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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怕往事重演,更怕大权旁落,选择替爱新觉罗家族多制造些继承人,故而生下多位皇于。
如今却也为同样的问题伤脑筋,因为儿子太多,反而沦为彼此逞凶门狠的工具。
满人习俗,并不以长子为传位的优先顺位,只看哪个人有本事,能赢得众人的信服,但他空有十四个儿子,却每个人都不服气,每个人都想出头,着实令他伤透脑筋。
“问题已经这么严重吗?”他抚着胡子,“你倒是说说看,哪个皇子是我能放心交予重责的?”
“依属下所见,每个阿哥都有不同的长处,各有擅长。传位予谁,大清国都能绵长不绝。”
徐磊顿了顿,“但请皇上日底定人先,否则造成兄弟之间的奇Qīsuū。сom书冲突,实非全国百姓所乐见。”
“呵呵,你还是一样,最是谦虚。换成别人,老早替自己相好的阿哥说项,才不会公允地判断。”他乐得大笑,“我活得太久了,才会让皇儿们个个沉不住气。”
“十四阿哥虽然有长才,又有仁心,但无心于政治,或许皇上该考虑将他排除在外。”
徐磊慎重地说,“请恕微臣斗胆,皇上的金口若开,或许才会让十四阿哥生展观颜。”
“他是朕最钟爱的儿子啊。”康熙叹口气,“朕无法准你所请。”
“既然如此,微臣希望能解甲归乡,从此不问世俗之事。”他替自己请命。
“连你也打算离开朕?朕哪里亏待你?”
“不,皇上待臣恩重如山,臣没一日敢忘怀。”
他急忙地下跪。伴君如伴虎,这几年的相处下来,徐磊早知自己或许能在短期内展长才,但久远来看,他的个性太耿直,迟早会出问题的。不如趁着现在全身而退,省得日后惹祸上身,累及家中老小。
“既是如此,为何提到离开?等你年纪够,朕或许会准你告老还乡。”康熙微怨。
“皇上,臣已无心于国事,强留无济于事。”他的态度坚决。
“住口,全天下的人都能弃朕,就是你不得,懂吗?”
“皇上……”
“你欲娶何人,朕已经退让没有童见,难道朕还做得不够多吗?康熙暴怒地站起,“徐磊,你实在太过分。”
徐磊沉默了片刻,终于毅然决然地抬起头,“臣之所以进京,是因为她的期望。如今臣不恋栈权位,也是因为她实在不适合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请皇上体谅臣的苦心,成全臣的心愿。”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甘冒杀头之罪也要相守。”康熙叹口气,“我直想亲自瞧瞧。”
难得脸上露出笑容,徐磊大方地说:“没问题,只要皇上愿意,她就在洞庭湖畔的喜字鸳鸯楼中,不过臣可事先警告皇上,她绝非寻常女子,说不定还会给您排头吃。”
“是吗?朕倒想亲自会会你口中的奇女子。”他厌根存疑,普天之下,谁无视于皇戚,就算微服出巡,沿路上的百姓也因他那不怒而威的气魄纷纷走避,完全不敢正面相视。
“若皇上也于臣有相同感受,是否愿意成就微臣小小的心愿?”徐磊斗胆提出要求。
“当然没问题,若朕亦感同身受,定会同意你今夜所提出的条件。”他望着徐磊的笑脸。
“但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朕以你相中的对象没有惊艳的感受,你就不准在提辞官的事情。”
“皇上请牢记于心。”
“君无戏言。”
两个人彼此都有十足的把握,也各怀着满满的信心,等着分出胜负。
第十章
徐磊离去已数日,顾茵茵也从郁郁寡欢中,逐渐地走出伤心。
心头上的痛,如挖心掏肺般鲜明,短期内怕是无法平息的,伤心无妨,但伤心太久,岂不浪费老天给予的本事,未来的日子还漫长,总不能死气沉沉的过,她还有很多的时间思念。如今肩负着数条人命的生计,岂能任自己沉浸在哀伤的气氛中太久。
望着水中的人的倒影,映照出一张哀戚凄惨的面容,那真的是她吗?
怔怔地瞧了半天,那个憔悴瘦削的身影,那张苍白无光的脸孔,若非已经看了二十多年,还差点认不出来影中人呢。
叹口气,难怪这几日子以来,百合每当看到她的总是带着担忧的神色,难怪大牛每次跟她讲话时,总觉得声音表怪怪的。还以为他们爱大惊小怪,原来是自己的模样吓到人。
那怎么成,她非得振作才得,否则就算装出笑脸,只怕会让关心她的人们更为之内疚。
用力捏捏脸颊,希望能造成点红晕,伸手人水中,弄乱一池春水,顺便将冷水泼上脸,清醒一下头脑。
“小姑娘,你知道有间喜字鸳鸯楼怎么走吗?”
顾茵茵听到身后问路的声音,回过头来,却见一位虽然笑容满面却自成威严的老人,身旁还跟着娘娘腔味极重的奇怪男人。
“当然知道,那可是洞庭湖畔最有名的地方。”她答腔。
“既然知道就快点带路吧。”娘娘腔的男人说起话来,还真有点像娘儿们,害她差点憋不住笑声。
“两位打哪儿来呀?”她顺口问道。
“京城来的,带路就好,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小顺子拔高的嗓门特别奇怪,特别在民风纯朴的乡间。
那个地名让顾茵茵心头一震,同时没由来地感到些许的厌恶,全然表露在官语之间。
“哼,京城老是出怪人。”
“你说什么?”小顺子耳朵可尖的,“乱讲话当心祸从口出,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唷。”
“本来就是,我又投说错。”
“你去过吗?”小顺子跟她枉上了,“京里随处都有吃有玩的,而且来往的人们都出类拔萃,女人家懂什么!”
“当然有不错的人啦,”她想起徐磊和关引川,“可是更多奇怪的人物,比如说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小心点,再乱说话,我保证你吃牢饭。”
“衙门是你开的呀,说关就关。”
“好了,干嘛吓人呢,小姑娘别放在心上。”威严的老人虽然语出温和,但小顺于已经噤若寒战。
“其实京城来的人真的很喜欢警告别人耶。”顾茵茵叹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之前也有位打从京城宋的漂亮格格,连无知的小孩子都出得下手。唉,日子过得下去说行,哪来这么多的欲望和威严,让人们非得牢牢地记在心中,时时刻刻感到害怕呢?”
起先康熙听到她的形容,立刻明白是指芙蓉格格,还带着微笑,等到听她提及她对小孩子挥舞鞭子的事情后,含笑的脸孔倏地拉下,表现出极端不悦的神色。他被人称爱民如子,就是将百姓的安危时刻置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的女儿居然是个鱼肉百姓的恶格格。
因为年纪甚大才得到女儿,自然而然地关爱。本以为芙蓉只是调皮爱玩,更因为从小养在宠溺中,难免个性会倔强些。如今看来,除此之外,似乎她还有更多阴暗而不为人知的一面,京里流传的话语中,说芙蓉格格性粗暴残酷,他本还不以为意,认为只是大家过度渲染的结果,如今观之,或许那些都是事实吧。
身为一国之尊,他到底还有多少事被蒙在鼓里,回去之后,应该立即给芙蓉找个婆家,否则实在太不像话了。
唉!不顺遂的事真是接二连三哪!先前出宫前才得知胤唐已找到如意的消息,没想到那平民格格却倔强得可以,硬是不肯进宫认他这个爹,真是让他苦恼不已。
小顺子眼看皇上的脸色不对,立刻出言制止,“喂,你少乱说话,哪来许多格格没事出没于此地。京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格格又是千金这躯,岂是寻常人能随意见到的。”
“我说得没错啊,她还自称是芙蓉格格,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唉,想想皇上也真可怜,养出一个不孝女,以后很难过喔。”顾茵茵哀怨地叹口气,“方才的唠叨听听就算了,你们应该不认得那个凶婆娘。”
“你这个乡野鄙妇才应该注意点,随便信口开河,污辱皇室成员,需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正是……”小顺子指着她,正想破口大骂,却瞥见皇上不苟同的眼神,只得低下头嘀咕。
“小顺子,你今天的话太多。”
“皇……老爷,奴才知错。”差点泄漏出主子的身分,那可是死罪啊。小顾子捂着口,不敢再多话。
抛开方才恼人的话题,顾茵茵继续开口道:“严对了,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会听过喜字鸳鸯楼的名声?选得真好哩,他们有许多的特色,保证会让你们宾至如归。”真是有声有色,没想到她的生意居然做到京城里,嘿嘿,是否该考虑也在京里设个分号。
“听一个朋友提过,特地来看看。”康熙带着笑意,姑娘呢,你觉得喜字鸳鸯楼什么最出色?”
她偏头想了半天,要说自家的特色,屈指数来,有美味可口的菜色,有嚎头十足的书坊游船,有服务周到的夥计……当然,还有脑袋最灵活的老板娘,随时想出新花招,也就是她本人啦!
“样样皆上品,总而言之,你亲自去过后,就知道为什么它会备受推崇。”人还是该嫌虚点,总不能自吹自擂吧。
“说得极好。”康熙赞许地点点头,眼前的女子的性子与常人完全不同。寻常人见到自己,即使不知身分,也总是唯唯诺诺不敢直视着他的眼,但她特别不同,非但没有卑躬屈膝的模样,反而乐于攀谈。这样的气度,只有徐磊口中的顾茵茵才是吧。
唉,都怪自己太自满,以为普天之下的女子皆大同小异,才会答应徐磊的要求。罢了,如今想收回当初的话语,已是太迟。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两位远道而来,相信喜宇鸳鸯楼会有特别的招待,包君满意喔。”前方就是自个的店了,她总得说些客套话,待会儿再见面才能攀交情啊。
“谢谢你了,喜字鸳鸯楼的老板娘,我相信你的话。”
啊,她什么时候说溜嘴,介绍自己的身分?站在自家的招牌前方,顾茵茵瞠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京里头正处于动荡之中,皇上微服出巡,六宫无主,正好给野心勃勃的皇子们一个大好机会诸杀异己。手足相残,兄弟相争,图的只是一已之私。
刚跨出门槛,徐磊就感到浓浓的杀气迎面而来,无意闪躲,该来的总避不开,所以他朗声道:“四阿哥,久等了。”
“很好,你也知道我等这天很久了。”胤桢大方地走上前去,完全不掩饰杀人的意图。
“四阿哥亲自上门,想必有重要事。”
“当然。”他手拿者令人闻之丧胆的血滴子在空中晃动,发出凄厉的声响,“特地来送你上黄泉路,这事情当然重要。”
“我与四阿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步步进逼。”他不求战,但人若欺于前,亦无委曲求全之理。
“因为你给脸不要脸……”
话声未歇,他已然熟练地抄起手上的血滴子掷出,每一次的攻击都欲取徐磊的性命。
见血封喉的血滴子,是胤桢最引以为傲的兵器,当今天下没有几人使得好,更没有几人能逃得过他残酷的攻击。
徐磊屏气凝神,专心地应付着,藏在袖中的短剑及时抽出,挡住血滴于头波的攻势。
几回全的刀光剑影之后,不分轩轾的两人,彼此互相激赏。若非各为其主,各有所求,实在该好好地切蹉。
忽然间,胤桢逮到一个空档,使尽全力地朝他的背面击出掌风。但徐磊的反应更快,身形飘忽地闪过攻势,再趁着千钧一发的瞬间,短剑倏地抵在胤祯的颈项前方。
“游戏结束。”’
“哼,是我技不如人,姓徐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