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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还是老样子。”周晨微微一笑，知道这的确是江峰的作风，从高一就爱装逼，到现在还是改不掉。
因为有白小芳作伴，尽说些高中时期的趣事，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不过一会，等车的时间就已经过了。可是一看票的时间，周晨和白小芳却是不同的两班车，两人只好是暂时道别。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一群学生居然跟他是同一班车，其中有个女学生正好就坐在他的旁边。
车辆缓缓启动，很快就上了高速，前往凤城市的路程不算短，需要足足两小时才能抵达。闲来无事，周晨也只能是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了。
不过周晨才闭上眼睛没多久，突然感觉有一只小手在摸着自己的手臂。
“喂，醒一醒。”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周晨耳边响了起来。
第160章 余念
面前这人居然就是那晚上出现的杀手余念。此时，他的手中端着一盆水，仍在剧烈晃动，显然是碰撞后产生的震动余波，不过在他的手却非常巧妙的控制着水盆，居然没有一滴水洒出。
见到周晨，余念先是一惊，接着看到周晨面带怒意，顿时脸色一沉，目光一寒，同样盯住了周晨，冷冷道：“你是来找我的？”
看到余念的眼神，周晨也是一惊，这种眼神他非常清楚，是**裸的敌意，面前这个杀手居然对自己产生了敌意。
不过周晨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表情的确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我是来看一个人的。”
“嗯，是谁？”余念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的父亲。”周晨平静的道，对于面前这个男子他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因为他知道，按照余念的性格，恐怕知道了也不会产生任何兴趣。
果然，余念只是微微点头，接着就恢复了平静，同样对着周晨道：“我是来照顾我姐姐的。”
“你的姐姐也住在这里？”周晨有些惊奇。
“嗯。”
余念应了一声，接着也懒得继续回答，居然端起水盆，绕过周晨，朝着旁边的病房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跟周全的病房一模一样，不过里面住着的却是一个长发女子，这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八年华，肌肤非常白皙，虽然算不上美女，但也绝对拥有足够的亲和力。不过这女子的身材实在是太过消瘦，几乎瘦得骨瘦如柴，看起来就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般。
走进房间，看到这个女子，周晨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厌食症。”
余念头也不回的答道，他正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这女子的双手，动作十分轻柔，甚至连他的脸色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看到余念那如同寒霜的脸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就连周晨都有种难以适应的感觉，就仿佛是冰山在一瞬间融化了一般。
“你姐姐叫什么？”看了一会，周晨继续问道。
“残雪，你可以帮我把桌上的苹果削了么？”忽然间，余念开口了。
“残雪？”周晨却是一阵奇怪，既然是姐弟，为什么不是相同的姓氏。不过仔细一看，这两人还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根本不像是亲姐弟。
犹豫了一下，周晨还是走到床头的柜子边，拿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削了起来。
对于削平果周晨还真是不怎么擅长，才削了一小片苹果皮，立刻就断掉了，而且断掉的那一片苹果皮明显厚得不行。再低头一看垃圾桶里的，那一条条苹果皮几乎都是首尾相连，极为细薄，显然这削平果的功力上自己要远远输给余念。
三分钟后，周晨终于削完了苹果，将苹果交给了余念。
拿到苹果后，余念明显眉头一皱，周晨削的苹果基本上连皮带肉削掉了大半个，剩下窄窄的一圈，巴掌大小的一个红苹果，削成这样也实在是够浪费的了。
“你不会削。”余念看了周晨一眼，最后做出来了结论。
余念的声音非常冷淡，可是不知怎么的，周晨一听却有种快被气死的感觉，这冷漠的人居然还会嘲讽自己不会削平果。
“靠，那你削一个看看。”周晨放下水果刀，瞪着余念道。
余念也不说话，将平果交给残雪后，径自来到柜子前，拿起水果刀和一个平果。只见他手掌中心的平果自动旋转了一周，那果皮就如同雪片一般落了下来，刀法快得让人难以看清，更为恐怖的是，那薄薄的苹果皮居然厚薄一模一样，落下去给人一种旋转阶梯的感觉。
“变态。”周晨翻了个白眼，这样的削平果方式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
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削的苹果少了大半个，这也是普通人不会做的事情。
余念削完苹果后，从残雪手上抢过了那个咬了一口的平果，把自己的递了上去。
“喂，你这是**裸的嘲讽知道吗？”周晨终于按耐不住，一扶椅子，站了起来。
余念也不理会，将周晨削的苹果往垃圾桶里一丢，完全用行为回应了周晨。
“你……”周晨简直有种想要商圈狂扁余念一顿的冲动，可是为了一个苹果又实在是说不过去。
“算了，跟你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周晨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可就在这时，余念却忽然开口了。
周晨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余念一眼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印记不管用激光还是酸液都无法去掉，消失一阵之后又会突然出现。”余念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惊讶的语气。
“最奇怪的是你才对好吧。”
周晨心里抱怨了一声，不过表面上还是回答了余念。“我早就说过，这是一个跟你性命相关的印记，等到月底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跟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
“原来是月底。”余念做出一副了解的神情。
周晨有种想要按住自己额头的冲动，面前这小子到底明白了什么，自己不过是说了个时间而已。不过对于余念的好奇，还是让周晨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做现在这个职业？”
“为了钱！”余念的回答依旧直截了当。
“服了你，你做一次能赚多少？”周晨也不得不认为余念的目的太过简单，不过杀手的确就是为了钱而杀人。
“两万左右。”
听到只有两万周晨也是一呆，这也太少了，杀人可不是儿戏，而是犯罪。“两万？这么少，难道你的业务很多？”
“不，我只杀坏蛋，业务量很少，我的提成也只有两成。”余念依旧显得非常平静。
周晨有种败给余念的感觉，居然为了两万块去杀人，就算是杀恶人也太不值得了，毕竟是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停了一下，周晨才继续道：“你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念却看着自己的姐姐残雪道：“她每天只能吃一个苹果，其他的营养全部需要高级营养液来维持，每个月的花费需要十万。”
第159章 调查方向
听到跟飞轮帮有关系，周晨顿时就想到了郑老大，郑老大是飞轮帮的龙头大哥，这倒卖古董的事情他绝对清楚。
接下来石三说的也就是合作如何倒卖古董的事情，对于这些周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过了半小时，见到石三实在是说不出有用的情报来，周晨也就离开了古董黑市。
走在大街上，周晨心里知道，如果真的如石三所说，那调查就非常困难，涉及十亿金额，又是黑帮又是幕后老板，里面的保密程度可想而知。不过他最先想搞清楚的还是自己父亲跟这次盗墓到底有没有关联，当即就去了文物局，开始问询近几个月自己父亲的工作行程。
因为周晨是以治疗父亲的精神疾病为由，领导倒是非常康康的给了他资料。周全的工作行程历历在目，从六月中旬到八月中旬都是呆在林川省，足足有两个月，接着就回到川县在文物局普通的上着班并没有再回到林川省。
看完工作行程，周晨却是眉头一皱，自己父亲呆在古墓足足两个月，而古墓被盗的时间是发现古墓之后二十天左右，也就是说古墓是在自己父亲考察期间被盗的，这么推敲起来，自己父亲的确有一定的作案时间。
不过周晨也知道，自己父亲肯定是被特别调查过，绝对不会出现遗漏的现象，除非自己父亲跟自己一样，利用恶魔愿力兑换了空间胶囊这一类的物品。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交易后的十亿被转到哪里去了？他现在为什么会发疯进入精神病院？”推测到这里周晨瞬间有种再次陷入迷局的感觉，这里面隐藏了太多秘密，而且线索大部分都中断，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调查得出来的。
“这条路走不通，飞轮帮的郑老大也不行，此人非常守信，想要逼迫他说出这个秘密恐怕比登天还难，看起来只有一个方向可以继续调查了。”周晨深吸了口气，本来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方法，只是过程太过费时，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考虑，现在看起来，这个方法却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
周晨这唯一的方法，就是去调查风城的有钱人，能够拿出十亿购买古董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整个林风省也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风城市。风城市资产过亿的企业不过寥寥十几家，能够一次性拿出十亿现金的企业绝对少得可怜。
当然，去风城之前，周晨也在手机上搜索了一番，发现风城最有可能拿出十亿现金的只有两个公司。
一个就是风城地产，这是以房地产发迹的公司，一九九八年创办，通过房地产的不断碰撞，一路走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集团公司。
另一个则是万海集团，万海集团创建是在二零零年，千禧之年，短短十几年时间发迹，在酒店业和服务业上领跑全省，五星级酒店遍布全国各大省会城市，现在已经是上市大企业。
当然，两个集团的董事长的资料都是高度保密，就连企业官网上都只有姓氏而已，想要查出详细资料，不去风城市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去风城之前，周晨还是决定先去精神病院去看周全一眼。因为自己这一去风城市不知何时能回，时间绝对不短，而且自己可能会在风城经历第二次恐怖片，生死未知，去看周全也算是尽孝。
这次周晨去医院也不再空手，提着两大袋子水果，又买了两只烤鸭才去看望周全。
再次进入精神病院，周晨也算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周全。周全的精神头看起来很不错，不过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表情木讷，眼里也看不到丝毫光泽。
旁边的护士微微叹息一声道：“哎，你父亲这个状态已经维持很久了，仿佛是机器人，每天只知道吃一日三餐，吃完之后就坐着发呆，精神科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现在已经进入了保守治疗阶段，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