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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啊!对于美好之物,谁人不想占为己有?
南潇本是不羁之人,却也知道皇宫不比其他地方,此刻亦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安安静静地扮演着自己丫鬟的角色。
引路的李公公虽是在一旁不曾抬头,但精明的眼角却是一路将墨蓝的神色瞧了个仔细。这位主第一次入宫,他奉了旨意故意带着她绕了弯,专挑宫中最是引人眼球的地方走,可这珉王妃从头到尾,脸上却一直是一副沉静的模样,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更是半点情绪都不曾流露。
他可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究竟是她太过于迟钝,以至于再怎么泼天的富贵都引不起她半分注意,还是,她心机太过深沉,就连在宫中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他都瞧不出半分端倪?
而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小丫鬟,一看便是调教有方,如此安分守己的主子和奴婢,可真是不简单啊……
正兀自揣测着,却听得前方传来一声轻唤。
“珉王妃?”
墨蓝一抬头,却见不远处身着淡紫衣裙的少女,正略带惊讶地走了过来。
原来竟是“茗香聚贤”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将军之女,聂蓉。
“聂小姐?”
墨蓝轻扬了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一旁的李公公恭敬地行了礼,聂蓉淡淡应了一声,这才笑着对墨蓝说道:“上次一见,不过片刻之间,没想到王妃竟还记得小女。”
“聂小姐一曲剑舞行云流水,性情更是爽朗大方,自然给本王妃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对于自己看的顺眼的人,墨蓝向来都是不吝褒奖。
“跟王妃相比,小女那些不过都是雕虫小技而已。”聂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随即有些好奇地问道,“王妃这是去往何处?”
“皇后娘娘恩典,邀本王妃进宫赏梅,此刻自然是去往凤栖宫。”
“凤栖宫?”
聂蓉却是一皱眉,随即神情清冷地望向一边默不作声的李公公,面上带了几分探究质疑。
“从宫门口到凤栖宫的路,怕是如何都不会走到这里来吧?不知李公公,这是何意?”
冷然的语气让李公公心下一沉,正思量着该如何回答,却听得一道慵懒随意的嗓音响起。
“想来李公公定是因为本王妃是第一次进宫,所以想带着本王妃好好欣赏一下宫中各处的景致,这才不经意间绕道此处了吧?”
李公公一听,立马顺势而下,带着奉承的笑意弯腰附和道:“王妃说的正是,奴才私自做主,害王妃绕了远,还请王妃恕罪。”
“李公公也是一片好意,何罪之有?”
明明是开脱的言语,却生生让人听出几分调侃戏谑的味道。李公公一顿,略一抬眼,不经意撞到墨蓝清泉般的眼眸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带了几分玩味,又深不可捉。李公公一惊,急忙低垂了脑袋,一派恭顺,仿佛面前的那双眼睛洞穿了他所有的心机,让人胆颤。
“奴才惶恐。”
“正好小女也要去凤栖宫,不如就让小女带路,陪王妃一同前往吧。”聂蓉不耐烦的瞥他一眼,却是半刻都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不麻烦李公公了。”
李公公脸色一僵,立马又笑着拱手:“聂小姐严重了,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
“李公公。”话还没讲完,就已被墨蓝温和打断,“皇后娘娘那里定有别的要事,公公不如先行一步,本王妃有聂小姐陪着就足够了。况且……”
墨蓝一笑,话中意味不明。
“宫中景致,自是美好,本王妃也已一饱眼福,可若了误了去凤栖宫的时辰,可就不太好了。”
此话,虽是不清不重,却是让早已在宫中百炼成精的李公公莫名地,心下大骇。
绝对免费
李公公心惊之余,深知墨蓝恐已是洞悉了他的意图。不仅如此,只怕连这来龙去脉,都被她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此想来,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珉王妃决计不是如传说中那般不堪,相反的,反而心思玲珑,是个极为聪明的机敏之人,难怪会让娘娘如此警惕。
而她虽是自始至终带着淡然的笑意,语气更是温和,可话语中却是带着最为锋利的刀剑,杀人无形。方才她跟着自己绕了半天,半点情绪不曾流露,而此刻更是无任何不快,此等心机,深沉得让人胆寒!
都怪自己,偏偏绕到这里,遇上了聂蓉,被娘娘知道,即便是他在凤栖宫服侍了十数年,也一定会责罚的。
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李公公也明白此刻自己已经没了再坚持的理由,当下对着两人恭敬一拜:“那奴才就恭送王妃和聂小姐。”
聂蓉轻哼一声,与墨蓝一同远去。
“聂小姐怎么会在此处?”
离去有一段距离后,墨蓝好奇地开口问道。而且,看她那样子,似乎对皇宫甚是熟悉。
聂蓉一笑,无半分隐瞒:“小女的表姐贤妃,与小女自幼感情深厚,经常召小女进宫相伴,这几日小女恰好宿在白露殿,得皇后娘娘召见,正要前去凤栖宫,所以,才有缘与王妃再次相见。”
“原来如此。”
墨蓝点点头,心下了然。她虽然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但对于这个盛宠一时的贤妃聂青依还是有所耳闻的。
聂青依自入宫后就一直盛宠不断,只用一年半,便从小小的才人成为四妃之一。传闻她品貌皆佳,文才自是一流,更为难得的是,在兵法上面也有一定的造诣,曾献一计,助烈云大破蛮夷,被世人赞为“女军师”。是以,司成越对她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为她建造的白露殿金碧辉煌,比之皇后的凤栖宫更胜,有什么进贡的宝贝,尽是一股脑往她那送。而她如此恩宠,却从未曾恃宠而骄,在宫中口碑极好,人缘也是极佳,堪当一个“贤”字,让人慨叹不已。
原来,这样一位带着传奇色彩的贤妃,竟是聂蓉的表姐。
“自上次一别,小女一直对王妃有亲切之意,王妃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唤小女一声蓉儿。”聂蓉笑着开口,眼中一片真诚。
墨蓝也不扭捏,当下同意道:“我也是觉得这‘王妃’和‘聂小姐’的头衔太过沉闷无趣,我比你年长,以后你就喊我一声姐姐便是。”
“这再好不过了。”聂蓉点点头,马上开口唤道,“姐姐!”
她爽朗一笑,丝毫不见女儿家的拘泥,反倒是落落大方,带着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情。墨蓝不由地想起那位贤妃,聂家的女儿果然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说来,她对那位世人交口称赞的帝妃倒是起了几分兴趣。
南潇在旁看着两人亲切融洽的相处,顿觉十分无趣,而墨蓝那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更是真真亮瞎他的眼。
装模作样!
他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一声,当下便是非常不服气地对着墨蓝翻了个白眼。这个死丫头的恶劣本性他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倒是装的跟只小白兔似的,坑谁呢!?
聂蓉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南潇,可这会儿他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大白眼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扭头,本是略皱的眉头却在看到身侧的人之后变得有些诧异。
“姐姐,你这个婢女,生的可真是高挑!”
可不是嘛,南大少修长的身姿对于女性来说绝对是个异类的存在。
墨蓝自是注意到了南潇方才的眼神,此刻瞥他一眼,也是凉凉地开口:“是啊,我这个婢女,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高的跟个柱子似的。”
南潇脸色瞬间一黑。
而墨蓝暗中嗤笑,随即又面带笑意地对聂蓉道:“怎么,蓉儿妹妹对他感兴趣吗?要不,姐姐就做主把他送给你算了,他什么活都会干,端茶递水,铺床叠被,劈柴生火,煮饭洗衣,通通不在话下!尤其推拿按摩,更是一绝。最关键的,他不要工钱,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干什么都是绝对免费的!”
墨蓝的话无疑火上浇油,全方位立体打击着南大少的自尊,可他偏偏不能开口,真是太憋屈了!于是乎,更加“火辣”的眼神飘了过去。
聂蓉瞧着这诡异的氛围,心中隐约感觉到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摸不着头脑,只得摇摇头,笑着拒绝了墨蓝的“好意”。
“这个丫头这么厉害,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吧,妹妹府里的婢女倒也是不缺,就谢过姐姐的好意了。”
听着聂蓉形容自己为“丫头”,南潇顿时抽了抽嘴角,无语望天。
一路闹着,很快便是到了凤栖宫的门口,墨蓝瞬间收敛了神色,沉静如水,而聂蓉亦是收起了那份随性,变得温婉恬静,一副堪当大家闺秀表率的模样。
南潇咋舌,这俩人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
难怪她们俩那么对口,才第二次见面就迅速打得一片火热,原来啊原来,都是一路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谛!
上门挑衅
凤栖宫。
群芳锦绣,一片和乐。
皇后坐于主位之上品着香茗,听着下面的打趣笑语,时不时地也插上几句,完全一副宾主尽欢的祥和气氛。
此时一名宫女躬身进来,行了礼道:“娘娘,珉王妃和聂蓉小姐到了。”
大殿瞬时安静了下来,而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面色一僵,水袖下的手指不由地紧握了几分。
傅雅芝神色微闪,放下了手中的香茗淡淡开口:“请她们进来。”
殿内的众人纷纷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
珉王妃,不就传说中那个一无是处却又在“茗香聚贤”盛会上一鸣惊人的尚书府三小姐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前者还是后者呢?而她此刻又怎么会和聂家的小姐一同到了呢?此刻在座的众位女子大部分都是未曾见过书墨蓝的,不由地心下好奇,都伸长了脖子朝着门口望去。
入眼的两个女子,聂蓉她们自然是认识的,那旁边那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自然就是珉王妃书墨蓝了?
但见她眉头微垂,面色沉静,面容清丽却也算不上拔尖儿,打扮得虽是符合身份却也无任何闪光点,总之是一眼瞧不出任何特别。
众人不免都有些失望,这珉王妃虽说不是传说中那般不堪,却恐怕也担当不起“惊才绝艳”四个字吧?果然传闻都是不可尽信的啊!
墨蓝将她们略带遗憾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一声暗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皇后娘娘千岁!”
墨蓝和聂蓉恭敬地给傅雅芝见了礼,听得主位上的人温和道:“不必多礼,来人,给珉王妃和聂小姐看座。”
“谢娘娘。”
依礼道了谢,墨蓝起身顺势打量了皇后一眼。明黄的凤袍,梳的一丝不苟的复杂发髻上金钗摇曳。虽已不再年轻,但不得不说,这位皇后美貌犹在,面容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