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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翎收回视线,淡淡地开口:“也好。”
品香楼?
南潇略一愣,记忆中,他似乎在品香楼与某女大闹过一场来着。继而又想起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初遇景象,如此吃亏丢脸的事,就算是当初夜翎将他软禁在历国也都不曾有过。现如今,面前这个曾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却成了他豁出一切想要护着的对象,而且还是个有夫之妇,不得不说,人生的际遇总是叫人无法预想,难以捉摸。
思及此,他不由地有些哑然失笑,无奈之中却似有几分酸楚,此前因夜翎而积聚的激愤之情也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墨蓝并没有注意到南潇面上一闪而过的涩然与失落,在夜翎表示同意后便率先转身准备往前走去。
然而转头的一瞬间,街边茶馆二楼一道临窗而坐的墨色身影却不期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一张完美无瑕的侧脸,陌生而熟悉的弧度,仿若被月华覆盖一般,如梦似幻,让墨蓝的心陷入一瞬间的怔忪,继而开始疯狂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衣袖下的手指忽然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她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般。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她急匆匆地迈开步子,几乎是以狂奔的姿态,径直朝着那家茶馆而去。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南潇被她猛然间发狂似的举动吓到,眨了眨眼颇为无语地小声嘀咕着:“不就吃个早饭,至于急成这样么……”
一旁的夜翎却是顺着墨蓝方才的视线抬头望去,捕捉到窗边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墨色的瞳仁几不可察地微缩了一下。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个人是……
只不过,珉王妃何以会认识他?且从她的举动来看,似乎两人还颇有渊源。
夜翎转过头,看着前方那个步履急促的白色身影,倾世绝艳的面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仇人家属
墨蓝正不管不顾地朝前狂奔,却猛然间与街边的首饰店踏出的一群人撞了个满怀,柔软的触感和入鼻的一阵浓郁香气,让她可以确定自己撞上的是一个女人。
果不其然,那人被撞得倒退几步后,不负所望地发出一声极为尖细娇软的痛呼:“哎哟——”
后面一群人急忙七手八脚地接住她后退的身子,那女子被扶稳后颇为不忿地开口叱道:“什么东西,走路不长眼睛是不是!?”
墨蓝额头被撞得生痛,亦被她这句斥责惹起了几分怒意。然而因着心下急切,并不打算与对方多作纠缠。
因此她只是低声道了一声“抱歉”,就准备绕过这群人继续朝着茶馆而去,那平和忍让的姿态,若让南潇见了,绝对会以为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然而墨蓝的退让并未换来息事宁人的效果,那女子在站定后便是一声傲气十足的娇喝:“你给我站住!”
话音一落,一群护卫装扮的人立马上前拦住了墨蓝的去路。
墨蓝的面色瞬间冷凝,这才抬眼望向被她撞到的女人,清冽的双眸中闪过浓重的不耐:“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一袭红色华服勾勒出傲人的身段,价值不菲的珠钗首饰彰显着不俗的身份,面容姣好,倒有几分姿色,赫然就是司云昭的侧妃——柳如眉。
墨蓝自然是不认得她的,只是瞧着她身上那件衣服,觉得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柳如眉的视线触及墨蓝的面庞,面上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惊艳,却在见到墨蓝眼中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时瞬间敛去,独余恼怒:“撞了人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那你想如何?”墨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冷笑发问。
正是这抹讥讽的笑意,立马让柳如眉对墨蓝不俗的容貌而生就的零星好感荡然无存,她当即柳眉倒竖,暴喝出声:“你今日不给我跪下磕头赔罪,就别想走出这条街!”
磕头赔罪?
墨蓝闻言,眼中的嘲讽之色愈发浓郁。难得她今日不想惹事,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识趣。看来她真是不适合做好人,连老天都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既然如此,她倒是不介意等办完事之后好好陪她玩一玩。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茶馆。
这一眼,却让她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滔天怒火,几乎要将鞋底烧穿!
只见那茶馆二楼临窗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然没有了那道墨色身影,就连桌子也已经被小二收拾得一干二净,可见那人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该死的!
墨蓝只觉得自己简直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未能寻到人,她心中实在恼火,这笔账自然也就算在了柳如眉身上。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柳如眉,都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坏事,若不是她拦着,那人怎么可能走掉!
柳如眉同样被她的眼神刺激得火大,下一刻,却见三个年轻男子走近,特别是前面的紫衣和红衣公子,容颜堪称绝世。柳如眉看着他们皆是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定非寻常人家,心中也在暗暗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在墨蓝身侧站定,南潇看着这一团混乱,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墨蓝面上挂着冷笑,眼中是凛然的寒意,“不小心撞了人,人家不接受我的道歉,想让我下跪磕头赔罪来着。”
“什么!?”
南潇颇为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然而让他惊诧不已的并非是柳如眉不知死活的要求,而是……
“你居然会给人道歉!?”
南潇这声响彻云霄的咆哮,直接让墨蓝尴尬无语了,她是有多蛮不讲理啊,怎么就不会给人道歉了?
墨蓝不知道的是,在南大少的眼中,她岂止是蛮不讲理,简直就是捅别人几刀都觉得是对别人的一种恩赐的人。
撇了撇嘴,墨蓝无奈地睨了南潇一眼:“这不是重点好吗?”
南潇这才注意到她方才话中的那几个关键字眼,当即一脸不屑地看向柳如眉,冷嘲热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要她赔罪?”
他这一开口,直接把事情定位在另外一种层面了。意思就是——撞了你是给你脸,你算老几啊,还好意思要人道歉?
在场的显然并不都是白痴,很快就明白了南潇话里的意思。
柳如眉气得咬牙切齿,她身边的丫鬟立马跳出来怒斥道:“大胆!我家娘娘乃是当今六王爷最为疼爱的柳侧妃,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无礼!”
话音刚落,墨蓝就睁圆了眼睛,颇感神奇。
她没听错吧?司云昭的侧妃?
想起那盒被司云音讹过来的冰肌扶玉膏,她的面色忽然间就染上了几分奇异的色彩。她能说自己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吗,随便出来逛个街都能遇上仇人的家属?
墨蓝这奇怪的神色,落在柳如眉眼中却已是成了后怕的表现。
本来她还顾忌着这几人可能会有的身份,此刻见墨蓝的这番神情,她心中已然觉得这几人的后台定然不会太硬。
想来京州之内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有几个是她不曾见过的,这几人虽然仪表堂堂,却是面生得很,想来应该是一些大家外戚,亦或是出生富庶的商贾之家罢了,总归身份是不会高过她的。
只不过……
她偷偷瞥了一眼不言不语的夜翎,心中只觉得这个紫衣男子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只站在那里便给人无法轻视的压迫感,这样的气度岂是一般人可有的。对于他的身份,柳如眉一时间尚有些拿捏不准。
正犹疑间,却听得那本是一脸“后怕”神色的人,忽然带着调侃而又嘲讽的语气开口道:“哟,侧妃娘娘,好生高贵的身份,真真吓死本公子了。”
南潇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脸轻视:“一个侧妃而已,也值得你们这么趾高气昂?听你那语气,本公子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皇后呢!”
切,不过就是个侧妃,有什么好拽的?他身边这位可还是正妃呢!
一旁的青寻亦是带着不屑的眼神瞥了过去。
一个小小的王爷侧妃也敢如此猖狂,在这的三位哪个不比她的身份强,竟还在这不知好歹地耀武扬威?
青寻都觉得不屑了。
柳如眉被他们这一口一个阴阳怪调的“侧妃”气得不轻,她本来就因为自己的身份颇为不平,此刻见那紫衣公子身后的随从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望过来,顿时大为光火!
“来人!”她怒火中烧地指向墨蓝,面容扭曲,“给我把他拿下,我今日非要拔了他的舌头不可!”
身后的侍卫得了令,立马上前准备动手。
“谁敢动本公子一下试试!”墨蓝一眯眼,冷喝出声。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让那些侍卫心下一惊,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半步。
墨蓝转头望向柳如眉,冷冽的双眸忽然间闪过一道精光,嘴角顿时漾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当真是六王府的侧妃娘娘?”
忽然轻柔下来的语气让柳如眉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心中虽是疑惑,面上却是冷冷地开口道:“倘若你现在好生向我磕头赔罪,我或许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呵……”
墨蓝却是轻笑一声,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如果本公子没看错的话,你身上这件衣服乃是流云锦所制吧?”
柳如眉心中咯噔一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不待她有所反应,墨蓝的面色一瞬间沉下,口气变得冷厉异常。
“流云锦乃是正妃才有资格用的布料,你身为侧妃,竟敢如此僭越,六王府的柳侧妃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墨蓝一开始只是觉得柳如眉的这身衣服瞧着眼熟,后来知晓了她侧妃的身份,突然就想起这布料正是前些日子宫中赐下的流云锦,且只有正妃可用。墨蓝那里自然也有一匹,只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将之制成衣服,却没想竟在别人身上瞧见了成品。
柳如眉被她这声冷喝喝得退了半步,面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认出她身上的布料,还拿这个来做文章!能一眼认出流云锦,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柳如眉尚在惊疑间,她身边的丫鬟不甘示弱地已经上前一步反击道:“你懂什么!我家娘娘深得王爷疼爱,所以才将流云锦赐给了娘娘,这是王爷的意思,与你何干?”
“原来不懂礼数不知所谓的不只是柳侧妃一个,就连六王爷亦然!”墨蓝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宫中赏赐的东西就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代表的是皇上的意思,乃是皇命!皇上将流云锦赏给王爷正妃,那便只能是给正妃!六王爷轻易就将流云锦给了柳侧妃,而柳侧妃身着流云锦如此招摇过市,莫不是公然违背皇命,挑衅君威不成!?”
狐假虎威
柳如眉被墨蓝冷冽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