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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阿焕他的确很有资本,这我百分百地承认。但是,有资本的男人,往往是不懂珍惜的你知道吗,因为他们得到的过程都太顺畅太简单了。就像阿焕,一身都是最好的硬件,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何况他以前女朋友就换得勤……唉,总而言之我怕你受伤。”
倾慕听得很认真,她低着头半晌才说:“我有想过。最初给自己的理由只是找个慰藉,我也一再警告自己别陷进去,别陷进去。”
“我之前觉得单纯的相处,即使会被感动,我也能悬崖勒马住对他的感情,当时的我对自己那么有信心,想着哪怕是在一起了,我还是我,他也还是他,我既不会去捆绑他,他也休想来改变我。我答应他的时候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的。”
“后来,他对我的好完完全全地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因为我的胃病,他为了我的饮食真是操碎了心。”梁倾慕红了眼眶,却笑着继续说:“可能跟我自身原因也有关系。我一个人过惯了,受够了孤独,才会连这种看起来很小的事都会感动。生日宴那天,我一个人站在那,基本已经是崩溃的状态了,我的爸爸站在三米开外没有任何动作。那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舆论的可怕,那种无助悲凉的感觉又回来了。直到他抱了我,带着我走,我一下子就安心了,安心得我想流泪。就是那个瞬间,恩令,我原谅了生活对我所有的亏待。”
许恩令没有打断她的回忆。即使倾慕的双眼闪烁,但她依旧感觉的出她言辞间的幸福。或许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或许是她理所当然的随想太过肤浅。
“他有时候让我觉得像超人。”梁倾慕突然笑得很纯真,“因为他总是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见证我落魄的时刻。”随后她突然皱了下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地补了一句:“除了我进医院的那次。”
许恩令听完她这一番话,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自然不怀疑梁倾慕的感情,她质疑的是顾珩焕——一想起他的前科和对待情感的态度,许恩令又想叹气了。
“你跟他恋爱我不反对。可是住一起就不是纯粹的性质了。这跟西方开放的观念不一样,若是阿焕将来负了你,你就等于把你自己赔进去了。值得么?你跟阿焕这种选手级别的人谈爱情……”
“如果我从未付出,何来值得。”梁倾慕打断的声音虽轻,但是很肯定:“我只有付出过,将来他负我,我才能判他不值得。如果我不跨出这一步,理所应当地一味索取,那在他心里,我就成那个“不值得”的人了。”
最终许恩令剩下的话还是吞回了肚里。她强迫自己尽量往乐观的结果去考虑:“罢了,也许阿焕心性变了也不一定,我还记得上次在医院里,他那么紧张你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聊完这些,许恩令就问了梁倾慕胃的近况。
江允和顾珩焕从书房里出来后,许恩令便起身要跟江允回家了。到玄关口换鞋的时候,许恩令突然想起来,拍了下额头,然后急急忙忙地翻包找笔和纸。她快速地写下一串号码,塞给梁倾慕说:“喏,这是周聿的号码,你有空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医院里,抽空就去做个检查。”
梁倾慕笑得很窝心,她折起来收好,待他夫妻俩进了电梯才关上了门。
其实跟许恩令聊过天后,倾慕心情挺压抑的,而且她明白有些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即使不是现在,那也可能是将来。
顾珩焕揽住她,轻声问:“怎么了?”
梁倾慕一下环住顾珩焕的脖子,脑袋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轻哼:“没事。”
如果说,得到了梁倾慕让顾珩焕有了什么实质性改变的话,那就是他确定了他是爱她的。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娶她。并不是梁倾慕是第一次的原因,那种理由绑不住像他这样的人。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跟倾慕在一起的。但是这种心里确认的事实并不会完全改变顾珩焕的感受和本性,因为在他心里,对梁倾慕的宠溺和爱,跟他在外逢场作戏的寻欢作乐并不矛盾。
今年的新年来得特别晚。这些时日里,梁倾慕在家一直无所事事,书籍乐谱和综艺轮流交换,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伦敦的翻译工作给推了。而她最近见到顾珩焕的时间越来越晚——不得已她又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晚饭。冯姨端着煲汤出来的时候,梁倾慕犹疑地看了一眼手机,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孟岚在包间里看着顾珩焕跟他的发小们玩扑克。她在接到他的电话时心里的雀跃感无以复加,她以为他不会再联系她了,毕竟他身边有了另一个人。为这种男人牵肠挂肚还依旧心甘情愿,孟岚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赏自己一个苦笑。
顾珩焕趁空当离开牌桌休息了一会,孟岚走过去,把给他倒好的红酒递了过去。顾珩焕抽过身旁的一个小礼盒,递给孟岚,语气随意:“喏,给你的。”
孟岚高兴坏了,一激动就抱住了顾珩焕的胳膊,甜笑着撒起娇来。
偏偏就这一刹那的事。
江允进来了。
看着顾珩焕胳膊上挂着一陌生女人,江允的脸一下子黑了,他甚至庆幸自己没带许恩令来。
顾珩焕在看见江允的时候突然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那种感觉已经容不得他不自在了,他现在更接近一种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和惊吓。不过他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抽回胳膊,走过去不太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
江允的口气也同样不好:“怎么,怕我来了看见不该看的?还是说你怕我跟恩令告密?心虚后怕了?”
顾珩焕本来没这个意思,一听江允说的话,心里也有些火了:“又来了。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你们老是把倾慕搬出来压我?是,我是跟她在一起了,可也不至于我连玩的权利也没有了吧?老头叫我收敛,我妈叫我收敛,现在连你也来掺一脚。”
“我是在提醒你。怕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珩焕心下一阵烦躁,他扯了扯衣领,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倾慕都没管我,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江允没接话,沉着脸盯着他。
李唐一见苗头不对,立刻上前拉开他俩,劝道:“都是兄弟吵啥呀,来来来,喝酒。”
顾珩焕二话没说就窝进沙发里开始喝起闷酒来。他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和憋闷,气场的气压极低,一时间包间里无人敢大声讲话。
孟岚也不敢上前去。看着他独自灌酒,想起他刚刚的言语间的口气,似乎他把“倾”“慕”这两字放在了极高的水平地位。她就叫倾慕吧,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顾珩焕心里也挺不好受。仔细回头想想他的回呛,无非就透露着一点信息:他在意的是梁倾慕并不在乎他。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交代一切,哪怕里面会有百分之八十的谎言,因为梁倾慕从来不会去细问。
他不停地用酒精灌着自己,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梁倾慕那没什么波动的眼神。又一杯烈酒下肚,顾珩焕微眯着眼把目光慢慢转移在了孟岚的身上。
心里突然冒出了幼稚的念头。他想要梁倾慕生气,想要梁倾慕吃醋,他受够了她总是不太上心的表情,云淡风轻地没有一通电话和一条短信。
当然,喝醉的顾珩焕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之后是江允架起了他,说是要送他回去。
梁倾慕一开门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她皱了一下眉,惊讶地看着架着顾珩焕的江允。
待江允把顾珩焕扶到床上时,梁倾慕才出声问:“他怎么喝这么多?”
江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随后拍了一下她的肩:“给他收拾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便走了。
梁倾慕只能轻轻叹口气,慢慢靠过去给顾珩焕脱衣服。即使顾珩焕此时并不清醒,梁倾慕还是觉得好尴尬,手才刚解开第一粒纽扣,顾珩焕闭着眼偏了一下头,无意识地呢喃着倾慕二字。
梁倾慕一下子开心起来,唇角一勾,不禁在顾珩焕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之后,梁倾慕非常愉悦地收拾好顾珩焕,给他盖上一床被子,刚打算拿替换下的衣服进卫生间,顾珩焕的上衣口袋里便传来震动。
梁倾慕掏出手机,“孟岚”这个名字猛地就给梁倾慕带来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凭着第六感,她沉了眼眸,轻轻划开,而展现给她的是短短几行字,却似是刀片捅上了她的心尖,戳痛着她的眼:到家了吗?还难受吗?让你喝那么多酒!早点睡,祝好梦。另: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梁倾慕突然有些握不住手机,这句暧昧的长话让她猛地想起圣诞快乐这四字,然后这些字慢慢一起重合,一起汇聚,幻化成好多幅他们相处时逼真的画面,连同时间,匆匆略过。
这是来自另一个女人的体贴和爱,字里行间已再明显不过。对手毫不避讳地彰显这信息里的情意,可在梁倾慕眼里却都是龌龊,她甚至能想得出那口气的娇媚与嗔怪。
孟岚。圣诞。喝醉。好梦。礼物。这些关键词像是狠狠攥了一把梁倾慕的胸腔,逼仄的危机感,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转身,用一个痛恨难过的眼神,伴着泪光,死死地盯了顾珩焕好久好久。半晌,她嗤笑了自己一声,而这声嗤笑是她对自己的讽刺,包含着失望和难以置信。
“顾珩焕,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会,抵住诱惑呢?”
昏黄的卧室里,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顾珩焕平稳的呼吸,和梁倾慕寂寥的身形。
为什么我的感情,我的身心,我赌上了一切却还是改变不了你?为什么偏偏感动不了你?梁倾慕不明白。她删了短信,把手机放在了床头。
她靠近他,想触碰却又收回了手。
这时候的她还不明白一份感情是需要经营的,而不是一味听天由命的随缘。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
呵呵,阅读愉快!
☆、我是跳梁小丑。
早晨,顾珩焕醒时吃力地抬了抬胳膊,意识还有些酒精麻痹后的昏沉。他揉了揉眉心,下床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梁倾慕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砂锅里的粥,视线却完全没有停留在锅里,连顾珩焕走到厨房都浑然不觉。
腰间被有力的手臂环上,梁倾慕吓了一跳,勺子甩到了锅沿,发出了“当”的一记声响。
顾珩焕下巴磕在梁倾慕的肩上,皱了一下眉,语气却带着低低地哄:“你呀,一大早想什么呢?”
梁倾慕迅速回过神,边关火边扯下顾珩焕的手臂,语气有些冷淡:“去坐着吧,我把粥端出来。”
长发挡住了梁倾慕的表情,顾珩焕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应了一声:“嗯。”
顾珩焕一边喝着粥一边玩着手机。梁倾慕也是低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也不说话。顾珩焕浏览完头条用余光看了一眼梁倾慕。他看出来她不开心了,却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开心。难道是因为昨天他喝多了?顾珩焕只能找话说:“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江允。”不冷不热的口气。
“我醉的很厉害吗?”
“断没断片你自己不知道吗?”依旧不冷不热的反问。
顾珩焕很不喜欢梁倾慕这副口气,但一想到昨晚的确是自己不对,他的语气又软了一些:“我昨天没说什么醉话吧?是不是把你吵到很晚?你看你眼圈都青了。”
梁倾慕的面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