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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儿,你不用为朕把脉了,这条路任何人都逃不过。”她说完这话,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惜染狐疑道。虽然瞧着她的脸色不好,可也不至于这般忧伤啊?
“染儿,陛下的体内毒素沉积太多……”水墨玉会读心术,自然清楚女帝无双心中所想。
“朕喊你来,而你还把水墨玉带来,证明墨玉这孩子在你的心中是不同的,那朕便放心了。墨玉,朕的染儿就交托在你手中了,稍晚,朕会安排你们从密道出去。”女帝在看到白惜染眼眸之中似含着眼泪之后,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心情沉重的说道。
水墨玉没有说话,但是他点点头。
“为何?为何你要这么做?”白惜染还以为她是想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呢。
“你在浮花的根基尚浅,恐怕那些老臣不会服你,所以朕痛定思痛,决定放你出宫,往后你想如何,朕不会逼你,想必你的父妃在天之灵也会赞同朕这么做的!”她清咳了几声后缓缓的说道。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白惜染很是好奇,还是禁不住好奇心,她给问了出来。
“朕希望你可以过朕和你的父妃最想过的自由日子。”她的视线看向那个隐匿的密室的方向。
“不管如何,谢谢你。”白惜染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此刻,你还不愿喊朕一声母皇吗?”她伸手摸了摸白惜染洁白精致的五官。
“母皇。”白惜染淡淡的喊了一声。
她觉得不是很习惯,但是想着这身体的原主未必不愿意。
“好,好孩子……墨玉,朕不管何种情况下,你都应该保护朕的皇太女,你可以做到吗?”这是君臣之间的对话,白惜染很想忽略,但是在看到女帝脸上的坚定后,便低头担心女帝的病情。
“可以,还请母皇放心,染儿她……我一定会把她疼若至宝。”水墨玉朝着女帝的方向尊敬的下跪道。
“好,好,好,你们都退下吧。”女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告退。
“母皇,得罪了。”白惜染一边说,一边以奇快的手法,为女帝把脉了。
“怎么……怎么……会是苗疆子母蛊?母皇,你……你……”白惜染被自己的诊断吓的面如土色,小手颤抖的指着女帝的心口说道。
“对,这是十三年前就被种下的,这种蛊毒连墨玉的师傅也解不了,而今我凭着坚韧的意志,硬是撑到了现在,为的就是见你一面!”她苍白的面容上含着幸福的笑容。
“墨玉,母皇还可以活多久?可以延长时间吗?”白惜染不敢想象女帝如果暴毙的话,那这个国家岂不是会被各国所瓜分?
水墨玉伸手抓住了白惜染的小手,在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字。
白惜染感觉到自己手心传来的颤栗,已经察觉到女帝活的时间不多了。
“当初陛下本来是母蛊,后来为了孩子,就把母蛊和子蛊都给融在了自己体内,靠着坚韧的意志,以及我师傅给的九转灵芝丹,给活到了现在,陛下她很不容易。”水墨玉虽然淡淡的解释,可是白惜染却能从水墨玉的眼中看到他对女帝无双的敬佩。
“母皇,水墨玉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个孩子可是我?”白惜染疑惑的目光看向女帝,她敏感的问道。
005 请他临幸
“确实是你。”女帝轻轻颔首,柔和的目光似透过白惜染,寻找她记忆里的身影。
“母皇,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白惜染刚才在把脉的时候,确定女帝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
一个月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她想回去绝色宫见姥姥一面,想着姥姥的医术在她之上,对于解母皇体内的子母蛊,她的胜算比自己来解应该大一点。
“染儿,朕知道你有这份孝心,已经很开心了,其他,你不用多想,好好保重身体,为朕生个健康的皇太孙才是最最要紧的。”女帝摇摇头说道。
“是的,母皇。”白惜染虽然口头上答应着,实则心里也没有底,所以此刻也不便在口头上说出来。
……
深夜,一辆马车在东直门小巷口等着。
但见三道黑影快速的闪进了马车内。
“奇怪,为什么你跟着我们一起离开?”白惜染很愤怒,这厮如何晓得女帝暗中安排水墨玉和自己离开的?
“是陛下要我暗中保护你们的,你以为我很闲吗?”皇甫权很不客气的白了白惜染一眼。
“染儿,别气坏了身子。”水墨玉虽然也很排斥有人和他一起和娘子私密相处,但是女帝的安排他又不能不给面子。
“那个……你不会就是母皇给我安排的侧夫吧?”白惜染瞅了瞅皇甫权,瞎猜道。
“猜对了,陛下确实有和我这么交代来着。”本来他还不清楚白惜染的身份,可陛下亲口告诉他了,白惜染是皇太女,可以娶多夫,而陛下也极为的赏识他,所以有打算安排他当白惜染的侧夫。
“啊?”白惜染啊了一声,无语,扭头看自己的手指,心道,母皇这是故意的嘛?
“皇甫兄,我昨晚就和染儿拜过天地了,所以我是染儿的正夫。”水墨玉老神在在的说道。
“哼。”白惜染一听水墨玉这话就生气,她真是白白被他给设计了,可是,好奇怪,她如今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有点儿甜蜜的感觉。
“染儿,你现在想去何处?”水墨玉问她。
“去咸阳,我想见一个人!”白惜染淡淡道。
“西菱边境很乱,还是别去了。”皇甫权不赞成。
“哦,那好吧,你们说去哪,我便去哪。”白惜染下垂着小脑袋,不让水墨玉听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水墨玉微微一怔,她能这么好说话?
不知为什么,水墨玉心中升腾起一丝疑惑和不确定,但是都被他强自压下了。
马车夫是女帝的心腹,所以在将他们送出浮花国境外后,他要回去复命了。
此刻天蒙蒙亮,前方是一个小树林。
白惜染双眸一亮,接着低头,继续天南海北的和他们瞎扯。
忽然白惜染剧烈呕吐起来。
“怎么了?如何吐这么多?”皇甫权担心的看着眼前被白惜染呕吐出来的食物残渣,眉毛一拱问道。
“染儿是孕吐了,你大惊小怪做什么?”水墨玉摇摇头说道。
“哎,真难受,你们离我远一点,你们的衣服省的被我给吐的脏兮兮的。”白惜染不好意思的说道,顺便指了指两人的衣服。
呀,还别说,皇甫权和水墨玉的衣袍上不可避免的弄上了一点儿白惜染吐出的食物残渣。
白惜染心道,好孩子,你也太给力,娘正愁没有法子离开这两只呢。
当然她是不敢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的。
“前头有一条小溪,我们去前头洗干净,你呆在这儿别动,这一带,可是浮花和大燕的边界,总之你别乱走。”水墨玉担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白惜染瞪了他一眼。
“这么近,她不会乱走的,这身上还带个球呢。”皇甫权促狭的戏谑道。
“对啊,对啊,樱魑哥哥说的对。”白惜染笑着附和道,此刻她还是习惯喊皇甫权为樱魑哥哥。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惜染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了。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水墨玉的一双铁拳重重的砸在松树的树干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不会走远的。”皇甫权眯了眯眼,浅笑道。
“你说的对,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往东查看,我往西查看,谁先找到她,记得点焰火为号。”水墨玉将袖子里所藏着的一只短小精悍的焰火竿扔到了皇甫权手里。
皇甫权点点头答应了。
他们找的满头大汗,白惜染却紧张不已,静心屏气的躲在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
等到天明,仔细倾听,没有听到脚步声后,白惜染放心的从小山洞里出来了。
白惜染肚子饿了,就采摘些野果果腹,寻找下山的路,只是山倒是下了,却在山下看到一群恶狼一样的士兵。
“你……你们靠我这么近做什么?”白惜染此刻有点后悔落单走了。
“什么人?在此喧哗?”但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身穿银灰色盔甲的大将军走了出来,此人约莫四十岁,五官平凡,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起来凶巴巴的样子。
“启禀叶将军,在营帐附近突然冒出来一个姑娘,你瞧,她全身的打扮,黑不流秋的,会不会是其他诸侯国的奸细?”有一个士兵眸底精光一闪,如此编排白惜染说道。
白惜染一听怒了,心道这哪个诸侯国的士兵啊,怎么可以胡乱瞎掰呢?
“我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奸细?”白惜染不悦的瞪了那长舌的士兵一眼后道。
“也是啊,如此水灵灵的美人儿,本将还真是在这小山旮旯里第一次见着。”许是那叶将军见白惜染长相貌美,顿时起了一丝淫欲之心,是以,色咪咪的瞧着白惜染。
“你们是哪个诸侯国的?”白惜染被他看的快要恶心的呕吐了,强忍着喉咙口的不爽,假意笑道。
“大燕国。”叶将军一步一步走来。
“啊……救命啊……救命……”顿时附近的军营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女子似被弓虽。暴的哭喊声。
白惜染一听这声音,立马想起了在这冷兵器的乱世,女子等同于可有可无的玩物。
于是白惜染举步想要用轻功离开,不料却被蛮力过大的叶将军给钳制住了。
“怎么?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吗?你当本将的军营是那么好闯的吗?”叶将军一手扼住白惜染的下巴,一手搂住她的纤细柳腰,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是奸细,这朗朗乾坤,你乱抓百姓,就等于失去了民心,你们大燕将来如何一统天下?”白惜染不急不缓的谩骂道。
“来人呐,将这个女人抓起来,狠狠的拷打,看看,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奸细!”叶将军也不是傻子,他一听白惜染的话,顿时觉得棘手,真怕主帐内的主子听到了这话,而把他治罪来着。
白惜染抚了抚手指甲,心道,指甲缝里刚才弄了一些毒粉,正是用来对付猛兽的,而今怕是要先对付这个禽兽了。
“叶将军,卑下以为……”一个跟在叶将军身边伺候的拿着羽毛扇子的谋士忽然阻止道。
“玄麦先生,你有何话说?”叶将军对于主子跟前的玄麦先生,很是礼遇,于是问道。
“你看庞将军很得主子的赏识,不如我们也给主子送点礼物什么的?”玄麦先生特地若有所思的瞅了白惜染一眼,小声的靠近叶将军说道。
“礼物?就她?”叶将军看着细皮嫩肉的白惜染有点儿舍不得,毕竟自己还没有享用呢?这回却要推给别人,心中自然不是很舒服。
“叶将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玄麦先生继续劝说道,实在是叶将军给他的好处颇多,他自然希望叶将军升高位,这样他的好处岂不是更多。
“玄麦先生所言极是!”叶将军依依不舍的点点头。
白惜染本想解决叶将军逃走,可是在听到那边营帐里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她的心凉了半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