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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耀诧异道:“什么故事?我并没有听说啊。”随即又苦笑道:“这些年倒是回了几趟京城,但每次都来去匆匆,父母膝下承欢尚且不及,哪有时间去街头酒肆听什么流言呢。”
“这就是了。”轩辕野刷的甩开折扇,动作潇洒之极:“我告诉你啊,我堂哥,当今的宣王爷轩辕照,他怕老婆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你让他去妓院,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一些,哈哈哈。”
林耀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听闻宣王妃是个男子,他怎敢如此嚣张,何况王
爷文武双全,怎会畏惧于男妃,这断断说不通。”说完转头看向轩辕照,就想向他求证。
轩辕照怎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落了面子,何况扫一眼那些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睛,明显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看戏神色。
“那是当然,林耀,传言不可尽信,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是王爷之尊,怎么会怕老婆,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不用听他们的。”轩辕照豪气干云的拍着胸脯。
林耀大喜道:“我就说嘛,王爷怎可能是惧内之人,如此说来,王爷今晚能否赏脸陪我一起去凉玉阁一趟呢?”他不依不饶的一定要轩辕照陪他去凉玉阁,倒真让轩辕照傻了眼。
轩辕野用折扇掩住嘴呵呵偷笑,然后转向轩辕照:“堂哥,既然是小弟我误信了传言,那我给你赔不是了,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今日凉玉阁我做东,请各位大人都去作陪,如何?”
众人哄然叫好,轩辕照则气得脸色铁青,恨恨看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表情的可恶堂弟,暗道他这哪是给我赔不是?分明是成心要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火坑里去。
只是话已出口,却是无论如何收不回来的了。轩辕照硬着头皮和众人约好晚上酉时在凉玉阁的东厢雅间见面。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发现头上有成群的乌鸦呼啸飞过。
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看见轩辕瞻从后面赶上来,不由立刻动了拽上一个倒霉鬼作陪的想法。
轩辕照满面春风的迎上前去,还没等开口,轩辕瞻就冷笑道:“想拉我下水是吧?对不起,不用费心机了,我可是怕我家那个男妾怕的要死,哼哼,怕咱就承认,可不像某人非要充男子汉大丈夫,这下好了,你最好赶紧想想,找个什么理由溜出家门才不会让离落王妃起疑吧。”
轩辕照恨的牙痒痒,心想这个混蛋分明就在后面,也不知出来解救我一下,你等着吧,看我以后找个机会报这一箭之仇。
只是眼下怎么办?轩辕照在衙门里坐了一上午,也没想出到底是该和离落坦白还是要隐瞒到底,最后他决定看离落的态度而定,招手叫来一个亲兵,吩咐了他几句话,这两手准备还是要的。
进了府门,离落正在院子里给新生的小树修枝,见他回来,不由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迎了上来,带笑道:“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今日平大在市场上买了两只羊,府里都喝羊汤,就等你了呢。”
“哦,衙门里有些事情绊住了。”轩辕照在离落脸上偷亲了一口,换来背上挨了一掌,听离落气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动不动就干这些勾当,让下人们看见怎么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轩辕照就喜欢看离落这个模样,心里直痒痒,只可惜是白天,自己又不是离落的对手,否则若进了房……唉,不能想,再想下去真的是没办法吃饭了。
不过看离落的样子,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或许……或许可以选择坦白一下。
所谓做贼心虚,轩辕照在惴惴的看了离落十几眼,直看到他都觉得奇怪时,才鼓起勇气对离落道:“离落,如果……当然了,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去妓院了……当然,真的只是假设啊,你知道了,会……”余下的话在离落眼睛稍微眯起来后自动吞回了肚子里。
“嗯?你想去妓院?”离落的薄唇一张一合,明明是妩媚而风情无限,但看在轩辕照眼里,却宛如是要择人而噬的黑色鲨鱼一般。
“没……没有……绝对没有,嘿嘿,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天打五雷轰的想法,我只是……只是说……说如果……”轩辕照结结巴巴的澄清,然后又立刻拍胸脯保证:“天地良心,我自从和离落你成婚后,可是再没有去过一趟妓院。”
“嗯,这个嘛,我倒是相信,你这些年挺安分守己的。”离落嘴角向上一弯,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不过要你继续安分守己下去,恐怕还真不容易。”
轩辕照头上的冷汗倏然滴落,他连忙举起袖子擦去,嘿嘿笑道:“会的会的,有离落你监督我,我一定会继续安分守己下去的,嗯,我争取下半生彻底和我的好兄弟搓衣板告别。”
离落忍不住一笑:“行了行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好了,赶紧去喝汤吧,羊汤冷掉就不好喝了呢。”
站在妓院门前,轩辕照在心里矛盾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走进去。
轩辕照啊轩辕照,这一走进去,一旦被发现,你可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他在心里叹息。
傍晚的时候,他事先安排的亲兵到府里,谎称衙门里有事,让他得以顺利脱身。坐着普通四品官员的轿子来到凉玉阁门前,轩辕照却只想转身逃走。
不然干脆推说自己肚子疼溜了吧,虽然第二天一定会被嘲笑,但总比离落知道自己逛妓院的好。这样想着的轩辕照还不等抬腿,就听见后面传来林耀欣喜的声音。
“哎呀呀,王爷果然守信,来来来,我们进去吧。”林耀和轩辕野及其它几个凑热闹的大臣纷纷上前,拥着他一起进了凉玉阁。
天要亡我啊。轩辕照长叹,事到如今,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五年的时光,玉润的绝代风华早已褪色,虽然她还算美丽,可却不再是凉玉阁的头牌,去了花魁名头的她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嫁出去,也被迫操起了皮肉生涯,与过去的风光无限相比,现在她的生活十分窘迫。
不过这些轩辕照等人当然不知。只是当他们提到让玉润姑娘来弹琴的时候,老鸨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讪笑道:“各位爷,现在我们凉玉阁弹琴的姑娘可都比玉润弹的好呢,尤其是这里的头牌小莺儿,那是名师教导出来的……”
林耀不耐烦道:“你啰嗦什么?我们叫玉润姑娘,你给我们叫来就是。你是凉玉阁的老人了,不会不知道在座的都是谁吧?”他看起来十分急躁,这点让轩辕照感觉很奇怪。
老鸨面色变了一下,连忙陪笑道:“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逃也似的离了座位。
过了很长时间,才见到外面走进一个女子,虽是霓裳羽衣,云鬓高耸,然而眉目间却掩不住那一丝疲态,浓郁的脂肪香气也无法遮盖她身上明显的情色气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刚才在干什么。'私享家论坛'
玉润慵懒的走进雅间,待她看清楚座中众人后,略带轻浮的脚步不由一下子停了,下一刻她便转过身去,纤弱的身子如雨后桃花般轻轻颤着,良久方道:“奴家已是残花败柳,无颜再见故人,请各位大人寻别的姐妹作陪吧。”说完就急步而出,声音中也带了一丝哽咽。
“玉润。”林耀站起身来,大声呼喊,又听鸨母在门外道:“大人们给你脸是你的荣幸福气,还不快给我回去。”
玉润无奈,只得转过身来,却始终垂着头,也不肯再说一句话,来到琴桌前坐下,她怔怔看着那久未碰触的心爱之物,一时间不知这是梦是幻。
忽听门外又传来鸨母的声音道:“哎呀这位大爷,你可不能进去,这都是被人包下了的……”然后一个清冷动听的声音道:“这屋子别人或许进不得,不过我若要进么,想必宣王爷是不会反对的。”
轩辕照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轩辕野等人都大惊回头,只见门外立着一个布衣青年,面容俊美,而且虽是布衣,却掩不住他骨子里透出的那股高贵风华。
没有人知道这突然冒出的青年是谁,只有轩辕野隐隐猜出来人身份,林耀正想开口赶人,却听轩辕照强笑道:“不过是寻欢……听曲……听曲而已,就请这位兄台……进来吧。”
那青年大步踏进屋中,在众人身后的座位上坐了,目光在前面的玉润姑娘脸上来回打量。
“你……”林耀不悦,正要说什么,桌下的脚却被狠狠踹了一下,然后他惊讶的看见轩辕照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来人身边,还陪笑道:“兄台喝杯茶解解渴吧,我们正要听玉润姑娘弹琴,兄台赶的可巧。”
那青年莞尔一笑道:“是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否别小可哪有机会结识宣王爷这样的人物。”他话虽谦恭,语气却十分冰冷,就见轩辕照的汗陡然汇成小溪,从脸上汩汩流下。
“啊,堂兄,这屋子很热,是不是啊?你看你的汗都快把衣服湿透了呢。”轩辕野摇着折扇,幸灾乐祸的说,却在被青年瞪了一眼后,再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缕幽怨的琴音响起,原来是玉润不知何时,竟拨响了琴弦。这一下连那青年的心神都被吸引过去,只听她开口唱道:
倚危亭,恨如芳草
萋萋铲尽还生
念柳外青骢别后
水边红袂分时
怆然暗惊
无端天与娉婷
夜月一帘幽梦
春风十里柔情
怎奈何、欢娱渐随流水
素弦声断
翠绡香灭
那堪片片飞花弄晚
蒙蒙残雨笼晴
正锁凝
黄鹂又啼数声。
歌声凄婉,似藏尽数不尽的心事愁情,一时间座上人都听得呆了。
却见玉润盈盈站起,裣衽拜了拜,轻声哽咽道:“贱妾已是残身,怎敢劳君子挂记,春风十里柔情,奈何不过是一帘残梦,今日得见君面,已足慰平生,此曲一绝,再无别念,只愿君子今后安康,千万珍重。”
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再看玉润,已是泪流满面,掩袖就要离去。
忽见林耀站了起来,大声道:“玉润,我历尽了千辛万苦,方有今天,全是只为的你,为何却说出这些言语,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浅笑盈盈,冰清玉洁的女儿。”
座上人哪个不是聪明之辈,只由这两人的一问一答间,便明白了个大概,轩辕野叹道:“唉,看来又是一段伤心情事啊。”连摇折扇的手也无精打采的垂了下来。
玉润大惊抬头,她本不欲与林耀相认,生怕他被人诟病,谁知他却主动说了出来,浪费了自己一番情意,不由又是心焦又是担心,喃喃道:“我不认识你……”说完直奔门外而去。
林耀一个箭步上前,搁住玉润的脚步,双目中射出坚定之色,大声道:“五年前我无力实现对你的诺言,害你受了这许多苦楚,如今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在乎什么名声清誉,难道娶个青楼女子就没有声誉了吗?当今皇上是重才干的人,连宣王爷还娶了个男妃呢,你我之事又有何难。”
顿了顿又道:“今天就算我被赶出家门,我也娶定你了,你看,我怕你受委屈,特地请了宣王爷过来,只要他给咱们两个保媒,还有谁敢笑话于你。”他一把握住玉润的纤纤素手,斩钉截铁道:“我要娶你,玉润,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玉润珠泪双流忍不住道:“你……你为何还是如此冲动,我如何与宣王妃相比,我纵是女子,但出身青楼,如今又早已是败柳残花,难道你要全京城的人都笑话你吗?纵然你肯,我也断断不肯,你快把今日的话忘了,以后再不要来见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正难分难舍之时,先前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