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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器通通切掉了,当时这个案子还惊动了上面的人。”
我点头说:“‘性’的话题始终都是研究的焦点,因为它必不可少,但却赋予着太多含义。不过总的来讲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我们又找到了一条线索。”
顾楠沉默了片刻,说:“我只希望能在更多受害者出现之前……结束这一切。”
……
童先生和童太太的第二次来访,与第一次并无不同,包括穿着打扮。
尤其是童太太,依然是青衣装扮,脸上画着浓妆却毫无表情,给咨询带来了非常大的难题。
童先生说:“古医生,她昨天一夜没睡,只是不停的张嘴说话,而且是没有声音的那种……您快救救她吧!”
我说:“说实话,童太太对咨询有着相当严重的阻抗,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病人本身就不愿意被治好,那么无论医生如何努力都很难治好她。”
童先生说:“但您至少能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被治好。”
“或许可以,所以今天的咨询是独立的,我希望您能给予童太太和我一些信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需要对她进行单独咨询,就在旁边的催眠室里,你可以在外面看到屋里发生的一切。”
他沉思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我将苏郁留在催眠室外,陪伴童先生,顺便负责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以及面部表情的变化。或许苏郁的猜测也是对的,童先生的确有古怪之处。
催眠室内,童太太坐在催眠椅上,而我则捧着一杯温水站在对面。
我说:“你还是不想说话吗?”
她双眼无神,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怀疑她能否听到我的声音。
我继续说:“一味的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可以试着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你。”
毫无反应。
“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水杯?”我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不出所料,童太太就像是一个木偶,虽然不说话,但却乖乖的接过了水杯捧在手里。
我忽然注意到,她的双手捧着水杯的时候,胳膊竟然在颤抖。
这不对劲,水杯的重量远远不足以让人颤抖!
“谢谢。”我弯腰拨弄了一下裤腿,然后站起身来重新拿回了水杯。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或许这一声青衣只是童太太的伪装,她在隐瞒什么!
我想外面的苏郁挥手示意,让她给我送一杯水来。她很快就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屋内,而我又将这杯水递给了童太太。
我说:“喝点水吧。”
她听话的端起水杯开始喝水。
“咕咚”。
我按捺住脸上惊讶的表情,因为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童太太喝水的时候,露出了……喉结。
除此之外,当她仰起头的时候,还露出隐藏在衣领之下的一道青紫颜色!
与此同时,门外的童先生忽然闯了进来,一把夺过妻子手中的水杯,说道:“不好意思医生,她不愿意喝水,喝多了会难受!”
我仔细盯着童先生,一字一句的说:“我屋里有茶,还有咖啡,要不要重沏一杯?”
“不……不用了。”童先生一把拉住太太的手,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些急事,今天的咨询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他就扯着妻子往诊所外面走去。
我喊道:“如果病情继续恶化,她面对可能会是死亡。”
童先生明显听到了我的话,但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狼狈至极的逃出了诊所。
我缓缓走出催眠室,看着身边的苏郁,问道:“有什么发现?”
她说:“童先生很紧张,相当紧张。”
我说:“的确如此,当我提出要对童太太进行单独咨询的时候,他几乎要捏爆自己的手指头了。”
苏郁补充说:“而且在你和童太太进入催眠室之后,他变得相当焦虑,始终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当你弯腰的时候,童先生的行为举止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笑道:“或者说是踩了尾巴的老鼠更贴切吧?”
苏郁好奇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事情远比咱们想象中的复杂……恐怕童太太会变成缄默人不是因为厌倦了戏子,也不是因为演了众多人物而无法找到自己。”
“那是因为什么?”
我说:“咱们再去看一次沙盘吧。”
沙盘没有人动过,仍旧是老样子,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七巧板。
我伸手拿起七巧板,然后将其掰碎,将碎块重新放回了沙盘之中。
我说:“上一次你说童先生有地方很古怪,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苏郁回答说:“找到了,是眼神……通常来说,看向同性和看向异性的眼神有着很大差别,以男性为例,当他们看到女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观看胸部、臀部,这并不是说好色,而是天性使然。因为男性看异性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考虑到‘性’,或者说是繁衍,这算是一种本能吧。而女人也是同样,看男性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注意鼻子、肌肉等要素。”
我点头表示赞同,说:“有些道理,这种说法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讲的确适用,所以说异性之间的友谊很难单纯。”
苏郁继续说:“可是童先生看你的眼神却不太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非常仔细的打量过你,尤其是鼻子还有……”
她忽然脸红,说不出话。
我说:“我明白了,那你注意过他看你的眼神吗?”
苏郁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我。”
我笑着说道:“看来咱俩的发现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说完,我将目光转移到了一片碎块上面。
第九十七章 人肉拼图(下)
在纳粹集中营中存在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拥有一个特殊的符号,这个符号是粉红色的倒三角。在纳粹的恐怖统治结束之后,这个符号流传了下来,代表对暴力的反抗,代表绝不屈服。
而这个特殊的群体就是……同性恋。
当我看着沙盘中的碎块时,留意到了其中那块粉红色的三角形,刚好是属于同性恋的标志。
如果苏郁的推测完全正确,也就是说童先生使用看待异性的眼神来看待我,对于苏郁却是无视的态度,这很有可能说明他就是一位“男同”。
而这样说来,我在“童太太”身上的发现也就有了对应的解释。
童太太有喉结,并且用浓妆来掩饰着一些信息……这个信息就是性别。我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童先生除了姓氏之外拒绝透漏任何信息,甚至说他到底是否姓童也是一个秘密。
根本就没有什么童先生和童太太,只有一对男同性恋患者而已。只不过其中一人变成了缄默人,但是他们却担心男同的身份得到歧视,于是对我隐藏了很多信息。
不过事情推理到这里的时候再度进入了死胡同。
如果说“童太太”是一名男同性恋,只是通过戏子的服装伪装成了女人的形象,那么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说话。按理来讲,童先生作为他的伴侣,应该深得信任,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却透漏着一种古怪的感觉。
同性恋,的确是隐藏的线索。但是,它却不一定是问题的根源。
我回想起“童太太”和童先生的古怪之处,隐隐觉得还有其他线索仍然隐藏着,比如说“童太太”接过水杯的时候为什么双手颤抖,童先生又是为什么拒绝让我和其单独相处,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缄默人的案例陷入死胡同,而连环杀人碎尸案却得到了新的进展。
不出所料,杀人事件仍在进行着,而且这名死者的尸块当中缺少了头部以及部分躯干。
顾楠迅速将我接到了警局,这一次并没有带来苏郁,以免精神情况不太稳定的她发生问题。
顾楠说:“这名死者依旧是男性,手机也没有找到,和上一名死者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头部和躯干全都不见了。”
我说:“每一名受害者的尸体碎块都是在哪里找到的?”
“大部分是在案发现场,还有小部分是在现场附近……所以我认为,找不到的那些部分,应该是被凶手有目的的藏了起来。”
我继续问道:“这名死者的生殖器官也遭到阉割了吗?”
顾楠点头,说:“没错。”
“警方不是一直在监视曾斌和席雨婷吗,有没有发现异常?”
顾楠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或许我们的调查方向有了错误,死者应该是死于七小时之前,但是这期间曾斌夫妇始终都在警方的监视之下……换句话说,他俩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作案时间。”
我皱起眉头,“会不会有同党?受害者都是男性,对于席雨婷来说本身就是难题,如果有犯罪同伙的话就能够解释了。”
顾楠反驳道:“可是你的这种猜测是建立在席雨婷就是凶手的前提上,目前并没有证据。”
她说的没错,如果不能证明席雨婷的确和案子有关,我的推测就无法成立。
仔细回想着连环杀人碎尸案,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六名受害者,分别缺少头部、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并且全部缺少生殖器官。
突然,我联想到了沙盘上的七巧板。
如果把人体分成七个部分,头部、躯干、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以及生殖器官,刚好是一副“人肉七巧板”。
而所有受害者都缺少了生殖器官,会不会说明这起案件与童先生和童太太的案例有相似之处。
同性恋?
我说:“按照杀人凶手的碎尸方法,每一具尸体都被切割成了几个部分?”
顾楠翻看了一下资料,回答说:“算上缺失的两个部分,应该是七个部分。”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说:“现在已经有了六名受害者,会不会还差一名缺少躯干的尸体?”
顾楠紧皱眉头,说:“专案组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认为杀人凶手很有可能在按照某种规律进行杀人碎尸,而你说的情况非常有可能发生。”
我拿过顾楠面前的资料,翻看着里面的尸体照片,说:“有没有仔细调查过这些受害者的死亡时间?”
“基本都是间隔三十个小时左右,就会出现下一名受害者。”
我说:“上一次我分析说,有可能杀人凶手是想要收藏人体的某些部位,而旅行箱中的尸体只是缺少生殖器官,于是我认为他可能是因为身体不符合杀人凶手的要求,所以没有缺少其他部位,我想这个想法应该是错误的。”
顾楠问:“为什么?”
我说:“六具尸体全部缺少生殖器官,其中五具还缺少更多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了七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