想法,心还是一阵阵地抽痛的。
梁倾慕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真是可笑,五点半还没到就结束了今天的晚饭,也真是够了。
梁倾慕刚想拿起睡衣去洗漱,就听见门铃响了。
许恩令看着来开门的人,嘴巴一下子张的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还是赵书龄最先开口,语气温和地说:“恩令你没怎么变啊。”
许恩令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应:“噢,啊阿姨,你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些日子了。你快进来吧。”
许恩令战战兢兢地换了鞋,梁倾慕才从自己房门里出来。
梁倾慕看着许恩令一脸的诧异,脸上波澜不惊,简简单单地说:“坐吧。”
倒是赵书龄客气,拉过许恩令的手说:“恩令啊,这么早就来了,还没吃饭吧,来,坐下来喝碗汤。”
许恩令有些尴尬和拘谨,坐上了之前梁倾慕的位置。
赵书龄进厨房拿了只干净的碗给恩令盛了碗鸡汤,轻声说:“你们聊吧,我进房了。”
梁倾慕也不接话,扯过许恩令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等赵书龄进了房关上了门,许恩令才扯过梁倾慕胳膊,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妈回国了啊?”
梁倾慕云淡风轻:“没那个必要。”
许恩令有些气急败坏:“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你的心理防线能不能不要设的那么重?”
“你都在说些什么?都扯些哪跟哪儿啊?”梁倾慕不想多谈,却又不想许恩令误会,耐着性子说:“她是在你们那天聚会时才给我打的电话,我事先也不知道。中途离开就为了上首都机场去接她。她可是专门回来保全房子的,这几天带着她去房子去墓地,我哪来功夫想多余的事情。”
许恩令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什么房子?”
梁倾慕心里一个咯噔,暗暗懊恼。
“梁倾慕!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梁倾慕可能是真的把许恩令给气到了,看着她气红的双颊,有些好笑地说:“行了,没跟你说是我忘了。”
“现在说。”硬邦邦的语气。
梁倾慕无奈,只得把在顾珩焕文件上看见的企划和合同的事告诉许恩令。
许恩令听完半天不说话。
梁倾慕用胳膊搡了搡她,许恩令才疑惑地开口:“你之前不是说梁伯父一心想缓和跟你的关系吗?他应该知道那栋房子还留在昌平吧。要拆肯定会事先跟你商量啊,他没道理在这种博你好感的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梁倾慕陷入了沉默,耳边反反复复都是顾珩焕前些天对他说的话。
“倾慕,我是商人。商人都是谋利为先。更何况,那房子早晚都得被拆,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我只是供地方。”
“拆不拆也不是我说了算,是董事会讨论后才能决定的。”
梁国赫模糊的话一下子就在梁倾慕耳畔清晰了起来:“闵琳现在在中致也是属于管理高层,到时候我把净资产留一半给她母亲,中致留给你。”
梁倾慕一下子就不淡定起来,眼前摇摇晃晃的都是孔闵琳得意的脸。梁倾慕话音被压得很低,为了掩饰那里面的一丝颤抖:“恩令,顾珩焕很迁就孔闵琳的,是吗?”
许恩令不懂梁倾慕问的意思,模糊地应了声:“嗯。”
梁倾慕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却让许恩令冷的打了个哆嗦。
梁倾慕使劲地摁着顾珩焕家的门铃,不时握起拳头捶打,可是无人回应。许恩令在一旁息事宁人地说:“说不准有事出去了呢,回大院了也有可能。晚些等他回来再问吧。”
梁倾慕踢踹了几下大门,愤恨地说:“再晚些就晚了。”说完转身回了家,许恩令舒了口气。
没料到梁倾慕回屋披了件外套,拿起玄关的车钥匙就往门外走。
赵书龄听见动静立马开了房门跑出来追问:“你上哪儿去?”
梁倾慕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梁倾慕才吐出几个字:“去见梁国赫。”
许恩令一下子就懵了,惊慌失措地看向赵书龄。赵书龄叹了口气,看了眼窗外,语气有些凉:“由她去吧。”
梁倾慕在高架上开的飞快。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心里的不满堵在胸口,叫嚣着要发泄,而她当下所能做的就是踩油门。
梁倾慕不间断地摁着别墅的门铃,一遍一遍跟个催命符似的。保姆不耐烦的赶来:“来了来了,不要再摁了,谁呀?”
保姆刚开了条缝,就被梁倾慕大力推开。保姆一个趔趄,有些恼火地大喊:“诶你谁啊你,有没有规矩”
梁倾慕一个眼刀,呵斥出一个字:“滚。”
梁倾慕挺直了腰板一步入大厅,眼前的景象就让她驻了足。梁国赫坐在主座,左右分别是陈思芸和孔闵琳。
而陈思芸的旁边坐着叶眉。
孔闵琳的旁边,顾珩焕正挑着眉看着她。
再旁边的一些西装革履的人梁倾慕也就不认识了。
她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人,目光不做停留地掠过顾珩焕的眉眼,最后停在了梁国赫的脸上。
梁倾慕走近餐桌,轻轻讥讽:“吃得还真是热闹啊。”
梁国赫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梁倾慕没有急着回答,走向梁国赫的同时眼神狠狠剜了一眼孔闵琳。
“来问你点事。”语气依旧不紧不慢,与刚刚驱车时的她判若两人。
“什么事?”梁国赫愉悦地问,并没有一副已了然的样子。
“你,”梁倾慕沉吟了一下:“要了昌平东的那块地?”
“不久前闵琳交上来了一份开发那里的企划,我感觉挺好的。”梁国赫有些不解。
梁倾慕一下子就被气笑了。虽然已是意料之中。
她看向孔闵琳,语气幽幽:“你这棋走得真是意料之外啊。”
孔闵琳无辜的眼神里隐藏不了一丝的得意。
梁国赫扫视了她们俩一眼,“怎么了?”
“怎么了?”梁倾慕冷哼重复了一遍,把视线重新放回梁国赫身上。
“你做决定之前没有好好想想吗?还是这十年来的生活太安稳让你记性不好使了?那里有栋房子,这下你记起来了吗?”
梁国赫突然回忆起来的样子,让梁倾慕直恨得牙痒痒。
“想起来了?你知道你一下子推给我的难题让我有多难办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梁倾慕突然没有说下去,眼神有些踌躇。
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既要承受她给我的压力又要忽略自己内心对外婆的愧疚有多煎熬吗?
你们之中还能有谁比我活得累。
梁国赫突然出声:“房子成你妈的了吧?你妈怎么说?”
这句话彻彻底底地惹恼了梁倾慕,原来梁国赫也是可以这么释怀地问着这种问题的,毫无顾忌毫无忌讳。梁倾慕低头看了看陈思芸,歪了一下头,似笑非笑:“怎么说?我怎么知道?”
梁倾慕这种嚣张的反问让顾珩焕心一紧,下一秒顾珩焕就看见梁倾慕掏出了手机,她像是摁了号码,然后像扔板砖似的扔到了梁国赫面前,手机撞上了碗碟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在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种掉面子的事任梁国赫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要发作,可是梁倾慕的话像是当头一棒,让梁国赫怔怔的盯着手机屏幕:“正好,你亲自问问她,她到底要怎么说,她可是专门为了这事从美国回来的,省的我来做这个传话筒!”
被梁倾慕摁了免提的手机在嘟了几声被接起。陈思芸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五官开始不自然的扭曲起来。
“喂?倾慕?”赵书龄的声音开始传来。
梁倾慕久久不回应,她就是在等着梁国赫开口。赵书龄一遍遍地喊着,在没有回应之后赵书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