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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吓了一跳,一只手捂在嘴上,愣愣的坐了半天。
穆狄拉着胡蝶的手进了一个单间,把胡蝶揽在怀中,“反正都没了,这回不躲了吧!”
胡蝶愣愣的依偎在穆狄的怀里,这一次,穆狄深深的吻了下去。
在工地实习已经一月有余,若说来这工地之前的唯一目的,那便是一份实习证明。胡蝶来到办公室,这一个月来胡蝶的表现林工看在眼里,很爽快的便给她开了一份。拿着实习证明回了穆狄的屋子,胡蝶显摆给他看,“快看看,就是为它来的!”这是胡蝶头一次这么开心的笑。
“要走了?”穆狄的语气似乎有些焦急,胡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一笑。
晚上,胡蝶的微信准时的响起,却不是往日的话语,一行行字,陌生,不熟悉。
“这些天和你在一起,过得好高兴。如果不经意间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对不起。”
面对这一行行字,胡蝶不明所以,却突然想起了白天穆狄似乎接到了家里对象来的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打这样的一行字。如果是因为你对象,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如果是因为实习证明,放心,开学之前我不会走。”
铃声响起,鲜明的一行字,“不是因为我对象。”
闭上眼,胡蝶把手机放在了心口,淡然,浅笑。
一早,刚到工地的胡蝶便被李总叫到了经理室,有几份手写的整改方案要用电脑打出来,胡蝶已经在那坐了快要两个小时了。放下手机,五分钟功夫不到,穆狄便出现在了经理室。从身后抱住胡蝶,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弄完上十五楼找我。”
转眼间到了九月开学的日子,这是胡蝶在工地的最后一天。
“别回学校,在这多陪我几天行吗?”身旁的穆狄失落的问。
“晚上,再陪我散散步吧!”望着远处的胡蝶淡淡的说。
河边的石凳,胡蝶坐在穆狄的身上,“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自己能走。”胡蝶早就习惯了照顾自己,也许旁边有个人要照顾她,她还有些不适应,况且,那一天,寝室的姐妹还有活动。
“等这边的项目结束,我就去你学校找你,带你出去玩,再找一个房子,你陪我几天,就只有我们俩,好么?”
胡蝶看着穆狄的眼,斩钉截铁,“穆狄,我不可能和你出去住!”
没有听见穆狄的回话,胡蝶淡淡的问,“不想听听我的原因吗?”
一下子,胡蝶从穆狄的身上起了来,远远的看着穆狄,以冷静得惊人的语气从容的说:“两点原因。第一,你是不是以为你在一个女人身上花了钱,你对这个女人就可以没有一丝的愧疚,等到将来你想要离开的时候也能走得更潇洒一些?我不会给你这个在我身上花钱的机会。何况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缠着你,你大可不必费这样的心思。第二,和你出去,我不放心。如果你真的给我弄怀孕了,我是生还是不生!”
胡蝶静静的抱住了穆狄,语气有一丝凄凉,“我知道,我不过是你在你对象不在身边时找的一个替身罢了,我就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既然只是过客,过到现在这个样子,够了。”
“你怎么知道你就只是一个过客?不想过到头吗?”穆狄贴着胡蝶的耳边问。
“你的新娘在家等你。”胡蝶一缕忧伤。她是真的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了,她多么希望她可以早十年遇见这个人,这样,她便不会像这样在道德的边缘徘徊了。
“也许就在眼前呢?”
穆狄的问让胡蝶犹豫,她看着穆狄的眼,“穆狄,有些话,你说了就不要后悔,不要给我一个想要缠着你的理由。”
“等我,我会去找你。”说着,吻上了她的唇。
胡蝶的大学也在A市。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该的怨
胡蝶静静的闭上双眼,嘴角不经意的上扬,这四年,多少次想起穆狄就这样傻傻的笑,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数清楚。
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最耀眼的那组霓虹,胡蝶咬着自己的唇,穆狄,你等我……
飞机起飞的一刹那,胡蝶留恋的看了上海最后一眼,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让她成长最多的地方。
飞机翱翔云霄,一片片洁白的云朵仿佛就在脚下,寂静,安详。猛地一震,乘客一个前倾,原来安静的机仓里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机舱里众说纷纭。
广播响起,解释由于气流影响,飞机暂时不能降落,现在只能在空中盘旋等待降落时机。大家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机舱里总算是又安静了下来。可不一会儿,不知道从哪传出了一句话,“该不会是飞机要出事故了,他们故意瞒着我们吧!”
由于不久前媒体刚报道了一架飞机出事故机毁人亡的新闻,猜忌四起,新一阵恐慌再度来临。
“我的女儿还在等我回去!”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了吧!”
“跳伞啊,跳伞啊!怎么没有人送来降落伞?”
“……”
机舱甚至出现了啜泣声。
没有一丝慌张害怕,胡蝶平静的惊人,拿起眼罩遮在眼前,轻呼了一口气,与这嘈杂的机舱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真的到了失无可失的时候,面对死亡,才会如此的从容不迫。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爱还是为了她口中的恨,胡蝶不知道。
大四和大三就像一座鲜明的分水岭,三年的稀松平淡全都被“就业”二字磨灭得烟消云散。坐在旷无几人的大四课堂,没有谁还可以平平静静的说,我还能听得进去。
在胡蝶十二岁的时候,胡蝶的爸爸便过早的死去,留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胡蝶的妈妈为了供胡蝶上学,一连兼了几份工,积劳成疾,身子每况愈下。自上大学的那一天起,胡蝶便一直在外打工,一为妈妈看病吃药,二为自己大学的学费花销。家教,派单,礼仪,促销,所有大学生可以做的兼职,她都做了个遍。尽管每年拿着学校八千块钱的奖学金,但不过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看着手机里穆狄发来的消息,这就是胡蝶心底最深的慰藉。
“丫头,干什么呢?”
“丫头,起床没?”
“丫头,想我没?”
“丫头,等我去看你。”
“……”
白天要和同学一起东奔西走的找工作,晚上要到学生家去辅导学习,然而一天的疲劳都会因为那一通电话而消逝得无影无踪。穆狄是胡蝶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或许是以前的胡蝶太过于苛刻自己,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补贴家用上,有时,甚至连胡蝶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着迷。
突然一天,所有的消息戛然而止,一天,两天,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了胡蝶的脑海,工地伤亡常有发生,难道是穆狄出事了?
一通电话,拨通却被挂断。胡蝶没有再次打过去,因为她怕穆狄回家了,她怕穆狄家里的女人看见,她怕这会给穆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纵使穆狄说过,她会是他的新娘,但,在胡蝶的心里,也不过是当成一个不能实现的承诺罢了。胡蝶只想能够默默的做穆狄外面的女人就够了,几个消息,几通电话,再无他求。
手机倏地想起,一条消息传来,“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在家。”纵使有再好的心理准备,但当真切的面对,又有谁能够无动于衷?胡蝶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下去,瘫坐在寝室的椅子,缓缓的选中信息,不忍与不舍,终究是点下了删除。是你问的我,我是不是想一直过下去,是你告诉我,我会是你的新娘,虽然胡蝶并没有真的非要让穆狄实现他的承诺,但,这几个字,终究还是寒了胡蝶的心。我早就打算离开工地的那一刻起就与你一刀两断,是你让我动摇,可为什么,最终又是这样的结局?
胡蝶闪着泪的望着窗外,不禁一笑,轻拭眼角的泪,她是他十年的妻,我有什么资格在这哭泣?
依旧是从早到晚的奔波,依旧是撕心裂肺的思念,胡蝶没有再给穆狄打过一通电话,也没给穆狄再发过一条消息。夜深人静,午夜梦回,胡蝶迷离着眼,压着心底最沉的痛,如果你不能给我什么,你凭什么对我说那样的话,既然说了,你又凭什么对我不理不睬。这个时间,想来穆狄该是和他的媳妇睡在一起的。胡蝶拿起手机,既然是你对不起我,那咱俩就谁也别想好!可当真正点开手机,就要触到号码的那一刹那,胡蝶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如果他的心里有你,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一通电话,如果没有,就这么跟他闹下去,真的有意义吗?这真的就是我想要的结局吗?胡蝶把手机压在枕下,谁让你只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六级加党员,不如性别男。这是半个多月找工作以来胡蝶总结的最深的一句话,尤其是建筑这个行业,女生更是连简历都递不上去的。天赐一个机遇,或许真的是上天给的机会,胡蝶被D建选中。D建是国内建筑企业的龙头,下辖多家子企业,是多少建筑专业刚毕业的大学生梦寐以求的公司。胡蝶看着协议上的公司地点,广州。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广州离A市远得遥不可及,自然,与穆狄,也会远的遥不可及。至于家中的妈妈,胡蝶早就和她达成了协议,走到哪,都会在那租一间房子把妈妈接过去的。所以,广州,或许真该是她最终的归宿。
然而,正当胡蝶在协议上落笔的那一刹那,手机里传来了一条信息,本是无意间去看的,本是可以落笔后再看的,可偏就是胡蝶看了它。
“这几天,我媳妇一直跟着我,我没有办法给你打电话,等我有时间,去你学校看你。勿回。”
也许这,就叫作宿命。
“对不起,我不签了。”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让胡蝶推掉了这么一份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工作。广州,终究是距离A市太过遥远。
看着屏幕上一行行的字,胡蝶把手机依偎在了心头,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丝笑容,她,终究是想留在他身边。
好几天的疲于奔波,好几天的心力交瘁,这阵子都没有好好的去看一下朋友圈了,胡蝶拿出手机,点开穆狄的头像,相册更新于四天前,那是穆狄带着他媳妇出去玩的照片,照片里有山有水,穆狄身边的那个女人生得好美,穆狄的脸上,笑的好甜。不知为什么,竟是这般的失落,莫名的空虚涌上心头。
那条短信之后,又是半个多月的音讯全无。胡蝶不敢打电话,她怕那边又是一下子挂断来电,更害怕那边传来的是那句“有事,挂了。”
错过了那一次的机遇,找工作变得更加的困难,建筑单位的招聘本就不是天天有的,加上有很多的公司已然招够了人,胡蝶的心变得不安起来,着急,着急,多想一通电话听听穆狄的安慰,可是,她不能。
N大今天有一场D建子公司的招聘会,坐在去往N大的公交车上,胡蝶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手指在车窗上画来画去。穆狄拉着镜颜的手在街边的小商贩买着水果。镜颜手里拿着一支棉花糖,把棉花糖轻轻凑到穆狄嘴边,穆狄轻咬了一口,不经意一个回头。胡蝶忙把头扭了过去,看着黑漆漆的车地面,我究竟在躲什么?
上天垂怜,终是赶上了D建的末班车。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