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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几乎在她讲完这句话我都快不认识她,张亦心你怎么会变得这样,这样无情。那是疼爱你,宠你二十多年的叔叔啊。可是我没有说出口,大部分时候她还是没有变的,和往常一样,没有变。
“张亦心,你不是张家的人,那你还认张亦琛这个哥哥吗?”饭桌上林冬阳打趣的问。
“当然,虽然我是收养的,但没有张亦琛我也不会得到现在的东西,”说着端起酒杯,“哥,我敬你。”
两人都一饮而尽。
“咦,阳光你小时候在家见没见过收养证这种东西?”张旸突然把话题引到我身上,而且居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大家也明显一怔,而林冬阳的表情却是陡然一变,只不过是二分之一秒的时间,没有人发现。
“额……没有。”我回答。
“喂,林阳怎么可能会见过,她和我又不一样。”张亦心不喜欢弱智,很明显这个问题在张亦心看来是问错人的弱智问题,只有弱智才能问得出弱智问题,只不过只有她和林冬阳心知肚明,另一个神秘的身世之谜即将公布于世。
“对哦,也是,我问错人了。”张旸无辜的笑着躲过了这次尴尬,但是却给林冬阳敲了警钟。
“领养证能什么样,就是一个硬皮小本,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领养证,”张亦琛打圆场,“林冬阳,你是不是应该带你女朋友多学习点科学文化知识。”
“一定,”林冬阳哈哈一笑,“一定做好家庭教育。”
吃完饭,冷风都吹得人清醒。和张亦心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才记起上一次这般独处静夜还是大学,穿着黑色大衣在寒风中戚戚而行,看上去确实悲壮,“张亦心,我们放着车子不开,走路回去是不是很傻。”我不禁为自己的矫情文艺范感到抱歉,“对不起,我一时兴起,不知会这么狼狈。”风吹得头发都变得凌乱,张亦心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发脾气:“没事,这样挺好。”
“不是吧,你居然会说没事?”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张亦心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女神范,“难道在你心里我这么难以伺候和取悦的吗?”
虽然不想折她面子,但人贵在诚实,所以我老老实实极为真诚的回复了一句,“是。”
“喂,林阳光,别让我抓到你。”
就这样两个22岁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追逐笑骂着,毫无风度和顾虑,就像回到了大一时候,两个人为了学长的分享报告会,在人头攒动的报告厅门口,手拉手挤来挤去,却不会担心彼此迷路……
“张亦心。”我回过头投降,“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不能饶我不死。”
“什么事?”
“我恋爱了。”
“和谁?我哥?”
“喂,太快说出答案会使事情变得无趣。”我严重抗议。
“不好意思,我冰雪聪明。”张亦心得意洋洋的炫耀。
“难道你就不关心我们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可以脑补的出来。”张亦心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实在欠扁,后来才知道,不感兴趣其实是早已知道,甚至她根本就是这件事情的推动者,最劳苦功高的那个幕后人。
我可以很大方的告诉张亦心,我恋爱了。
我亦可以很大方的告诉林冬阳,我恋爱了。
才发现我恋爱了之后,周围人早就是不孤单的,张亦心是,林冬阳也是。张亦琛大概认识我之前也是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而不想被束缚,如今大家却聚在了一起,想来也是因了一个“缘”字,只是没有料想的到,往后会有这么多勾心斗角和波澜壮阔,而我也学会了更多的生活。
35
直至海枯石烂。
在瑜伽馆看见张旸确实有些意外,以至于打招呼还未从意外的表情里完全改变,“hi,好巧。”待她走近,我先开口。
她穿着无袖的运动装,与我一样,不过并未流汗,身体干爽的好像还没开始运动,“一直都知道你瘦,但没想到你瘦的这么好看。”大概难得看到我穿的很少,暴露出的身材教她觉得满意。
“因为常常锻炼,看起来瘦,其实都是肌肉。”
“看起来你常来这运动。”
“嗯,以前不爱运动,现在觉得身体还是蛮重要的,便成了这的常客。”我解释。
“现在时间不早了,”张旸看了眼手机,“走,我请你去楼下喝咖啡。”
我也常来这家咖啡厅,不过大都是一个人坐一坐,看着街边来来往往的风景,喝杯咖啡,打发时间罢了。但也算这里的常客,和服务员也算相识。
“林小姐,和以往一样?”服务员的问候最令人觉得亲切。
“嗯。你喝什么?”
“与你一样就行。”
“你根本不知我往日喝的什么咖啡,为何偏要与我一样?”等服务员走后,我问她。
“我对于咖啡没什么特别要求,相反我更乐意品味你们的咖啡,这是比喝咖啡更令我觉得有兴趣。”她解释,似乎更合情合理,不过这更适合作家体验人情冷暖,写五光十色。
“你很特别。”
“这算得上夸奖吧?”张旸被我这句话逗乐,“谢谢你。”
“您的咖啡,请慢用。”服务员周道的端来我平日喝的咖啡,我想大概这是会令她失望的吧。
“希望你的期待没有落空。”
“怎么会,”张旸拿起汤匙搅拌着,“你不爱浮华,与这杯咖啡一样,最是朴实,不着花样,原色原味更能接近本性。”
“你说的太过,我也常常幻想有你这般身世,配不上不爱浮华的美称。”我半开玩笑的将她的褒扬收纳。
她的汤匙顿了一顿:“你幻想有我这样的身世?”眼神里有看不懂的情愫。
“对啊,从小衣食无忧,被人宠爱,不会因为生计颠簸,为未来迷茫。即使皱眉也只可能因为哪两个限量的衣服更漂亮而发愁,而在于我实在遥不可及。”我喝了一口咖啡,很香,是我喜欢的味道。
“听你所讲,好像我们都是些不思进取的大小姐。”张旸浅笑,并未因我的冒昧生气。
“不不不,大概是我表达不好,”把漂亮话说成怨念也是我的一项本领,“我只是想说如你一般会很幸福,如你一般笑得好看,活得单纯。”
“单纯?”张旸反问,“什么叫单纯?我何以单纯?”不知怎的,感觉张旸突然变得和往日不同,听到“单纯”二字更不愿放过,“阳光,只有你真的与我调换身份,才能更准确地评价我吧。”她起身,“我先走了,”欲行又止,“林阳光,我很少与别人喝咖啡,所以少有机会喝到别人的滋味,但都会一一品味,可唯独你的,我却饮都不想饮。”莫名其妙的丢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外。
我看着对面的咖啡,猜不出她的意思,因为太苦吗?我问自己,好像很苦,但是除了这些还是觉得张旸怪怪的,到底是什么,我费解。
回到家,张亦心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杂志,我赶忙将今天遇见张旸的事讲给她听,“真是矫情,”听完我说的,张亦心不客气的评价,“她明摆着在你这秀优越,贱人多矫情。”
“不至于吧,她不是蛮单纯的吗?”
“单纯?”张亦心突然撕下面膜,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我不放,“你居然会讲她单纯,你大概才是最单纯的吧。”张亦心大笑。
“到底怎么回事?我错过了什么?”不由得我着急了,张亦心的反应也太吓人了。
“没事,”张亦心极力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时间会说话,我现在也说不好,不过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
“什么嘛……”我嘟囔,忿忿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阳光,你信天长地久吗?”回想着那会儿张旸突然问我关于“天长地久”的问题,着实教我想了一想。
“你信?”我不擅长回答对方这种摸不着边际的问题,而反问回去。
“我愿意相信。”她倒是毫不扭捏。
“我不信,却期待会落在自己身上。”我就是悲观却不甘心彻底悲观的悲观主义者,这么讲来也很可笑。
“你和张亦琛很相配,我倒是希望你们可以直到海枯石烂。”
“你怎么知道?”
“那次你们在街角接吻,被我们看到。现在想来,那场面真是久违,像极了中学生。”张旸眼睛里都快冒光,我脸红害羞的感觉都要被她吃干净。
“我们?你和我哥?”
“当然。他当时还说了一句,到底还是张亦琛。想必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那是自和张亦琛相恋后,第一次收到别人煞有其事的祝福,直到海枯石烂。这是多么慷慨久远的等待和收获,如果真的能耗尽一生去实现它,想必真的要付出太多太多,偏偏这种东西是最觉得可惜,最易放弃也最难相守的承诺,为什么要用一生去倾注在这个不切实际的六个字上,大家都这么想,于是爱情终于成了奢侈品,直至海枯石烂成了最漂亮的情话。
36
“原本以为我俩的事情在他们之间会发生不小的轰动,没想到却是这般寥寥无声,甚至我哥都只字未提。”我一边料理晚餐,一边对张亦琛抱怨。
“怎么,很失望?”看样子这种结果他倒是很满意。
“难道这不应该算是个大新闻吗?”
“亲爱的,拜托,这些天我们身边发生了多少事情,哪一件不比我们的事情更重要,”张亦琛扶着我的双肩,“所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也是,张亦心的身世,张亦琛爸爸的去世,身后遗产的分割,甚至还有那些我所不知的他们正忙着收购和更大野心的事情,哪有时间顾及这般儿女私情。
“但还是有些介意,”我放下菜刀,“林冬阳明明知道却一个字都不曾对我讲,”没错,我还是介意他作为哥哥,明知道妹妹有了男朋友,况且还是他相处多年的兄弟,一句话都没有想对我说的意思。“太平静了,还真有点不适应。我以为张亦心会很吃惊的,但是她没有;我以为我哥会阻止我的,但是他也没有;偏偏是张旸若无其事的谈起这件事,若无其事的祝我们海枯石烂;为什么我感觉大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不对,更像是他们亲手促成了这件事一般,否则没有理由不吃惊,哪怕一点点的意外都可以啊,但是都没有,我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不是讲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张亦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我怎么从来没发觉我的女朋友爱上了高调,扮起了福尔摩斯?
还有,为什么你一定会认定你哥哥会阻止我做你男朋友?”说着张亦琛突然将我抱起,吓我一跳,“喂,张亦琛,放我下来。”
“不要,除非你讲明白为什么你哥会阻止,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你这个坏蛋,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我笑着咬他的肩头。
“林小姐,很痛,”他把我丢到客厅沙发,“你说,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我咬的并不重啊,”我做自卫状求饶。
“所以百爪挠心。”
我正极力反抗,他的电话适时的响起来,“这次先放过你。”他走去窗边接电话,侧脸看他表情很严肃,似乎在讲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等他挂掉电话,我问。
“没什么,”但他的表情却不像没什么的样子,“公司有点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对不起,晚餐不能陪你了。”他匆忙的吻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