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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忪的她轻轻地哄:“很晚了,就躺这儿睡吧。乖。”
顾珩焕早就说过梁倾慕睡醒跟没睡醒是差别很大的。清醒时的梁倾慕是死也不会答应睡顾珩焕的床的,可谁让她这时候偏偏没睡醒呢。
等顾珩焕洗完澡出来后,梁倾慕已经沉沉睡去了。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手臂一捞就把梁倾慕捞进了怀里,他箍着她的腰,脸靠近梁倾慕的脖颈,鼻尖贴上她的发丝,他亲了亲她,嗅着她的发香入了梦。
之后,顾珩焕每个礼拜都有那么一两天不在家吃晚饭。梁倾慕渐渐习惯,也不多问,权当是年前正常地忙碌。她如此心安,是因为顾珩焕总会赶在十二点半之前回来,趁她清醒时问她晚饭吃了些什么,晚上做了些什么。
她以为她了解他,她以为她能栓得住他,她的自信心第一次被摆在了尴尬的位置,更可笑的是她被蒙在了鼓里。
符嘉卫是在舍友过生日时,在朝会走廊里看见顾珩焕的。随即他瞳孔惊讶地放大,因为挽着顾珩焕胳膊的那个女人不是他姐。符嘉卫好一阵没和梁倾慕联系了,心里一犹疑顾珩焕便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他没看见符嘉卫。符嘉卫被同班的同学推搡着进了包厢,脑袋却还是浑浑噩噩的。
梁倾慕今天没让冯姨来做饭。事实上,她交代了冯姨,顾珩焕不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她就不用专门过来做饭了。她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川菜馆的外卖,lucky听话地趴在她脚边也不叫唤。梁倾慕被川菜辣出了眼泪,她转头抽纸时,发现窗外已经开始飘雪。
原来北京也已经开始下雪了啊。梁倾慕赤脚走到窗边,俯瞰着在夜晚落雪的北京,远处的霓虹一闪一烁,梁倾慕不由地打开了窗。
冷风顿时灌了进来,让梁倾慕清醒的同时也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她立马关起了窗,想着原来下雪的北京跟下雪的伦敦一样冷。可不是,终是一个人一间房,心脏暖不起来,到哪不是冷?
电视里传来节日的声音,梁倾慕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她过着过着忘了日子,只能站在那里盯着那则圣诞广告,像是与世隔绝似的,电视里欢乐的气氛丝毫传递不进来。
她的胃开始灼痛起来。她捂着肚子蹙着眉,却依旧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看着电视出了神。
顾珩焕在进了包厢以后,还没输过。码在桌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他心情大好,把扑克甩在李唐和易安他们面前,勾起一边嘴角,顽劣地说:“今天你们没带脑子玩是不是,换样玩玩吧,赢了太多没意思。”
一副拽得要死的口气。
李唐在内心翻了一个顾珩焕看不见的白眼,语气不爽:“靠,赢兄弟的钱你还有理了?老子再输连裤腰带都要勒不紧了,今儿个平安夜,我还想领个妞回家呢。”
顾珩焕斜眼睨他,哼了一声。孟岚温顺地坐在顾珩焕身边,她瞅了一眼身边其他几个朝会小姐的行头,一身廉价的黑裙蹬着细高跟,可偏偏头上都顶着红色的圣诞帽,滑稽又好笑。还好她不在这儿干了,否则也逃不了这身可笑的打扮。
想到这里,她又偷偷地侧目看了一眼顾珩焕。顾珩焕只勾起一边嘴角的时候是最迷人的,她经常把视线在他侧脸上游移,像总看不够似的。
顾珩焕很享受孟岚的这种注视。这可以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即使这种自尊心从小到大就一直在被满足着。梁倾慕就不会这么看他。她每次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平静又夹着笑意,依赖多于迷恋。漂亮的眼睛里总是可以掩藏很多东西,这一点,顾珩焕觉得没有人能比梁倾慕做的更好了。
顾珩焕无奈地把牌扔在了桌上,真是一想梁倾慕就输。他起身坐回了沙发里喝起了酒。大伙儿一见他不玩了,也纷纷跟着坐过去。赌桌上一下子没了人。
孟岚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顾珩焕放在桌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包厢里如此嘈杂,坐在远处的顾珩焕自然是听不见的,孟岚低头看着手机上亮着的来电显示,盯了好久。备注上的那个称谓让孟岚的大脑卡壳了好几秒。可随后,当电话终于停了下来时,孟岚把手机沿着桌边靠了靠,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庆幸没有第二通电话打来,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身去坐到了顾珩焕身边。
顾珩焕凑近她,眼里有些张狂魅惑的笑意:“圣诞节你想要些什么?”
孟岚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顾珩焕,心脏跳得砰砰响,她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说:“我不要你什么东西,只想你明天能陪我就好了。”
顾珩焕盯着她看了许久,尽管他还笑着,但是孟岚还是强烈地感受到了他会拒绝她。
果不其然,顾珩焕扭头喝了口酒,面无表情还带着随意的口吻,回绝地干净又彻底:“不行。”
孟岚苦涩地笑了一下,又想起刚刚屏幕上那个“她”的称谓,简单的一个字后面,那颗用emoji打出来的心才是刺痛她的关键。
梁倾慕趴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胃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火烧火燎地翻腾过了。一定是这么久胃被顾珩焕养的太娇气了,才会连辣椒也扛不了。她看了眼握在手里的手机,顾珩焕依旧没有回电话过来。她已经疼的站不起来了,她觉得现在的她跟那时胃穿孔的她特别重合,那时的她是倒在冰冷的瓷砖上痛苦地蜷缩,现在的她是趴在冰冷的马桶沿上痛苦地呕吐。
她死死攥着手机,纤长的手指用力地磕出了白色,她眼里有些朦胧,那腥臭的污秽扯着她的神经,让她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那深刻的感觉,她是如此的需要他。
顾珩焕。我疼。
要强的梁倾慕终于在这一刻有了软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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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你天涯。
顾珩焕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青筋暴露。他极力地想克制眼下自己明显地慌张。
刚刚许恩令第N通电话响起时,包厢内背景音乐刚好结束。那音铃在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包间里格外突兀。而顾珩焕一看许恩令这三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疾驶在公路上不停地超车,手机上未接来电里,那个红色的“她”只有一个,说明梁倾慕给他打过电话,顾珩焕苦笑了一下,只打一通电话,还真是她的做法。许恩令在电话里的口气让顾珩焕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他重踩油门,心里有些懊悔,想着今晚不出来玩好了,就该好好的在家陪她。
孟岚还在包厢的沙发里发着愣。顾珩焕惊慌失措地离开朝会已经好一会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有这种表情。他陪她去辞职的那天,她天真地问过他:“你为什么要帮我啊?”可顾珩焕只是耸了耸肩,不太在意地说:“我行善而已,你别太往心里去。”说完还拍了拍她的肩。后来他送她回去的时候,沿路在龙记买了两碗粥,一盒春卷和一笼小笼包。她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副驾驶座上放满的这些早餐,用夸张的口吻说他:“哇,你买这么多?”
“嗯,她吃得比较多。”
她?顾珩焕说的是“她”?还是“他”?后面一种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其实孟岚再多问一句便能证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想,可她不愿直面去问,所以又慢慢地靠回了后座。
如果顾珩焕有女朋友,那他为什么要帮她呢。孟岚想不通。包间里的烟雾把她的思绪慢慢拉了回来,李唐易安他们结束了最后一副牌,起身准备散场。李唐拿起自己的羽绒服,扫了一眼坐着的孟岚,说:“哎,我送你回家吧。”
梁倾慕在输液室里看着头顶的吊瓶想着心事。许恩令取了药往她怀里一塞,数落她:“你说你整天在家吃吃睡睡什么也不干,顾珩焕把你伺候的跟个皇太后一样,你也能有本事进医院,你也是蛮厉害的。”
“顾珩焕呢?”梁倾慕轻声开口问。
“放心,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应该快到了。”许恩令白了她一眼。
“周聿说了,你要忌辣!药要准时吃,早饭一定要吃饱了。胃得好好养,泡面和零食都给我忌了,那种速冻的东西也少吃听见没有?”许恩令像个老妈子似的,看梁倾慕脸色苍白不应声,伸手戳了戳她:“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你分贝低一些行不行?旁边的病人都被你吓醒了。这大半夜的。”这记男声里带着熟稔和些许责备。
梁倾慕抬起眼,视线淡淡飘向恩令后侧,对着门口的身影微微一笑,自动忽略许恩令的话,礼貌地招呼了一声:“周医生。”
许恩令回头瞥见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周聿你快过来跟她说说,告诉她她再不重视就要得胃癌啦。”
周聿笑吟吟地走近,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关切:“胃还疼吗?”梁倾慕扯了下嘴角摇了摇头。
这个面色疲惫,长相斯文的医生是许恩令高中时期的同桌。当然这只是许恩令的介绍。
周聿看了眼吊瓶说:“这瓶吊完了就可以回去了。记得别再吃刺激性的东西了,按时吃药,你要是再不注意,再不上心,疼起来可就要你命了。”
许恩令把胳膊搭在周聿的肩上,煞有介事地恐吓梁倾慕:“周聿当年可是状元,他的话你可不能不听啊,你要是再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就懒得管你了。”说完,还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
周聿侧头看了眼许恩令说话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梁倾慕的眸子清亮清亮的,她打量了眼周聿,看似是在审视许恩令的话。她直起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太久的坐姿让她一阵酸疼。
“雪停了吗?”梁倾慕偏头望着窗外轻声问。
“刚停不大会儿。”许恩令走到窗玻璃前仔细地看了看,随后又抱怨道:“顾珩焕怎么还不来”
梁倾慕的指尖微微颤了颤,不知是因为许恩令的话,还是因为周聿突然靠近着弯下了身来。
看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周聿失笑:“我得帮你把针拔出来了。”
梁倾慕这才意识到一瓶奥美拉唑都已经输完了。
周聿皱了皱眉,虽说她刚刚挂完水,可输液室里暖气十足,梁倾慕的指尖却是冰冰凉,指骨还泛着苍白。
顾珩焕在医院楼道里一路小跑。那股冷硬的消毒水味充斥在胸腔,让本来就慌张的他更加淡定不下来了。
直到他用力推开二号输液室的门,对上梁倾慕的眼,他才渐渐找回了理智,收起了慌乱。
他发出的声响让原本闭目小憩的病人都不满地盯着他,梁倾慕也盯着他,跟那些不满和怒意的眼神不同,顾珩焕觉得她的眼神更像是一种控诉和埋怨。
此刻顾珩焕眼里就只有梁倾慕,他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赏给许恩令,更别说素未谋面的周聿,更别说那些周遭的病人了。
他第一次看见梁倾慕用这种眼神看他,并且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她在怪他。
梁倾慕用棉签压着右手手背上的针眼,暖气终于让她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睛红红,声音有些哽咽:“你到哪里去了?”
许恩令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梁倾慕。内心像是淌进一口涓流,让恩令不由得看向顾珩焕,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或许别人察觉不到,可当梁倾慕红着眼眶质问顾珩焕时,那口气里的委屈是那么毫无遮掩。许恩令甚至听出了一丝撒娇的口吻,梁倾慕拿捏的刚刚好,多了一分显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