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呸,送剑给你杀人啊?
万一哪日你拿那把剑惹了祸事,到时责任可就全赖在我们家了。
穆锦晨暗暗腹诽。
还别说,最初老爹还真准备送给名剑给他的。
她想办法让老爹打消了主意,改送扇子。
反正京都的纨绔公子们四季均爱手中拿把扇子附庸风雅。
且扇子上有美人,应合四叔的心意。
宁氏就道,“四叔若不喜欢,那就还给我们。”
“嘿嘿,喜欢喜欢。”穆文智赶紧将扇子往怀中一收。
扇子虽不如剑实用,但胜在名贵,也可在人前显摆一番。
何况上面的美人儿的确美,闲来无事拿来赏赏也是不错的。
甘氏与文氏给穆锦晨的都是一些常见的首饰。
穆锦晨笑眯眯的收了。
见差不多了,她就笑着走向定远侯,“祖父,您答应教我医术,现在能教吗?”
“当然行,我们走。”宝远侯开心的应了,并对其他人挥挥手,“都散了吧。”
“是。”大家都应了,并起身离去。
宁氏夫妇笑着对穆锦晨道,“圆圆,要听祖父的话,知道吗?”
“嗯,知道。”穆锦晨乖巧的点头。
宁氏夫妇给定远侯夫妇行了礼,携手离去。
定远侯起身牵了穆锦晨的手。
走了两步,他停下对汪氏道,“瑜姐儿该好好管教才是。”
而后带着穆锦晨离开嘉和堂。
“蛮子,蛮子,蛮子!”
定远侯一离开,汪氏立马砸了那只粉彩茶盅。
骂得咬牙切齿。
桂妈妈赶紧为她轻拍着后背顺气,劝道,“老夫人,您何必与那些粗人一般计较,要是将自个儿身子给气坏了,岂不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意。”
“你看这些,她哪儿是拍桌子,那是在打我这张老脸呢。”汪氏手指哆嗦着,点向那堆朽木,还有地上的水渍。
“还有那老狗,就由着贱人放肆,一声不吭,倒计较起瑜姐儿一个孩子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这才回来一日,就差点儿被他们给气死。
越想越觉着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汪氏捶胸顿足,闹腾了好一会儿。
“桂妈妈,让冬梅将二爷喊来。”汪氏好不容易将气顺了起来,立马道。
“是,奴婢这就去。”桂妈妈忙点头应了。
她出了屋子,先喊了粗使丫环进去打扫,而后让冬梅去喊穆文义。
“是,桂妈妈。”冬梅喜滋滋的应了。
忙向穆文义夫妇所住的玉安园行去。
穆文义夫妇刚回玉安园,二人还未落座。
听汪氏喊,穆文义不敢怠慢,随着冬梅出了玉安园。
二人一路无言。
拐了弯,已瞧不见玉安园的飞檐。
“二爷,您今儿好像不高兴呢?”冬梅轻柔的开了口。
“哼,无高兴之事,怎会开心?”穆文义抬眼看了她,僵硬的面色稍软了点。
冬梅一双妙目中柔情流转着,娇声道,“二爷,凡事想宽些,生气容易伤身子呢,不管什么都没身子重要。”
宽慰的话语,如涓涓热流,缓缓流进穆文义的心田。
想方才在回玉安园的路上,甘氏不知埋怨了他多少回。
与冬梅比起来,甘氏就是泼妇。
他激动的道,“冬梅,还是你会心疼人。”
冬梅娇羞的红了脸。
穆文义看着她娇美的面庞,悄悄咽了下口水。
穆锦晨看着杏林堂,暗暗咂舌。
嗅着药香,仿佛回到了过去。
这哪儿是住家之所,分明就是医馆嘛。
杏林堂的正厅内靠墙摆放着整齐的药橱。
每个抽屉上都写有药材的名字,三七、黄芪、人参、苍术、白术……
药的品种十分齐全。
且药品的摆放是按照根、茎、叶、花、果实、动物等类别进行分类来摆放,便于查找。
不仅如此,杏林堂的小厮们也各司其职,有熬膏的,有煎药的,有研粉的……
比普通的医馆还要正规呢。
以前听父亲说祖父痴迷于医道,她还不太相信。
想着祖父只是闲来无事随便鼓捣几下,打发时间罢了。
眼前所见,才知是她太天真。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呢。
架势挺大,就是不知他老人家医术如何。
定远侯看着孙女儿面上震惊的表情,骄傲的挺了胸脯,“圆圆,祖父这儿如何?”
“祖父您好厉害呀,好多药呢,我都识不全名字啦。”穆锦晨应道。
她年龄还太小,要说所有字都认得,担心祖父会生疑。
“认不全没关系,祖父会慢慢教你。”定远侯慈爱的笑着说。
穆锦晨乖巧的称好。
定远侯又温和的问她读过哪些医书。
她一一答了。
祖孙二人说话时,穆锦晨总是不时听到有倒抽冷气之声。
听声音,她判断应该是有人身体哪儿不适,难以忍受痛苦才发出这声。
她寻找声源处。
第5章 柔情
定远侯也听见了。
他抬头向正厅内喊,“决明,你出来。”
很快一位身着石青色衣裳的小厮从正厅内小跑着出来。
“侯爷,何事?”
小厮声音有些含糊,面带痛苦之色。
“决明,你小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定远侯眯着眼睛问。
看着定远侯的眼神,决明用手捂了捂左脸,一脸紧张的应道,“侯爷,小的没事。”
“没事你在那儿吸什么气,快说。”定远侯瞪他。
“小的牙痛。”决明声音低了下去。
“哟,牙痛啊,快来快来,让老夫给你瞧瞧,一副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定远侯面色有些激动,忙起身去拉决明。
面上浮现的笑容让穆锦晨有些恶寒。
“侯爷,小的没事,真的没事,明儿一早就好了。”决明脸色急变。
他连连往后退,“啊,侯爷,小的忽然想起来,药圃那儿还有活未做完,小的先去忙了。二小姐,小的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人已到了杏林堂门口。
出了门,扭头看了看,见定远侯没追上来。
妈呀,我真是太机智了!
松了口气。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
怎么也忘不了上回咳嗽,侯爷开了药给他吃,结果咳嗽没好,反倒泄了三天,差点儿没将小命给丢了。
“祖父,他这是做什么?”穆锦晨则看着决明逃离的背影呆了呆。
“咳,那小子嫌药苦,怕吃药呢,没出息!”定远侯有些尴尬的应着。
心里却想着等决明回来,一定要将他皮给扒了。
谁让这小子让他在孙女儿面前失了颜面。
“哦,这样呢。”穆锦晨点头。
瞄了祖父一眼。
人家可能不是怕药苦,应该是担心您老人家医术不精吧。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中想想。
不可伤了老人家的自尊。
不过止牙痛很容易呀,他跑那样快做什么。
穆锦晨一人在心中暗暗想着。
定远侯担心她追问下去,忙将话题转移,又去问她读书的情况了。
而后又带她去看他的藏书。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穆锦晨有午睡的习惯,就先向祖父告辞,回了秋枫院。
“圆圆回来了,祖父都教了你什么呢?”宁氏忙上前抱了她,笑眯眯的问着。
“祖父带我四处瞧了瞧,明日再教我呢。”穆锦晨答。
“好,来看三婶送了什么给你?”宁氏笑着将她抱到罗汉床上,将一个精美的匣子打开给她瞧。
“南珠。”穆锦晨软声道,“三婶不是给了礼物吗?”
匣中是一套南珠首饰,样式新颖,做工精致。
在大周,南珠的价值远在金银之上。
“三婶说先前礼物太轻,只是当着他人面不好张扬。”宁氏道。
人都是现实的呢,三婶这样做全是看在琴的份上。
穆锦晨暗暗想着。
宁氏何尝不知是这意思。
不过,文氏这样总比甘氏处处使绊子的要好。
“娘,祖父送我的是何礼物,惹得二婶他们那般眼红呢?”
“圆圆,来瞧瞧祖父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母女二人竟想到一块去了。
话一脱口,二人都笑了起来。
宁氏将匣子打开。
穆锦晨轻轻眨了下眼睛,真漂亮。
这是用透明的琉璃所精雕而成的钢琴,极像前世所见过的音乐盒。
“圆圆,你可知道,这真是件宝贝呢,它会自己发出美妙的音乐声呢。”宁氏边说边扭了扭钢琴下面的发条。
优雅流畅的乐声缓缓流淌而出,在空气中荡漾。
她研究了好久,才知它的用途。
难怪甘氏母女会眼红得差点儿滴血,这样的乐盒莫说在大周,彼时在西洋也应属于新奇玩意儿。
穆锦晨感慨。
“夫人,老夫人身边的春荷姑娘来了。”周嬷嬷撩了帘子进来。
“请吧。”宁氏道。
周嬷嬷很快就带了一位身着粉红色比甲的丫环进来。
“奴婢给郡主请安。”春荷恭敬的给宁氏行了礼。
“春荷姑娘不用如此多礼,不知老夫人有何吩咐?”宁氏受了她的礼,虚抬了手。
“回郡主,老夫人将晚宴设在嘉和堂,特意为世子、郡主和二小姐接风洗尘呢,老夫人让奴婢来给郡主您禀报一声。”春荷说了来由。
宁氏微笑着点头,“好,有劳春荷姑娘对老夫人说一声,我们会按时过去。”
周嬷嬷送春荷出去时,顺便将一块银锭子塞进她的手心。
春荷暗暗捏了下大小。
约有二三两。
不由暗讶,世子夫人出手果真大方。
她一月的月例才二两呢。
周嬷嬷很快回来,道,“大小姐跟前服侍的丫环婆子,包括乳娘都被打了十板子,且每人罚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香桃被打之后给卖了出去,大小姐也被罚三日内不许出门。”
宁氏惊了下,“我还以为连丫环婆子都舍不得罚呢,只是可怜了香桃这丫头。”
但很快释然,这种事到最后,只能由她们来担责。
穆锦晨道,“祖父临走时对祖母说大姐要好好管教了。”
宁氏恍然,“就说呢。”
若非公公开口,汪氏又怎会为自己出头。
用完点心,穆锦晨上下眼皮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