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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荷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一路上,根据医师的建议,照着方子买了不少提神补脑的药材,昕荷也因为药没有效果不肯多喝。昕竹只能赶路同时经过医馆都进去带着昕荷进去看看,希望能够找到能看出昕荷究竟是得了病还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医师来。
“我看这孩子并没有异常啊?如果真是如同小兄弟说的那样,我也没有比其他医师更多的意见。”这句话已经听过十几遍了,昕竹也不觉得失望。
“我都说过我没有病了,只要跟着哥哥就什么事都没有。”昕荷嘟嘴道。
“看来得去请我老师来看一下,他平时都在后面研究药物,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们稍等一会。”中年医师说完就往里屋去了。
“反正看不出来。”昕荷抱着手哼道。
等医师请人出来后,那人看到了昕竹,惊了得抖了一下,就要行礼,昕竹轻轻摇头,制止了他。等他抬头看到后面的林无恨时,却僵住了,眼光落在林无恨身上就移不开。
这人,这是以前耀rì城的青晧医师,当年昕竹和他们分散后就没有见过,想不到这这里见到了他,如今仔细一看,果然额角眉梢之处与陈老颇有点相似。看来他应该就是陈玉那个喜欢研究毒药的叔父了,洛月轩的焚经断脉应该是他配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洛月轩在中州,陈青晧却依然留在了明州,这件事情等有空的时候再来问清楚,现在昕荷面前,昕竹不想让她知道。
“先生请。”见陈青晧有点心不在焉,昕竹只好出语提醒。
“哦,好,好。”陈青晧反应了过来,坐在昕荷对面,盯着昕荷看了一阵,并不似其他医师那样号脉,只是看了一下昕荷的眼睛,然后沉思了一会。道:“具体情况已听小徒说了,这孩子的病,我看药石难治。”
“先生看出病根来了?”
“病在这个地方,至于病根…”陈青晧指着昕荷的头说。
昕荷不高兴了,打断了他的话:“哼,我才没病,你胡说。”
“病根是你!”陈青晧手一转,指向昕竹。“有些人的病十分奇特,不是因为他们本身,而是因为某些外物所至。”
“比如有些人喜欢一件东西,看不见那样东西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道理和这个孩子的病是一样的,这些并不算病,治起来却远远比病更难。”
“因为他们的脑里,或者说灵魂里,缺少了这件东西所拥有的气,只有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才会显得正常。这不是医学范围内,所以医师看不出来,药石也不能救治。你说这孩子以前是正常的,我想应该是你从她身边拿走某些东西之后,她才会变成这样子,我说的可对?”
昕荷确实是在拿走她的玉佩之后才变得嗜睡,但是在十岁之前,却没有这种情况。“那我把东西还给她可以治好吗?”
陈青晧摇头道:“世间的事情,唯有气难以捉摸,现在她依赖已经随着那物件转化到你身上,只有你跟着她才没有事。”
昕竹马上想到这是情魂设下来的圈套,非要让他看着昕荷。
“嘻嘻,还是老先生说的对,我们一路上遇到的医师没有一个比老先生高明的,你的医术已经天下第一了。”昕荷听他说的符合心意,立刻就换了脸sè,赞扬青晧的医术。
“那谢谢先生了,以后有空再来拜会。”昕竹说着就要告辞了。
陈青晧却道:“等等。”昕竹愕然回头,不是暗示了他现在不是时候吗?
他讪笑着道:“少…少侠,不是叫你,而是背弓的这位,我有点事情想跟他确认一下。”
怎么林无恨也有病?昕竹疑惑的看向他,只见林无恨一声冷哼,当先离开了医馆。陈青晧在空气里摆了摆手,问道:“我想问一下,那个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昕竹答道:“林无恨。”
陈青晧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也显得分外无力,自言自语道:“姓林,哦,我知道了,林无恨,嗯,我看他受了内伤的样子,这瓶药丸你替我给他,我先进去了,你们自便吧。”把一个散发着药香的白玉瓶放在桌上,陈青晧蹒跚着走进了里屋。
刚刚出来的时候青晧还是步伐还是很有力的,一下子就变得像个虚弱的老人一样,进门的时候甚至还扶了一下墙,那医师见他情况不太好,连忙扶了上去,昕竹也就满腹疑问的收起瓶子离开了。
走出门外,把玉瓶给了林无恨,说了这药的功效,林无恨只是问了一句“那人给你的?”昕竹点头。林无恨也没有说什么,把玉瓶收起来,抬脚就走,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看来林无恨跟陈青晧认识,两人之间却有着隔阂。昕竹也不是好奇之人,也没有深究下去。
陈玉醒来之后,听冷剑说萧若佩会在几天之内过来,陈玉就止不住念想,直接下了山,在青玄宗下的小镇上,每天望着路口。只不过昏迷了几天,竟然会如此的想念萧若佩,陈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不能片刻安宁,只有想起他的时候,那种感觉才会消失。这样的情绪,在离开萧若佩之前,她是从来没有感觉过的。
冷剑给昕竹发出陈玉已经安全的信息之后第七天,陈玉的眼里,终于一道青sè的身影出现,满心的欢喜顿时让她不顾矜持跑了过去,与。。。昕荷抱在了一起,昕竹收回了张开的手,笑得满面chūn风。见着这笑,陈玉也是跟着笑了,只觉得连rì等待的辛苦化为虚有,一腔热情只化成了两个字在心中回转:“真好。”抱着昕荷的双手又紧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上,陈玉和一个身着青衣,身上散发着一股儒雅的书香气息,偏偏背着剑盒,手里还抓着一根木杖的年轻人来到了青玄宗。年轻人身后,一个十四五岁的活泼女孩紧跟着,落地无声,点尘不惊,在青玄宗普通弟子看来,那是轻功练到登峰造极的表现,之后一个身背弓箭显得十分紧张的少年,虽然年轻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但是那浑如一体的jīng悍身体,凌厉的目光,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谁也无法想象,这四个人中有三个意境!
从此青玄弟子每天练剑旁边都会多了一个穿青衣的儒生一般的人物,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个人的来历。
直到第三天,那个年轻人再出来,直接站在青玄弟子面前,轻巧的说了一句话:“我并不是很懂剑法,所以请你们将最熟悉的剑招演练给我看看,我试试能不能做出一些变动。”青玄弟子这才知道这就是冷剑找来指点他们剑招的人。
不懂剑法?看一遍就敢说指导?青玄弟子都被这句话震得火冒三丈,把三百年青玄剑道当成三岁小孩的玩意儿吗?
但是第一个弟子上去演练之后,其他人就不敢说话了,那个叫萧若佩的年轻人,只看过一遍那人演练的九光剑法,然后就以同样的招式,没有用意境的能力,没有凭借强大的内气,把刚才那个演练剑法的人克制得不能反击。
这颠覆了大部分青玄宗弟子的思路,武学一途,大部分人都相信相克之道,以柔克刚,以正制柔,以奇破正,以刚御奇。同样的招式,向来只有看谁使用的纯熟,只看一遍就能把练了几年的人击败的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套剑法我看你使用的时候都是剑到极点才停下,想来应该有人及时补上才对,这是合击剑术对吧?”
九光剑法可以九人合击,九剑指一,让人无从抵抗。萧若佩一眼看出来,并不算稀奇。他之前说不懂剑术,如果是真的,那就很了不起了。
“剑势到极点才停,又因为要顾及旁边的人,所以不能尽力。”昕竹的眼光沉静,说出来的话十分的肯定而让人不由得信服“这样你的剑极而力歇,没有压制住对手又来不及自救,正是大错。”
“当剑起之时,心中眼中只有一剑,剑刺之时,无视敌手,一刺必中,心中只有剑尖。剑削,便只有剑刃,不改剑之直,不做无谓的迂回。剑横,短短剑脊,就是天地,可承万物。剑回,就如流星闪逝,不留痕迹。”昕竹边舞动剑势边解说,那招式的jīng熟,青玄弟子们又仿佛回到了刚进宗门的时候,看着那些凛凛的师兄们一起一动,那身影俱像是遥不可及的一般。
然而今天他们都能做到师兄们的程度,明rì必定也能如同眼前之人一般!
“我只是稍微看了一下,所讲不足之处,还希望大家指出来,冷掌门叫我来指点各位剑招,我会尽力而为。”昕竹使完剑招之后,收剑而立,拱手行礼。
之后青玄弟子们纷纷上去请教,昕竹一一解答,并针对个人做出了不同的要求,灵动的峰回落雁剑,沉厚的裂山剑,昕竹都能在看过之后就指出每个弟子的不足,并教给每个人不同的练习方式。青玄宗内热火朝天,人人看到进步之后都十分的用心。冷剑虽然也有教过他们剑法,但是冷剑并不适合教人,他只是教他人正确的使用招式,招式的道理寡言的冷剑就很难概括出来了。昕竹则是说出招式其中的道理,由他们去领会其中jīng妙,不教招式,把对他们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突破自我意境的时候也会简单些。
青玄三千弟子,大半在青州各地保一方平安,留在青玄宗的也只有八百,一下午的时间,也只不过是教了五六十人而已。;
………【四十五章 松糕】………
炎州赤桑城外的一座山上,突然有个道黑sè流影从天滑下,转瞬而逝,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过后一会,再次落下一道黑影,这座无名的荒山,一夜之间迎来两个意境。
莫青城遇上昕言的时候就认出他来了,于是他稍微在昕言面前展露了一下意境的手段,他就一路跟踪而来,到了赤桑城,莫青城就开始了调查皇宗制作秘密武器的事情,仿佛把昕言忘记了,昕言不太确定莫青城是不是昕竹,于是一直在后面偷偷的跟踪。
莫青城掩身进入一个隐秘的山洞内,后面的昕言暗啐一声,“刚从一个山洞里出来又得钻另一个山洞,要是那小子不是我儿子,我弄死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山洞隐秘幽深,四周怪石嶙峋,这给了两人极好的掩饰,莫青城是担心被这里的人发现,昕言则是怕被莫青城看到,一路上两人都极为小心翼翼的前行。
前面出现了一个紧闭的大门,在死黑的山洞内,竟然发出幽幽的黑光。莫青城手臂上一用劲,护臂前方吐出一把利刃,往那门上一刺,只留下了一点点印记!
“皇宗哪里来的锻造高手?”莫青城心下疑惑,收起暗刺,人往上飘,悬浮在门上面的黑暗中。
沉寂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昕言不禁为那个年轻人的耐xìng感到惊讶,他几乎没有移动哪怕一小点距离!
门内传来几声“咔嚓”响,莫青城全身一紧,那扇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大门向两边滑开,刚刚开了一条容人进入的细缝,莫青城急落,门内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手抓了出来,击晕,扔到暗处,落地的时候暗劲接住,不让发出声音,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连昕言也不禁佩服。
两人进去后,都感到小小的惊讶,山洞里面竟然被扩宽得十分巨大,高足有三丈,里面秘密麻麻的许多锻铁用的铁炉和淬水的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