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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关远送她回家的时候,的确有在她的脸颊旁边亲吻了一下,还笑著祝她情人节快乐。
其实她根本忘了那天是情人节!那天还跟开远在办公室里加班到很晚,事后两人去吃了宵夜他才送她回家。
好吧,她承认关远当时亲吻她脸颊的举动,著实让她也吓了一跳,不过,这样的亲吻对在公关公司上班、常要面对许多国外客户的她而言,其实是不需要大惊小怪的,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过,没想到却成了她离婚的祸首之一?
「聂焰……」她还想起了那天晚上,因为回到家之后发现桌上有满满她喜欢吃的饭菜和点心,还有插在水晶花瓶里的一大束红玫瑰,聂焰却已经先睡了,她感动又愧疚,更加不敢吵醒他,而蹑手蹑脚的跑到客房去睡……
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误会她背叛了他?
该死的,所以他当天是装睡的喽?如果他亲眼看见关远吻了她,她进屋时他就根本不可能是睡著的,可是当天他什么也没说啊,后来的日子也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为什么会突然跟她提出离婚的要求?
「妳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个吻不代表什么?」聂焰冷冷的扫过她欲言又止的唇瓣,轻勾起唇角,道:「那一天之后,我请了徵信社,知道妳到日本出差时跟那个男人同进出一个房间,两个人一起吃饭、逛街,半夜还一起到酒吧喝酒,妳喝得很开心,醉倒在他怀里,他亲自将妳抱进饭店房里,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徵信社当初拍了一大叠的照片给他,每一张全都是他的妻子对著别的男人笑,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照片。
「我以为妳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也相信妳是爱他的,既然如此,我就主动放妳走……总比哪一天,妳真的开口说要离开我的好。」他的男人自尊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离,也得他先开口。
闻言,骆向晚鼻子一酸,瞬间又红了眼眶。
她愣愣的望著聂焰,想不到事实会是这样的。
她试著努力的回想五年多前的事情,除了情人节那次的吻,去日本出差的记忆事实上是真的有些模糊了……
她跟老闆关远的感情本来就不错,出差到日本会一起吃饭、一起逛逛街,四处走一走也是正常,晚上一起喝杯小酒也算不了什么,而同住一间房间……她努力思索著当时的状况,好像是因为他们住的是总统级的大套房,里头有好几个房间,还有共用的客厅,这样讨论事情比较方便,所以才会……
她皱著眉,越想越多,甚至很努力的想著自己是否有在东京喝醉,而让关远抱回饭店的记忆,但她真的想不起来!
可能是当时她真的醉得很离谱……
她低下眸,垂下脸,万千思绪兜上心头,竟是难解。
聂焰不耐的伸出长手挑起她低垂的脸。「怎么?终于想起来了?还是因为我知道得这么详细,所以吓到妳了?为什么不说话?」
骆向晚抿著唇,幽幽的眸光落在聂焰带点薄怒与受伤的脸上。
是啊,如果聂焰当初提出离婚是因为误会她和关远,那么,他怎么可能不受伤呢?这五年多来,他是抱持著怎样的心情过日子的?在她怨怨念念这男人无情与心狠的同时,他却为了保护她而未曾对外说过有关于她背叛他的一个字或一句话。
能说,他不够爱她吗?
能说,他不懂得珍惜她吗?
他明明是这样爱著她的,却又因此狠狠的伤了她的心,该怪谁呢?
怪她?怪关远?还是怪他不够信任她?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关远,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老闆,却从来都不是我的情人!全都是一场误会,聂焰,我明明从头到尾爱的男人就只有你一个……」
闻言,聂焰的心一震,有点失措的望住她。
骆向晚的泪,决堤了。
内心佈满著委屈、难过,与她对他的心疼和怨慰。
为了一个误会,她失去了他的爱,承受著他对她的恨,也兀自承担著苦痛,连带剥夺了央央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的权利……她怎能不怨?不委屈?不难过?
可在同时,她却又明白了这个男人私心里对她的爱,尽管在他最恨她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做出伤害她的事,说出伤害她的话来,还大方的成全她。
难怪,五年后初相遇时,他会问她为什么没有跟她爱的男人在一起。
难怪,在他的眼中一直存在著对她的不满,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或许,当年的她真的太不谨慎了,已为人妻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身为人妻应有的交友分寸,才会酿成后来的这场离婚悲剧……
可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信任她了,居然轻易的就将他们的爱情拱手让人?!
好气、好怨、好难受,胸口闷得快爆开来,骆向晚只能用哭泣来宣洩体内过于杂陈充斥的情绪。
她的泪,泉涌而至,再也控制不了,匯聚成一条汩汩而流的小溪,在聂焰的手臂上滑过。
心揪著,怜著,疼著,终是克制不住的捧起她的泪颜,密密的封住她啜泣不止的荏弱娇唇,将和进她唇里的泪一併吻去。
「焰……」她流著泪,情不自禁亲暱的唤著他的名。
他的身体在鼓譟不休,本已发烧的身体此刻更如烈焰烧灼,热得他脑袋都快要窒息……
他想爱她!他想抱她!
就是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想等了!
轻托起她的臀,他两手轻轻使力便将她拉上床,让她柔弱娇软的身躯密密的交叠在自己身上。
男性的昂扬早已英气勃发,坚硬的抵在她穿著薄薄家居服的两腿之间……
骆向晚心一惊,理智瞬间回笼,想起这个男人还在病著,急著退开身子,却让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扣住──「不准逃!」热热的呼息吹在她的颊畔、耳际,聂焰充满霸气的命令著。「如果妳说妳一直都只爱著我一个男人的话是真的,我就不许妳逃!」
「可是,聂焰……你在发烧啊。」
「现在妳如果不给我,我会烧得更厉害。」长年来对她的渴求在瞬间爆发奇+書*網,他更激烈的吻住她。
一双大手从她宽大家居服的裙襬下探入,沿著她滑嫩的大腿一路抚摸而上,来到她丰润挺俏的臀,他依循著记忆探索著她内裤腰间的繫带,在弹指之间扯开,非常顺利的让大手找到他最熟悉喜爱的位置,在一片丛林花海中游走。
「啊……」骆向晚禁不住撩拨的拱起身子,宽敞衣领下那丰盈的雪白呼之欲出,在不住的扭动之间形成一幅极煽情的画面。
髮丝散落在肩上,因为那只大手极其熟稔的抚摸著她,让她的身子不住地往上移,到最后她几乎是半跪在他面前的姿势。
春潮染上她娇丽的脸庞,在那阵阵指锋的簇拥之下,她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就快溃散……
「啊……焰……焰……」她终是禁不住叫喊出声,身子无助的瘫软在他身上,那余波盪漾的春潮却依旧折磨著她,让她难受的轻泣出声。
聂焰本就全身光裸,一丝不挂,抱著她翻转过身,他上她下的佔据了她的身体,深深的侵入……
她轻皱眉心,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异物感让她尝到了充满的喜悦,也补填了长年来的空虚与寂寞。
低眸,聂焰吻去了她眉心间的结,去吻她的鼻、她的眼、她的耳朵和她的颈际,一路向下想吻她的蓓蕾却受到了小小的阻碍,他有点不悦,有点不耐,起身将她拉坐起来,伸手在将她的家居服由下而上脱去的瞬间,低头便含吮上她早已跳脱出内衣的雪白娇乳……
她又惊又羞的想躲,聂焰却长手一勾扣住了她的臀往他的矗立拉近,稳稳的托住她的俏臀,缓缓的,让她坐在他迫切的渴望之上……
她轻喘,面色潮红,瞅著他的目光充满著被爱的渴求。
「我是病人,妳可以帮点忙吧?」他半躺在床上,言语暧昧的逗弄著早已春潮难掩的骆向晚。
她瞪他,作势要抽身,两只手却被扯住,两腿之间的巨大蓦地贯穿得更为深入,奋力的将她推向慾望的顶端……
由不得她逃了……
第七章狂风暴雨过后,翌日,竟是艳阳高照。
炽热的太阳穿透进挂著薄纱幔的屋内,转化为一道温馨和煦的光,骆向晚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景况,竟觉在梦中一般。
她全身痠痛,疲惫不堪,合上眼懒洋洋躺在床上就是不想动……
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再度睁眼,拉开薄被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再看见自己竟睡在家中的客房里,昨晚的暴风雨,昨晚和聂焰的狂野缠绵,蓦地全跃上脑海……
该死的!她的头好痛。
她怎么会就这样跟前夫上了床呢?
就算她瞭解五年前他之所以跟她离婚的原因,就算她瞭解这一切都只是出自于他对她的误会,就算她觉得难过委屈又不平,也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跟他上床啊!
聂焰是怎么想她的?
他走了吧?因为他后悔了?在他心底,她还是那个当年背叛他的妻子,昨夜的一切根本就是个意外的错误……
骆向晚半坐起身,将脸埋进掌心里,越想,她的心就越混乱。
她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想法?挂心著他对她的看法?他们都是成熟的男女了,就算发生了那件事,也可以把它当成一夜情来潇洒处理,不是吗?
「妳醒了?」一声低沉悦耳的嗓音陡地从房门口传进来。
闻声,她愕然的抬眸,意外这个男人还在这里。
高大的聂焰已换上她昨天放在床边的那套白色运动服,此刻,那套运动服外头还套著她平日下厨穿的围裙……看起来有点可笑却又温馨。
尤其,他的手里还拿著锅铲,俊美的脸庞上挂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久违了的笑容,看得差点让她闪了眼。
「肚子饿了吧?妳还真会睡。」聂焰笑看著床上的骆向晚,长髮披在她光裸好看的肩背上。「快起来吃早餐,不然都快中午了。」而她看见他似乎非常惊喜,脸上竟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看著她这模样,他很难不想起昨夜的激情缠绵,下腹部陡然一紧,竟又对她产生了渴望……
他那灼热的目光一直兜著她转,让她全身又开始发热,她试图转移话题地问:「你烧退了吗?」虽然她看他一眼便知他好得很,烧退了之后又健壮得像条牛一样,更别提他脸上迷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笑容了,一个病人是不可能笑成那样的……勾引人。
「嗯。」他轻应了一声走上前,弯身在她的唇边印上一吻。「好睡吗?我想妳今天应该不用上班,所以就让妳睡到自然醒──」
「啊。」上班!她差一点就忘了!「我上午要进公司一趟,下午还得赴客户的约!天啊!现在几点了?」
聂焰看一下錶。 「十一点零三分。」
「来不及了啦。」骆向晚急忙从床上起身,一拉开被子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惊叫一声又忙不迭躲进被子里。她抓著被子,脸红得像熟透的虾,瞪向聂焰笑开的脸。
「我全看见了,好美。」他笑得得意,迷人的眸却微微一沉,瞅著她的目光带著引人遐思的诡魅。
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的身体一接收到他这样的目光就开始发软、发疼,对这个男人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感到浓浓的渴望……
该死的!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老是这样胡思乱想!
「那个……可以请你出去吗?我要穿衣服……」穿完衣服还得到更衣室换衣服,真的是很麻烦,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