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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女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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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怀疑我吗?”表哥语气中有了些无奈,“怀疑我惹到了脏东西了?”

  我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安仔,你最近有些太紧张了。”张佳翮笑着上来打圆场,“我在外面,也没看到顺子往外扔头发什么的,定是你看错了。”

  落寞地叹了口气,我悻悻地说道:“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对不起了,表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那些正是头发,长长的头发,和那单独的一根,一个样的!

  表哥苦笑道:“想不到你这个闷罐子发火这么厉害,平常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

  三人有说有笑,这件事就在我们的默契中,盖了下去,谁都没有再去提。

  之后的一次法事,我并没有去,是表哥和小白脸去的。

  那天,我一个人闷头睡在家里,忽然觉得似乎熟悉的家,看起来都显得有些陌生,那黑黑的角落,不知道藏了什么神秘的东西,怎么看也看不清楚,捻小了煤油灯,便上床睡觉,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窗口白影一闪,我吓了一跳,不是传说中*的白无常,来*了吧,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往外张望。然而转念一想,不就是个死字么,既然总有这么一天,又何必怕成这样呢,于是起床点起油灯,拿起包谷酒猛灌了一口,就大踏步地往门那里走去,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婴孩凄惨的啼哭声,让人毛骨悚然,直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定了定神,推开门,一只白影“噌”地窜到一边,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一双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说不出的诡异。

  我气得大骂一声,“死猫!”,顺手就拿起个扫把,甩了过去。

  那天,在惊吓之后,我还是睡着了,却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在一个长满芦苇的水塘边,表哥兴奋地对着我喊,来捉鱼啊,来捉鱼啊。我好开心,因为池塘里到处都是肥肥的,圆圆的鲫鱼,当即兴冲冲地跳到了水里,忽然,我发现,一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游动,仔细一端详,赫然是条长长的凶蛇,我连忙往后躲,想离那蛇越远越好,可我回头一看,池塘里忽然间密密麻麻地满是大大小小的蛇,我垫起脚尖,慌忙地在这些蛇之间跳着,躲着。想跑到安全点的地方,可是那大蛇已经追了过来,追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浑身已被冷汗浸湿,当下拨旺了煤油灯,倒了一碗凉开水,慢慢地喝了下去,便又无力地躺了下去。

  那似乎是一座小小的黑色的山峰,慈祥的外婆,端坐在上面,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了山下,外婆笑着看着我:“乖孙子,到外婆这里来吧。”

  我刚想上去答话,猛然想到,外婆不是死了么,死了的人在梦里说的话,一定不能接的,否则会有祸事,很奇怪的,我竟然在梦里意识到了是在梦里。

  黑色的小山和慈祥的外婆,都在慢慢消散,我忽然发现,外婆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狰狞的神情。

  连夜里,噩梦连连。

  第二天的早上,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我就睡得格外地沉,直到被一阵喧哗声惊醒,昏昏沉沉地冲到门外一看,发现表哥正拿着一把大铁锹,狠狠地往下,剁着什么,一边剁还一边破口大骂,地上的,赫然是断成几段的一条红色的蛇!而小白脸,竟然只是在旁边看着,并不阻拦。

  “表哥,那是家蛇啊,不能伤害的!”我冲上去吼道,红色的蛇也就是家蛇一般都是祖先显灵,这蛇可千万不能得罪的。

  小白脸拦住了我,叹息道,“你不懂的,安仔你不懂的。”

  表哥凶狠地剁着那条红色的蛇,可那蛇都被剁成几段了,身躯仍然在缓缓地蠕动着,那蛇头上,我看的分明,竟然有一丝嘲弄的神色,就当表哥又一铁锹铲下去的时候,那蛇头被剁飞了开去,一口咬在表哥的腿上。

  小白脸和我惊呆在当地,忽然小白脸大喊一声,上医院,快!

  乡卫生所在五里地外,我和小白脸,把表哥放在板车上,一个推,一个拉,急急地往卫生所赶去。

  我边推着板车,边哭道:“表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啊,都说了那是家蛇不能惹的,你好好走你的路,为什么要和它过不去呢。”

  “傻瓜,”表哥怜惜而又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苍白的脸笑了笑,“我可没这么容易死的,人穷,命硬着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丁卯
“幸好不是剧毒蛇,”

  医生的话让我们松了口气,这倒也是,要是被五步蛇样的毒蛇咬到,走五步就死也许不会,但是让你躺在板车上,颠簸五里地的路,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表哥被蛇咬到的地方,隆起了一个几乎是鹅蛋那么大的包,看起来怪吓人的,表哥却笑着说,这下好了,随身带着鸭蛋,不怕没下酒菜了。

  我们被弄得哭笑不得,说到鸭蛋,经常是用来比喻学生考零分的,我和表哥都只上了小学而已,表哥大我六届,今年也二十三四岁了,他当年上学的时候,鸭蛋就没有少拿,说到那个时候,他的女同桌和他分外要好,老是想要好好辅导表哥,女同桌自然并不知道,表哥其实是故意拿零鸭蛋的,看看我们家里那拆开了门,简直能跑马的样子,就晓得绝对不可能负担得起表哥的学业了。

  小白脸嬉笑着,顺子你以前积累下的鸭蛋就吃完了?我估摸着还得吃个头二十年的呢。

  表哥笑骂,好你个小白脸,你忘记以前被后坡的野丫头打得抱头鼠窜的时候了吗,要不要哥给你撮合,撮合,那个野丫头现在可标致呢,在镇上的供销社里当营业员,哥哥姐姐脆生生地叫着,腻到人心里去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小白脸,连道,哥,免了,免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别玩什么出口转内销了。

  他们的虽然在说笑,可听起来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因为做我们这行的,钱容易赚,也不用吃苦,可就是有一样,老婆难找,谁希望整天跟和亡人打交道的人在一起呢?

  忽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什么,呆呆地楞在那里。

  安仔?安仔?小白脸推了推我,你脸色怎么不对了?你表哥没事了,你应该高高兴兴才对啊。

  我去上个厕所,说完,我匆匆地往洗手间走去。

  身后表哥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了厕所,我一把打开隔间的门,往里面一蹲,却没有方便,而是掏出了一包大前门,抽根出来,点上,就狠命地吸着。

  努力地想要镇定自己,可越这样做,却越是让我慌乱。

  我的慌乱是原因的,因为在九年之前,就是我七岁的那个时候,表哥的同桌,曾经来过家里一次,是来帮忙辅导表哥的家庭作业的,所以我见过她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浅浅的酒窝,印象特别深的是,她两个眉毛中间有一颗较大的痣,她当时还笑着说,那个是美人痣来的,最最重要的是,她和她妹妹是双胞胎!

  不错,就是她了,那天去那家谈生意的时候,那遗像上面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地笑着的,也同样有一颗大大的美人痣,时间过去了九年了,九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的外貌发生巨大的变化,然而不论她怎样地变,原来的模子一定还在的,并且那美人痣,也无论如何不会撒谎。

  我手里攥着烟,皱眉苦苦思索着,表哥肯定有问题的,而小白脸也被蒙蔽了,到底该怎样做,才既能既帮到表哥,又不会伤害他呢?忽然手指传过来一阵剧痛,原来是烟烧到头了,那时候的烟没有过滤嘴,如果你不管它,它能从头烧到尾,甩掉烟头,又赶紧重新点了一支,狠命地抽了起来。

  用糯米?可那是用来对付僵尸的,用桃木剑?确实是对付鬼的,可对付鬼上身的表哥,怎么用?难不成,拿个桃木剑,照着表哥身上狠狠地捅?对了!老头好像说过,如果有人鬼上身了,一定要用双黑狗血浸泡过的筷子,慢慢地把鬼从眉心夹出来,赶紧扔到锅膛(乡下柴木灶放柴火的地方)里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黑狗血是现成的,平时积累得很多,现在还富余了不少,至于筷子也简单得很,隔壁龚金静家就是做竹篾匠的,绝对能做双牢固的筷子。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再也不焦躁了,心里安定了不少,静静地抽着烟,慢慢地做着打算。

  忽然隔间的门,被人狠狠地敲着。

  一个声音大骂道:“莫不是上个厕所就在里面成仙咯?老子等你老半天了,就发现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尽抽烟,你个毛球,要抽出来抽,老子急得狠!”

  慢慢地走到表哥的病房前,小白脸正斜靠在门口,发现我来了,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怎么,我脸上有花?”我不自然地笑道。

  “脸上有花没花我不晓得,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肯定不少。”小白脸释然笑道。

  “戏台上面,演奸人的都打着个白脸,你脸这么白,自然是奸人一个咯”

  “去你的。”小白脸忽尔又疑惑道,“你刚才是怎么了,脸色那样差,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是,”我朝病房门口看了看,“你过来。“

  当下附到小白脸的耳边,把我的发现,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说了出来。

  走廊里的护士看到我们两个小男青年在那里咬耳朵,都在那指指点点。

  “不是吧?!”小白脸猛然一惊。

  “你小声点!”我急着轻声道,边做着手势,“所以我打算去老龚家搞两根结实点的筷子,用黑狗血泡上那么一泡,再从表哥身上把鬼夹出来。”

  小白脸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在那里喃喃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哦,没什么;对了,你表哥现在有伤,我不反对你这样做,但也要等他伤好了。”

  “这个我知道的。”

  在卫生院里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结了帐,我们就又用板车,把表哥推了回去,不比以前了,老毛在的时候,治个病哪要这么多钱,一晚上的床位费快比小旅馆里的还贵了,再说表哥这个是咬伤,在家里养,一样可以的。

  一路上我和小白脸奋力地推着车,表哥竟然喊起了号子,“大海航行靠舵手啊,小白安仔使劲走啊,你们两个吼一吼啊,地球也要抖三抖啊。”

  我快连笑都没力气了,小白威胁道:“在喊就把你推到渠道里去。”

  推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推到了家里,我和小白脸都快累趴下了,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推过去的,而表哥那个没良心的,竟然在那眯着眼睛哼起了京剧。

  这个时候,院子外有个干干瘦瘦,身着一套粗布衣裤的中年人在那里探头探脑。

  “有什么事吗?”我走上前问道。

  “是这样子的,”那人见状,忙作声道:“这里是茅山道士的府邸么?”

  “进来说吧。”我将那个中年人让了进来。

  进屋之后,那人客客气气地给我们每人发了支红塔山,这烟可有十一二块钱一包,而且往往很难买到。

  我给那人泡了杯茶,便坐下听他讲了起来。

  “鄙人姓王,说起来,真是可惜,我的小侄女儿,才刚刚七岁不到,就这么地走了。”那人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确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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