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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要是没有文氏,她真的不知会怎样熬过来。
对文氏,她是真心的感激,以前一直认为文氏太过清高孤傲。目中无人,事实证明她错了,文氏是面冷心热之人,只要遇事时才真正的体现出来。
文氏柔声嗔,“二嫂。瞧你又说这样的见外之言,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次你出这样的事儿,我这面子上也不好看。心里更是难受。你没见我这段日子也一直未出门嘛,是真的没那份心思。”
“嗯嗯,往后不说了!”甘氏握了她的手,感动的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文氏问。“二嫂,听说胡家来向圆圆提亲了,是不是真的?”
甘氏皱了皱眉,“我也听说了,不过郡主好像拒绝了。”
这件事,她也挺心堵的。
她一直看好胡铭,姑母也隐约有这意思,想让两家亲上加亲。她就想着再过两年等瑜儿大些,再去向姑母提提这事,将亲事给定下来。
没想到却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幸好宁氏没同意。不然自己可真是怄死。
文氏道,“这真是怪事,开始听说胡家来提亲,我想着定是来向瑜姐儿提的。
胡老夫人是瑜姐儿的姑祖母,又十分喜欢瑜姐儿,是孙媳妇的不二人选呀。
后来听说是圆圆。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郡主的本事这样大。只不过带着圆圆去胡府赴了一次宴,就能让胡家上门来提亲。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文氏的话说到了甘氏的心坎里,忙不迭的点头,“三弟妹你说的没错啊,姑母以前就有这想法的,不知那次赴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会让姑母改变主意呢?
我只是不明白,这样好的亲事,郡主既然相中了,为何又要拒绝呢?”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烈。
文氏笑了笑,“不是有俗话说,一家养女百家求嘛,郡主这样做可能是希望胡家多求几次吧,体现圆圆的高贵。”
甘氏点头,说也有可能吧。
文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甘氏见了忙问是何事。
文氏就道,“二嫂,我有句话也许不该说,但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这才特意来您这儿。”
“快说呀。”甘氏忙催。
“二嫂,你我都是做母亲的人,郡主这才刚回来就知为圆圆的前程在谋划,瑜姐儿比圆圆还要年长,而且本来胡家这门亲事就是属于瑜姐儿的,如今正好郡主拒了亲,你为何不去找胡老夫人为瑜姐儿争取下呢,这样也不会得罪郡主。
难道非要等着铭哥儿定了亲,你才来后悔吗?”文氏正色道。
“二嫂,你好好想想,我先回了。”文氏起身告辞。
甘氏慢慢咀嚼着文氏的话。
越想越有道理。
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第二日,甘氏也顾不得伤未好,就去了胡府。
不过,她是兴致勃勃而去,垂头丧气而回。
大甘氏说胡铭与穆锦晨的亲事是迟早都要定下来的,让她趁早绝了这心思。
她就问是什么让大甘氏改变了主意。
大甘氏只是笑了笑,说让她也别怨,谁让穆锦晨出身好呢。
还有穆锦晨在人所绽入的光芒太过耀眼,将穆瑜周身微弱的光芒尽数敛去,穆瑜和穆锦晨相比,一个是普通珍珠,另一个则是稀罕名贵的南珠。
听到自己的女儿只是普通的珍珠,甘氏的脸都气红了。
但气又有何用,谁让大甘氏所说的是实话。
如今在应天府,知道穆锦晨的远比知道穆瑜的人多。
瑜儿难道要永远这样被穆锦晨踩在脚底上吗?难道要永远当穆锦晨的陪衬吗?
不,绝不可能?
甘氏的心再次被浓得化不开的妒恨所包裹。
要不是汪氏警告之言在前,甘氏不知又要干什么蠢事儿了。
大甘氏所说的话,她未告诉文氏,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而文氏最近些日子也来玉安园少了,就算偶尔来,也神情不佳,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问她是怎么回事也不说。
汪氏和甘氏都静了下来,定远侯上下一平宁静安逸,人人面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穆锦晨天天在杏林堂与古老、定远侯三人研习医术,王宝英偶尔跑来捣乱一下。
穆文仁在翰林院的工作已经做得得心应手,皇上很高兴,夸了他几回。
宁氏每日除了看书,就是与周嬷嬷、听风几人做针线,又为穆锦晨做了两件貂绒披风,为冬天做足了准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下了几场雪之后,就进入了腊月,京中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所需的年货了。
定远侯府也不例外。
腊月初七这天,府里的后厨就开始有八宝粥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
明日就是初八了,按风俗要吃腊八粥的。
宁氏与周嬷嬷在提前准备着过年要送出去的礼物。
就在这时,有个令人惊讶无比的消息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69章 纳妾
消息是听风和听雨二人带回来的。
“什么?三叔要纳妾?”宁氏惊得放下手中的玉如意。
她知穆文礼与文氏二人感情极好,不说妾室,就连通房丫环都没一个,这点与她和玉郎极像。
且听玉郎说过,穆文礼对其他有妾室的男人十分厌恶和不屑,并说他死也不纳妾。
因此听说他要纳妾,她才会如此讶异,有些不敢相信听风所说。
这话还在耳边回响,他怎么就要纳妾了?
男人的心思转变也太快了吧?
“是呀,夫人,府里都传遍了。”听风道。
“是谁家的姑娘?”宁氏皱着眉问。
“就是三夫人身边的知琴。”听风道。
她和听雨二人去厨房拿饭菜时,听到丫环婆子们正在议论这件事儿。
不少小丫环们说起这事时,语气里是对知琴满满的妒忌和眼红,她们多么希望自己就是知琴呀。
“知琴?”宁氏眉拧得更紧,“这事是谁主动提的?”
“好像是三夫人,个个都说三夫人可真好,竟主动为三爷纳妾。”听风答。
文氏主动为穆文礼纳妾,她可真是好肚量呢!
宁氏垂眸沉思。
这事要是搁她身上,她是绝对做不到。
不是她善妒,而是实在接受不了与另外的女人分享玉郎。
若真有这一天,她宁愿弃玉郎而去,也不让看他与其他女人眉目传情,更不要半夜醒来床的另一半是凉的。
“你们先下去摆饭吧。”周嬷嬷挥了挥手。
听风听雨应声离去。
周嬷嬷忙问宁氏怎么了。
宁氏扬脸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在想文氏真是大度,换了我可不行。”
周嬷嬷嗔,“夫人您就爱胡思乱想,就算您有这心思。世子不但不会答应,还要骂您呢。”
想到穆文仁,宁氏面上的笑容就明媚灿烂起来。
“不过三夫人有些小题大做了。”周嬷嬷忽然道。
“嬷嬷此话怎说?”宁氏讶。
“就算知琴比一般的丫环会的东西多些,生得好看些,但她终究只是丫环。文家挑了她来给文氏陪嫁,应该是给三爷做通房的。只不过因三爷全部心思在三夫人那儿,一直未将知琴收房。
不管三夫人为何好好的动了这念头,其实只需给知琴开了脸,让三爷收房就是,至于将来能否做正经的妾室。还得看知琴能否为三爷生下一子半女。”周嬷嬷道。
“唉,还未出嫁,却已为未来夫君准备好了暖*床之人,真是令人揪心痛苦。”宁氏不由轻声叹息。
虽然她身边的丫环都是宁家的赔嫁,但就是单纯的丫环,没有通房一说。
康定王位高权重,却只有宁氏母亲一位王妃,根本无妾室通房一说。
宁氏几位哥哥也一样。都只有正妻无其他。
所以康定王夫妇根本不会为女儿准备什么通房丫环,那岂不是令女儿伤心。
定远侯府几位爷相对京中其他人家来说,都算是极好的。
只有穆文义有一个通房丫环。且他多数时间都歇在甘氏房中,只有在甘氏身体不适不能伺候他时,他才去通房那儿泄火。
当然未婚的穆文智除外,这厮还未成亲,却已有了好个通房丫环。
周嬷嬷也感慨,“唉。谁说不是呢,做女人就是这样辛苦。”
文氏为穆文礼纳妾一事。别说宁氏惊讶,就连汪氏听说这事也倍感惊讶。
嘉和堂的东次间内。文氏坐在汪氏的下首,垂眉敛目。
瘦削的肩膀令她看起来更加单薄。
汪氏看着,莫名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过了半晌汪氏说道,“文氏,你真愿意为老三纳妾?”
文氏抬头,咬着唇道,“愿意。”
“你不难受?”汪氏又问。
“不瞒婆婆,我难受。”文氏没有否认,随即又笑了笑,涩然道,“但婆婆您上回说的对,三郎膝下太过单薄,而我身子又不争气,我不能让三郎无后。
知琴原本就是要给三郎做通房的,之前因着三郎一直不愿意,我心眼儿也不,就没勉强。
她跟了我这些年,我和她就像姐妹一样,而且她琴棋书画也样样都会,不仅能给三郎延续香火,也能帮三郎,我就想给她一个名份,直接抬了姨娘吧。”
汪氏满意的点头,“文氏,你是个通情达理的,这也是三郎的福份。这样吧,知琴再怎么有能耐,都只是丫环,先让三郎收房,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文氏唇角微扬了下,道,“婆婆,这样会委屈知琴的,我都对她说好了。”
汪氏正色道,“文氏,你我是婆媳,但也同样是女人,今日见你为三郎着想,我很高兴,就对你多说几句。
知琴以前是你的丫环,可一旦她被三郎收了房,她就是要与你争宠的女人。
身为主母,一开始你就得压制住她,不要念着以前的旧情对她百般宽容,任由着她作为,养蛇反被蛇咬的例子可不少啊。
就这样定了,先收房,能不能抬姨娘日后再说,反正我们定远侯府还没有姨娘,能不破例最好。”
“是,一切听凭婆婆作主。”文氏没有再坚持,温顺的应了。
“这件事三郎同意了吗?”汪氏问。
“婆婆放心,三郎那儿我自会去说,特意先禀了婆婆。婆婆您同意了,那我就下去准备了,明日是腊八节好日子,就定在明日吧。”文氏道。
“行,那你去安排。”汪氏挥了挥手。
文氏起身告辞,回了玉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