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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慕皱着眉沉静地阖上了眼眸。站在玄关处半天动也不动一下。
顾珩焕洗漱完走出卫生间,站在卧室里的陈列柜前细细地看着里面的照片。
从他还是个张狂的少年开始,从他完全失去张美音开始,爱情就已然成为了衍生品。在这漫长的年岁里,他有上百种方法能知道张美音的情况,可他从没这么做过。
任凭心脏在偶尔想起她的时候遗憾地拉扯。这总是一种纪念,一种怀缅,是他放下过去选择尊重张美音的表现。
他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她七八年,因为生活不仅现实,而且还是要继续的。
就让张美音从此成为特别,成为回忆,成为老来时能够拿来静候的念想。
顾珩焕又想起梁倾慕明眸皓齿,清恬淡笑的样子。她的唇角一勾,顾珩焕总是会跟着笑起来。
他拿来床头柜里的钥匙,开了陈列柜里的锁。他盯着年轻狂傲的自己,又盯了张美音青涩腼腆的笑脸,手却在下一层拿起了梁倾慕的那根楠木簪。
当初把它锁这里面,顾珩焕也是有些昏头。可他却不后悔,甚至可以说是应验了命。
他端详着这簪,觉得自己的犹豫不决对不起倾慕对他的信任。
他的面容一凛,正色着“啪”一声合上了他与张美音的合照。当断则断的样子跟平时雅痞坏笑不正经的他判若两人。
他最后抚了下那根簪子,然后把它轻轻地放在了那张被放倒的合照上。
然后他重新锁上了柜门。
可顾珩焕偏偏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张美音再次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候,带着眼泪和信念和他重逢。她的出现像是一颗石子搅乱了这按部就班的生活。
生也不易,活也不易,可是能苦中作乐才是你的本事。顾珩焕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以他这种走一步算一步的性格,梁倾慕怎么可能不经历苦痛。
那种歇斯底里的疼痛,不仅具有毁灭性,还像是漩涡一样越转越大,把所有人吸了进去。一场生活的海啸,让所有人承受了灾难无一幸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留言不收藏我就打算要开始瞎写一通了
O(∩_∩)O哈哈~
祝阅读愉快!
☆、我是你的谁。
北京的天雾蒙蒙,路上的行人愁容惨淡,戴着大大的口罩,穿梭在浓重的霾里。
梁倾慕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宁愿现在北京刮场沙尘暴,至少带给她的感觉,不会这么空洞和窒息。梁倾慕最近总是很闹心,烦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却无缘无故地负能量爆棚。
桌前的英文籍被反扣在桌上,旁边是一杯早已凉透的水。梁倾慕穿着一件韩式的大毛衣,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发呆。
刚刚梁国赫说什么?
生日宴?
他是专门为她添堵吗?
她摁了下手机Home键,瞅了眼日期,今天是十一月五号。
她对这个未知的日期一点都不感到兴奋。
顾珩焕有些故意地在冷落她,即使他依旧叮嘱她吃饭。
梁倾慕敏感的天性第一时间就有了意识。他们之间在进行着微妙的拉锯战,双方都在水中憋着气,谁都不主动,谁都不再热情,不到垂死的那刻谁都不会认输上岸。
许恩令回来知道后,她这么告诉梁倾慕:“一个女人的魅力是有限的,这不仅仅只是她的美貌和高跟鞋就能决定。倾慕,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算先是被魅力吸引,可是总有一天会被耗尽。你不能等顾珩焕对你的热度冷却下来以后才想起后悔,开始想他对你的好,这样你们会完蛋的,一辈子相互亏欠着。”
这些话字字珠玑,言之凿凿,让梁倾慕毫无反驳之力。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结的?她烦躁地套了条窄腿的牛仔裤,下床温柔地抱起了满地板乱跑的小家伙,就去敲顾珩焕的门。
顾珩焕穿了件Kenzo的印染衬衫,一只手慵懒地搭在门板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梁倾慕,就像是就知道你会受不了先来找我的那副表情。
梁倾慕恶劣地把lucky往顾珩焕怀里一塞,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环抱双膝窝在角落里。
顾珩焕看着她这副别扭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才刚刚扬起他的嘴角,梁倾慕就敏锐地发觉了顾珩焕眼底的笑意,语气有些装狠:“不许笑。”
顾珩焕一听她难得又气又急的声音,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来。
瞧,梁倾慕只要做些幼稚的举动来尝试打破这尴尬,她就会发现其实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
顾珩焕把lucky放下,小家伙就立刻把这当自己家开始撒起欢来。他走到她面前,一把拽起了她。
面对面的面孔,近在咫尺。顾珩焕的瞳孔勾勒着梁倾慕的眉眼,深情迷人。他拉起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搂过她的腰,把她拉进自己,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转过头凑在她耳边说:“倾慕,以后不要一个人生闷气。不高兴就告诉我,嗯?”
永远这么温柔。
梁倾慕第一次这么踏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不然老得太快我嫌弃了你可别怪我。”
梁倾慕一把推开顾珩焕的胸膛,又气又笑地赏了他个白眼。
雾霾像是爱上了北京。
它消散不去,梁倾慕和顾珩焕只能呆在家里,哪也去不了。
梁倾慕不安份,坐在沙发上硬是要把腿搁置在顾珩焕的大腿上。两条细腿禁锢着顾珩焕不让他回书房,这是顾珩焕第一次陪她看电视。梁倾慕调着综艺,手里还不忘抓几片薯片塞进顾珩焕嘴里。
顾珩焕早就过了吃零食的年龄,可是他一看梁倾慕递来的手就自然而然张开了口,身体总比理智来的诚实。
梁倾慕的脸上卸去了仇恨和防备,整张脸光彩照人,明媚又鲜活。她毫无察觉地看着电视,顾珩焕大大方方地看着她。
看她笑得眉眼弯弯花枝乱颤,顾珩焕也跟着笑出声。
他长臂一捞,手抚摸上梁倾慕的脖颈,向后探去,手指穿入梁倾慕发间,漫不经心又柔情似水。
顾珩焕偷袭的速度实在太快,梁倾慕的双眼扑闪了几下,便闭上了眼反搂上了顾珩焕的脖子回应他。她双唇微启迎接着顾珩焕的侵犯,这个吻因为梁倾慕的回应而变得热切起来。
她和顾珩焕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单单用依靠与照顾这种话来搪塞和定义她跟他之间的感情已太假太力不从心。取而代之的,是充斥着索取和占有。
梁倾慕攥紧了顾珩焕的后领,唇舌的交缠让人呼吸急促。
终止这个吻的是叶眉的电话。
顾珩焕不得不停下来。他松开梁倾慕,近距离地对上她的眼,痞痞地笑了一下,语气戏谑:“没喝啤酒你的脸也能这么红?”不等梁倾慕反击,他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起了电话。
梁倾慕抿了抿嘴唇,心室里像是有鼓槌在击打一样轰隆作响。她咬着下嘴唇,负气地捞起地毯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到了最大。
顾珩焕边说着话边回头看她,梁倾慕像是宣战似的,回头给了一记你奈我何的眼神。
可是顾珩焕似乎不是因为电视声音太响而注视她。那一句低沉的“我知道了”清楚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顾珩焕挂了电话朝她走来。他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问:“你爸要给你办生日宴?”
“嗯。”
梁倾慕不愿多谈。
“貌似花了大手笔啊。怎么办,我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看来我也只能乖乖拿着请柬去赴宴了是不是?”
梁倾慕的眸子喜悦式地亮了一下。她斜睨着顾珩焕:“什么惊喜?”尽管梁倾慕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过分的得意忘形,但是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顾珩焕勾着嘴角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背上,半天说了五个字:“我还没想好。”
梁倾慕一气之下把手里剩余的布丁全塞进了顾珩焕的嘴里,简单粗暴。
梁倾慕没有告诉顾珩焕自己答应梁国赫赴宴的真正原因。真的,相信难得生日,没有什么能比跟那对母女一起过生日更让人倒胃口。或许心血来潮她当众许个“愿陈思芸孤独一生且长命百岁”也有可能。
梁国赫只是开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作为最大的生日礼物,赐予梁倾慕,这是他作为父亲后半生愿意给她的最完整的补偿。
许恩令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那张红色的请柬,对着江允嘟囔:“没听倾慕说起这事啊。梁伯这么大排场,倾慕会买账?”
“既然他们给了咱就去呗。现在梁倾慕有事阿焕担着呢,已经轮不到你了。”江允说的一脸欠揍。
十一月八号。
梁倾慕故意没有穿正装和礼服。她穿了件Miu Miu玫红色的长衬衫,配上窄腿铅笔裤,腰间一条宽皮腰带,显得无尽随意。她在梳妆台上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执起了眼线笔和口红。迪奥口红的色泽非常好,梁倾慕的眼睛本就出彩,上妆后的她有种浓郁的复古美。
她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下,许恩令的婚礼上她都只涂了隔离霜和抹了唇彩,根本没有今天那么的,那么的有备而来。
她开车到盘古酒店的时候,就看见梁国赫在电梯口眼巴巴地候着她。
“老头,先说好我不会呆到这宴会结束的。”梁倾慕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站在梁国赫身后的陈思芸一眼。
梁倾慕自顾自的走进宴厅,大厅里金光璀璨,小提琴声洋洋盈耳,数米长的桌上摆着各种美食与洋酒。
大厅里已经站了很多人。男人们西装革履,顶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和系着工整的领带。女人们则长裙飘飘,画着精致的妆容和带着昂贵的珠宝。
她一进门做的事就是搜索顾珩焕。其实她不用费多少功夫,因为许恩令已经在朝她招手。
顾珩焕看着她一步步靠近,眸子里有类似于惊艳的东西。本来梁倾慕的眼睛就生的漂亮,一画眼线就愈发的有神和勾人。顾珩焕眉角微动,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
许恩令就像是料定了她会这副装扮来:“今天你可是寿星,好歹也去理发店整个发型啊,长发飘飘的,像刚度假回来似的。”
梁倾慕站定在顾珩焕身边,双眼却噙着笑回答许恩令:“这不下百号人,认识我的只不到十个。我这个寿星,只不过是噱头罢了。”
许恩令皱着眉,嫌弃地扫视着周围说:“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我本来计划赶着回来给你过生日的。这些人根本不是诚心来祝贺的嘛,打着庆生的名号变相地攀比,你看看她们手上戴的那些玩意儿,像闪不瞎谁似的。”说着还转了转自己的婚戒。
江允和顾珩焕看着许恩令搞笑的动作,都不禁笑出了声。梁倾慕没好气地说:“好了我看见了,我要被你闪瞎了。”
梁倾慕发现顾珩焕跟自己属于同一类人。连江允都被世俗礼仪所捆绑穿起了燕尾服,顾珩焕有本事穿了件薄薄的灰色连身长风衣外套就来了,不羁的脸上挂着散漫的神情。
趁许恩令跟江允捣腾的时候,梁倾慕转头好奇地问顾珩焕:“你爷爷怎么也来了?”
顾珩焕扬扬下巴示意她看梁国赫。
梁倾慕不明白。
“问你爸不就知道了,他请的人他写的名。”顾珩焕其实也挺疑惑,倾慕过生日似乎还出动不了顾峥嵘。
“我面子还挺大。”
顾珩焕没在意倾慕的感叹,他英俊的眼眸盯着正跟梁国赫讲话的顾峥嵘,身边还站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