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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他给了她三声赞美的掌声,但俊美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嘲讽,说话更是不留情面,“乳臭未干!说出来的话当然是幼稚又可笑,应该的。”
“你!”她气的语塞。
“难道……”他冷笑,“老师都没有叫你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她咬牙驳斥,“那只是恶人为自己的恶性所说得脱罪之辞!”
他一脸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你父亲曾经为恶,恶有恶报,因此老子翘了,女儿得卖身偿债?”
“不准你侮辱他,我、我爸只是——”
“心太软?太善良?然而不管如何,好人不长命不是?”
“你够了!”杜采苓眼眶微微泛红,双手握拳的怒斥,“那别奇。сom书人的痛处来伤人,很有趣?”
他嗤笑一声。“好,不提这个,谈谈这一笔欠债。”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诓我的?我爸不在了。”刚刚那张借据她只来得及瞄一眼,其中一名立即上前将借据递给她过目。
没错,那的确是父亲的字迹,她脸色一白。
“要不,有个折衷的方式,”他抚着下颚,“我很欣赏你的拳脚功夫与胆识,你就当我的贴身保镖来偿债如何?”
“哼!保护你好让你可以无忧无虑的去杀人放火?!想都别想!”杜采苓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
尉壬枫脸色微微一变,勾起唇冷笑。“不要也行,到酒家去陪酒,半套、全套的做,依你的美色,要还这笔五百万债务应该不难。”
这一回,还她脸色丕变。
“你是聪明人吧?杜采苓,当我的贴身保镖,除了能还债外,还有固定月薪支付你的生活所需。”他摇摇头,一挑浓眉,语气又转为嘲弄,“当然,躺着赚是最快的方法。”
她才不要!“我当你的贴身保镖,你不怕我会暗算你?!”
他再次一笑,但这个笑可柔和多了。“你想杀我?”
“不是,但我会收集你做恶的证据,去检举你,让你入狱!”
“当我的敌人?”
“没错。”
“无所谓,一个人有了敌人后,只会变得更强壮。”他气定神闲得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交到她手中,“明早八点。”
她低头看名片上的地址,再抬头时,他已经带着三名手下转身离开。
尉壬枫吗?她再次低头看着名片上那三个字,神情复杂。
“你找到新工作了?”
“嗯,在一家企业上班,所以无法在霍伯伯这儿教小朋友了。”
晚上八点,杜采苓一一打电话向她打零工的便利商店、大卖场、红茶店等辞职后,便来到这位于淡水老街不远处的“霍家道馆”。
一块块榻榻米上,不少小小娃儿在那儿练习着空手道,“呵!啊!”的喝声此起彼落,其中好几个是杜采苓曾教过的小萝卜头,他们心不在焉的练习,一双双眼睛不时偷偷瞄着他们口中的“小教练”,她正跟老教练一家三口坐在门口的泡茶圆桌,聊着她的新工作。
两鬓灰白的霍力行慈爱的看着她。“也好,我这儿薪水不多,害你还得四处找打工养活自己,这间公司的待遇应该会好一点。”
她忙摇头。“霍伯伯,请别这么说,你已经很照顾我了。”事实上,父母离开的这些年,霍伯伯一家人都很照顾她。
“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啊,”霍伯母徐若恩心疼地看着她,“但除了好好工作外,你真的不考虑读夜大吗?学费方面——”
“老妈,采苓的驴脾气要真说得动,她早就让我说动了,她就是不想欠我们太多人情,只想靠自己,”霍家唯一的掌上明珠霍晓兰是个明眸皓齿的大美女,也是杜采苓从小到大得好朋友,但此时她的表情可带着不以为然,“说穿了,也就是把我们当外人。”
“晓兰,不是的——”她一脸尴尬,求助的看向霍伯母。
“好了,晓兰,采苓有她的想法,我们要尊重人家,只是——”和蔼可亲的徐若恩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们开口,好吗?”
“嗯。”她边微笑点头边看向霍晓兰。
她不开心地给了她一大鬼脸,但随即就笑了,没办法,采苓太倔强、太客气了,她知道她是勉强不来得,
杜采苓再闲聊一会儿后,便回去了。
在准备就寝关灯时,一眼瞥见静静躺在床边矮柜上的名片时,尉壬枫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俊颜再次浮现脑海,她的心跳竟莫名的加快起来。
她用力摇摇头,关上灯,蒙起被子,比自己进入梦乡。
朗朗晴空下,风云企业集团总部就矗立在办公大楼林立的台北市贸区,高耸入云的花岗岩建筑豪华气派,走进一楼大厅更是金碧辉煌,居中一个半人高的中国青瓷花瓶插满了各式花卉,已是灿烂缤纷,高挂在挑高天花板的巨型水晶吊灯,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这让刚走进来的杜采苓有一股难言的压力,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相较之下,是在太过单薄寒酸,尤其在看向不远处的四名服务台小姐,她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们身穿名牌套装、头发绾成髻,脸上皆是完美彩妆,她怀疑她们会让自己见尉壬枫吗?也许会将她赶走吧——
果然,刚这么想时,其中一名小姐就走过来。
她有些紧张的解释,“抱歉,我是来找——”
“杜小姐,你好,总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请你搭右边第一部电梯,上到十六楼就可以看到总经理办公室了。”亲切的柜台小姐微笑指着右边的电梯。
“呃,谢谢。”杜采苓有困惑、有惊讶,但还是感激地朝她点点头,转身走去搭电梯。
她一上电梯后,四名柜台小姐马上议论起来,“她真的就像总经理所描述的样子耶。”
“灵气逼人又漂亮,但看来好小,她真的有功夫吗?”
“一定是,不然总经理几乎不近女色的,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小女孩找来当保镖?”
“可是,我还是不懂,总经理哪需要保镖?都是人家怕他的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但这些话她们可不敢在尉壬枫的面前谈起,而且这些话也只能在这儿聊,绝不能外传。
在风云企业里工作的,包括她们在内,都是风云帮的帮众,尉壬枫严禁任何人在这里滋事。
学历傲人的他脑袋精明,在为每人安排工作时,注重人尽其才,也因此,旗下企业是琳琅满目,有国际贸易、房地产、保全、娱乐事业……等等,在他的运筹帷幄下,这个“漂白企业”在短短几年就做得有声有色,荣登台湾前十大企业之一。
老帮主尉佘虽挂名董事长,但其事与退休无异,鲜少到公司,四处游山玩水,要不就到公园叫人打太极拳,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但今天,也许是听说儿子身边将多了一个小保镖,他早早就来上班了。
只是,杜采苓不认识他,因此一到十六楼,走出电梯门就看到一个笑眯眯的老头对她看上看下的,她还有所戒备的瞪着他。
大量一会儿,她看出对方并无恶意,而且——他的眼神还带有一抹熟悉的笑意,不过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尉佘笑容可掬地问她,“采苓,第一天上班会紧张吗?”
她愣了愣。“呃——你怎么?”难道这栋大楼的每个人都认得她?她真的被搞迷糊了。
“来吧,我儿子一早就来了。”他说完就往前走。
她又是一愣,赶紧跟上前去。“儿子?那你是——”
他停下脚步,回头笑看着她。“尉佘,尉壬枫的老爸,不过我那儿子管我叫‘老头’,时间久了,我也听习惯了。”
语毕,他带着她穿过那些纷纷起身叫着“老董好”的职员,杜采苓注意到他们的头虽低低的,但每一双眼都不时的偷瞄她,有的还在坐下时,脚来手来、互开玩笑的打闹起来,可以看到老董回头,他们又装正经的低头办公,其中又以一个满头红毛的高大男人最为好笑,或许是太急了,竟然抓到黑墨水,还喷的满脸都是。
“儿子啊,你的保镖来了。”
尉佘大大方方的走进尉壬枫的办公室,尾随其后的杜采苓再见到坐在红木大桌后的俊俏容颜,一颗心竟然有很没用的怦怦狂跳。
怎么每见一次这个男人他就更帅一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质也更增一分,让她脸红心跳、浑身好不自在。
“谢谢。”尉壬枫直接给父亲一个逐客令的眼神,要他离开。
“哎哟,我脚废了,让我先坐一下。”他今天特地来上班,就是想看看这女孩跟儿子之间会有什么火花嘛。
杜采苓有些发愣的看着刚刚还健步如飞的老人家,这会儿竟然哀哀叫疼,又是捶打大腿又是揉揉肩膀的,还她差点笑了出来,说真格的,这个父亲可比那个冷酷的儿子要可爱许多了。
尉壬枫瞪了父亲一记白眼,伸手按下内线,“红毛仔,老董的脚不舒服,你抱他出去,顺便带他到整骨师——”
“夭寿囝仔,我是你老爸呢,去整骨还能好好走啊?!我出去就是了!”尉佘没好气地回瞪那个没血没泪的儿子后,转身就走,这一开门,差点跟个一脸黑墨汁的冒失鬼撞成一团,“红毛仔,你实在——”他的个儿矮了红毛仔一个头,但还是气得跳起来狠K他的头一记。
红毛仔不敢叫,只能苦笑,“老董,你能走啦?”
“都能跳了!再不久,就准备飞了!”
两人便说边走出去,门被顺手关上,杜采苓回头面对尉壬枫,脸上的盈盈笑意顿时消失在唇角,她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我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去坐着。”
这家伙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她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接下来,他却没理她,继续办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如坐针毡,想开口,但见他神情专注,也不好打断,只好继续枯坐。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一双黑眸变得深邃幽暗,出了什么事吗?
尉壬枫粗暴的按下内线钮,沉声怒喝,“叫杜健飞给我进来。”
一会儿后,一个光头的高个儿走了进来,才转身将门关上,一道劲风拂过,一把拆信刀竟然就嵌进厚重门板内,而刀锋离他的脖子极近,只要再差那么一点点就肯定见血了。
“杜健飞,你脑袋坏了?这什么烂报表?小学生的加法搞不好都比你好!”
“对不起!总经理!对不起!”他吓得连声道歉,身子却不敢移动分毫。
尉壬枫咬牙道:“去给我冷静冷静!”
“是!”
他小心地移开身体,急急得开门出去了。
“拿来给我!”尉壬枫突地开口。
杜采苓一愣,妄想压根没看着自己的他。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把拆信刀拿给我,你耳背啊!”这一次,他恶狠狠的目光是看着她了。
呼,脾气怎么这么差!她抿紧了唇,不太高兴得从门上拔下那把拆信刀,走过去,将刀子放在他桌上。
此时,后面传来两声敲门声,门又开了,刚刚那个光头大个儿满头、满脸湿淋淋的走进来,身上的西装也是了一大片。
杜健飞忍住欲打喷嚏的冲动,必恭必敬地道:“报告总经理,我去清醒回来了!”
“把这些拿出去重做。”
“是!”杜健飞拿过桌上的文件,转身又出去了。
怎么回事?杜采苓一脸疑惑,瞪着他还在滴水的光头。
“她到洗手间去冲头洗脸。”尉壬枫没看她,径自为她揭开疑问。
她傻眼。太离谱了,这叫冷静?如果做错事就得受罚,那自己完全不做事,岂不是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