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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别管闲事,你偏要管,这下可好!”黑眸环顾四周,真是比他们家还要破烂!“之夏,你、你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嘛……”布卿松一脸无辜,两眼闪着星光,可怜兮兮瞅着妻子,希望得到她的宽恕。“行了行了,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逃出去?!”苦瓜脸倍感惊讶。
“不然呐?等着被送进官府?”真是的,难不成还指望他们通情达理?!若真通情达理,他俩现在也不会被五花大绑关在这黑漆漆的小屋里。
“我们可、可以再和他们说、说嘛?”
“……”
“之夏?”布卿松垮着脸小心翼翼瞅着妻子的小脸。呜,她已经气得都不理他了,怎么办?
“你哭什么?”林之夏从小窗边蹦回来,刚蹲下,一张泪眼汪汪的大脸便映入她眼帘。“你生气了……呜……”
是啊,都快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人呐?!再说,该哭的应该是她吧?她好歹也是弱女子呀!“把你那眼泪鼻涕吸回去,不然我就毒昏你!”
“唔!”哭脸立马收住。很好!现在耳根子清净了,可以好好想想出去的办法了。不过,最要紧的应该是解开这破绳子。“相公,把你旁边的瓦片递给我。”小嘴努了努布卿松身后。
“……喔。”
“之夏,你、你当心些。”布卿松瞪着双眸,紧张兮兮看着林之夏手间来回划动的瓦片,真怕一不小心把她那细皮嫩肉划出伤口。林之夏没有回应他,专心手中的事。
……就差一点了!再一点!……哈!行了!纤手快速扒下捆绑身躯的粗绳,活动活动缚绑已久的肩背,这才伸手去放相公自由。
☆、第六章
第六章
深夜,两条黑影从一间小屋里溜出,沿着墙边,像老鼠般利索窜进长廊。
清风徐徐,带着浅浅的男嗓飘过屋檐。“之、之夏,那俩人没死吧?”黑大个回头,以同情的目光瞟了瞟横七竖八倒在房门前的人影,但愿他们能够安息。
“放心,他们只是昏迷了而已。”真是的,早就知道她那心软相公会顾虑这些,她特意塞了几支弄不死人的。“明儿早就会醒来,所以,我们得在天亮前逃出去。”黑眸扫过庭院,再三确定无危险后,小个儿轻巧且迅速奔直大门旁。夸张抚了抚胸口,心里窃喜。还好以前她经常瞒着老爹偷跑出家,才练就了现在这身‘好本领’,不然,要指望她那憨实相公,恐怕就只有去蹲大牢了。欸?她相公呢?林之夏左右晃了一眼,没人?!慌乱回头,对面的长廊口还立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可不是她那好相公么?!
“相公,快过来呀?”林之夏不敢大吼,只能用他们能够听见的音量催促他。好半响,那黑大个依然没有动静。不会是怕得不敢过来吧?
“相公?”林之夏慌慌张张又跑回长廊,看见布卿松一动不动傻愣在那里,目光瞅着长廊旁的拱门。“之之之夏,那有有有火……”颤抖的手指向拱门里,黑漆漆一片,确实有道微弱的火光。“有人,快过来!”布卿松被她胡乱拉到树丛边,贴在墙上。“好像进了一间屋子?”小脑袋微偏出墙边,觑着那道火光的行径。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为嘛偌大的府宅,除了看着他俩的下人,就没再看见其他守夜的人呢?难不成这儿没有住人?若是这样,那刚才那道火光……难道是窃贼?!……不对不对,没有行窃的人会大张旗鼓打着火把来吧?算了!管他什么,就算真是,也活该被盗,谁叫那娇娇女蛮狠不讲理将他俩关进小黑屋?!哼哼!
“相公,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林之夏刚迈出步子,却被一把拉回,贴在坚硬的胸膛上。“怎么了?”
“嘘——外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他们要进来了。”大个儿左看右看,终于寻得一个好地方,二话不说,搂上妻子便栽进墙边树丛里。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群黑影执着亮晃晃的刀咻咻咻跃进墙内。唧唧哇哇说了一大堆废话,什么公家?什么藏宝图?什么跟什么?!要偷要抢赶快的,抢完就快快滚,别在这妨碍她归家计划。树丛间一双明亮的眸子愤然直视,瞪着这帮碍事的小贼。
“之夏,他们……”
“别管他们,要杀要抢随他们便,我们管不着。”回家才是正事。小身影缓缓从树丛里支出脑袋,瞧见没人后,这才放心大胆走出来。“之夏?”
“干嘛?”不详的感觉!
“刚才进去那人……也是窃贼?”那眼神…真是给人不好的感觉!
“可能吧。”就算是,就合伙商量喽!大不了一方先撕破脸,来场生死对决。唔……应该会比较有看头。
“之夏?”
“又干嘛?”这傻大个儿不会又想怎样吧?
……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早该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相公怎就那么喜欢管闲事呢?!就算是她,行侠仗义也得先保住小命好吧!“我的好相公,人家同路人贼场相逢,有你什么事啊?!到时候管闲事不成,还搭上自己的小命,我得守多少年活寡呀?!……还是说,等我死了,你再娶别的女人?!”小个儿仰头,对着傻大个儿一顿暴吼,明亮黑眸怒火中烧,吓得他连连摇头。“不不不是!之夏,我、我没没没有这样想!没有!”
“那就别废话,跟我回家!”
“可是……”
“再可是我就把你毒哑!”身后的人立马噤声,林之夏得意拉起嘴角,她就知道这招最管用!“相公,我们该走喽。”只要听话,啥都好说。林之夏轻脚走在前面,左看右看打探路况,还不忘他们到镇上来的目的。“相公,我们那些货物都被落下,等天亮还要不要再去买些呀?”
欸?怎么不说话?……呀,忘了解除禁令了!
“相公,你可以开口说话了,我不会毒哑你的。”看他这么听话的份儿上,回去好好犒劳犒劳他。
欸?怎么还不答话?生气了么?哎,男人有时候也得哄哄呀!“好相公,你别……”别啥呀?!人呢?!她的亲亲相公呢?!林之夏错愕,瞪着这空荡荡的空气还有那适时呼啦的冷风。感情她都是自言自语呀?!
想也没想,她赶紧掉头。若她没猜错,她那好相公肯定去管闲事了!真是!这次非得把他……不行,下不了手!哎呀——真是要疯啦!要是他被那些黑衣贼砍成豆腐块了怎么办?!要是把他那木鱼脑袋打成浆糊了怎么办?!越想着,脚步便不受控更加迅速,真希望转过这门她相公就能好好站在那里。不过,她知道这不可能,只是妄想一下而已。纤手摸摸腰间的布袋,还好,东西都有带全,来个现场抢救应该没问题!
刚想到这,一阵呼声迎风传来。那粗噶,不是她相公还有谁?!
“之夏——快!要死啦!”气喘吁吁的节奏,不知源于疾步奔跑还是伤口。
天色渐渐泛白,借着微弱的光线,林之夏看见布卿松一拐一瘸往她奔来,肩上似乎还挂着什么东西?
“你把这玩意儿拖出来干嘛?!”看着这地上快躺进棺材的人,林之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嚎啕大哭。“他、他受了重伤,就、就……”很可怜不是吗?布卿松扭曲着脸,强忍疼痛,期望妻子能救这老爷子一命。
林之夏可不管他什么怜悯,从他一路过来,她就瞧见他的不对劲。“把腿伸过来。”
“欸?……可是,可不可以先救他……”真是慷慨!他以为自己伤得不严重是吧?“他还有一口气,先救晚救都得花一段时间,若不先帮你止血,还未救活他你就没命了。”说罢,林之夏抽出针,在伤口上撒上麻沸散,淡淡定定把伤口一针一针缝起来。竟然在她相公匀称的身体上划出这么长的伤口,下次要让她碰见,哼哼!扎成刺猬还不算解愤!
“之、之夏,我、我感觉、好困…”话音刚落,大个儿砰一声倒在地上。
“真是个笨松,睡一会儿也好。”反正他也帮不上忙,在一旁看着反而会吵个不停。
……
“什么?!你是慕容府老爷?!”幽静的院落,蓦然传出这惊声尖叫,完全忘了病患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之、之夏,你找什么?”布卿松紧张兮兮看着妻子在布袋里忙碌翻找东西,心里有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床榻上的老爷子断断续续将自己的身份道明后。“别吵我!”奇怪,断魂散放哪去了?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救回的命竟是‘仇人’的亲爹,那还犹豫什么?!
“慕容老爷,我与妻子昨儿个因、因为一些误、会,被贵府千金当做了小、小贼。希、希望慕容老爷、能向她解释一番。”
“噢,竟有此事。……真是对不住恩公,小女自小性子就刁钻,让恩公受累了。”老爷子半躺在床榻上,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听那说话的气度,可知恢复得也有七八分了。
听老爷子一口一个‘恩公’,布卿松满脸不自在。这救命之恩他可不敢受,要说还得给他妻子。“慕容老爷,您别、别‘恩公’这样称呼我,要说、说功劳,还、还是之夏最受。”
“原来是这样,不管如何,还是非常感谢二位!……若二位不嫌弃,可请到寒舍小住,以答谢二位的恩情。”
“不用,你也活不久了。”林之夏冷森森飘来一句话,惹得二人不禁寒颤。布卿松转身,见妻子手里正握着一根亮晃晃的银针,一步步向床榻行来。“之之之夏,你干嘛?”
“杀了这老家伙。”
“啊?!”两人同时惊呼,老爷子比谁反应都快,用最后的力气慌忙往床榻里边挪。
“之之之夏,你冷静点!”布卿松以母鸡护小鸡…呃…老鸡之姿将慕容老爷子挡在身后。而林之夏则是那凶恶的…呃…小鹰?又跳又蹦,努力避开相公的宽臂,将毒针飞到那老不死身上,一命呜呼。“相公,快让开呀!”让她扎死这老家伙,以解心头之愤。
“小姑娘,老夫确实不知为何让你动此大怒,可、可老夫死了,对你们无益反而有害呀!”哎呀,好险,差点就命中了。老爷子在床榻上翻滚摸爬,好几次都在关键之际躲过那无情飞来的毒针。
林之夏两耳完全不闻,娇小的身躯一会儿攀上布卿松的肩,一会儿钻过他腋下,总想找到机会下手。可无论她怎么闪、怎么跳,终是抵不过相公宽大的身躯。
“哎呀——相公,快放我下来呀!”小身板在健臂间蹦弹,想学学鱼跃龙门是怎么一回事。“我要扎死那老家伙!快点放开!”粉拳毫不客气轮在坚实的胸膛上,布卿松连哼也没哼一声,抱上发飙的妻子往门外冲。“慕容老爷,您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话音还未断,人已消失在门外。老爷子怔愣望着大开的门扉,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是不是得救了?
☆、第七章
第七章
“哎呀,快点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呀!相公!”
“我要去杀了那老家伙!”
“快点松开呀!”
“你再不停下,我就用毒针扎你了啊!”
“……布卿松!”
娇喝从寝居出来就没间断过,而无论它多么具有威胁力,被呵斥的人却充耳不闻,沉着脸将肩上又踢又打的人扛出府宅。
终于,在林之夏吼得快岔气儿时,疲惫如麻袋般横在宽肩上的身躯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