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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还多了一丝怨怼。末了,则化成了一缕无奈。
“书墨蓝,你还真是……”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所以,对她便也生不出气来。
墨蓝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研究下去,却是问了一句:“那个奚幕风和夜翎太子,厉害到什么程度?”
打别人东西的主意,总得要先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不是?
“绝不是你能招惹的。”
对于她这种大幅度跨越式的转换话题似乎已经习惯了,司云音随意瞥她一眼,语气中带有几分告诫之意。倒不是他小瞧她的能力,而是那两个人,放眼整个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去得罪。
况且,她已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接下来的事,也该由他自己来解决了。
眼中倏然划过一抹璀璨的流光,转瞬即逝。
墨蓝见状,心知他估计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思量,也不再多说,只是朝天翻了个白眼,带着不满的语气嘀咕着:“你那个父皇可还真是大方,全天下都只有两颗的沧海碧珠,他竟然说送人就送人。要是他没干出这种蠢事,解毒的事儿都已经成一半了。也不知道那个奚幕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对于沧海碧珠的转赠一事,以及墨蓝话语中对司成越明显的不敬,司云音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淡淡地开口道:“他,并不知情。”
确实,司成越并不知道他身中雪殇,更不可能知道沧海碧珠是解毒必需之物。所以,不知者不罪,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想要的东西,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成全,自己自会去取。
至于奚幕风,他的面子确实够大。起码在别人眼中看来,司成越用一颗沧海碧珠换得奚幕风甘在烈云待三年,已经是赚了!
“你们父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墨蓝撇撇嘴,揶揄地斜他一眼。
司云音深眸一紧,袖摆下的指尖微动,她,是猜测到些什么了么……
墨蓝显然没打算深入这个话题,毕竟是人家父子自己的事,她没什么立场过问。当下摆摆手,便要告别。
“我先走了,你再让泷泽顺便一次,帮我找个靠谱点的大夫,这些该死的伤口真烦死了!”
看她表情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司云音鬼使神差地,竟问了声:“不疼吗?”
问完之后,自己却也是有些愣了,除去在天机阁,这已是第二次了,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反常了……
“小意思!”墨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却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尴尬,“这些伤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就是上药太麻烦了点。”
挠痒痒?
他倒是知道她不怕疼,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对于今天的刺杀,他知道是谁派的人,想必以她的聪慧,定也已经猜到了。那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平静了点?
“哦,对了……”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墨蓝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晚上一起吃饭吧。”
“吃饭?”
一起?
司云音有些不明所以。
“上次不是说过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嘛,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心情好,所以就今天晚上了。”
墨蓝得意地一挑眉,对于自己的厨艺,她可是相当地有自信。然而瞥见司云音那迷茫的表情,又甚是无语地轻哼了一声:“要不要来随你心情,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姐姐可不轻易请人吃饭的,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到时候想起来,可别说老娘没履行承诺。”
心情好?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遇刺了之后还会心情好的。而听着她又是“姐姐”又是“老娘”的,那有如远山般的眉头又轻蹙了起来,白玉面庞上似乎也有一丝裂痕。
墨蓝等了好几秒,见他仍旧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当下就甩了个白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在一只脚刚踏出书房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凉的字眼——
“好。”
生气了吗
往前迈出的脚步明显一顿,女子清丽的面庞倏然泛起几分笑意,似空山新雨后般清新。转过头,眨眨狡黠灵动的双眸:“王爷这次,不会也是因为刚好顺路吧?”
司云音嘴角一僵,神色淡淡:“自然不是。”
这下墨蓝明显心情更为愉悦了,似乎对于她来说,在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逼出点别的表情,是一件极为有成就感的事。
“王爷要是什么时候都能像现在这般实诚就好了,口是心非可不是君子所为,这一点,王爷需要多多地向我学习啊。”意有所指地讲完,墨蓝得瑟地好一阵摇头晃脑后,径自离开。
君子?
司云音默。
她倒是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望着那张狂离去的背影,幽潭般的深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水光。司云音略一侧身,清冷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派了二十名武功不低的杀手,属下到的时候,已有半数死在南潇公子和王妃手上。剩余的属下本打算全部了结,但王妃有令,让属下留下一名活口,如今已经将人拖回了王府,现下人在南潇公子手上。”泷泽如实禀报,自责的声音随之响起,“是属下去晚一步,害王妃受伤。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回应他的却是片刻的沉默。
司云音略蹙着眉,思绪停留在“拖”这个字眼上。
“你是说,拖?”
“是的,王爷。”
泷泽眉角一抖,随即将墨蓝卸了那杀手的下巴,连同命令他扒死尸的裤子,支使他和南潇二人拖着杀手在都城转了大半天,以及放言要好好“招呼”那杀手的事,一股脑都讲了出来。
讲完以后,发现自家主子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泷泽不由地感叹,王爷一点反应也没有,心理承受能力果然强大。
殊不知,他家王爷却是已经无语到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地步。
这个女人,果然不能用常理判断,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她才干得出来。
司云音抬眼望向远处灰白的天空,目光沉静悠远,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倏而,他薄唇轻启,带出一股寒凉的气息。
“泷泽……”他的声音依旧似清泉流淌,却冰冷更胜以往,似乎还沾染了几分肃杀。
泷泽飞快地抬眼,却见他仍是看着远空,面色沉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说,是不是本王这么久以来,表现得都太过清冷无害,才会让旁人一直肆无忌惮地对付本王,如今,就连本王身边的人,都敢明目张胆地痛下杀手了?”
泷泽闻言一怔,王爷这是……
生气了吗?
王爷沉寂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见王爷为任何事情动怒。任凭旁人如何挑衅打压,王爷从来都是淡漠以对,丝毫未曾放在心上,就连自家院子里都是别人的暗卫,王爷也一直放之任之。可如今——
却是因为王妃被刺的事……
生气了吗……
这个认知让泷泽颇为惊诧,咽下心头的愕然,他斟酌着开口道:“世人无知,才会看轻了王爷,而王妃,也不是一般的女子,断然不会轻易就吃亏的。”
他的主子,又岂会是软弱无能之人?只叹世人可笑,错把龙珠当鱼目!
而王妃……
打从他见识了那个女子做成那么多在他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起,他心中的感受已经不仅仅是震撼,更有拜服。特别是今日树林一役,他事后检查尸体,发现有几个杀手明显是死伤在王妃之手。明明是个没有一丝内力的女子,仅凭手中一把匕首,就生生灭了几个高手!且无多余的招数,几乎全是一刀毙命。那种对要害拿捏精准的程度,连他都有些咋舌。
而他赶到的时候,那支箭离她已不过数寸,可她却没有一丝慌乱,更无惧怕。生死面前,能够做到从容不迫的人,能有多少?而这样的一个女子,有勇有谋,有胆有识,文才兼备,潇洒不羁,完全不输男子的风范,放眼世间,又能有几个?
就连南潇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又会有多少人在她手中讨到便宜——尤其这一点,泷泽对墨蓝那是相当的自信。
“本王自是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否则……”
否则便就不会发生今天的刺杀。
书墨蓝,倘若她真是如传闻中一般一无是处,也就不会被人盯上,更遑论招来杀身之祸。、
茗香聚贤一趟,他的表现已然引起各方探究,而她更是光芒大绽,如此让人始料未及。对于那些人来说,跳脱他们掌控之中的东西,都毫无例外地滋生了想要彻底的抹杀之心了吧?
“王爷是在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吗?”泷泽犹疑着开口。
麻烦?
司云音唇角微杨,清冷似月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本王只是觉得,这种任人拿捏,肆意触犯的感觉……”
他略带叹息地开口,似呢喃,似梦呓,透凉的嗓音如鹅毛一般撩拨人的耳际,却无端带起了颤栗。
“还真是让人,越来越不喜了……”
黑心肝的
翦月阁。
翠衫小丫头紧抿着双唇,眼中含泪,一脸悲戚。
她家王妃这是怎么了?
前天跟八王爷溜出去,说是去吃早点,回来却是一身伤痕……
今日被皇后娘娘召见,说是去皇宫赏梅,回来又是一身伤痕……
她家王妃怎么就这么倒霉,每每出去一趟,回来都是满身伤。苍天啊,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吓她,她的小心脏很脆弱的,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啊……
呜呜……
“王妃,您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外面显然太危险了,还是待在王府比较安全啊……
此时此刻,烈云最为富饶安宁的堂堂大都城,在筝儿的眼中,已然成了治安特别差、危险系数特别高的暴乱之地。
墨蓝哭笑不得,心下却是一片柔软,这个小丫头,是真心实意地对她好啊,不由地笑着安慰道:“哎呀你做出那么惨的表情干嘛,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看你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主子已经挂了呢!”
“王妃!”小丫头急了,鼓着脸颊,嘴巴翘得老高,“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乱说!”
墨蓝讪讪然:“我就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也不行!”小丫头执着起来,可是很硬气的。
“好了好了,我知错了,以后一定不随便开玩笑,争取做到珍爱生命,远离外出,即使在王府里面憋死闷死,也绝对不出去被人砍死刺死!”
墨蓝一脸不诚地做着保证,心里却在感叹——不外出?开什么玩笑,成天待在王府里面多无聊,还不如出去打打杀杀的呢!
筝儿看她那一副油嘴滑舌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