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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筠秀刚倒下,就有人大呼小叫起来。其他人跟着乱成一团,杜紫纤也吓傻了,立刻解释不关她的事,却没有人理会她。
南彩儿搂着昏迷不醒的公孙筠秀,焦急地吩咐王遥:“快去请御医!”
王遥不敢耽搁,一路狂奔。路上遇着诸莹,没时间解释,赶紧拉着一起跑。可等她们到了御医居住的地方,才知道他已经去了公主那边,正在为公主诊脉。
两人只好转去公主所在的眠槿院,又被告知御医正在为公主施针去寒,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公孙筠秀自然比不得公主重要,王遥无措地问诸莹:“这怎么办?”
诸莹当机立断:“去找程大人。”
这个时候,程仕之正在与平冗城城主薛仪商谈城主府警戒不足的问题。薛仪一听也觉得不妥,但守卫公主的事都是大王子直接安排的,于是他请来了具体负责的中军统领陆惊雷。
他们哪里知道,正是陆惊雷刻意削弱了公主的护卫。巡逻太多的话,他半夜摸去探望公孙筠秀岂不麻烦?
诸莹和王遥费尽周折找到程仕之的时候,他正与陆惊雷争执不下,气氛很不友好。可当王遥说出公孙筠秀晕倒,请不到御医医治时,程仕之却和陆惊雷忽地一致起来。不过,陆惊雷比程仕之行动得更快。
“你去叫大哥!记得让他带上上次找的膏药。”吩咐过跟随自己的李克勇,陆惊雷便风一样扑出门,直奔公孙筠秀所在的兰雪馆。
程仕之跟在他身后,脚程始终不如他,不一会儿就被抛下老远。王遥和诸莹两名短腿的小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兰雪馆,陆惊雷也不避嫌,拦了个舞姬问清公孙筠秀住哪间屋子,就立刻冲了进去。
屋里,公孙筠秀昏迷在床,乐女们则焦急地守在一旁。
陆惊雷直接将离得最近的南彩儿赶开,占了她的位置,然后问道:“伤着哪儿了?”
“没有伤着。”南彩儿见过陆惊雷给公孙筠秀灌酒驱寒,虽然诧异他此时的举动,却还是回答道:“就是额头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寒……”
陆惊雷一听,立刻把右手放在公孙筠秀额上,左手贴着自己的。果然有些烫,但并不严重。他松口气,吩咐道:“去打盆凉水来,浸湿帕子贴在她额上。”
“水来了。”端水进来的是杜紫纤。
她虽然坚信公孙筠秀昏倒与她没有关系,但心里总是发虚,所以想做些事情来弥补。
南彩儿一见着她就觉得牙痒,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你来做什么?人都这样了,你还想来打架啊?”
“我……”杜紫纤一时语塞。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陆惊雷问了一句:“她是谁?”
南彩儿立刻告状说:“就是她上来打筠秀,筠秀才会摔倒昏过去的。”
“明明是她先动手打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且我都没有用力……”
杜紫纤气乎乎地辩解着,陆惊雷站起身,两步跨到她面前。
杜紫纤被他身上散发的戾气震住,下意识收声,不敢动弹。
陆惊雷接过她手里的水盆,然后忽地抬腿,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杜紫纤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踢飞出去。倒霉的程仕之此时正好挑帘进来,被她撞了个正着,摔在地上做了垫背。
公孙筠秀悠悠转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明天争取更两回,==b
☆、疏离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料到陆惊雷会来这么一招。
陆惊雷则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上前扶起程仕之,道:“对不住了,程大人。”
程仕之还没弄清状况,心中有气却不便发作,看了一眼被他踢晕在地的舞姬,问:“陆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陆惊雷弯唇一笑,将手里的那盆凉水尽数浇在杜紫纤的脸上。
大冷的天,站在一旁的人光是看着都感觉凉意透骨。被水浇到的杜紫纤更冻得打了个激灵,人也跟着清醒过来。发现陆惊雷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能地捂住受伤的肚腹,哭喊哀求道:“大人饶命!”
“你要是再敢动公孙筠秀一根毫毛,我就要你的命。”
陆惊雷仍是带着笑,语调稀松平常,可杜紫纤却觉得地狱的罗刹也不过如此。
“奴、奴婢知、知道了。”
“滚吧!”
听到自己可以离开,杜紫纤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猜想她可能是欺负了公孙筠秀,程仕之对她的同情便减了几分。可一想到陆惊雷对公孙筠秀如此维护,他的面色又不由凝重起来。
视线一扫,发现公孙筠秀已经醒了,程仕之正要上前说话,却见她马上闭了眼继续装昏,这让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与此同时,陆惊雷也转了身,将水盆塞到南彩儿手里,命令道:“再打一盆水来。”
南彩儿一直觉得杜紫纤欠教训,所以对他刚才的行径是又佩服又敬畏,立刻接下盆子,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这时,诸莹和王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平冗城城主薛仪。
薛仪之所以跟来,完全是出于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名乐女,居然可以让陆惊雷与程仕之如此重视,连公主的事都丢到了一边。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多起来,诸莹问围观的乐女地上的水渍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人敢答她。于是她把人都打发出去,又搬来椅子,安排几位大人坐下。
陆惊雷没有理诸莹,而是大刺刺地坐在公孙筠秀床边,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完全不在意身份地位。
程仕之觉得不妥,但见过他的霸王性子,怕他对公孙筠秀不利,只得先忍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屋内的气氛变得安静而诡异。
再说公孙筠秀,虽然一早已经清醒,此刻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到陆惊雷踢打杜紫纤,为自己出头,她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且不说杜紫纤罪不至此,陆惊雷对手无寸铁的女子都毫不留情,十足的凶寇恶匪,公孙筠秀想想都觉得胆寒。
他就是个疯子,她不想招惹疯子,可闭眼装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发现公孙筠秀睫毛微颤,呼吸也不如之前平稳,陆惊雷还以为她是病得难受,但很快就确定其实人已经清醒了。
明知道他坐在面前,她却不肯睁眼看他。意识到这个事实,陆惊雷心头的火气那叫一个旺盛。若不是身旁还有程仕之和薛仪,他真想把这女人从床上揪起来,好好质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气他罔顾她的意愿,不问自取吗?可他当时已经停手了呀!天知道做为一个正常男人,在那种时候悬崖勒马有多困难。要不是因为心疼她,打死陆惊雷都不会那么委屈自己。反正无论她配不配合,他都有办法自得其乐!
好你个丫头,爷才让了一回,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陆惊雷阴着脸,开始思考如何整治公孙筠秀的问题。
正好南彩儿端水进来,诸莹正想搓帕子。陆惊雷一言不发地抢了去,在凉水里浸湿帕子,拧去水,也不折好就整个儿往公孙筠秀脸上一压。
公孙筠秀打了个寒噤,双手紧握成拳。
“陆统领!”
程仕之第一个跳起来,不明白陆惊雷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陆惊雷不理他,若无其事地将帕子拿开。只见公孙筠秀双目紧闭,咬住牙关,就是犟着不吭声,也不睁眼。
好!耍狠是吧?!爷倒要看看我俩谁比谁狠!
陆惊雷冷冷一笑,拿起帕子又要往冷水里浸。南彩儿下意识端着盆子退了一步,让他伸了个空。陆惊雷皱眉,恶狠狠的样子吓得南彩儿全身发软,差点把水盆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李克勇领着张子青走了进来。
张子青跟着陆惊雷一起投效朝廷,入军营做了随军大夫。虽然来的路上就已经得知病人是公孙筠秀,可见着面了,他还是感慨得直想摇头。这女子与陆惊雷真是孽缘一段,每回遇上都弄得半死不活,却又总是断不干净。他不明白,陆惊雷为什么就是非她不可呢?
“这是我们军营里的张大夫。”
李克勇介绍完张子青,才注意到房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不消说,一定和他的好兄弟陆惊雷脱不了干系。
“陆统领,让大夫给她看看吧!”
李克勇拉开顶着一张臭脸的陆惊雷。张子青立刻上前为公孙筠秀诊脉。
探了一会儿,他问:“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公孙筠秀本可以自己回答,但她知道陆惊雷还没有走,一股倔劲上来,就是不愿睁眼。
一旁的诸莹立刻说:“御医昨天看过的,晚上喝了药,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早上她什么也没说,回到这边就晕过去了。”
听她这么说,张子青的脸上浮起许些困惑。
见状,程仕之跟着补充道:“她早上在池塘边吹了风,估计是那时候冻着了吧。”
这话一出口,陆惊雷的视线立刻像刀子一样甩了过去。不过被李克勇挡着,程仕之并未察觉。
公孙筠秀却是急了。陆惊雷有多不喜欢她与程仕之接触她最清楚,她怕程仕之的无心之言会引来他的疯狂报复。
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公孙筠秀立刻睁眼解释道:“我只是去透透气,刚好遇上了程大人……”
抬眼间,毫不意外地对上陆惊雷咄咄的目光。她坚持了两秒,终是勇气不足,只能垂下眼帘,窝囊地闪避开。
这一下,所有人都察觉到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潮。
“好好的跑去吹风做什么?你真是不要命了!”虽然不清楚具体为何,较年长的诸莹还是及时站出来,打破了僵局。
“咳,”张子青清了清嗓子,“你的确是受了风寒,现在看起来虽然不严重……”
趁着张子青絮叨病情,李克勇趁机推了推陆惊雷,说:“我们走吧。”
陆惊雷不动。
“你不是还要去找大王子商量正事吗?这边交给大哥就行了。”
发现自己的拜把兄弟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李克勇祭出了“尚方宝剑”。
虽然还在与公孙筠秀怄着气,陆惊雷也知道正事不能耽搁,于是大阔步地离开了。
只有李克勇还记得礼数,尴尬地对程仕之与薛仪拱了拱手。薛仪回以微笑,向来知礼的程仕之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交待好风寒的事,张子青又拿出几副膏药给诸莹,嘱咐她为公孙筠秀贴在膝盖上。
“这是专治老寒腿的膏药,是小九托人从乡下搜罗来的土方子。营里的将士试过,效果不错。记得和你那对虎皮护膝一起用。”
小九是陆惊雷在结义兄弟中的排行。公孙筠秀的虎皮护膝是他送的,张子青又是他的结义兄长,知道这些不奇怪。
公孙筠秀本来不想接受陆惊雷的任何关怀,但此时拒绝张子青又显得有点不识好歹,只好顺从地点点头。
“那对护膝昨天是不是掉在水里了?”诸莹昨天为公孙筠秀脱下湿衣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对护膝。
公孙筠秀摇头,同样不知。
“没关系。”张子青说:“那块虎皮还剩着大半呢。回头让小九裁来给你,你自己再缝一个。”
说起这个事,张子青又想摇头了。那是一张多好的虎皮啊!毛色纹路都属极品,完完整整的一张,连同虎头虎爪虎尾一起被制成了虎皮垫,当成传家宝都不为过。谁知陆惊雷那小子一听说这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