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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蓝这才想起,当时她吩咐暗香她们几个的时候,泷泽也是在场的,回去之后必然也是会向司云音禀报的,所以说,她所干的这件损事儿,司云音其实是默许的。
“嘿嘿,早说嘛……”得知他纵容的态度,墨蓝立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挤眉弄眼地对着他就是一阵贼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法子特别好,特别有才?有没有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有才的王妃而感到非常骄傲和自豪?”
司云音面色一僵,顿觉十分无语。
骄傲自豪吗?
这个完全没有,倒是经常会觉得头疼才是真的。
只不过,他是这么想着,却没打算这么说出口,不然以这个女人张狂的性子,必定是要不服气地反驳几句的,所以,为了省去这麻烦,他颇为理智了选择了转移话题。
“你倒是敢,人都派到宫里去了。”
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是不小,皇宫是什么地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听说皇后可是吓得不轻,几乎去了半条命,偏偏又发作不得,估计想将她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好说好说。”墨蓝丝毫不以为耻地点点头,对着司云音又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再说了,我这不是有王爷罩着嘛,有什么不敢的?”
他俩早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她惹的事儿,自然也要记一笔在他的账上。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嫁给他,她至于招来杀身之祸么?
司云音轻然地背过手,眸光深重,显然也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下去。
“近期之内,不要轻易出府。”他淡淡开口,虽是清冷但也却有关切的成分,“实在非出不可的话,记得让凌七他们都跟着。”
“这个我知道。”
墨蓝爽快地点点头,她虽然嚣张大胆,但不至于狂妄到没有脑子。在这种时候出去单溜,危险系数可是很高的,她的二次生命来得多么不易啊,她才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司云音瞧着她乖觉的模样,心中只觉得,若是她一直都这么安分,整个天下估计都会太平不少。
正如斯想着,却见泷泽从外走了进来,冷峻的面上似乎更多了一份沉然,身形也是比平日快上几分。
墨蓝带着思忖的神色微眯了眯眼,泷泽带着这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王爷,六王府送来的信!”
泷泽恭敬地向司云音递上一封信件,声线冷然,又似乎带着一丝慎重。
司云音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流光,而后神色淡然地接过。拆开之后快速地浏览完,仍旧是清冷的模样,无过多的表情,只是那微扬的唇角,似乎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
“发生什么事了?”墨蓝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除了茗香聚贤盛会上的一次口角之争,他们与司云昭之间似乎并无更多的交集了吧?她都快要将这号人物从脑海中过滤掉了,却没想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还让人给司云音送来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信上写着什么内容,看司云音那副表情,实在是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司云音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将信递了过去,面色如常。
墨蓝带着几分疑惑伸手接过,扫了一眼,却见信笺上只写了一句话——
“五哥大礼,六弟铭记,必将奉还之!”
嗯?
司云昭这是想表达怎么个意思?什么大礼?司云音啥时候给他送大礼了,她怎么不知道?
墨蓝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两遍,仍是没从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抖着薄薄的信纸,有些莫名其妙。
看司云昭这句话的语气,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威胁意味啊……
难道说,司云音这小子也跟她一样,干了些什么缺德的事儿,却让人家丝毫不能发作,所以只能靠言语威胁来泄愤?
司云音清幽地看着她,半晌没有开口。直到把墨蓝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波澜不兴地开口了。
“前几日,司云昭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胁迫,失了一盒他极为珍藏的冰肌扶玉膏。”
“然后呢?”墨蓝奇怪地扬了扬眉,有些不明所以。这事儿跟这封信有什么关系吗?冰肌扶玉膏又是什么鬼东西?
司云音闻言,忽然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线,幽深的瞳孔中泛起一阵盈盈波光。
“冰肌扶玉膏千金难求,珍贵异常,乃是天下难寻的接骨圣药。”
墨蓝略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唇,右手下意识地就抚上了左手腕,快速地扫了一眼,而后抬头瞪着眼睛望向他。
难道说……
果不其然,司云音下面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你这几日一直在用的,便是冰肌扶玉膏。”
墨蓝一听,顿时觉得手腕有点发烫。
“那伙人是你派过去的?”她语调轻扬,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情绪,“你是怎么从司云昭手上得到冰肌扶玉膏的?这信上所说的大礼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给他送了些什么去了?”
“也没什么。”司云音似乎倍感无趣地轻敛了眸光,颇有几丝慵懒的魅惑,“不过就是些足以让他人头落地的东西罢了。”
墨蓝咋舌,似乎有些明白他送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心中顿觉无语。
这小子的行为,岂止是胁迫,分明就是赤果果、明刀明枪地伸手去抢啊!最关键的是,他胁迫的筹码太高,司云昭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忍气吞声地将冰肌扶玉膏双手奉上,丝毫不敢张扬,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一副清冷淡漠的性子,竟然也能干得出这么损的事,对着自己的皇弟也能下得去手!在阴人这一方面,墨蓝觉得,他跟自己还真是半斤八两。
况且,相较而言,她只是让皇后受了一次不小的惊吓,其他并无损失。可司云音这小子非但从人家手上抢了上好的东西,而且还准确无比地掐住了对方的七寸,只怕这小子若是平安无事,司云昭从今往后都会生活在恐慌之中了,估计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才能将他灭口!
“王爷……”墨蓝扯了扯抽搐的唇角,表情有几分怪异,“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跟你一比,我那些小伎俩根本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经过近期以来的观察,特别是透过今天知道的这件事,她突然发现了一个真谛——
司云音比起她,黑得更进一步,绝得更胜一筹!
冲她而来
墨蓝这番明褒暗贬的夸赞之词并没有让司云音生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极为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琉璃般醉人的双眸中流淌着清澈的汪泉。
“王妃不必自谦。”他轻然一笑,带着冰雪初融的美感,“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王跟王妃待久了,王妃的本事自然也就学到了一点皮毛。”
他语气真挚,神色淡然,那雅致绝伦的模样就好似在跟墨蓝讨论诗词歌赋之类的高雅话题一般,只是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无语,成功地让一旁的泷泽如遭雷击,而墨蓝的脸色亦是黑了又黑。
什么叫学到了一点皮毛?搞得好像他这么缺德都是跟她学的似的,他这么高的段数,完全是骨灰级的了,哪还用得着跟她学?
再说了,她从来都是坏在明面上,而他都是坏在肚子里,他俩根本不一样好吗?
墨蓝吊着眼角,不由地轻哼了一声:“司云音,我现在看着你,越发地开始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真正内涵。”
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这小子的皮相给骗了,看似清冷无害,一不小心惹上了,估计会被他阴得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眯着眼睛扫视他两周,对于这位爷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本王会将这句话当成是王妃对本王的夸赞。”
司云音却是眉眼轻扬,春风拂过的韵味。映着那张白玉般无暇的面容,越发地显得身姿出尘,美不胜收,简直要晃瞎旁人的眼。
“哼!”墨蓝重重地冷哼一声,对于他这种自我标榜的行为表示深切的鄙视。
瞧瞧这脸皮厚的,她现在才知道,这小子藏得到底有多深!
司云音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对于墨蓝的脾性,他如今倒是有些摸得清了。这个女人,只会在有事相求的时候谄媚地喊他“王爷”,其他时候无一例外地都是对他直呼其名。
语调怪异的时候,说明她正算计着什么,口气不善的时候,说明她正心情不爽,而声调扬起的时候,十有**就是故意在挑衅他。
就比如方才,她便是话中有话,拐着弯在骂他。他只需顺杆而下,让她一拳头打在一团软棉花上,便会让她不战而退,自觉破功。
事实证明,对付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唯一制胜法宝,便是比她更要没脸没皮。
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扩大,司云音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出投下一层墨色的剪影。
生平第一次,在与一个女人的口舌交锋中,这位爷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奇特的成就感。
他心情愉悦,笑得如沐春风,墨蓝却是心情抑郁,极为不爽。眼见他那温润如玉的模样,她心下仿佛有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实在不明白,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能笑得这么骚包?
“我说,司云昭怎么知道是你派去的人?”她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小子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告诉人家,事儿是他干的,东西就是他抢的吧?
“那日在花街,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有心人一查便知是谁最需要冰肌扶玉膏。”司云音淡淡地开口,淡漠的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雅致,“本王事后也并未做什么遮掩,司云昭到此刻才查出来是本王派去的人,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
他轻叹了一声,似乎对司云昭的表现极为失望。
墨蓝无语,他这是在拐着弯嫌弃司云昭太笨吗?
心念一转,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谁是最需要冰肌扶玉膏的人,不就是她吗?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司云音抢回来的赃物给用了。有句话说得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估摸着司云昭的这笔账,已经有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头上了。
刚不久前,她还在为自己惹祸,司云音买单的事情沾沾自喜,这会儿现世报来了,司云音马上回敬了她一笔更厉害的,他俩的处境,如今真的算得上是半斤八两了。
搓了搓黑如锅底的脸,墨蓝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人现在简直是遍地树敌,仇人满天飞,这珉王府如今根本已然成了众矢之的。
以她现在的自保能力,她是不是应该果断地收拾铺盖卷儿,逃到某个不知名的深山老林去藏起来才对?
心中哀叹一声,她抱着手臂望着面前淡然从容的人,忽然眉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