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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对着老族长倒是十分的尊重,见族长生气,忙毕恭毕敬的说道:“族长,不是沙巴我无理取闹,我真的是太爱周美薇了,既然她是我们苗家的人,还没有成亲,依照咱们苗家的规矩,我就可以实施抢亲,所以,还请老族长不要干预这件事,成全沙巴。”
老族长断然拒绝,说道:“你知不知道,晓美已经在大城市里订了婚,这次是由未婚夫陪同回来探亲的,人家都是订了亲的人啦,你还抢什么亲,真是让人家笑话,丢咱们苗寨的脸。”
沙巴却是一门心思的要将抢亲进行到底,争辩说:“订了婚又怎么样,咱们苗人的老祖宗强瓦朱就是抢得订了亲的花秀做媳妇,之后生儿育女,创建了我们苗族部落,所以抢亲在咱们苗乡自古以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举动,我怎么让人家笑话,给咱们苗寨丢脸啦?”
这一席话竟然让老族长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气的他一个劲的吹胡子瞪眼睛,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好吧,算你说的对,你抢亲没有错,可是,现在午时已过,你还没有令姑娘与你拜天地入洞房,这次抢亲的举动已经失败,你领人回去吧。”
沙巴犹豫了一下,问道:“晓美的未婚夫是树上的那个小子吗?”
老族长点头,“对,就是他,从西京大城市来的尊贵客人。”
沙巴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朝他一吐舌头,好像在讥讽于她,不禁恼怒的说道:“狗屁。”
老族长先是一愣,想想自己当了将近二十多年的一族之长,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的对待自己,可眼前的这小子却如此说话,怎不让人心生恼怒。他满是皱纹的脸庞涨的通红,抬起脚踢了沙巴的**一下,说道:“你这臭小子,敢骂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啦。”
沙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分辩说:“老族长,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狗屁,我是说树上的那个汉族小贼是狗屁,你别急呀。”见我犹在树上洋洋得意,他狠了狠心,又说:“晓美我是要定了的,她有未婚夫也没有关系,我要和这小子过三关。”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上都露出凝重神色,老族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沙巴,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晓美已经有了意中人,你干嘛还要死缠着她不放呢,咱们苗家有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你完全可以另外找一个,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跟你说,这过三关可不是闹着玩的,非死即伤,你可要考虑好。”
沙巴说道:“我想好了,若是得不到晓美,我这辈子生不如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争一下。”
老族长叹了口气说道:“人的一生以性命为最大,既然你甘愿拿生命去争取幸福,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吧,两个小时之后,你和晓美的未婚夫共同闯三关,谁获胜,晓美就做谁的女人。”
沙巴喜道:“谢老族长给我这个机会。”
周云枫和周洪甲却都眉头紧皱,可是因为这个决定是老族长做的,所以谁也不敢反驳,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却无法说出来,只好默不作声。
因为闯三关与抢亲一样,都是苗家的习俗,若是两个男人都钟情一个女人,其中的一个就会提出这个会危及生命的比赛,以分出胜负;赢得美人芳心,而另外一人只有迎战,否则就等于弃权认输,将心上人拱手让出,所以,基本上闯三关就是二虎相争的举动,凶险无比,且最终必有一伤。
周美薇听到老族长的这个决定后,粉脸变得苍白,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而那温软的小手此时已经变的如冰块一样的寒冷,这种寒冷是由她的心底出的,因此,她的身体也颤抖个不停。
忽然,她扭过头,一脸庄重的看着我,低声的问:“晓峰,你是真心的喜欢我吗?”
我一愣,她怎么在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来,是什么意思呢?可是,看她脸上的神情,绝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我郑重的答道:“是的,我是真心的喜欢你。”
她又问:“你……爱我吗?”
我内心揣测不安,知道好像有大事即将生,便据实回答道:“当然爱你。”
她顿了一下,才鼓足勇气说道:“如果因为你爱我,并且觉得我值得你用生命去爱,那你就和沙巴比赛闯三关吧,不过,我得告诉你,这苗家的闯三关是拿性命在赌博,稍有不慎,就会失去生命,所以你想好,究竟我值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双手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别说了,我爱你,你也值得我用生命去冒险,哪怕因为你,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辰,我也决不后悔。”
字字斩钉截铁般的坚决,没有一丝的犹豫,如一把把大锤敲击着周美薇的心灵,她眼角有晶莹的泪花闪现,一脸深情的说道:“好,你若是获胜的话,从今以后我周美薇就是你张晓峰的女人,我会死心塌地的跟你一辈子。你要是因此丢掉了性命,我周美薇也不会独自存活在这个世上,一定随你而去,与你去阴曹地府做夫妻。”
我点点头,揽住她的腰从树上跃下,站到了一帮人的面前,给老族长行了个礼,郑重的说道:“我同意与沙巴比赛闯三关。”
老族长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好小伙子,为了心爱的女人豁出命去,是条汉子,晓美没有看错你,我们苗家人也敬佩你这样的有情有意的好儿郎。”
之后,他转过头去,大声的说道:“两个情意比天地还深厚的汉子,都相中了我苗家的金凤凰晓美,决定用闯三关决出胜负,谁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只美丽的金凤凰就属于谁,大家都去准备一下,敲锣打鼓通知苗乡的众乡亲在花场集合,两小时后,两位好汉开始闯三关。”
花场,是半山腰处一块很大的空地,每逢苗家举行什么众大的的节日庆典,例如苗家的芦笙节,花山节踩鼓节赶秋节等等都要在这里举行。十里八寨的苗族乡亲们听说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出现过的闯三关今天在花场进行,都身着节日的盛装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看热闹,竟然好像过节一般,可见他们对这闯三关是无比的重视。
空地上,周美薇穿着绣满花朵的彩服坐在椅子上,披挂着满身的银饰,有银冠项圈披肩髻簪耳环手镯等等,银光闪耀,其中项圈由小到大七圈为一套,重达三斤八两,造型为四棱突起,平面上錾出各种吉祥的图案,寓意着幸福和安康。
她的四周,三十六个身着盛装的苗族少女不停地绕着她翩翩起舞,唱着些不知名的长调山歌。
左面,闯三关的头一关刀山关已经搭建完毕,两根间距不到两尺的粗竹竿高高的耸立,旁边有几根斜叉杆将它们牢牢地固定住,使它们稳定不晃动,在两根竹竿的中间,七七四十九把磨得锋利无比的平头苗族钢刀绑在上面,闪着寒光的刀刃朝上,每隔有一尺处便绑有一把,如梯子横呈一般直到半空,此谓刀山。
右面,用白灰画出了一条长达四十九米宽一米的跑道,堆着半尺来厚的木柴,上面淋了桐油,已经被人点这着,火堆熊熊燃烧着,通红的火苗窜起一人来高,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这是第二关,火海关。
………【194爬爱的刀山】………
花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中间的空地上,数十个苗族青年吹起了欢快的芦笙,一边吹奏一边跳起了舞蹈,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周洪甲看着左右两边的刀山和火海,担忧的问我,“姐夫,你有把握过这两关吗?”
我内心思量,这刀山对自己来说倒是不成问题,只要会硬气功的人再掌握好平衡基本上都能过去,可是,这火海就不好说了,自己还真没试验过在火上行走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想到这里,我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周美薇看去,只见她也扭头朝我看过来,眼里满是担心与关切,不禁让我心中豪气顿生,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把命丢在这火海中,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有一口气在,就是爬我也要爬过去。
于是,我用力的点点头,给了周美薇一个肯定的眼神,对身旁的准小舅子说:“你放心,就算是脚被斩断,身子被烧焦,我也一定要把这两关过去。”
“别,你要是双脚被斩断,身体被烧焦的话,就算你胜了又有什么用,我姐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所以姐夫,你一定要安全的闯过这两关,答应我好吗?”周洪甲关切的说。
“行,我答应你。”我点头说。看了这面前的这两关,可是那神秘的第三关却没有见到,让我感到很好奇,于是问道:“这闯三关的第三关是怎么回事?”
周洪甲身子猛地一颤,明显的,是想到了第三关而感到害怕,说道:“第三关名叫鬼门关,若是比到了这一关,那么两个人中只有一个能生还,所以我希望在这两关你就能赢得比赛,不要比到第三关。”
我见他说的严重,却始终没说出来第三关是怎么回事,便不再问,目光向对面的沙巴看去,只见他已经将鞋子除去,露出了黑黑的布满老茧的脚掌,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只见老族长走到花场中间,大声的宣布,“闯三关现在开始,由提议者沙巴开始上刀山。”
两个苗民点燃了成串的鞭炮噼啪的响着,之后,沙巴踩着满地的碎纸屑走到了刀山前,只见他把腰间的布带使劲的扎了扎,脸色随即变的凝重,把两手抓在竹竿上,缓慢的将左脚踏在了横着的第一把钢刀上,当足底与刃薄如纸的刀锋接触的一霎那,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闭上了眼睛,更有胆小的出啊的尖叫声。
谁料到,他脚底的皮肉虽然微陷进去一点,但是并没有被锋利的刀刃割破,这时,他开始把另一只脚抬起放到这把刀上,两脚并排站立在刀刃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窄窄的刀锋间,而他却毫未损,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奇,花场周围的上千苗人不约而同的热烈鼓掌,就如雷鸣一样,更有人大声的叫着好。“沙巴好样的,你是我们苗族的英雄,坚持下去,让汉族小子知道咱们苗族人的厉害……”
沙巴小心翼翼的抬腿向第二把刀迈去,同样是十分的缓慢,因为他十分的清楚,若是稍有不慎的话,自己的脚掌就会被这锋利的钢刀割断,所以一丝一毫也大意不得。
二十来分钟后,沙巴踏在了第三十八把钢刀之上,距离地面大概有十二三米的高度,此时,他的脸上尽是豆粒大的汗珠,每走一步都更加的小心,也更加的缓慢,因为现在若是生意外,已经不是脚掌割断那么的简单,他的身体极有可能被拦腰割成两截。
围观的一帮人都不再喧哗,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处的沙巴,连呼吸都变得轻微,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里,在那紧张的悬着不肯落下来。
终于,沙巴咬着牙踏在了第四十九把钢刀上,攀到了刀山的顶峰处,伸手抓起一旁的锣捶,对着上方的铜锣猛的敲下去,只听“喤”的一声巨响,声音响彻山谷,花场上随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刀山上的铜锣被敲响,证明此关已过,沙巴满脸笑容的从一旁斜叉着的竹竿滑下来,得意的昂头冲我说道:“汉族小子,该你爬刀山了,你要是不想变成肉酱的话,现在认输还来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