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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儿,这说话的是本殿的十二弟龙轻睿,最是如母后所言的谦谦君子之风范。”龙轻狂闻言轻轻一笑,接着他指着橘衣男子淡淡解释道。
“十二弟安好。”段染儿心道,果然是皇家出品,老皇帝再怎么难看,也可以找美女改善一下家族基因的,不是吗?她瞧着眼前的这些年轻男女,可是男的俊,女的靓。
“太子妃安好,来人呐,送上本宫给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礼物。”
“谢谢十二弟。”段染儿心道,有礼物也不错,等她和龙轻狂解约了,她可以把这些宝贝全给卖了,折合成银票随身携带才好呢。
龙轻睿在贴身太监小祥子将锦盒送到雪雨手中后,才挥挥手让小祥子告退。
龙轻霜冰冷的眸子直视段染儿若隐若现的俏丽脸庞,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他要寻找的女子竟然是眼前这位,可是她是太子妃啊。
不,等婚宴结束后,他一定要把这事儿搞清楚。
段染儿不明白不远处那白衣的男子为何一开始是用冰冷的眼神瞅着自己,这会儿却用惊异的眼神看向自己?真是好奇怪,她才到雾国好不好,她可没有和他结仇。
许是龙轻霜在她的侧面,所以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部轮廓,那人映着冬日柔和的阳光,面上好似染上了一层金光,高大修长的身形一袭宝蓝锦衣,衣衫下摆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梅花,一看就知道料子是极好的彩云锦。
啊,那一双眸子黑的似水晶一般璀璨夺目,当然还要除去他眼中的冰寒之气,许是被清风吹了,是以,他的一头乌黑如海藻丝般顺滑的头发空留出一小撮覆在他那光洁白皙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无形中流露出一丝性感清润的感觉。
“十一弟龙轻霜贺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百年好合,小吉子。”龙轻霜轻启薄唇说道。
那叫小吉子的蓝衣太监马上利落的送上了一个锦盒。
按照规矩,段染儿盈盈一笑命令雪雨收下了。
这个漂亮,刁蛮的女子就是龙轻狂的妹妹龙轻烟吗?
只是龙轻烟那双美丽的杏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三公主龙轻烟,二皇子龙轻痕和五皇子龙轻魅也依着规矩送上了大礼,这两人说完就去席上拼酒了,似乎两人的交情不错,可是和龙轻狂的关系不是很好。
这会子,段染儿有点后悔答应龙轻狂,这雾国老皇帝昏迷,此刻乃多事之秋,一旦皇子们不服龙轻狂,岂不是会发生玄武门之变那样的场景?
想想还真可怕,她是不是该早点儿离开雾国?
正当段染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暼进人群之中有一抹人影长的神似千泽明月的背影,心中一紧,他?怎么是他来了?来这儿做什么?
只是再次抬眼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珠帘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吗?
其实段染儿也没有看错,人群里那抹白色身影,确实是千泽明月那厮,只不过他是易容前来的!
千泽明月定定看着那抹娉婷身姿的轻彩娇红的妙人儿。
华美凤冠,珠玉点点,半掩面前似水容颜,如隔重山深梦。广袖锦衣上繁复的花纹红得夺目,美得绝艳,似一片飘逸的红云,却化做利剑,瞬间猝没他柔软孱弱的心房。
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皇甫权因着太子宫大婚,是以,也能出来喝杯喜酒,于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两人轻轻颔首,好似达成了某种协议。
一杯喜酒,剪不断理还乱。
姜少杰深深望来,笑容下复杂、隐忍、不甘、痛楚种种神情合成杯中苦酒,昂头时宽袖遮下,尽数随这辛辣烈酒呛喉入腹抑回了心底。
酒入愁肠,深底里烧心的痛。
“今天太子大婚,姜公子似乎有一醉方休的架势,哈哈哈……”五皇子龙轻魅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脸上突然逸出抹妖魅冷笑,俊眉轻轻上挑,端起金樽看向姜少杰说道。
“五皇子殿下说的对,微臣是想大醉一场。”也许醉了才能在梦中见到她。
姜少杰抬起眸子,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娶了她,并不代表他带不走她,染儿是他的,对,一定是他的。
“五弟说的对,我们是不是也该一起敬新娘子一杯?”二皇子龙轻痕尔雅一笑道。
兄弟闹喜堂,这在行礼之时并不稀罕,便是皇家规矩森严也难免。年轻的皇族子弟便有人跟着起哄闹酒,纷纷自长桌前举杯而起。
龙轻狂闻言眸底深沉,掠过丝冷然神情,龙轻睿顿觉气氛微妙,方要设法阻挡。
却见龙轻霜剑眉一挑,回身唇角一扯,似笑非笑,抬手揽住龙轻痕,挡下面前众人,清雅嗓音之中带着几分薄醉:“还是咱们兄弟先饮几杯的好,莫要误了新人吉时,稍后再敬太子皇兄亦不晚!二哥,你意下如何?”。
段染儿一愣,奇怪龙轻霜如何会帮他?她和他好似并没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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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洞房花烛夜
龙轻痕眼中精光一闪,意味深长的笑道:“十一弟说的也有理。”回身对段染儿端了端杯,倒也没再纠缠下去。
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帕子轻落,遮去了段染儿若隐若现的娇颜,龙轻狂却将红绸微收,握住她的小手往洞房走去。
段染儿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悦,丝丝柔情悄然盈绕,暖入了心脾。
粗大莹润的龙凤花烛高高燃烧,照耀的一室流光溢彩。
入了内殿,几个侍女托着彩漆的金盘上前,伴着吉利话将五色花果撒入凤帐鸾榻,红枣、栗子、桂圆、莲子、花生,一粒粒的带着喜气,藏入了各个角落。
待到铺床过后,太子宫女官秋壁兰盈盈一笑走来。
她便请太子、太子妃并坐床榻上。将戒牒双翅盘捧上如意秤,龙轻狂伸手接过,轻轻将那红色喜帕挑开,再将如意秤放回盘中。
耀眼的烛光微动,似是带出了流光飞舞的美,远远如旧梦前尘浮光若影,化做一缕女子的幽香覆上他的心头。
金钗凤冠的华艳都不及那双眼睛,如秋水,如星辰,如清月,波光粼粼里带着点点温柔和羞涩,自蝉翼般的长睫下看向他。
极静的,极轻的,似是一触便濛濛漾了开去,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后的慧黠便这么一带,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涟漪,漾的人心口震荡。
只这一次轻轻一瞥,好似等待了三千年,心中的震骇不仅他知,她竟然也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似乎两人很久以前就认识……
秋壁兰手托金盘将合卺酒跪送到身旁,龙轻狂含笑取过那成双的精美金樽。
“太子,我酒量不太好,可不可以省略掉?”段染儿皱了皱眉道,本就是假成亲,干嘛还喝这玩意?
“秋壁兰,你先退下吧,没有本殿的传召,无需进来。”龙轻狂淡淡挥了挥手,示意秋壁兰退下。
“是的,太子。”秋壁兰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很听话的告退了。
“染儿,人已经走了,你若是不想喝,本殿也不想勉强你。”龙轻狂淡淡一笑,不就是合卺酒吗?她若不想喝,他也不想逼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喝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些实际的。
“既如此,那我先把这身累赘换掉才行。”段染儿真觉得古代的结婚典礼真够累的,其实就是礼服比较重。
酒未沾唇已微醺,龙轻狂只觉一道清凉甘冽带着胭脂的幽香直润肺腑,千回百转心神俱醉,忍不住轻轻抬手将段染儿落在鬓角的一缕青丝挽起。
忽的一声,“太子殿下,急报。”门外是段别笑焦急的声音。
“太子,若有事就先去吧。”她才真不想和他洞房花烛夜呢。
龙轻狂微一叹气,站起来,眼光却始终没离开段染儿,只觉她是如此牵绕心神,低头柔声道:“本殿去去就来。”
等龙轻狂出去后,只剩下雪雨一人。段染儿才松了口气,由着雪雨帮着将那凤冠取下,去了沉甸甸的钗钿,只插一支双蝶金步摇在发鬓上。
雪雨看了看,不依道:“太子妃,奴婢好不容易梳的喜云髻。”
段染儿明眸流盼,理着身前垂下的丝丝秀发,回头笑说:“戴得人脖颈都酸了,拜托你饶了我吧。”
这回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可见她和雪雨相处了些日子后,也放松了不少。
雪雨拿象牙梳替她理顺头发,轻轻笑道:“这可是规矩,今日不能太素淡了,何况你如今是太子妃,得弄发髻才行,哪能这样散着呢。”
“厄,那就加一支紫玉水仙簪吧。”段染儿扯了扯唇角,无奈道。
铜镜中立马映出一抹妆容清媚的影子,步摇上盈盈颤颤的流苏自发间流泻下来,韵致别样,妩媚动人。
段染儿又笑道:“婚典的规矩你倒是比我都清楚,快说,是不是早想着出阁成亲了?如果是这样,我帮你去求太子,嘿嘿……”
“别……别……太子妃……你这是在刷奴婢呢,哎,奴婢真是拿太子妃没有办法,也就咱们太子有办法治的了你,哈哈……”两人说笑之间开起了玩笑。
“嘶嘶……”似乎是阿蟒的声音。
“是阿蟒来了吗?一一人呢?”段染儿直觉是一一将阿蟒带了过来。
果然,皇甫权拎着一只大竹篮,大竹篮里面却是装着阿蟒。
阿蟒的颈部竟然被戴上了红领结,很显然是段染儿的主意。
“没想到阿蟒带着领结还是很精神的,阿蟒,今天是不是吃了很多好东西?”段染儿笑眯眯的走上前,从皇甫权的手里接过那只大竹篮。
“一路上可有人瞧见?”段染儿自然是担心阿蟒被生人瞧见了害怕,是以,她才会这么问道。
皇甫权想着自己是哑巴,所以摇摇头。
“嗯,做的很好,你先带着阿蟒下去吧。”段染儿想着龙轻狂肯定会快速处理完事情之后会回来洞房的,如果此刻看见一一和阿蟒在他们的洞房,他肯定得把阿蟒给恨死。
皇甫权点点头,接着假装漫不经心的走过龙凤红烛附近,扬手暗中挥了挥,便复又带着大竹篮离开了。
“太子妃,阿蟒为什么要带领结?”雪雨好生奇怪。
许是雪雨一发问,倒是让段染儿没有注意刚才皇甫权那细微的动作。
“这?你不觉得阿蟒带着领结很可爱吗?”段染儿心道蛇的卡通形象上有戴领结的好不好,反正她瞧着阿蟒那样是极为可爱的。
“哦,哦!”雪雨轻轻颔首。
“太子妃,太子在前厅宴客,让你一起出去热闹热闹。”门外一道轻快清脆的女声传来。
段染儿自然晓得是谁,不是秋壁兰又会是谁呢?
重新换上衣裙出去后,果然见龙轻狂被他的兄弟们幕僚们敬酒呢。
段染儿蹙眉,龙轻狂若是喝醉倒还好说,如果不醉,如何是好?
推杯换盏之后,众人再道了喜,纷纷笑着辞出,一时间便走了干净。
龙轻狂见他们神情暧昧,无奈摇头,回身却见段染儿娉婷的身姿倚立在桌旁,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一身喜服换做了烟罗流云般的轻绢纹裳,那火红的颜色似一道醉人的浓烈色泽,却又偏偏浓浅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