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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忍不住抖索起来。
左乘寂,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他依旧轻笑,及其优雅:“放了她,我陪你们玩。怎么玩都可以!”
指甲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想说话,可是喉咙像见鬼一样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的点头:“好!反正找你找她都一样。其实这女人我们还嫌脏,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过了……”啐了一口:“老子怕得艾滋!”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笑着点头,脸上却苍白如纸。
他蹲下来,温柔的看着我:“你快走!”
我呆呆的摇头。
他踹了我一脚,看似很重,其实没有用多大力气:“快滚,别妨碍老子快活!”
我抱住他的腿,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
他拎起我,往巷子外扔去:“滚的越远越好,快滚!”
我还是摇头
“小莲花,你乖。求求你,等我回来!我会没事的!”他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再磨蹭,连她一起上!”几人牢骚。
我闻言,脸色一变。
几年前的阴影袭击而来。
反射性的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跑。
耳边飘来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我怀疑有可能是幻觉。
“小莲花,好爱你!”
我一直跑着,直到再也跑不动了,窝在一个角落,就像一条狗。
为什么明明跑了这么远,还能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混合着凄厉的尖叫与嘶喊?
我捂住了耳朵。
鸭子不会有事的。
他说,等他回来。他不会有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回复最初的宁静。
几辆计程车在空荡荡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我慢慢站起身来,双腿却因蹲了太久而麻木,又往地上跌下。
咬咬牙,继续站起来,缓缓的朝那个巷子走去。
虽然我知道惩罚迟早会降临,可是我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裸的方式呈现。
残忍的,让我都觉得羞耻。
月下胡同,肮脏的苔藓,漂浮着□的萎靡与鲜血的腥味。
那个人□的躺在青石板上,衣衫被撕破,丢的满地都是。
白皙瘦弱的身体上,青紫淤痕,白浊赤液。
我安静的走过去,蹲下来,拍拍他的脸,轻声喊他:“鸭子……”
没有回答。
他美丽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边血红的月亮。
巷子里传来狗吠,在宁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
我吸吸鼻子,鼻音浓重:“鸭子……”
刚喊完第二声,眼泪终于狂飙。
他终于有了知觉,看着我哭,没有反映。
半天,艰涩的开口:“不介意的话,把你的外套借给我披一下好么?”
我连忙将身上那件已经肮脏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他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冲我笑笑:“很难看吧……我左大少竟然被几个男人上了……”
我抱住他,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我吻你的唇,掩你的口,你什么都不要说。
他低头,凌乱的长发散落在脸颊,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是依稀见到他的肩膀也在颤抖。
我的理智正在渐渐流失。
“我要报警!”
“不行!”
“我要报警!”
“你要整个S城的人都知道局长的儿子被男人□了么?”
我的心难受的都快要死掉。
他虚弱的冲我招招手:“扶我去找个旅馆。”
我将身上能脱的,都披到他身上了。
到了旅馆,老板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们好久,摇头:“现在的小孩子们啊,怎么这么爱打架!”
我冲他笑笑:“麻烦老板了!”
老板叹息,将我们领到一个房间。
我不说话,只能不停的流泪,然后用热水毛巾,轻轻的替他擦拭身体。
他推却:“不要看……”
我没有停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突然猛地推开我:“滚……叫你不要看,你没听见吗?”
我爬过去,褪下他□的衣服,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污垢。
他一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莲落……你存心叫我难堪是不是?”
我用力在他皮肤上擦着,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也擦不掉那些污垢。
他无声承载着我带给他的这些疼痛。
终于,我无力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擦不掉……怎么办?那些脏我擦不掉……”
他沉默。面无表情。
我哭了很久。
身心及其疲倦,终于睡去。
我梦见漫天大雪。茫茫苍暮。
听说,女人梦见大雪,是疾病,烦恼,忧愁,不幸的预兆。
早晨醒来,他还在熟睡中。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和伤的不堪的身体,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他睡得极其不安稳,微蹙着眉头,总是说梦话:
“小莲花,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唔……好痛……不要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他踢着被子,惊慌的叫着。
我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补偿对他的伤害。
我恶心了,对于我的懦弱。
怀里的这个人,已经被伤的粉身碎骨。
我们在旅馆里呆了两天。
他整整发烧了两天。
那是那场灾难留下来的可耻的后遗症。
我谁也没有联系。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
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会朝我大吼,叫我滚出去。有时候又会温柔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我抱在怀里,喊我小莲花。
我压抑的快要崩溃。
这是我的罪孽,可是却被加在无辜人的身上。
他不该承受原本属于我的惩罚。
第二天夜里,他的烧退了。
神智渐析,却似乎再也不能笑了。
他说:“明天回去吧。你哥估计都担心死了!”
我不说话,替他受伤的胸膛上药。
他将我搂进怀里。
“小莲花,你不要难过。我没事”
我连眼泪都没了。
“因为看你哭,我这里很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闷闷的说。
我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很可笑,明明该哭泣的人他,现在却像我自己被□了似的。
如果我不是因为我的懦弱,他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吗?
莲落说到底,只是个自私又胆小的人。
他抱住我,哀伤的说:“如果我能够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我抽噎,语不成句
“不要哭。”他安慰我。
我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耻。
“明天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这件事对光头他们都要保密!听见没?”
我摇头,又点头。
他叹息,把我拉到床上:“总睡地上会着凉的。不嫌我脏的话,就和我一起将就一个晚上吧!”
有一个人,他的脾气拽的不行,却总在和我吵架后,想尽一切办法来向我求和。是个很没骨气的家伙。
他常常将‘喜欢’啊‘爱’啊一类的词语挂在嘴边,但是真的在面对喜欢的人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只是默默的在背后看着她,只希望自己与她能够近一点,再近一点。盼望她吝啬的爱能够分他一点,再分一点。
他把她当做全部,愿意为她披星戴月,颠覆城池。尽管他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但他时常微笑,告诉自己,只要能呆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就足够了。他不能贪心,贪心会失去一切。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是我人生路上的见证,已融入了我的血液,无法抹杀。
第三日,阳光明媚。
我们在十字路口分开。
他朝东,我朝西。
他说:“小莲花,你千万不要想太多。我没事的。等我好了,再找你玩”
他还说:“你不要再哭了。”
我点头。
然后他转身离去。
阳光照在他单薄虚弱的身上,仿佛会立即蒸发一样。
我揉揉酸涩的眼睛,朝家走去。
顾莫修应该着急了。
神谴
你以为惩罚会结束吗?
别傻了!耶和华是个报复狂!
神谴接踵而来,手段越来越高明。
我开始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不敢联系鸭子,不敢联系卞霓。
我就像一只鸵鸟,以为把头埋进沙子里,别人就看不见我了。整个一傻X。
头发掉落的很快,每每梳头,总是看的触目惊心。
我想让自己新陈代谢快一点,这样那些痛苦,寂寞,煎熬,我就会忘记。
我不能离开这个家。
我每转一次身,顾莫修就衰弱一分。
他离不开我。
他离开我,就一无所有。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日从外面回来时,看见的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顾莫修光着脚坐在地板上,衣衫凌乱。
原本整洁的房间,被烟酒的味道充斥着。
我刚想开口解释,目光却牢牢的锁在他的左手上。
顾莫修正在用一把尖利的钢尺,在自己的皮肤上一下又一下划过。
白皙的皮肤就那么硬生生的被钢尺剌开几十道深深的大裂口,鲜血涌跃。
我的感官受到极大的刺激,瞳孔里除了鲜红,再也看不到其他。
顾莫修笑着,眼角一颗血珠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下,就像眼泪一样。
他开口:“你去哪里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忍住头晕目眩:“哥,你在干嘛?”
“回答我的问题!”他明明在笑,却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去卞霓家了。因为玩的太开心,所以忘记给你电话了!对不起!”
顾莫修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弯了腰,捂住胸口,喘着气。胳膊上的鲜血蜿蜒落到白衬衫上,绽开了一朵朵血梅。
我皱起眉。 顾莫修的样子太奇怪了。
他终于觉得笑够了,挣扎着站起身,朝我走来。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将我抵到墙角,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笨笨,你忘记哥哥最不喜欢别人撒谎了吗?”
我捉住他的手臂:“哥,你受伤了。快和我去医院包扎一下!”
说着就要拉他离开。
身体猛地被拉回来,然后被狠狠的推到地板上。
我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要断了。
头被撞得晕乎乎的。
顾莫修疯了。
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疯狂。
他撕扯我的衣衫,凶狠又残忍,就像一头野兽。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最讨厌别人撒谎了,尤其是你。”
“你为什么要消失?我找你找疯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是不是和那个叫左乘寂的男人出去鬼混了?”
“哥哥这么疼你,你为什么还要消失?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我没有反抗,任凭他在我身上拼命索取。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肆虐与冲撞。
我不埋怨他。
我只觉得心疼。
是我的原因,让原本温和纯洁的他,变成野兽一样。
是我染黑了他的翅膀。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趴在我身上,开始呜咽:“ 你不能离开我……小落,你不在,我会死的”
我拍拍他的背。
他的胳膊有鲜血低落,滑落到我的唇角,流入唇齿。
糖黏黏的,甜腻致死。
我忽然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