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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焕这时才松开紧搂她腰的手,帮她稳住脚。梁倾慕很疑惑:“你怎么知道鞋在我这?”
顾珩焕看她良久,胳膊环住她脖子,英俊的面庞上那双坏笑的眼睛朝梁倾慕眨了眨:“直觉。”
然后搭着梁倾慕出了房门。
很多人都不认识梁倾慕,但是顾珩焕多少是有些耳闻的。不仅是大院里的伙伴和他们大学的同学们,连江允和许恩令自己也对梁倾慕和顾珩焕的关系非常好奇。看着他们亲昵的勾肩搭背,不少人心里都暗自腹诽。
婚车是顾珩焕开的。后座上坐着江允和许恩令。梁倾慕只瞅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卡宴,就听见许恩令在那边哼哼:“别想了,一会儿你妈来的时候让她开回去,现在,你给我上这辆车!”
当顾珩焕领着一众婚车开回军区大院时,大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梁倾慕下车后有些好奇,看着门口的哨位兵,想着原来大院是长这样子的。
都是很普通的房子,但是看这独门独户的架势,想必生活在这里的人军勋级别都不低。
梁倾慕跟着顾珩焕往老宅里走。在最后一层台阶上顾珩焕停下了脚步,抬手指着远处的一栋房子说:“那是我家。”
梁倾慕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敷衍应着:“哦。”
许恩令和江允给长辈敬完茶后,许恩令就一直呆在婚房里。梁倾慕陪了她一会就想下楼看看。刚下楼就撞见了叶眉,梁倾慕觉得自己不说话有些不尊敬她,于是淡淡地喊了她:“伯母你好。”
叶眉倒是没摆出以往冷冰冰的姿态,相反还点了点头。正当梁倾慕犹豫着是下完最后一层楼梯绕过叶眉还是转身上楼重新去找许恩令的时候,顾珩焕出现在了楼梯口:“妈。你怎么来这么早?”
叶眉看看梁倾慕,又看看顾珩焕,说:“我来帮你江姨的忙。”
顾珩焕点了点头,然后解救了梁倾慕:“下来吃点东西吧。”说完拉过梁倾慕往大厅走去。叶眉回头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顾珩焕端过一碗刚下好的汤圆,递给了梁倾慕,说:“吃吧。”
梁倾慕接过来,坐在桌旁乖乖吃起来。顾珩焕端了一碗给自己,然后坐梁倾慕身边吃起来。
桌边上的长辈大多是大院里的,自然认识顾珩焕,一位头发苍苍的七旬老人拉拉梁倾慕的袖子,说:“你是我们小焕的女朋友呀?”
慈祥的面孔让梁倾慕一阵无措。顾珩焕握着老人的手说:“唐爷爷,您的这碗要凉了。”
梁倾慕笑盈盈地听着老人模糊的发音,低头吃了个汤圆。在吃了四个以后,顾珩焕发现梁倾慕老毛病又要开始犯了。
这也不怪她,芝麻馅的汤圆本就甜腻,一碗有八个,她怎么可能吃的完。因为江南人喜甜,婚礼当天江允家才下汤圆的。所以为了迎合女方家里人的喜好,江允妈妈下了好多汤圆。当然大部分军区里的人都是吃面的。梁倾慕有些幽怨,怪顾珩焕为什么不拿面给她。
顾珩焕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哼一声:“难道我拿了面你就不会给我留饭碗?”
梁倾慕愣是接不上话。现在,桌上的人刚刚换了批,都是顾珩焕的发小,还有许恩令的室友。要梁倾慕剩半碗留在桌上然后离去,似乎很不礼貌。
她为难地看着桌上的饭碗,撑着头冥思苦想,那副表情乐坏了顾珩焕。
“阿焕,介绍介绍呀?这是不是你的新情况?”李唐贼兮兮地问。周围几个家伙都是兴奋的表情,梁倾慕继续想她的汤圆该怎么办,完全没注意顾珩焕一个眼神就让那些狐朋狗友们闭了嘴。大梨新奇地看着梁倾慕,一脸探究。潘棋乐都是尴尬,想试探又不敢的样子。
突然梁倾慕像是想到了什么,撑着下巴转过头望向顾珩焕,别有用意地问他:“汤圆好吃吗?”
顾珩焕朝她挑了挑眉,不上当。果然,梁倾慕靠近顾珩焕,问他:“我把我的一并给你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顾珩焕心里直叹气。他其实也不乐吃甜的。
见顾珩焕碗里还剩最后一个了,梁倾慕觉得再不做就晚了,所以没等顾珩焕答应就把碗里的汤圆一个一个全舀进了顾珩焕的碗里。
桌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当然了,梁倾慕从来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神。
这样就不会有人说是我留饭碗啦。梁倾慕的表情略显得意,顾珩焕揉了揉梁倾慕的头发,语气很无奈:“你啊。”
然后在众人的呆滞的目光下淡定地吃完了本该属于梁倾慕的那半份汤圆。
这样还用什么试探。这根本不用试探了。潘棋乐失落地吃起了面,食不知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许恩令嫁出去了。
祝,阅读愉快!
☆、缘来有你。
梁倾慕翘着二郎腿坐在许恩令的婚床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许恩令一脸奸诈地推了推梁倾慕,问:“我今天看你跟阿焕情况不对头啊。”
“有吗?”梁倾慕不以为意。
许恩令撇撇嘴看她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说:“我和江允看你们俩猫腻太多了,果然住一起就是有八卦。”
“有你许恩令的地方才有八卦。”梁倾慕语气欠扁。
而此时楼下,江允也乘着空当盘问着顾珩焕:“诶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今儿个你可不是主角。你俩腻歪过头了啊,昨天我说你你还装正经不承认。真有你的。”说着拳头捶了一下顾珩焕:“诶,跟兄弟讲讲,你跟她有没有戏啊?”
顾珩焕斜睨他一眼,不屑地骂道:“八婆。”
江氏夫妇愣是撬不开俩人的嘴。可能潜意识里梁倾慕和顾珩焕觉得还是彼此做朋友更合适。他们这种没有关系的关系相处起来才更随意和舒服。
有时候,人就爱享受这种若即若离可有可无的暧昧,在不点破的情况下,暧昧似兄妹。好感是人最初的感官,是在惊鸿一瞥里最完整的保留。
也许在梁倾慕心里,顾珩焕更为特殊。他是在她极为崩溃之际最先出现的盾,是她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之后唯一出现的救命稻草,她依赖他也是情有可原。
而顾珩焕呢,他说不清自己对梁倾慕的感受。她是鹿,是猫,是刺猬。她是所有鲜明特征的综合体,是所有矛盾的结合。她的一颦一笑都能使他感觉到安宁。像这种既是玫瑰又是罂粟的女人,总是会让人忍不住靠近的。
或许顾珩焕更多的是心疼,可那不是爱。
这一点,顾珩焕无比清楚,所以才会无比迁就。
应女方家要求,酒店里的午宴改成了晚宴。
江允和许恩令站在门口欢迎来宾,而梁倾慕站在他们身边无所事事。顾珩焕倒是在一边跟发小交谈甚欢。
梁倾慕一直很随意,直到符嘉卫大咧咧地跑进来,拍了一下许恩令的肩就抱住了梁倾慕,喜滋滋地说:“姐!有没有想我?”
顾珩焕停止了交谈,眼神直直地看了过来。梁倾慕跟符嘉卫和符叔说着话呢,根本没注意到顾珩焕毫无遮挡的视线。
但是顾珩焕只停顿了五秒,然后不留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再也没看梁倾慕一眼。
赵书龄跟梁国赫一家是前脚后脚一起到的。
梁倾慕脑中的弦唰一下就绷紧了,她站在许恩令身后,目光游离,手悄悄地摸索到了顾珩焕的袖口,一下子拽紧。
顾珩焕余光看了一眼强装淡定的梁倾慕,感觉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挑衅。
他任由她拽着他的袖口,没挣脱没揶揄,安静地让她拽着。
婚礼上自然不会有人先惹事端。梁倾慕也不会,她要给许恩令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梁国赫陈思芸他们跟江家一起说话,赵书龄跟许阿姨寒暄,互不理睬,形同陌路。
自己的父母各站一边,而自己,只能躲在许恩令身后,像个弱者一样抓住浮萍,从顾珩焕身上寻找慰藉。想想也真是可悲。梁倾慕盯着许恩令发髻上的绾花,突然想到,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像许恩令这样风光地出嫁了。
直到宾客陆陆续续地入席,梁倾慕才舒了口气。接下来没她什么事儿了,剩余的事都由大梨和欧洋她们去做。许恩令知道她胃不好,提前让她坐主桌放开了吃。
这点梁倾慕还是知道的,因为主桌通常没什么人吃饭。梁倾慕经过侧桌的时候,看见孔闵琳在努力地说服顾珩焕跟她坐一起。因为叶眉也坐那里。
梁倾慕一个人孤单地坐在主桌上,尽管许阿姨就站在她身边,却没有坐下来,而是还在忙活着细节。
也是,许恩令生平第一次出嫁,不仅要风风光光,更应该尽善尽美。
身边的椅子突然被抽开,梁倾慕不用抬头也知道谁坐了下来。她笑吟吟地抬头问顾珩焕:“你怎么不坐那桌?”
“哪桌?”
“拒绝女士的邀请可不是绅士所为。”
“我是伴郎。”伴郎理应坐主桌。
梁倾慕哦了一声。
顺便督促你吃饭。顾珩焕勾唇,这话没说出口,否则又会惹来她的白眼。
接下来的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梁倾慕撑着下巴,面带笑容地看着许伯将恩令的手交给了江允,当婚戒套入许恩令的无名指时,底下一片叫好与掌声。
年少时的场景忽然间在倾慕脑中无比清晰,那些片段在这么多年后是那么可贵,一眨眼,她已嫁做人妇。
耳畔顾珩焕的呼吸非常清浅,他就坐在她身边。梁倾慕特别想转头看清顾珩焕现在的表情,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大厅里的灯还没全部打开来,舞台上的灯光映在顾珩焕眸子里,是一汪深潭。台上的司仪还在说着些什么,可梁倾慕就这么跟顾珩焕对视着,旁若无人。
良久,顾珩焕挑眉,伸出手放在梁倾慕耳畔,扳过她的头,低低地嗓音让梁倾慕的脊梁一阵麻痒:“我有那么好看?”
梁倾慕顽劣地扯掉顾珩焕的手,却被顾珩焕反握住,她本能地有些轻微地挣扎想挣脱,顾珩焕圈住她,用胳膊卡在她脖子那儿,冷静地说:“别闹。”
梁倾慕撇撇嘴,她被顾珩焕圈着动弹不得,索性后背后仰,靠在了顾珩焕的胸膛上。
梁倾慕就是要他不好过,要他不自在,而她也成功做到了。顾珩焕突然间的僵硬让梁倾慕心里乐开了花。这样还不算,梁倾慕又把自己漂亮的下巴搁置在了顾珩焕的小臂上。
这一切顾珩焕都没有阻止,他也没有说话。看似没反应地圈着梁倾慕一起看着台上的新人,而事实上,顾珩焕的鼻尖上环绕的都是梁倾慕的发香。
直到大厅里的灯火再次升腾亮起,顾珩焕才若无其事地抽回胳膊。维持这种姿势看完整场婚礼过程,成功地使顾珩焕的胳膊麻了。两人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脸红心跳的迹象,权当是单纯地打闹,不过,仅仅是看不出而已。
主桌上的人大部分都走光了。这种虚伪又虚荣的客套梁倾慕从来都是嗤之以鼻,所以她一个人在桌上吃的不亦乐乎。除了顾珩焕,没人跟她抢菜。
顾珩焕夹了几只对虾给她,也不说话,自己抿了抿口红酒。
梁倾慕一边剥虾还一边频频转头想听清台上的司仪在讲些什么。顾珩焕把温热的湿巾递过去,说:“吃饭还不专心点。”
梁倾慕接过湿巾擦了擦手,笑嘻嘻地说:“我好奇啊。”结果,刚放下湿巾后眼睛就扫了遍桌子,然后,开始,毫无形象地啃起了红烧鸡爪。
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