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逸之,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我?你想知道什么?”徐逸之拿捏不准。
“你叫我什么事都跟你说,那么,你对我坦白了吗?”
小语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徐逸之听着却莫名心慌,抓住她的肩膀,问:“小语,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了些什么?”
她的双眸依然明亮,只是少了往日的生气。
“我只是在昏睡时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事,然后去找忘忧谷的顾先生求证了一下。”小语推开他的手,又将身子倚在窗边,“结果知道了一个你们早已知晓的事实。”
她的平静叫他感到窒息!
“小语,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研制出解药的。”徐逸之试图安慰。
“我就像个傻瓜,是吧?”小语抬头仰望着天空。
“不,不是!”
“所有人都知道了,作为当事人的我却被蒙在鼓里,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啊!”泪不觉滑落,“外公想替我解毒,却只能研制出慢性~毒~药来压制毒性。父王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却不告诉我,就因为那人在他心中分量比我重。‘睡美人’,呵呵,多好听的名字啊?可惜它是毒~药。”
看到她这样,徐逸之的心都碎了:“小语,你别这样……”
“还有你,明明一早就知道,却还帮着他们一起隐瞒。”小语的情绪始终不曾波动,“朋友不是该相互坦诚的吗?为何我什么事都要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不告诉我?”
“我这样做是怕你担心,是为了你好。”徐逸之连忙解释。
“这样的好,我不要。”睫毛扇动,两颗珍珠滚落。
如此安静的忧伤,徐逸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走吧。”
“小语……”
小语闭上眼:“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徐逸之压下心中翻涌的疼痛退出了房间,门外众人蜂拥而上,但是从他苍白又失望的脸庞,众人已经猜到大概。
徐逸之无力地摇摇头,对姚叶道:“去请慕容公子过来。”
夜渐渐暗下,全然不理会某些人对黑暗的恐惧,空气渐冷。
小语蜷在窗下,仿佛跌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突然明白楚戈为什么要把自己装进壳子里了,如果有那样一个壳子,她也会义无反顾地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房门外,徐逸之和众近卫静静守着,廊道里已亮起了灯,照着众人阴沉的脸,却照不到众人内心的沉痛。
慕容衡的到来,才点亮了大家心中的希望。
轻轻推开门,扫视一圈,最后发现了窗台下瑟瑟的小人儿,慕容衡一阵心痛,将烛台放于桌上,拿了披肩小心将小语裹住。
她似乎睡着了,慕容衡屏住呼吸,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抱住她。
小语冰冷的世界,突然被注入一股暖流,仿佛一道曙光,扫除了她在黑暗中的恐惧,将她带回光的世界。
小语缓缓睁开眼,环着自己的是双粗壮的手臂,抬起头,看到的是张熟悉的面孔,它正温柔笑着。
“哥哥?”带着重重的鼻音。
慕容衡点着小语的鼻子道:“贪睡也要找对地方啊,怎么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说着,将小语扶起。
“咝……”
“怎么了?”
“脚麻了……”
慕容衡麻利地将小语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哥哥……”小语将头埋进慕容衡怀里。
“嗯?”
“父王已经抛弃我了对不对?”
慕容衡不知慕容老爹到底是何打算,但还是安慰着小语:“不会的,父王最疼的就是你。”
“那你呢?”
慕容衡将她放在床上,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傻瓜,你是大哥的好妹妹,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等大哥立下军功,封了大将军,就自立门户,到时就把你接过来一起住,看到时候谁还能欺负的了你!”
小语破涕为笑:“哥哥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慕容衡拍着胸脯道。
可不多会儿,小语便又撅起嘴:“他们都在骗我……”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小语疑惑道,“奉谁的命?我外公?”
慕容衡点点头:“若不是姚老先生一早便下令封口,他们也不会都瞒着你。”
“就算外公一早便下令,现在我才是他们的主子啊?”小语郁结难舒,“更可恨的是,连徐逸之也与他们一样,明明早已诊出,却不告诉我。”
“徐逸之这样做是因为他疼惜你,”慕容衡解释道,“你知道他为了替你解毒,耗费了多少心力吗?他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小语嘴巴一撇,还是倔强地吐出那句话:“这样的好,我不要!”
慕容衡只有叹气的份儿,不过,自己的亲妹妹,任性点怎么啦?
第四十七章 故事
十月初一的拍卖会,小语决定亲自登台演出。另外,她还给姚叶他们派了一项重要任务:追查十六年前慕王府姚妃之事。
接下来的几天,小语显得异常平静,重新编了几支舞曲给乐师和女孩们,自己也准备好了节目,然后就是耐心等待结果:一个是落凤山庄方面的,另一个是慕王府的。
姚根在落凤殿的废墟中捡回了些花籽,这次也一并带了来,大大小小的花籽混在一起,已分不清都是些什么花的种子。
已是秋季,不适合栽种,但小语执意在后面院子里辟出了一块地,将花籽种下,看看有几颗能熬过寒冬,生根发芽,来年再开出花朵。
十月初一,酉时,凤离居的大门准时打开,定了位子的人们蜂拥而入。那些受邀而来的,也在人流中进了凤离居。
小语邀请的四个人都被安排在了木兰厅,最先到的是凌家两兄弟,接着是徐逸之,再后来便是慕容衡。如果楚戈愿意来,小语也会把他跟凌天硕他们安排在一起。
巧的是,开业那天拍走她两样东西的人,那次之后都没再来,今天小语要登台献艺,那人却又再次出现,定下了百灵厅。
凤语今晚亲自登台之事,之前未向外公布,突然登场,倒叫人惊喜不已。在场的都暗自庆幸,那些不在场的,只怕明日知晓此事之后都会后悔莫及。
她注定是焦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人们的神经,她一出场,所有人的眼里就都只剩了她的身影。
蓝衣灵精从空中盘旋而下,轻轻落于舞台中央。薄纱覆面,只露了双充满笑意的眸子。
“是凤语凤姑娘,是她!”
底下开始骚动。
小语优雅行礼,盈盈起身,凤目扫视一圈,台下立时安静下来。
“上次凤语已献过舞,这次便为各位弹奏一曲,如何?”
“好!”底下之人已经迫不及待。
风如月自从被婉拒之后,便再没来过凤离居,却执意将“芳离琴”送给了小语,小语今日便用风如月的芳离琴演奏。
端正坐下,屏气敛声,指尖触上微凉的琴弦,轻轻抚弄,一曲《高山流水》开始奏响。
随着琴音,众人时而听得泉水淙淙,时而望见高山巍峨,仿若置身于空谷中,远离世俗喧嚣,只有风声水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纵情畅游于高山流水间。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意犹未尽。
“凤楼主的琴技堪比第一乐师风如月啊!”公孙贺的话将众人的思绪带了回来。
“何止啊?是比风如月过之而无不及!”有人说道。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风如月也比不上她……”
小语谦虚道:“诸位谬赞了,接下来凤语为各位讲个故事如何?”
“又有故事听?”
“好!”
“好!”
说话间,侍从已收起芳离琴,撤下琴案,摆上小语所需道具:一张长案,外加一堆大小形状各异的小木块。
小语绕到案前,伸出手,一块一块地搭着,木块相碰,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没让众人等多久,小语便开始了她的故事:“遥远的西方,有个叫乌托的小国家,那里生活着一对恩爱的国王和王后,还有忠于他们的子民。国王和王后成婚多年,一直无所出,于是,他们便每天都向上苍祈祷,希望上苍能赐给他们一个孩子。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乌托国王四十岁那年,王后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小公主。小公主出生那日,举国欢庆,人们无不膜拜上苍。”
那些木块在小语的摆弄下,已有了初步的形状,远远看着像似间房子,但规模肯定不小。
“可惜,欢乐是短暂的,王后在生下小公主之后不久,便身染恶疾,众医官均束手无策。尽管心中还有牵挂与不舍,王后还是离开了人世。举国上下从极度欢乐陷入极度沉痛,只有尚在襁褓的小公主不知发生何事,依然睡的香甜。为了更好的照顾心爱的女儿,乌托国王很快便另娶了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做王后,因为他觉得女人更懂得照顾孩子。然而,这位新王后并不如表面那样善良,她妒忌逐渐长大的小公主的美貌,她怨恨国王总是将女儿捧在手心而把她冷落在一旁,她不甘心总是活在先王后的阴影之下,最后,她暗自向只有五岁的小公主下了毒手,给这个孩子下了一种巫术。”
听到这里,徐逸之站起身来到窗前,痴痴望着台上的蓝衣女子。
慕容衡心情沉重,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着茶。
凌家两兄弟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小语这故事新奇,颇有意思。
是啊,若不是知情人士,都会像台下之人一样,听的津津有味。
“中了这种巫术的人,初时没有任何症状,所以没人知道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被人下了这样一种巫术。新王后继续扮演着'慈母'的形象,小公主依然活泼可爱的成长,国王对这王后也越来越欣赏。小公主一天天长大,一直到十六岁,行完成人礼后的第二天,公主却不像往日般早早醒来,直到日晒三竿,仆人们才想着去唤醒她,可奇怪的是,这次凭她们如何叫唤,公主都不见醒来。顿时整个皇宫便乱做一团,国王命人请来国内所有的郎中为公主治病,却无一人诊的出来,更无良方医治。国王愁得一夜间白了发,从此再无心思过问朝政,王后便趁机掌握了整个国家。很快,乌托国的公主沉睡不醒的消息传遍西方每个国家,许多医者闻讯赶来,欲替公主医治'怪病',却都无功而返。后来,有位云游的神医途经乌托国,得闻公主怪病,便入宫为其诊治。也就是那位神医,他找出了公主沉睡不醒的原因:公主并非生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名为'睡美人'的巫术,这种巫术只有下的人才解的了。国王百思不得其解,下这巫术之人会是谁呢?”
说到这里,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