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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贡国那边才刚被曦国攻下,有很多事情需要光暄帝首肯才能实施,可眼下光暄帝又昏迷不醒,大臣们顿时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
楚子厚和沈喜臻很快便得知了光暄帝和花月谣得病的消息,楚子厚的意见是不回去,但沈喜臻认为回去看一看比较稳妥。
最终,楚子厚听从了沈喜臻的建议,两人一起坐马车回去。
而此时的沈喜臻的肚子已经很大,好像随时都会分娩似的,楚子厚非常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但她笑着说:“再艰难的事情我都经历过,这点操劳算什么?”
不过,就在他们上路后的第二天,沈喜臻于路途中便破了羊水,楚子厚只好带着她来到路边不远处的一户农家那里分娩。
在疼痛了将近两个时辰后沈喜臻生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楚子厚久久地望着这个一出生就懂得笑的婴儿。心里百感交集——终于当父亲了。
曾经无限向往的事情终于如愿了。
但他对沈喜臻却有很多的愧疚,因为沈喜臻婚后很少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总是那么辛苦地四处奔波,他暗下决心。这次回去一定不能让光暄帝做任何对沈喜臻和孩子不利的事情,只要可以,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她和孩子的安康。
沈喜臻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望向抱着孩子的楚子厚,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温柔。
她知道楚子厚此刻的心情是很满意、很幸福,她的心也不由得像外面的阳光般的明快。
“是个男孩。眼睛长得很像你,轮廓却有点像我。”楚子厚笑着对沈喜臻说,轻轻地将婴儿放在她的身侧。
沈喜臻看着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婴儿,眼里流下了开心的泪水。
“你什么也不要想,先休息几天再说。”楚子厚握着她的手说。
“不,我们下午继续赶路吧。”沈喜臻坚持。
楚子厚生气:“你疯了,你才刚生下孩子不久,怎耐得住一路的颠簸?”
“夫君,我的身体是次要的,曦国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沈喜臻抚摸着他的手背说。
“那我们明天再走吧。你再休息一天。”楚子厚坚持。
“不,那样的话我的心里会很不安的,夫君,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沈喜臻也坚持。
楚子厚软下阵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好,那我们下午继续赶路,现在你先好好地休息一个时辰。”
“嗯。”沈喜臻一手搂着婴儿一手握着楚子厚的手闭上了眼睛。
由于生孩子时流了不少血,加上旅途的辛劳,沈喜臻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但面容依然惊人的美丽。而且由于初为人母,她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温柔。楚子厚长久地打量着她,回想起与她从初相识、相知到结为连理的点点滴滴,就越发地感觉到了缘分的不可思议。
可一想到他们此次回宫的危险命运他又不寒而栗。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感越来越重了。可正因为这样,他更要坚强地往前冲才是。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光暄帝胆敢朝他、沈喜臻和他们的孩子下手的话他也敢向光暄帝下手。
事到如今,那些所谓的兄弟情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当年就是因为太重视兄弟情谊而一味地躲避、一味地压抑自己的才能,如今他虽然也不曾后悔,但若是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那么忍让,他会早点寻找时机来为自己谋出路。
如果他能早点认识到这一点,就不至于要沈喜臻和他一起受这么多的苦了。
不过现在想来这也没什么,正因为这些经历反而提升了他和沈喜臻之间的感情。
楚子厚微微地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站在烈日下的他忽然有种没来由的轻松,他觉得哪怕下一秒自己就死去,起码这一刻的他已经感觉到了满足,那也就无憾了。
沈喜臻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她忙催促楚子厚赶路。
楚子厚便乖乖地将她和小孩抱上了马车,继续往京城赶路。
在路上时,楚子厚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沈喜臻和新生儿。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忙从口袋里拿出那封神秘的信件来:“娘子,我前几天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你能认出这写信人是谁吗?”
只需一眼沈喜臻便确定了——那正是她的师傅玄机道长写来的。
那也就是说玄机道长也知道了他们攻占贡国的事,只是他人在哪里却无人知晓。
“怪不得事情进行得比预期的顺利,原来他老人家在某处看着。”沈喜臻甜笑着说。
“是啊,咱们曦国能有他这种奇人真是莫大的福气。”楚子厚由衷地说。
可惜,玄机道长不求名利、不图享受,而且神龙不见首尾,所以他们想要酬谢他或者见见他都难。
但得知他此次有出手相助,两人的心里都安定了些,觉得自己此次回京或许也能得到他的暗中庇护。
所以楚子厚紧紧地握着沈喜臻的手说:“那我们这次返京也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玄机道长不会见死不救的。”
沈喜臻朝他重重地点了下头。
忽然,楚子厚又想到了什么——莫非皇上和皇后的病也跟玄机道长有关?(未完待续。)
第234章 伤心
沈喜臻立即就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笑着说:“师傅他老人家行事手段要比我们高明得多,所以还是别费劲去猜测了。”
楚子厚便笑着俯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道:“嗯,反正我们只需知道他老人家一直在暗中帮助着我们就是。”
沈喜臻点了点头。
转眼,夜幕便降临了。
马车行走到了郊外,四周忽然刮起呼呼的风来。
善观天象的沈喜臻让楚子厚帮她把帘子撩开,她静静地观察了夜空一会儿,然后用轻得不能再轻的语气对楚子厚说:“三日之内我们便会面临一场生死决斗,形势非常的严峻。”她一边说一边满怀柔情地望着楚子厚。她既然知道了这场决斗的严峻,也就知道她和楚子厚能活下来的几率有多低,但她却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此刻他和孩子在自己的身边,她已经很满足,所以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去也无所谓。
所以,她想在活着的时刻都那么温柔地看着他,给他以勇气和爱,鼓励他去战斗,也鼓励自己为了他和孩子而去战斗。
楚子厚从那双柔情的眼睛里读到了爱和勇气,他长吁了一口气,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说罢,再一次俯身亲了她的额头。
沈喜臻幸福地闭上眼睛,觉得此刻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当他们到达皇宫时正是午后,十多个重要大臣静静地守候在光暄帝的床前。而坤仪宫那边也有数十个宫女在照料着花月谣,江唯白也在那里。
此时的江唯白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
“清平王和广安候回来了,还带着他们刚出生的孩子。”有人进报说,众位大臣立即面面相觑,有开心的,也有微皱眉头的,不过不管他们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楚子厚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众位大臣赶忙向他点头问好。
而沈喜臻也抱着孩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本来楚子厚想要抱孩子的,但沈喜臻顾及他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坚持不让他抱,他才空手走进来的。
看着这两位曦国百姓最爱的传奇人物的回来,大家的心都定了不少。起码,就算光暄帝有个三长两短。还有他们两个,只要他们两个还在,曦国就不用担心没太平日子过。
“皇上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吗?”楚子厚轻声地问,一边走到光暄帝的跟前,细细地端详着他。
“回清平王。皇上一直都在昏迷当中。”有人回答道。
楚子厚回头看了沈喜臻一眼,想看看沈喜臻对此的看法,但沈喜臻只是微笑着,没有其它的任何表示,楚子厚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叫他不要暴露自己的心里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此楚子厚便说:“我明白了,御医怎么说?”
“御医也说不出病因来,只说很像中邪了。”
“那有请巫师来驱邪了吗?”楚子厚又问。
“请过了,请的都是曦国最厉害的巫师,但还是没见好转。”
楚子厚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光暄帝。其他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沈喜臻知道他此刻的心里也在天人交战。
没错,楚子厚的心里也很挣扎,确实,现在无疑是很利于他的时机,可他却没有半点荣耀的感觉,自古英雄不打没有反击能力的对手,所以他也不屑于与此刻的光暄帝对决。
因此他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先回王爷府一趟,晚上会和你们一起守候着皇上。”
“是。”众大臣异口同声地答道。
楚子厚从沈喜臻的怀中抱过小孩。三人一起离开了皇宫。
“果然是不同凡响的人,连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方法都如此的不落俗套。”众位大臣也不由得从心里敬佩他们的笃定。
在回王爷府的路上,沈喜臻伸出手来搂着楚子厚的腰说:“夫君,有件事现在才告诉你希望你别生气。”
“什么事?你尽管说吧。我不生气就是。”楚子厚隐约有种不好了的预感。
在平时,沈喜臻向来是对他从不隐瞒的,如果会对他隐瞒的就一定是比较大又比较敏感的事了。
“吉娜皇太后她……上个月过世了。”沈喜臻尽量用最轻柔的语气来说。
抱着的身躯忽然一僵。
沈喜臻忙仰头看着他:“那时候你还在贡国那边执行着任务,我不想你因此而过于伤心……”
楚子厚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早有此预感了,只是因为没有人跟他说实情所以他也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回到家时依然能见到母亲。
可最终还是留下了遗憾。
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河水般往下流。
沈喜臻伸手抚摸在他的心脏部位。柔声地说:“我知道你的心会很痛,那就痛快地哭一场吧。”
楚子厚就抱着她痛哭起来。
他的哭声弄醒了孩子。
沈喜臻赶忙哄小孩去了。
到得王爷府,香儿和胡椒迎了出来。
而楚子厚也已经抹去了眼泪,大踏步地往里面走去。
他走到吉娜皇太后的房间,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将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为了他而在北疆独守空房十八年,这么伟大的母亲,他却还来不及报孝她就走了,而且走得那么凄凉。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愧疚嚎啕大哭。
沈喜臻来到他的身旁,和他一起跪在那里,紧握着他的手,什么也不说。
她等待他慢慢地平复心情。
但楚子厚痛哭一场之后便站了起来,对沈喜臻说:“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