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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没有任何温柔,只有无法满足的需求,似乎只有两人结合得难以挪动,他才能真正靠近她。
“喊我的名字。”
他抵着她,霸道命令。
身体早就被汇聚的痛切成碎片,她艰难呼吸,抬手放在他胸前那粒朱砂上,道,“风尽。”
“唔!”
难以承受的疯狂肆意而来,十五浑身一颤,无力的倒下。
睁开眼时,人已经离开了,空气里却依旧有浓烈的***味……十五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她一生最不想伤害的,偏偏命运要逼着她亲自动手。
这种谎言何尝不是双刃剑,伤人,更伤己。
许久才有力气起身,走到铜镜前,才发现肩上脖子上全是红色痕迹,每一处都触目,像是烙铁留下的痕迹。
十五慢慢穿上衣服,又找来一条紫色貂领才将那些痕迹遮住。
此后两日,他都再也没有出现,似乎又真的消失了。
流水送来消息说,三日之后的合欢宴,碧萝将会出席,怕是来者不善。
十五来到那家酒楼,一回身,明明繁华的长安街却空无一人。
以往出宫,他总是跟随其后,她自是知道;却从未拆穿他。
这是一个两人都守着的秘密。。而这次他真的没有跟来。
刚进去,那小二一下认出了十五,又看她独身一人偏偏又冷着张脸,当即吓白了脸,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去问,“夫人,您夫君呢?〃
第八十九章:十四 (5000+)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9…27 2:41:30 本章字数:5403
“我夫君?”
十五茫然望着那小二。1
“就是那天穿白衣服,然后还送碗让您砸的那个。”
“他说他是我夫君?”
声音微微颤抖,十五紧张的盯着小二嫜。
那小二被她看得莫名其奥妙,“他是这么说的。难道不是?”
夫君……夫君……
十五脑子里反反复复念叨这个词,踉跄的退了出去散。
那小二见她一走,如送走瘟神般大松一口气。
十五回到了寝宫,她搬入宫中就住景德宫;燕成亦知道她背景因此除去几个日常起居的宫仪;整个景德宫几乎无人。
而立在院中那人;身穿白色流纹白衣,一双桃花眼泛着诡异的光芒。
“莲降呢?”十五走近冷声询问。
“刚吐了几口血。”风尽轻描淡写的回答。
“他在哪儿?”
“难道你想去看他?”风尽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十五,“难道你还想让他体内魔性苏醒?那日他回来,差点被魔吞噬。用了两日在得以控制。”
人鬼不如……
十五突然紧紧抱住风尽,在他耳边压低着声音道,“你根本不在乎莲降死活,可为何却要善意提醒我远离他?我虽然不知道你目的何在,但是如果莲降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她一句一字说的非常清晰,字字带着浓烈杀气。
这不是警告!
是誓言!
“我在乎莲降死活。”他亦反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却难得一份认真,“莲降死了,我这一辈子追求都再无意义。”
“最好如此!”
许久,风尽松开了她,低笑道,“你可以放开我了,他已经走了。”
十五收回手,看向走廊的尽头,莲降果然离开了。
他打量着她的侧脸,这张脸,是他亲手挑选的,清秀纯良,谈不上美貌甚至比起她原本的容颜,犹若尘埃。
可偏生,这张脸下的傲骨去如罂粟一样吸引着莲降。
“我原本真以为你无心便无情。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在乎莲降。”
十五目光落回他脸上,眼底写着厌恶。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昵拥抱吧。”风尽笑容逾深。
“那又怎样?”
“难道你不感谢我配合你演一出戏来骗莲降?”刚刚莲降突然出现,若非他,怎么能演的天衣无缝。
“如何感谢你?杀你的时候,给你痛快?”
“你真的不讨喜。”他下意思的捂住胸口;体内仍旧留有淤血,“难怪八年前秋叶一澈会舍你而要碧萝。也不知道莲降到底喜欢你哪点。”
“因为,莲降不像你们那样庸俗。”
她毫不手软的还击。
他一愣,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呆愣的女子何时变得口雌伶俐起来。
“还有,理我远点。”
她丢下一句,深情厌恶的离开。
风尽瞪着十五的背影,只觉得这女人,真的让人讨厌。
和几月前在长生楼一样,应该是比之前还令人厌烦。
胸口那淤血莫名其妙的堵得更深;风尽岔岔的回到自己别院;却看到莲降穿着黑色的袍子坐在走廊上,袍子上绣着金色的地涌番莲,看起来妖邪而诡异。
他懒懒的靠在柱子上,左手骷髅头,右手莹光。1
那光如萤火半大小,泛着绿色的光泽,随即在他把玩中慢慢变大,而光芒亦炽烈起来,仿似天幕里坠落的月亮。
风尽看得正入神,莲降突然回头,那碧色的眼底折射出可怕的杀意,随即他右手往前一推。
那荧光竟然化成光波,如浪奔涌像风尽。
风尽掠身后退,在那凌厉光波要近身之时,莲降张开的手指突然收起,那光随着他动作,竟然回收而去,最后化成点点萤火,又消失在了他手里。
自己毫发无损!
风尽竭力保持面色冷噤;抬步往前;竟然震惊的发现,那光波所过的地方,所有植物甚至于石雕都横切成两段。
如果莲降刚刚没有收手,他已经被那光,拦腰斩断了?
“你再用我的身份接近她,或则碰她,我绝不留丝毫血脉情谊。”
他冰冷警告的语气传来。
“你身份?莲降,我才是风尽。”
在催动了魔性之后,整双眼睛都成诡异的深碧色,莲降低头看着手里的骷髅头,“从今开始,我才是风尽。”
霸道的语气,没有丝毫忤逆的余地。
风尽默然不语,哪知莲降突然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幽长的走廊里,他长发披肩,面容妖媚,黑袍肆意,金色地涌金莲张扬,在衬着那双诡异纯碧色双眸,此时的他,如忘川河河底破水而出的魔鬼,阴森恐怖。
他停到身前,目光扫过风尽苍白泛青的脸,冷冷开口,“你要什么?”
“嗯?”
“替我换上你的脸。你要什么?”
“你……”风尽心底涌出一丝害意,声音几乎在颤抖,“你要换脸?”
“从今以后,我做风尽,你做莲降。”
“你真疯了么?”
风尽出生之日便认得莲降,甚至忆事以来,第一个能记住的便是眼前这张风华绝代脸。
可如今,他为了一个女人,竟要求换脸,竟真的要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皮囊下。
“人鬼不如,这不是当日你安排十五出现在我面前;希望我得到的诅咒?怎么,害怕了?〃
他眼瞳依旧一片碧色;却沉淀着百年沧桑。
风尽一时哑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他想要的,此时莲降还给不起。
“换脸的话,至少三个月你见不到那个女人,难道,你希望三个月不见她?”
莲降悲凉的看向十五寝宫所在方向;三月?哪怕三日他都坚持不了,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去看她,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刚刚又去偷偷找她。
风尽心中暗叹;莲降,为了一个无心的女人,你竟然甘愿下作到这个地步么。
为情医生所困,情,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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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坐在桌子前,看着手里月光,一遍遍的擦拭。
这月光是师傅最心爱之物,可为何会变成锁链,随她入棺?
而为何,她明明在大燕,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南疆坟场?
这些都只是巧合?月光荡漾着冷噤的光,将十五的脸照得苍白阴森,这是她重新入世后,第一次思考除了如何复仇之外的其他问题?
可显然的,以上问题,谁能给她答案。
十五收起剑,脑子闪过一个灰色的身影:防风。
十五推门而出,可整个人却僵在门口,手下意思的扶住门框。
他到底还是来了……青丝凌乱,虽然带着面皮可眉眼下难言憔悴,整个人立在走廊下,浑身都透着颓废和萧索。
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而十五夜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此番景象怕又是同那晚,在外面站了很久。
“怎么还不去睡?刚刚不说累了么?”
她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
他唇边苦涩一动,走到她跟前,仅半步之遥。
可是,她的半步,他的天涯。
“抱抱我……”
他声音无力而悲伤;甚至带了几分乞求,“像刚刚那样,抱我。”
十五想起刚刚她回来碰到风尽,两人合伙演的那场戏,他果然都看在了眼底。
可都这样了,莲降,你为何都不知难而退。
你方不知,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便是情爱二字。
“抱我。”
他声音很轻,如溺水者的呼救。
十五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上前伸手将他抱住,轻轻的,两人身体贴在一起。
他周身冰凉,十五手臂稍稍用力,尽量给他温暖。
可十五却比谁都清楚;她能给他一时;却不能给他一世。
“原来……是这样的。”
他自嘲叹了一口气。
原来,十五刚刚就是这样抱风尽的——眷恋而温暖。
他身体僵直在那儿,任由她抱着,头顶灯笼在风中摇曳,将两个人倒影在地上的身形拉得很长。
十五看着那影子,眼瞳一缩。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靠的太近,还是因为角度的问题,看起来,像一个兀自而立的孤单身影。
他们其中一人;似乎没有影子?
正在十五疑惑之际;他已经放开她转身消失在走廊里。
十五腰中月光森然出鞘,腾空回身一斩,一条沟轰然而现,扬起的尘埃迷了她的双眼。
半跪在地上,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她第一次在复仇之路开始迷茫。
-------------女巫的猫--------------
合欢宴
合欢宴意为团圆宴,亦就是如今的除夕,守在长安的亲王今日都会携带家眷入宫,而如今在京都的只有秋叶一澈还有那逍遥王爷,不过,前几日燕成亦说一直守在大漠一带的七王爷奉命回京,已于昨晚到达长安。
琼楼水榭台上,歌伶门正在唱歌,丝竹笙笙,一片喜庆。
逍遥王;七王爷早早到落座,随即是睿亲王府的家眷。
今日的秋叶一澈穿着宝蓝色的华服,腰间陪着当年送给胭脂浓那块碧玉,长发如墨,气宇轩昂质,不管何时,他身上都不见丝毫狼狈,一身皇族凌然气质。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雍容华贵的碧萝,今日的碧萝盛装出席,容貌艳丽,丝毫没有流产后的病态,反而举手投足都带着勾人的妖娆。
她杏眼轻扫,款款坐在秋叶一澈身边。
秋叶一澈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女子,身穿白色衣裙,眉目清丽的流水,另外一个则是淡妆点缀,容貌略显苍白的尚秋水。
皇权明争暗斗,可家宴上,一群人毫无芥蒂的侃侃而谈。
正当然相谈正欢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爽朗声音,“睿亲王真的好艳福啊,身边何时多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子。”
众人寻那声音看去,看着燕成亦身穿银白色金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