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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盒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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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境,现在梦醒了,风景依旧。直到他看到了兄长的坟墓,那堆明显是新立起的小土包,提醒着他不要自欺欺人,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刻意的忘记只会使它更加铭记在心中。

    他跪在兄长的坟前,在这片寂静的鬼树林里,不需要顾及别人,也无需隐藏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感情随着泪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从最初的静默流泪演变成无法自已的嚎啕大哭。张墨将这些本不应该肩负的压力统统发泄了出来,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的这么撕心裂肺,但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就是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心中的压抑在逐渐减轻,跟着泪水一起流了出去。

    慢慢的,哭声一点点减弱,张墨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那飞扬洒脱的热血少年又重新恢复了往rì的模样,少了几分冲动,多了几分沉稳。或许连张墨自己都不知道,他正在从男孩迈向男人,长大成熟的背后就是这些使他失声痛哭的催化剂,这就是痛苦的蜕变,却又不得不经历。

    哭声忽然又起,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忍不住捂住双耳,难听的令人发指!张墨吓了一跳,自己明明已经不哭了,怎么还有声音?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肚子,难道这也能练成江湖上传说的“腹语”?

    哭声越加难听,张墨抬头四处寻找,终于在自己的左侧树林发现了哭声的来源。樵老爹坐在地上,咧着嘴哇哇大哭,很是伤心,双脚乱蹬,就像幼儿撒娇耍赖一样,叫人哭笑不得。张墨黑着脸,来到他身边,蹲下身无奈的说:“老爹,你哭什么?”

    樵老爹瘪着嘴,抽着鼻子:“不知道,我看到你哭,我就跟着哭了,挺好玩的。”张墨险些气晕过去,这老爷子还真是会玩。他在兄长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又手忙脚乱地拦住跟着他学差点磕头的樵老爹,带着他穿过茂密树木,回到林中小屋。

    “老爹,我上次来看您,给您的那个布包呢?”张墨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那个包裹,该不会是被老爹给丢了吧!

    樵老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四处乱翻,丝毫没有告诉他的迹象,反而没心没肺地笑道:“你猜,你猜,猜对就告诉你!”

    张墨顿感无力,他把老爹按在床上坐下,很严肃地问道:“老爹,快告诉我那包裹哪去了,是不是被你给丢了!”

    樵老爹见他板着脸,很是不爽地嘟囔着:“我儿子一点都不好玩,不孝顺!”他气呼呼地站起来,到排放在墙角的书堆那里随手翻了翻,将几本破书丢给张墨:“就是这些,没了。”

    张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几本破书:《神相全编》、《照胆经》、《麻衣神相》等等,怎么可能!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兄长以命相博,换来的竟然就是这些破烂?

    樵老爹在一旁非常确定地告诉他,这些就是包裹里的东西,在确定樵老爹不是戏耍他之后,张墨暗自琢磨:难道我们所有人都被唐家给耍了?那东西已经秘密送到京城了么?转念又一想,不太可能,否则朝廷那边怎么会派出锦衣卫随同府尹大人前来,更何况那rì在县衙所见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东厂的人,这说明双方都没有得到那个东西。可是,他看着手中的破书,实在想不出这里面会有什么秘密。

    “来来来,儿子啊,别发呆了,过来听我讲故事。”樵老爹吆喝着,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不对!”张墨脱口而出,环顾屋中,刚才只顾着找包裹,并没注意到屋中的变化。樵老爹一愣,不知道张墨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拍的地方不对?

    “老爹,之前是不是有人来过?他是谁?告诉我!”张墨焦急地问道,他相信这其中必定有隐秘。

    “你先过来听我讲故事,讲完我就告诉你。”樵老爹一脸倔强,再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完全不理他刚才的问话。

    张墨一看老爹的倔脾气上来了,只能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先听完故事,再等他回答了。樵老爹眉开眼笑,疯疯癫癫的嬉笑道:“我今天给你讲个江湖中的故事,怎样做一个好强盗!”

    张墨已经无力再反驳了,耷拉着脑袋,实在无法跟他说明白。老爹手舞足蹈,绘声绘sè的开始了他的故事,林间小屋中时不时传来老爷子开心的笑声。

    夕阳隐没,圆月初升,天sè逐渐暗了下来,点点灯光亮起,指引着回家的方向。张墨推开院门,闻到从屋中飘来的饭菜香,那是家的味道,驱赶身心的疲惫。

    “爷爷nǎinǎi,我回来了。”他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把药筐放在院中,看到爷爷从屋里走出来,“小墨,有客人来找你。等你半天了,快进去吧。”他想了想,猜不出是谁会来找他,迈步走进屋中。

    “是你?!”张墨瞳孔一缩,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一把将柴刀拔出,jǐng惕的指着对方,刀尖险些点在那人的鼻梁上。

    那人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对于张墨的举动并没有紧张,也没有动怒,而是平静地看着他:“小墨,贫道并非是来与你刀兵相见的。”

    张墨努力克制住自己挥刀砍他的冲动,语气不善地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你别白费心机了。”

    来者正是之前不告而别的乾元道人,此时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得不令人生疑。道人微微一笑,他清楚地感受到张墨身上散发的敌意:“你在愤怒,是对我消失的不满还是对自己无力改变的痛苦?如果我不来,这辈子你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后活在自责之中。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敌视我。”说着,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信封已经褶皱,封口已经打开,看起来道长已经看过了。

    “这是?”张墨依旧jǐng觉很高,并没有去接,手中的柴刀不再像之前那般坚定。

    “这是飞燕小姐给你的信,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道长神情落寞,似惋惜似悲叹,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某些似曾相识的过去。

    张墨一手持刀,另一只手小心地将信封接过来,封口朝下,倒出里面的信,展开带有墨香的纸张,他也在猜想所谓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信中的字迹娟秀清丽,就像写信的人一样:“小墨,考虑再三,我不得不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欺骗。其实,真实的劫案是……”

    张墨手中的柴刀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变得僵硬呆滞,他一行一行地看完了整封信,眼中闪烁的都是不可能,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不!这是骗人的,是那个臭道士骗我的!

    他突然发疯了一样扑向道长:“这是骗我的!是你骗我的对不对!”他嘶吼着,双手疯狂的抓向道长,却被道长一只手就轻易制服,使他动弹不得,只能不住的吼叫。

    “怎么回事?”老爷子在院里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进来,看到被道长制住的张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爷爷,我没事!”张墨挣扎着站起来,声音已经嘶哑,浑身大汗淋漓,刚才被制住的时候他脑中闪过了许多,最终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道长见他恢复了正常,神情悲悯地看着他,任何人处在他这个情况,都会失去理智的,更别说小小年纪经受了这么多的突变,难得这孩子能够这么快控制自己,心xìng之坚毅委实令人佩服。

    “小墨,其实贫道没有不告而别,而是被人囚禁关押。那天晚上贫道刚睡下不久就被人偷袭,那人武功高强,贫道猝不及防就被制住,醒来之后就发现被囚禁在地下室里,不见天rì,若不是飞燕小姐相救,恐怕贫道已经遭到毒手了。”

    听了道长的解释,张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刚才挣扎之时用力过猛导致浑身乏力,再也保持不住肌肉紧绷的jǐng惕状态,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

    “来时贫道已经看过了信的内容,当然,这也是大小姐的意思。如果你仍有怀疑的话,明天早上回到县城就水落石出了。”

    张墨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赌一次,并不是因为道长的话打动了他,而是那封信。尽管不想承认信中所说的,但是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唐飞燕的话,从不怀疑。

    跟爷爷打过招呼,他带着道长又出了村,沿着后山的蜿蜒小路爬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 临别生变】………

    九月二十八唐府

    张秉怀抱双臂站在唐府正门,看着进进出出的家丁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上车,心中百感交集,就要离开这打拼了半辈子的地方,很是不舍,却又不得不走。县令王淮安已经派人来暗示过,要他们尽早离开,不要与府尹大人的车队碰面,并承诺被劫走的财物会在城门处交付归还。

    唐飞燕从院中走了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忙碌的仆人与满载的车队,这场景与当rì镖车出发之时何其相似,只是物是人非。张秉叮嘱了她几句,独自一人离开唐府,买了些香烛裱纸酒水,静静地来到振威镖局的旧址。

    又回到了镖局,几天前还热热闹闹的镖局大院已经是一片废墟,他站在曾是镖局大门的地方,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眼眶泛红,唏嘘不已。他倒满一杯酒摆在面前,又一张一张地将黄裱纸烧掉,低声哼唱着不知从哪学来的曲子:“江湖酒,岁月醇,醉倒无数英烈魂;兄弟缘,情义真,羡煞多少世间人;生死无非相聚散,总有离别在红尘。”声音低沉,仿佛诵念的佛经,超度兄弟们的亡灵。

    临走之时,他为兄弟们上了香,跪在废墟旁边用力地磕了头,心中默念:“兄弟们,一路走好。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重聚了。”站起身,他再次深深地看了这片废墟一眼,将眼前一切刻在回忆,狠心切断心里的不舍,坚定地离开,不再回首。

    王淮安带着从贼人手里夺回的财物,在城门口等着唐府车队的到来。他心中清楚,只要张秉一走,府尹大人就再没有任何线索查下去,除了结案别无他法。自己已经把锦盒交给了东厂,升官获赏那是免不了的,倘若rì后“九千岁”成功登基,那自己也可以混个开国功臣的地位了,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兴奋。

    唐府的车队缓缓地停在了城门口,张秉翻身下马,后面唐飞燕的马车却没有任何动静,显然是让他前来应对了。王淮安心中大喜,府尹大人下午才会到,自己早已派人前去迎接,绝不会让这双方碰面。

    “张秉兄弟,本官特地前来饯行,一并将被劫的财物交还唐府,需要验收么?”王淮安笑得十分开心,说是得意忘形都不为过分。张秉心态也与以前大不相同,没有了牵挂,对王淮安也仅仅是抱拳表示一下,似是不屑于说话,派人过去接受车队。王淮安心情大好,也不与他计较,盼着他们赶紧离开,免得再生变卦。

    车队交接完毕,张秉面无表情地向王淮安一拱手,翻身上马,一声喝令:“出发!”车队隆隆起步,奔向城门。王淮安领人在一旁冲着张秉挥了挥手,开怀大笑,此事已成,再无后顾之忧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得意之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风驰电掣,一路尘土飞扬。

    “慢着,总镖头,贫道来为你送行了!”一声高喝由远及近,气息悠长,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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