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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车场看见顾珩焕的时候,她微微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他会来堵她。她特意将出境材料都留在了车上,以免被顾珩焕发现。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下车,目不斜视地掠过顾珩焕,摁了电梯键。
顾珩焕慢慢地跟上她,也不出口说话。
电梯里,顾珩焕忐忑地用手碰了碰她的手。对于他的小动作,梁倾慕的手指不禁动了动。
梁倾慕偏过头,美眸弯弯地看了他一眼。
她笑了。她的笑让顾珩焕松了一口气,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顾珩焕牵起她的手,牵着她用另一只手开了门。进入房子后,顾珩焕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勾着嘴角眼神宠溺,说:“你呀,别跟我置气了。你因为我跟我妈说的话不开心了对不对?”说着搂过她,凑近梁倾慕耳畔说:“是我不好。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子,月初咱俩就去领证,嗯?别不开心了,乖。”
说罢吻了吻她的发鬓。
这张英俊到让所有女人为之着迷的面孔,现在深深地印在了梁倾慕的瞳孔里。半晌,她笑得灿烂:“好啊。都听你的。”
这跟她昨天的状态判若两人。顾珩焕心里微微浮现出一丝怪异,可他没多想,依旧心情颇好地陪她在沙发上看综艺。
这是很久违的事了。他好久没陪她好好看电视,可是明明那么好笑的片段,连顾珩焕都忍俊不禁,她却是淡淡的表情。
顾珩焕隐隐觉得她的情绪不对头,转念一想可能她还是没有释怀张美音的事。
冯姨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梁倾慕强撑着笑容吃得饱饱的。她喝完最后一碗汤,搁下碗筷,朝顾珩焕眨了一下眼睛:“你洗碗,别麻烦人家冯姨了。”
现在梁倾慕说什么顾珩焕都会答应的。他深邃的眼神里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认命地收拾起碗筷。
冯姨看着他俩笑得亲切,她拿起包,和蔼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啦。”
说完便走到玄关处换了鞋。
梁倾慕跟到玄关,趁顾珩焕在厨房里洗碗时,轻声地拉过冯姨的手,说:“冯姨,真是辛苦你了。”
冯姨慈爱地安抚道:“哪儿的话,明天想吃什么菜,冯姨给你买。”
梁倾慕鼻子一酸,忍着笑道:“平常菜就好了,冯姨的手艺他跟我不挑的。”
冯姨摸摸她,说:“好好好,我知道啦。”说完便开门出去。
“冯姨,再见。”她一直送到了门外。
冯姨看到电梯门开了,就赶她回去:“行啦,别送了,快回去,明天见啊。”
等冯姨走后,梁倾慕才慢慢地关上了门。
顾珩焕洗完碗出来就听见她在弹钢琴。看来这架钢琴给她买对了。可他听着她的曲子,一阵皱眉。他大步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梁倾慕吃痛地停下,回头瞪他:“干嘛敲我?”
“能不能弹个欢快点的?!”他没好气地说她。
梁倾慕应着他的要求,重新抚上琴键。顾珩焕听着明显没那么压抑沉重的旋律才满意地回书房看文件。
晚上十点。
顾珩焕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带着坏笑走过去,一把横抱起正在看书的梁倾慕。
她下意识地惊叫出声,随后捶了他一下。
当她被顾珩焕扔到大床上时,她镇定地告诉自己:梁倾慕,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贪恋了。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
如果没有自己的决定,下个月他就会带她去领证了啊。诱惑吗?对她而言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把一生托付给顾珩焕,真是幸福又不安。爱上这样的男人,他若是改不了身上的缺点,那她后半生都会活在对他的不信任和猜忌之中。
顾珩焕是会被花花世界所吸引的男人。何况他从上到下都是资本。
还是不要了。顾珩焕,我们还是不要再各自纠缠了,趁我还愿意爱你的时候。
她近距离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也告诉他。这些都是她心里的痛苦,痛得她眼泪也流了下来。
顾珩焕吻着她眼角的泪,心疼地哄着她:“别哭了,倾慕。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他不停地道着歉,梁倾慕的眼泪更加止也止不住。她不禁嘤咛出声,将他搂得更紧。
“我弄疼你了吗?”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发,吻着她的唇。
她摇着头,说:“没……。”
她的双腿环上他的劲腰,两人贴合地没有一丝缝隙。
噬骨的缠绵过后,顾珩焕抱着她去洗了澡。随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梁倾慕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着,一直闭着眼假寐。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轻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了。顾珩焕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拉住她的手,模糊着意识嘟囔了句:“干嘛去?”
梁倾慕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以为他醒了。她凑近他,才发现他的意识还没清醒。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骗他说:“我去倒点水。有些渴。”
顾珩焕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放开了她。
梁倾慕轻手轻脚地拾起衣服。
开房门的瞬间,她最后回了一次头看了眼熟睡过去的他,然后没有犹豫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她回到家里,快速地洗漱好,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和护照,抱起lucky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银泰。
她像是逃亡一般将车驶去了首都机场。
周聿看她匆匆忙忙的样子,接过她的行李问:“确定这么早的班机?你都想好了?”
“嗯。”梁倾慕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拿出手机,给梁国赫发了条短信,随后拔出手机卡,迟疑了一下便将它扔进了身侧的垃圾桶里。
周聿沉默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之后看了下腕表说:“走吧,到时间了。”
梁倾慕办好登机手续后,无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想着,再过两个小时,顾珩焕或许就醒了。
她最后扯了抹笑容,跟在周聿身后,淡漠地过了安检,悲凉地踏上了于她而言的故土——伦敦。
作者有话要说: 祝阅读愉快!
☆、白驹过隙的时光。
声色纵情的朝会。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刺激着耳膜,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嗨爆了。
大包间里烟雾缭绕,牌桌前的气氛却非常紧张。这桌边坐的四个男人身边都是佳丽环绕,而只有一个神情慵懒,似乎毫不在意输赢的结果。
李唐一看顾珩焕这副表情就恨得牙痒痒,狠狠地把手里一张不要的牌扔了出去,说:“能不能表示出一些重视的表情?赢我的钱这么心安理得啊?”
顾珩焕斜睨了他一眼,把最后手底的一对A也扔到了牌桌中央,伴着李唐的哀嚎声,他说得不紧不慢:“赢得一点没意思,不玩了。”
说着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中央。
他的起身引起了周边一众美女的迁徙,李唐对着江允骂道:“靠。”
江允笑笑,然后将目光投到了顾珩焕的身上。顾珩焕被女人簇拥着,对于她们递来的酒毫不推辞,基本都是笑着一干而尽。
时光荏苒,江允不禁感慨,距离那个时候快有两年了。
那段日子。
江允一想起来,都替顾珩焕觉得黑暗。
那个时候,他跟许恩令好多天都联系不上梁倾慕和顾珩焕,打梁倾慕的电话是已关机,打顾珩焕电话却永远不接。
夫妻二人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他们在梁倾慕的家里发现顾珩焕的时候,距梁倾慕离开的那日已整整过去一周。
顾珩焕一周没有去上班。
在工程最紧的时候,他窝在梁倾慕睡过的床上,像是没了灵魂一般死气沉沉。
许恩令一看空荡荡的衣柜和床上明显的一摊红酒渍,就懵了。
反应过来的她一下子就朝顾珩焕扑了过去:“你是不是把她逼走了!你说话啊!你跟张美音是不是把她逼走了!?”
“逼走?”顾珩焕的眼睛在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居然湿了。
一向爱坏笑的眼睛,在许恩令的质问面前,居然流下了眼泪。
江允拉过恩令,安抚道:“你冷静一点。”
“逼走?”顾珩焕无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冷笑一声,随后失控地对许恩令喊道:“是她自己跑的!”
顾珩焕用力地拍着胸口,大声地朝恩令控诉着:“我顾珩焕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一直以她为中心!所有的精力都在她身上!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心狠到可以抛开一切这么决绝地离开我!”
许恩令被顾珩焕发狂的样子吓住了,她第一次见他哭。
江允将恩令拉到身后,不满地吼回去:“你朝她发什么火!又不是恩令怂恿她离开你的!”
江允心里其实也挺难受。他当初就不该告诉顾珩焕张美音的状况,说不定今天就不会是这种局面。
恩令双眼无神,看着空旷的房间,木讷地说:“顾珩焕你知不知道,她对我说过,如果你选了张美音,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找着她了。”
“我好不容易把她盼了回来,你却把她丢了。。。。。。。”她一下子失去力气跌坐在床边,声音也哽咽了起来,“连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到底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顾珩焕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像他自己:“她对我失望,对我有不满,我改就是。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后来的对话江允都记不起来了,因为日子过去得有些久了。
江允甩甩头,像是要把之后顾珩焕萎靡颓丧宿夜买醉的那段回忆甩掉。耳边的重金属乐又回来了,他的视线又重新定格在了顾珩焕身上。
眼下顾珩焕放纵着自己,酒一杯接着一杯,身旁坐着的火辣美女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听后开心地大笑。
以前把倾慕搬出来管他,他还会不服管。如今他单身一人,倾慕带给他的伤疤看似是痊愈了,可是顾珩焕的放纵,顾珩焕变本加厉的不羁和随心所欲,又隐隐让江允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李唐坐到点歌机上,屁颠屁颠地点了一首张信哲的《信仰》。
在前奏响起期间,他嘿嘿笑着说:“之前不有部电影挺火么,我就学了唱唱,献丑了,别笑话我啊。”
顾珩焕本来挑着眉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笑话他了,结果李唐开口唱第一句歌词的时候,顾珩焕脸上的笑意就一下子凝固了。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来。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
顾珩焕,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顾珩焕,我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是自从认识了你,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以后,去想我跟你会不会有以后。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我甚至天真地幻想过,我会跟你有个家,会有孩子。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可结果事实是,天真就是天真,人生根本不会如我所想。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顾珩焕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心想着,若爱真的是他俩彼此的信仰,那她就一定会再回到他的身旁。
李唐每一句都唱得动情。
顾珩焕不准自己去想她或许不会回来的可能性。他一下子抬手切了歌,原本沉浸在自己歌声里的李唐又不满了起来,顾珩焕的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