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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少立马想反抗,无奈此女子天生怪力,神勇无敌,可怜的南大少实在难以招架,竟跟丢垃圾一样被她丢在了司云音身前。
好不狼狈!
“……”
司云音沉默了。
泷泽更沉默了。
亏他起初还担心王妃会吃亏,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瞧瞧眼前这状况,南潇彻头彻尾就一被压迫的主,可以想象,这孩子几天来在翦月阁过的都是啥苦逼日子啊!
可以说,泷泽,您老果断真相了!
“现在就看你的了,该怎么做心里清楚吧。”墨蓝装作没看到南潇那吃人的眼神,直接开口下命令。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南大少怒了,只觉得鞋底都要被自己的怒火给烧穿了。作为一个有脾气的人,在被这么非人对待后,他彻底不淡定了。
凭什么这个死丫头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凭什么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凭什么她对他总是一副主子指挥奴才的语气?
凭什么他堂堂南大少要受这种窝囊气?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南大少生气,很生气!
她的怀疑
“不听话我就杀了你!”
墨蓝的脸色迅速一沉,眼睛嗖嗖直刮冷风,整个人阴森得,简直能惊掉人的一层寒毛,“不听话的人我要来何用!”
南潇气得嘴唇直哆嗦,在瞪了她半天后,终于被墨蓝的黑暗气息压下怒火,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一把伸向司云音拢中袖中的手腕。
“靠,这么冰!”刚触上他的皮肤,指尖传来的温度就把南潇吓了一跳。
司云音飞快地撤手,一把甩开南潇的爪子,雾眸中聚起一股凛冽的寒霜。
“谁叫你碰本王的!”
语气寒冷,温度骤降至冰点,那双冷风过境的眸子却是一直盯着墨蓝。
南大少吃了大蹩,想到自己好心没好报竟是遭到如此对待,心中委曲不已,顿时也将愤怒的目光 ;投向了始作甬者。
墨蓝这才想起司云音定是讨厌他人触碰的,当即叹了口气好声劝慰道:“南潇他是一番好意,王爷,听话。”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果断尴尬了。
司云音眼角突地一抽,无语至极。她那语气是个什么意思?把他当三岁小孩在哄吗?
“书,墨,蓝!”
冷眸一眯,自牙关狠狠挤出三个字,颇为咬牙切齿。
墨蓝知道,当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深情并茂”地将她的全名一个字接一个字吐出来的时候,他心中的火气绝对是噼里啪啦烧个正旺。所以,她放弃了恶搞的念头,难得认真地问道:“王爷,你遍寻名医,却无人能识你究竟是何病情,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吗?”
中毒?
冰瞳一凛,身旁的泷泽已是讶异地开口道:“怎么可能,王爷自幼体质便是如此,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而且这么多年来王爷一直谨慎,也不可能有人有机会下毒的。”
“那如果是慢性的潜伏性较强的毒,又或者是,王爷刚一出生,就被人下了毒呢?”墨蓝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又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我听说王爷的母妃如妃娘娘当年是因难产去的,王爷对这件事难道就没有点其它的想法吗?”
话音刚落,书房内的空气陡然冷滞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司云音嗓音一沉,轻敛的眸光中闪过几丝压抑的痛意。
他隐忍多年,对于这件事虽是心有计较,却一直只能暗访,不能明查。只是当年在场的人,不是死于宫中,便是告老还乡后不知所踪,想来定也是凶多吉少的。
明明处处是疑点,却找不出一丝线索,这根毒刺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多年来不得安生。
现在,他隐藏至深的伤口被墨蓝如此火辣辣的揭开,那种感觉岂止是疼痛?
水雾流动的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不甘、疼痛、隐忍,还有恨……
交错繁杂,让墨蓝不禁起了战栗,混杂着几分淡淡的心疼。
那样清冷的性子,绝美的容颜,一身傲骨,白衣飘渺,似雪,似梅,又似冰山雪岭间的绝色冰莲,带着拒人千里的寒凉,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像司云音这样的男子,若不是刻意隐藏,又岂会是池中之物?
什么关系
墨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其实她都能明白的事,他作为当局者,又怎会想不到。
只是皇室纷争,向来都是不见刀刃不见血,想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若不愿一路踏着别人的鲜血扶摇直上,便只能敛尽一切锋芒,甘于平庸。
或许,这就为什么司云音这么多年来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又如此纵容各方势力在珉王府头上动土。他不愿堕入权势的圈子,所以选择了后者,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不过,他虽不见点滴锋芒,心中却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现在的珉王爷之所以还是烈云最不起眼的王爷,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自己想这样。可以想像,若是有人触碰了他的底线,那会惊起怎样的涛天巨浪。
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是强悍无比的。
墨蓝微眯了眼,上前几步走到司云音面前站定。
“我什么意思很明确,治好你,就这么简单。”霸气十足地宣告,小女人的张狂显露无遗,“所以我必须搞清楚一切,不放过一丝存在的可能。”
司云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色的薄唇轻抿,却没有开口。
早知道她的执着超越了他的想像,却没想竟还如此霸道。
“司云音你知道吗。”墨蓝忽又接着开口,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清冷似梨花,“我这一生唯一一件脱离我掌控的事便是成为书墨蓝,可天命如此,我无法选择。不过,我告诉自己,也仅此一件,我绝不允许再有别的事不在掌控之内,包括你,司云音。”
星芒微动,幽深的水眸闪过一丝涟漪。
“当初我若不愿意,书怀德根本没那个本事将我塞上花轿,就算尚书府满门抄斩又与我何干?他对这个女儿毫无情分,那我又何必顾虑于他?和你相遇,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也许我们之间不会产生爱情,但要做陌生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墨蓝唇角的笑无意扩大,清洌的双眸闪耀着动人的神采。
“对于你的命,你不在乎,我在乎。司云音,我要你活着,即便我们只是挂名夫妻,我也绝不允许你让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我说过的话就必定会做到,我不会对任何人食言,更不可能对自己食言。更何况,我不信你对这世间无任何牵绊,只要有未完之事,就有活下去的理由,只有活着,才能看到一切无限存在的可能。”
一番话落,不止是司云音,就连南潇和泷泽也被深深的震憾了。
这个女子凉薄若此,你无情她便无义,生活了十几年的尚书府在她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可她又狂傲倨然,嚣张到不可一世,却带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放眼天下,能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气度?即使是卓绝的男子,在她面前,也只会失了神采。
而她究竟又藏得有多深,才会让世人如此肤浅地误认了她?那种巨大的落差,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南潇眯了眯凤目,妖娆的眸中闪过一丝迷醉。眼前的女子灿若昭华,明若繁星,成为她的手下败将,倒也不冤枉。
不过,她刚说她和司云音只是挂名夫妻?那么,也就是说……
半眯的美目倏然睁开,流过几缕不明的光泽,妖冶的红唇却不自觉勾起一抹道不清的笑意。
司云音静静地伫立,平静的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某一刻,他的心仿若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麻。
不会产生爱情……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闪过几丝烦闷。
不会吗……
本就做了这样的打算,却为何在听到这样的结果时,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有些茫然。
从一开始决定做陌路夫妻到现在这种局面,他们之间,到底是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他们之间,又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很是不妙
“书墨蓝。”
薄唇轻启,清越的嗓音碎了一地琉璃。
“你真是让本王越来越无法看透了。”
“是吗?”墨蓝挑了挑眉,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当日在天机阁,王爷不是说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忽地想起天机阁中棋室中与她的相处,冰冷的心倏然划过一丝悸动。
“我是什么样的人,实在很难以说得清楚,只有慢慢相处过你才会发现,你现在所见的我不过是冰山一角,王爷若真想了解我,就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体会吧,我保证,这个过程绝不会让你失望。”
墨蓝笑意张扬,又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当然,前提是王爷等得起。”
等?
白玉般无瑕的面容陡然出现一丝裂缝,他现在最宝贵的、也最难掌控的怕便是时光了吧?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中毒?”周身的冷意静静散去,悄然笼上几分清亮的淡然。
“猜的。”墨蓝耸耸肩,回答得理直气壮。
泷泽飞快地抬眼,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王妃,其实王爷是曾有过这样的猜测的。只是……”
“只是无人辨识?所以你们也就放弃了这样的猜测?”
墨蓝翻了个白眼,那赤果果的嫌弃让泷泽好不尴尬。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长眼睛的人,那些人判定的结果,我一个也不信。”她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被晾在一边的红衣男子,绸缎般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南潇,你是天机老人的徒弟,你的本事我信得过。”猛然又想起某人龌龊至极的名号,墨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说你使毒天下第一,我信你有那样的能耐。倘若连你都说司云音不是中毒,那么我便承认,是我错了。”
难得被她这么和颜悦色地对待,又如此吹捧,先前积压的怨气竟不自觉地尽数散了去。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妖娆至极。
“珉王爷。”懒懒地抬起凤目,南潇望向司云音,眉头轻轻耸动,“你家娘子如此信任我,我也该做点事回报一下,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
泷泽在旁皱了皱眉,虽不言语,心中却有了计较。
使毒天下第一?那他不就是……
可是……
再看一眼红衣男子那副勾人心魄的妖气模样,泷泽心中一阵恶寒,他会是那个人?真是怎么看着怎么都不像。
司云音微敛了深眸,那里水波平静,不见波澜。须臾,他在座上落定,袖摆轻撩,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