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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起拇指与中指,应来狠狠给自己来了个脑崩,疼痛之余,应来确信那感觉不是梦中能够拥有。
既然没有睡,那说明现在的事情是真实的,拉住他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温涩,佳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望着佳人背影,应来一时间千头万绪,许多的疑问由脑中涌出,想要得到解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应来轻声问道。
温涩没有回答,她仍旧拉着应来急行。
没得到回应,应来也没追问,既然相见,那些疑问自会有解开的时候,他不急于一时,任由着温涩拉着走向巷子的深处。
来到巷子尽头,温涩引着应来走进了一家挂着酒字幌子的屋内。
两人相对而坐,应来望着温涩,温涩也望着应来。
应来仔细的望着佳人,希望能从细微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可望了良久也没有觉察出温涩的变化,她依然如往昔一般,状若女神,不露声色。
不知何时,一个身形出现在两人身旁,默默地摆上杯子,并在杯中斟满黑色的液体。
温涩轻轻端起酒杯,向应来一举以示意喝下,接着便将杯内的液体饮尽。
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见到了想见却不应见到的人,佳人不说缘由却要对饮,这里面透着无法理解的诡异与古怪。
望着杯内的黑色液体,应来未动,在没弄清情况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喝那杯中之酒。
温涩也未相劝,她只是等着身边的怪人将酒倒满,然后举起杯示意应来后,再次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三杯。。。。。。
应来就这样看着,心中渐起不耐的情绪,温涩一杯接一杯饮着,始终没有说话。
终于,在温涩喝了十多杯后,应来也将石杯端起。
石杯入手微凉,表面粗糙不堪,手指握持之际,甚是生涩。
应来将石杯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浓郁的酒香透出,应来虽未喝过多少酒,但凭着这股酒香,也能知道杯中之酒必是佳酿。
不再犹豫,应来昂首将酒饮尽,烈酒入喉,一股辛辣之感直冲脑际,将脑中的杂念一扫而空,舒爽之感传遍全身。
看到应来将酒喝下,温涩嘴边显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只是惊鸿一现。片刻之后,温涩就恢复了常态继续饮下杯中之酒。
怪人将两人的酒满上,应来立即就将美酒饮下,动作比温涩还要快。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饮着,一杯、两杯、三杯。。。。。。
又是十多杯过后,应来忽然发觉手中的石杯在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石杯不断变大,每喝一杯就会变大一圈,十多杯后,石杯俨然变成了一个石碗。
疑惑的应来抬头望向温涩,才发现变化的不仅是手中的石杯,坐在对面的温涩也有了变化,身影竟然不似实体,变得如幻似梦。
这是怎么回事?应来大惊,难道是不胜酒力?可身体为何没觉得有异样?尤其是头脑,依然清醒。
应来不明其中缘由,但知道这绝不是对饮那么简单,试着将石碗中的酒喝下。
美酒入口,侵润在喉舌之间,却传来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苦涩!腥臭!辛辣!恶咸!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四种味道齐聚,应来被这味道刺激的张口欲吐,却猛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非但无法吐出,反而像之前那样,细细品味一番才将之咽下。
不好!应来急忙望向温涩,想要问问佳人,发生了什么。
一望之下,应来再次惊愕,原本坐在对面的温涩,此时已沓然无踪,就连佳人的石杯、座椅,也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就似从没存在过一般!
如今屋中,就只剩应来自己坐在桌边,还有身旁那个在不断给他斟酒的怪人,那个石像一样的怪人。
佳人失踪,美酒变味,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令应来心中只剩惊疑,而最令他难受的是,身体竟然会不听使唤,这又是为何?
搞不清状况的应来,想要大声呼喊温涩,却发现口中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含混的发出呼嚎之声。
一旁的石像不理应来的呼嚎,仍旧平静的为应来斟满黑色的液体。
起初,应来尚能抗拒,不去喝这难以下咽的东西,可过了不久,他的手臂也不再受控,端起石碗将液体倒入他的口中。
而且,每喝一碗,石碗就会变大一圈。数碗喝下去之后,石碗已大如石盆,所盛的黑色液体也是多了许多。
受困的应来此时才知道,酷刑并非都要割身裂体,就仅是喝酒,也能成为一种残酷的惩罚。
照此下去,即便不被臭死,也会被喝下的东西涨的肠穿肚裂而亡,应来焦急的思索着对策。
想要运转体内灵力,可不听使唤的不仅是身体,就连体内的灵力也被阻滞的无法凝聚,应来觉得彻底陷入了死亡的陷阱,死亡将在不久之后降临。
而死前最痛苦的是要喝着难喝至极的液体,应来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个诡异的死法。
就在应来感到绝望之际,地面忽然传来震动,隆隆的响声也由外面传来,似乎城中之城发生了变动。
随着震动传来,应来身旁一直静立的石像也不再给应来斟酒,灵活转动的眼睛望向外面,似在看着什么。
未几,石像便晃动身形,倏忽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为凡人
就在石像消失的同时,应来也恢复了行动的自由,能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狂吐!
应来趴在地上,不自主的将口张到最大,恶臭的黑色液体如涌泉一般喷涌而出,就这样足足吐了一刻钟,应来才将腹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吐得浑身无力的应来,趴在地上良久未动,他看着周围的黑液横流在屋内,漫过地上的砖石,顷刻间就将砖石染成黑色。
又过了一阵,砖石竟被黑液腐蚀的化为粉末!
看到这一幕,应来惊得跳了起来,想不到这黑液竟会有强悍的腐蚀能力,若是不能及时将其吐出,恐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肚肠涨裂而亡,也是被黑液腐蚀化为尘埃。
这黑液的情况与迷雾城外的黑气相似,且比之有更强的腐蚀能力,由此可知这黑液与黑气同源,既然黑气是魔尸之气,那黑液自然是魔尸之液。
应来还不清楚遭遇了什么,尽管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但他更关心的还是温涩的情况,虽说在心中认定那是幻觉,但仍忍不住高呼了几声,“温涩!温涩!你在吗?!”
没有回应,只有地面的震动与隆隆的声响在不断传来。
莫名的酸楚由心头涌起,应来环顾着陌生的地方,再次确定方才的温涩仅是一个引他入局的把戏,温涩如今仍在那个梦中的地方,仍在那个他神魂曾经到过的地方。
虽然一切只是虚幻,且相聚短暂,但仍令应来觉得倍感温馨,那段相对的时光,仿若回到了相识之初。
温涩不仅是救了他性命的人,还是他迈出家门的缘由,也是接下来所有事情的起始,应来忽然觉得,他与她有着很强的关联,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前进,那股莫名的力量会不会就是命运天道?
感怀之时,应来依稀感觉到了什么,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意念,似乎已不是第一次在牵引着他,可那些意念又是什么?
应来不知道,并且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就在他感怀之时,额头上的两条纹印透发出了淡淡的亮芒,似乎在响应着他的感觉。
那两道纹印就似一个明证,在诉说着应来所不知道的那些往事,那些他不知道,甚至是想不都敢想的久远年代的过往。
那些过往是穿过人界、仙界、神界、玄天界,并最终直达罗天界的神迹,曾是无比辉煌的荣耀存在,可惜应来对此已毫不知情,他现在就只是个凡人,一个懵懂的凡人,与众生没有区别。
曾经,他几乎可以主宰一切,可是最终,他却沦落如斯,变得卑微,连他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掌控。
应来努力想要抓住一丝迹象,捕捉在脑中划过的灵光闪念,可惜终被外面的巨大的响声打断,那天崩地裂的声音似乎能将整个城中之城夷平。
收拾心绪,应来飞出屋外查看。
惊见封闭的城堡石墙,被劈出一个贯穿的口子,整个城中之城被劈成了两半,一个天神般的巨大人物正由外面飞入,在飞入的过程中,该人的身形随之缩小。
应来细目观瞧,发现来的竟是无疆!
为了避开这个煞星,应来冒险进入迷雾城,不料仍是无法摆脱,被无疆追到此地,应来心中升起要不要躲避的念头。
只可惜,在应来看到无疆的同时,无疆也同样看到了应来,他立即飞向应来。
见无疆飞来,应来知道已躲不开了,便顺势迎来上去,并抱拳道,“无疆大神,想不到您会亲身到此。”
无疆略微颔首,问道,“通天神将,可查出此地的情况了?”
应来摇了摇头。
“没有一丝发现?”无疆盯着应来追问。
应来略想了想,回道,“或许引发此地异象的东西在这地面之下。”
“哦?为何这么说?”无疆听罢,将目光望向地面。
“方才行至此处,发现地面卧倒着许多力竭而亡的尸体,由其身体发出了尸气并未散入空中,而是直接渗入地面,我持剑劈击,地面裂开处,出现一人,状若石像,或许就是此地的魔物。”应来将之前的事情说了说,将温涩一段隐瞒不说,转为那个石像怪物。
无疆没有看到有石像的迹象,遂问道,“那石像如今去了哪里?已被你击败?”
“没有,方才石像已将我制住,若非无疆大神亲临,恐怕我已身死!”应来回道。
听到这句,无疆有些后悔,若非冲的太快,或许现在看到的就是应来的尸体,这样的结果似乎更合乎他的心意。
应来虽不能洞悉无疆的想法,但也能够猜到大概,对无疆的警惕之心更甚,觉其对自己动手将是迟早的事。
两人各怀猜忌,无疆对应来虽不信任,但仍自信应来做不出什么翻天之事,一切都在掌控之内,故没有多想,专注的查看地面情况。
神识探查之下,无疆发现地下果然蹊跷,应是魔物设置了禁制,神识被阻断了。
不再多言,无疆伸出左手,凭空勾画起来,在五指的挥动之下,一副闪着金光的符咒出现,待符咒完成之后,无疆手指向下一挥,口中喝道,“灭!”
金光符咒随着手指挥动,向下飞去,应来第一次看到无疆施展灵力以外的神通,是以仔细的看着,想要借此了解无疆符咒的威力如何。
符咒飞击地面的过程中,不断变大,最终覆盖了整座城中之城,最先与符咒相碰的就是那些地面上的建筑,没有声息,与符咒相碰的东西即刻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