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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丫头,已经做了皇后该高兴呀,咋还哭得像个孩子呢?!”
两人哭了一阵,布一刀说了一堆安慰的话,才把祈萦劝住。
“表小姐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只是苦了少主,他天天想着表小姐,却又不得不与少夫人做了夫妻。我离开司徒府时,少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少主更是走不开。想必现在少夫人已经为少主诞下子嗣。”布一刀知道祈萦不想听这些,却还是不得不把话说完,这都是司徒峰叮嘱过的,必须让祈萦断了念想才不会做傻事。
祈萦神情恍惚,鸣熙和白芍也有了孩子?!他还是对白芍动了情吗?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呢?明明警告过自己不再想,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布一刀从橱柜里端出今日新做的糕点来,“表小姐,快尝尝,你最喜欢吃的萦香千层酥。”
祈萦哪还吃得下,这萦香千层酥是她和鸣熙的回忆,人已经不是她的,吃糕点还有什么用呢?她忙用丝帕按住眼角,“布叔,你帮我把这些糕点包起来,我带走吧。”
“好。”
见他抖着手开始忙碌,祈萦又忍不住问,“布叔,你怎么会进了太妃寝宫的?是耶珈绫延把你带进来的吗?”
“表小姐忘了,我本就是玖澜人,后来才去了南阕的。太妃……是我早先相识的故人,所以,我能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太妃也对我夸赞表小姐,她是好人。”
祈萦从他通红的脸色已经揣度出他和贺兰太妃的关系,而贺兰太妃年老都如此艳美无双,年轻时定得不少人爱慕。布一刀当时在江湖上声威显赫,定然是因为在玖澜走投无路才去了南阕,入司徒世家做厨子。
只是,看香银对布一刀的态度,布一刀在这边似乎并不受待见,而贺兰太妃让他留在这里,恐怕也并非拿他当故人,而是借用他掣肘她这个皇后吧。
“布叔,这太妃寝宫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被太后发现,恐怕您和太妃都有危险。不如,我在宫外给您置办一处宅邸。”
“你看你布叔还有几年可活?布叔老了,想弥补一些遗憾,也正因为我恳求来这里,老爷才答应的。”说着,他递上包好的糕点,“表小姐,如今你是皇后,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若我跟在你身边,定然会引人怀疑,更别说你去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了。耶珈夙对你紧盯着,若是被他追查到我,恐怕也会连累司徒家。”
他说得对,耶珈夙早先就借用舅舅和舅母的性命威胁过她,她不能冒险。“既然你想留在这里,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平*不要出去,若是想要见我,让香银去凤安宫通传一声。”
布一刀不舍地拍了拍她的肩,只是点头,再说不出话来。
祈萦离开时,想起香银对布一刀的冷斥,心里又堵塞地难受。从布一刀进了司徒家开始,就对她视如己出,她决不能让布一刀受半分委屈。走出小膳房,她忍不住对香银说,“步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请香银姑娘日后善待他。”
香银顿时脸色煞白忙跪在地上,她嫌恶布一刀与贺兰太妃总是有说有笑,才对他不客气,没想到布一刀还有这样的来历。“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会对步大厨恭恭敬敬的。”
祈萦拉住她的手,让她起身,随手从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给她套在手腕上。“香银姑娘不必在本宫面前自称奴婢,你是先帝钦点了留在太妃身边的,便是宫里的长辈了,本宫也应该敬你三分。好好伺候太妃,本宫告辞。”
自从留在贺兰太妃身边开始,香银还从没有听过如此客客气气的话。“恭送皇后娘娘。”
祈萦刚走出太妃寝宫,就撞见正回来的耶珈绫延,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还是依照宫规行礼。
她只能回礼。
他注意到她手上的糕点包,“母妃说你一定会喜欢这边的糕点,没想到,你果真来了。”
“兰婕妤是你新认识的,还是早就相识的?”祈萦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然问出这个问题。“我都看到了,你在假山后给她整理发髻……”
他低垂下眼帘,不回应。
祈萦只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他要害谁,也是害玖澜王朝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呀。她猜想着自己是被鸣熙有孩子的事打击地神经错乱才做了这种糊涂事。见他不回应,她叹了口气,侧身从他身边经过,远远走开。
耶珈绫延却又追上去,从身后拥住她,“祈萦,我受不了,你知道我的心,我受不了他把你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我之间哪有什么情分?你是你的绫延王,我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她没有挣开他,凝视着冗长似无止无尽的宫道,已泪流满面,“绫延,我该谢谢你,你教会我一件以前不懂的事情。”
他听出她很伤心,却不懂她要说什么,“什么事?”
………【第123章 横来孕事【123】】………
“你让我明白,男人,都一样的可恶!父皇如此,鸣熙如此,耶珈夙如此,你也如此。你和兰婕妤的事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我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就扯平了。你救了鸣熙,我救了你的母妃,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在我对你的怜悯还没有消失之前,到此为止吧,都结束了。”
她不知道耶珈绫延是怎么放开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凤安宫的,整个人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似地不觉间已经用了午膳,静静地给两个孩子为了奶水,陪在他们身边,才逐渐清醒过来。
她把儿子和女儿放在耶珈夙命人给他们做得大摇篮内,两个小家伙蹬着小脚,伸着小手,要去抓摇篮上挂着的小玩物。她静静看着他们漂亮的小脸,心里想着,鸣熙和白芍的孩子是不是也这般漂亮……
如意夫人见她已经在摇篮旁坐了两个时辰,不禁有些担心,她想起书房的那两个折子,拿了来借故与她搭话。
“公主,这两个折子也不知有什么特别之处,事关你和耶珈夙的交易,为了两个小皇嗣,您还是瞧一瞧吧。”
祈萦这才回过神,接过折子打开。
她本以为耶珈夙会在上面写什么情诗艳赋,亦或许是罗列一番罪证让她铭记于心,好记住对他的亏欠。却没想到,这是两本真正的折子。
玖澜王朝规矩严苛,严禁后宫干政,他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两个折子?
仔细看过之后,她才发现,其中一个是窦震写的,还有一个是萧坤尔的。
窦震那本折子上满满的都是与萧坤尔勾结的人名。
而萧坤尔的折子上则都是与窦震勾结的人名,其中还提到了她,说她暗中于后宫内结党营私,并与窦震和窦和丽勾结,窃取机密传于南阕,意图不轨,并劝谏耶珈夙尽快除掉她。
祈萦仔仔细细地把两个折子看过了几遍,奇怪的是,两人的折子上都写了“刑部尚书潘继先”,萧坤尔不是素来与潘继先交情深厚吗?为何他也写潘继先?这个潘继先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想起耶珈绫延与兰婕妤之间的暧昧,她不禁扬起唇角,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如意夫人见她神情古怪,不禁好奇,“公主,您笑什么?”
祈萦把折子递给如意夫人,示意她也瞧瞧,“萧坤尔已经出招,这个老家伙在折子上如此这般说我出卖玖澜机密给南阕,在朝堂上还指不定如何辱骂我这个皇后呢!只怕是窦震在朝堂上为我辩护,惹怒了这个老贼,他才和窦震杠上了。”
如意夫人看过折子之后,愁眉紧缩,但见祈萦脸上笑意玩味,想必她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公主打算如何应对?”
“明日一早,我要陪耶珈夙上朝。我是皇后,虽然不能议政,却还有陪同的权利!”
“公主去听政又有什么意义呢?在朝堂上,您又不能说什么。”
“明日是我两个皇儿的满月酒,我去邀请众臣来参加晚宴,总没有错吧?”
“是。”如意夫人却还是不太明白,她总觉得朝堂水火激烈,若是出面更危险。“公主,为何你执意要把自己推往风口浪尖呢?”
“父皇不是已经让我在风口浪尖了吗?他不是也期望我搅混得玖澜一团乱吗?”祈萦苦笑着趴在儿子的摇篮边上,“人,总是会变的。太傅见我如此也总该高兴才对呀,我已经不是那个抱着耶珈夙乱亲的小公主了。”
如意夫人把两个折子收起来,陪她坐在软凳上。“公主是有什么烦心事吧?您从贺兰太妃寝宫拿回萦香千层酥怎么也不吃?”
“你怎么知道那糕点叫萦香千层酥?”只有司徒家的人才知道,前些时候,她也只对耶珈夙说过。“太傅懂得东西是不是过多了?”
“臣……臣先前也到司徒府拜访过,所以才知道这种奇香的糕点。”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做父皇的亲信,舅舅和舅母还能接待你?舅舅和父皇向来不和,母后去世,舅舅更是恨透了父皇,你是怎么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你就算真的去了司徒府,舅舅会拿出萦香千层酥来招待你?!”
如意夫人被她一番怀疑弄得哑口无言,只能说,“刚才臣见你就没回来,暗中潜入了太妃寝宫,所以才偷听到的。”
“你能潜入太妃寝宫?”祈萦摇头冷笑,“既然这样,你就帮我保护江湖第一大厨布一刀吧!”
如意夫人隐忍着皱眉的*,只得俯首,“布一刀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保护他,是臣分内的事。”可她心里却不明白,布一刀来玖澜皇宫做什么?
晚膳,耶珈夙仍是到了凤安宫来,又带了几样奇珍异宝,给祈萦摆在书房里,也不管她看不看,便坐下来用膳。
青萝和绿芝闲来无事,又将偏厅重新布置过,少了先前的辉煌富丽,多了几分典雅与温馨。
祈萦知道她们是暗示她要邀宠,可她做不来,也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
初元立在餐桌一旁打敲边鼓,“陛下,今晚要宿在凤安宫吗?要不要奴才去御书房取折子来?”
祈萦则先开口,“臣妾听闻兰婕妤身体不适,陛下还是去瞧瞧她吧,婕妤宫里没有孩子闹,陛下睡得也安稳。”
耶珈夙又没了胃口,“朕要去哪里还轮不到皇后做决定,稍后,你陪朕去给母后请安。”
“咳咳咳……”祈萦刚喝进口中的汤没有咽下去,都呛了出来,“臣妾忽然感到身体不适……”
“又装,你第一次装,第二次装,朕都可以纵容你,这次你还能逃得了?明日就是满月酒宴,有些玖澜风俗你不懂,母后有些经验要叮嘱你。”
如意夫人给她递了帕子过来,“既然陛下这样说了,公主还是去一趟吧。陛下以仁孝治国,若是皇后对太后不敬,恐怕会落人话柄。”
“……”祈萦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耶珈夙剑眉飞扬,清冷笑着讥讽,“下次装病挑拣个合适的机会,别一提雍慈宫就病。”
她白他一眼,无言辩白。那个老巫婆想见她,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呀,怎么挑拣机会?
用过晚膳,青萝和绿芝为她略施了脂粉,她却还是坐在梳妆台前不肯起。
耶珈夙只得上前来打横抱起她便往外走。
祈萦心慌意乱地惊叫,“你要做什么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