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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不想再耗下去,他知道君无忧并不是乔自愁的对手,乔自愁出面,这人就很难得手。而自己,不做无谓的牺牲。他稍稍运气,手中蓝花不断飞出,人也逼近弦逸,待到手中花尽,伸手便欲点弦逸哑门穴。
与此同时,一道红鞭和一道佛印掌气接踵而至,左右制衡白轩。
…
修明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还没意识到这道掌气是由自己发出。
“哇哇!小和尚你原来这么厉害!”小乖开心地直拍手。
但身旁众僧包括无一都是大吃一惊,无一满是诧异:“如来印?你是何时学会的?”
修明抬头一脸迷茫:“这是如来印吗?”
…
弦逸猛然回神。他一看红鞭,便知来者是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抬眼默默看着她,平时的伶牙俐齿到如今却是沉默无言。
宋祺凰面色潮红,不辨神色,在击开白轩的一瞬,她反手一鞭,出人意料地狠狠抽在弦逸身上。
本就被白轩弄得破烂不堪的布衣被红鞭撕裂,鲜血渗出。
今天真是赔血本了。弦逸疼得倒抽一口气,缩了缩肩膀,却还是不敢再出一言。
“凰姐——”小乖和*眼见这一幕,知道宋祺凰正在气头上,声音不觉小了下来,“——姐……”
乔自愁和君无忧皆已停手,乔自愁欲言又止:“凰妹,他……”
白轩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颇为恼火,可眼前所见却引起他的兴趣。他不做声色退到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弦逸和宋祺凰。
宋祺凰见弦逸不吭一声,心中怒火更甚,一年多未见,他就什么话都不想对自己说吗?想着想着,愤怒的她又举鞭朝弦逸打去。
弦逸一见火麟鞭又朝自己扑来,死死抱住脑袋,急促而又闷闷地说道:“阿缇,我错了!”
一声错,举鞭的胳膊却再也挥不下去。宋祺凰想起小时候,他每次弄哭自己,总是赖在自己身前说这句话,那时她也总会原谅他。她终是放下火麟鞭,轻叹一声:“你到底想怎样。”
………
“哈,一声‘阿缇’,姐姐你的心就软了。”一声轻浮的声音响起,宋清陵领着师诗意外出现。他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扫,好像才刚刚发现白轩和君无忧:“呀呀,五哥、九弟,好久不见,你们也在此地啊!”
白轩散漫一笑,接道:“是许久未见你,原来是回家探亲了。”他是何等聪明,见到宋清陵叫那红衣女子“姐姐”,便知道她是焚凰女医宋祺凰。事情越来越复杂,连宋清陵也参与进来,还是先静观其变为上。君无忧虽停战,但手持夜影,脸色依旧阴沉。他向宋清陵点头示意,开口语气冷淡:“七哥还是那么清闲。”
弦逸对宋清陵向来一副臭脸,此时看到宋清陵更没好气。他一改见到宋祺凰的衰样,瞥了宋清陵一眼,阴阳怪气道:“我是赶上你们阴离宫三巨头开会了?”
宋清陵还未开口,却听见身后师诗一声惊呼:“二叔!”应孤翼也是老泪纵横,迎上前去:“诗儿,原来你还活着!”想起灭门旧事,一老一少抱头痛哭。弦逸挠挠头:“还是赶上家庭聚会了?”
师诗哭了片刻,一指君无忧道:“他便是君无忧吗?”应孤翼咬牙点头。师诗再未说二话,拔剑就向君无忧砍去。应孤翼见师诗拔剑,虽然伤势未愈,也提起白偃刀欲助师诗诛杀君无忧。
“诶呀,女孩子家怎么这么心急,”宋清陵看着君无忧用夜影冷冷挡开师诗的剑锋,便向师诗方向伸头一喊,“师姑娘,可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事啊!”
师诗犹豫一瞬,闪身而过。应孤翼的白偃刀立刻补上,向君无忧猛砍。君无忧皱眉,实在不耐,夜影一挥,便轻松抵抗住应孤翼的进攻。今日君无忧的脾气实在坏到极点,他心中的狂躁无处发泄,应孤翼和师诗却还撞上来嚷着报仇,索性便要大开杀戒。他的双眼血红血红,似要滴出血来,附着夜影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君无忧反守为攻,应孤翼的脸色越发苍白,大滴汗珠掉落。
可这时宋清陵突然一旁高声说道:“对对,师姑娘,刺他背心!”原来师诗已转身到君无忧身后,举剑便刺向君无忧的后背。君无忧听到宋清陵的呼喊,大惊之下身体迅速退出,师诗的剑恰与应孤翼的刀相撞,暗杀成空。
君无忧的无影刀法原本可敌四面八方的袭击,可是他的脊梁骨生来异态,每次使用向后方的刀法,他就会感到后背刻骨疼痛,因此便干脆不用,只是加强其它刀法以弥补这一空缺,此事也只有阴离宫少数人知晓。没想到今天竟差点被这个丫头暗算。君无忧瞪向宋清陵,怒声道:“七哥,你出卖我!”说着,刀锋毫不留情地向师诗颈项砍去。
师诗只见这泛黑的紫色刀光,已然吓傻,一动不动任人宰割。宋清陵袖中金丝飞出,绞住夜影刀身。可君无忧是决意要师诗性命,硬冲金蚕之围。宋清陵无奈,只好一面用金丝阻止夜影的进攻,一面疾步将师诗拉至身后。“好歹是你七哥的女人,多少给我一点面子。”宋清陵笑嘻嘻说道。
君无忧还未作答,却见白轩懒懒击掌:“七弟,我与九弟皆是奉命行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宫主那头不好交待。”宋清陵抿嘴一笑:“九弟的任务我知道,但五哥你又是什么任务?”白轩揉了揉额头,然后指向满身是血的弦逸:“我必须带他回宫。”
“呦,请我吃饭哪?”弦逸反嘴,却被宋祺凰一瞪再无言语。宋清陵对弦逸白了白眼,复看向白轩:“宫主只给你三天吗?”白轩道:“宫主倒是给我十天时间。”宋清陵像是问题都解决的轻松:“那不结了,你十天后再来吧。”白轩有些哭笑不得:“七弟,你说得轻巧,十天后我是否能找到他都成问题。今日捉去不是更好?”
宋清陵道:“五哥你看,我姐姐为了找他花容憔悴成这样,好不容易见面,你总要给他们一点时间解决一下家庭内部矛盾。再说,今日你确信能带走他吗?”白轩顺势向众人看去,乔自愁不说,宋清陵、宋祺凰、还有那些僧人……对手实在太多,而且拿捏不准。宋清陵看着白轩的神色,继续说道:“你十天后再来,我绝不拦你,没准还会帮你,毕竟这人实在可恶,该好好教训。这样是否可行?”
白轩细想许久,最终还是点头:“好罢五弟,我听你这一回。”
宋清陵笑了,白轩也笑了。但是白轩笑的同时,一片色泽光鲜的宝蓝叶片却从他手中飞出。
叶片所袭之人不是弦逸,而是被扶到一旁疗伤的阿冰!
宝蓝叶片恰击中阿冰留有血迹的伤口,阿冰痛闷一声。奇异的是,叶片击中伤口后,竟然和伤口融合在一起,深深嵌入阿冰的身体。一侧的袭香惊呼,检查伤口,可叶片已取不出来。
“这是莫道兰。”白轩看着宋清陵惊愕的表情,特地补充一句。随后他转身对君无忧说道:“九弟,我与你一同去吧。空棺一事也好为你做个见证。”君无忧颔颚,收刀而随。原跟白轩而来的侍女也纷纷跟随白轩离去。
师诗与应孤翼还欲上前,却被乔自愁极力拦住。而宋祺凰一听“莫道兰”,也急欲赶上白轩。宋清陵拉住她叹气道:“姐姐,没用的。”
空阔的平原上,白轩的声音飘飘而来,欢声笑语,却似在传达地狱的讯息。
“若想救那个姑娘的命,十日之后将他送上,是最好的选择。”
十·踏破铁鞋无觅处
众人到达雨川,在一家普通客栈落脚。
乔自愁要求店家空出前堂以便众人休整。店家心中本不愿意,但看到这一行人都带刀携剑,还有几个还满身血迹,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再加上其中一个美貌的红衣女子给了自己大锭银元宝,生意人最懂权衡利弊,纵然有一丝不情愿也是满声应好。
小乖和*欲扶阿冰,阿冰却推开她们淡淡说道:“我伤得不是脚。”便径自走向一个壁角位置坐下,靠墙闭目养息。小乖、*与阿冰姐妹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的脾气,并不计较,也挨个坐下。袭香绞了一块布,帮她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和脸上的血迹。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让阿冰在此疗伤。袭香正想提出让阿冰上楼休息的建议,宋清陵却走过来,毫不避讳地撩开阿冰的领口,向伤口看了看。
阿冰虽外表冷郁,内心却极为敏感,被宋清陵的大胆举动弄得脸泛涩红,白轩抱她的情形也突然浮现。她猛然避开宋清陵的手,拉紧领口道:“宋公子不必费心,阿冰尚可行。”
在场众人亦被宋清陵的举动弄得很是尴尬。特别是佛门众僧,皆是口念“阿弥陀佛”避开目光,只有元空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断往阿冰所坐之处飘来。师诗扶应孤翼坐下,冷冷哼道:“淫贼。”她自然指的是宋清陵。
宋清陵不怒反笑:“师姑娘,这醋可吃不得。我是大夫,查看伤者的伤口是理所当然。”他转过身对众人说:“再说在场众人,啊,除了我,不都是正人君子、侠道义士,这种趁人之危的龌龊事当然是不会做的。”他的目光恰好对上元空的,元空立刻扭头正襟危坐。
宋祺凰起身:“阿冰上楼吧,你的伤拖久了不妥。”于是她与袭香便陪同阿冰上楼疗伤。
宋清陵又走到弦逸身边,欲脱下弦逸的衣服。弦逸像受到了惊吓:“喂喂喂,你男女通吃啊?”宋清陵不耐烦地说:“你又不是大姑娘,就算扒光也没人看,少给我扭扭捏捏,老子是帮你上药!”弦逸横眉怒对:“把药给小乖,她帮我上药就行了!”
但宋清陵古怪地笑着,指了指楼上。弦逸立刻不声响,身上伤口的确太多,痛得厉害,骂骂咧咧最终还是脱下衣服:“你小子怎么变那么好心?不会在药里下毒吧?啊啊啊啊!痛啊!死庸医,你给我住手!……”可宋清陵漫不经心地撒药,敷药时专挑大伤口加重力道,痛得弦逸哭爹喊娘,最后才拍拍手,满意地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在金创药里头加了淝盐,诶呀,这感觉是不是又痒又疼、痛不欲生?”弦逸一听,身上越发疼痛,更是大骂宋清陵。
乔自愁沉默良久,还是打断这场闹剧,向宋清陵问道:“清陵,你帮了我们,阴离宫不会为难你吧?”宋清陵笑笑:“这乔公子放心,我五哥虽然狡诈难料,挑拨离间这种事还是不屑做的。就算让那个女人知道也无妨,反正我不安分惯了,她早该见怪不怪。”元空嘀咕道:“这不会是阴离宫的计谋吧?”
宋清陵冷哼一声,尚未在意,却被弦逸抓住话头:“说的对极了!宋清陵,你小子来到这里是意欲何为,是不是做卧底啊?快点老实交待,本大侠就免你一死!喂痛啊!”
宋清陵又面无表情地往弦逸的伤口上倒上药粉。他看着弦逸痛苦的表情想了想,然后突然笑嘻嘻地说道:“要说我的目的。自然是寻香而来,伴凰以归。”说完分别在弦逸和乔自愁的脸上流连一番。
果然,弦逸噎住不吭声,乔自愁倒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香,指的是袭香;凰,自然是宋祺凰。
刚下楼梯的袭香听到这句话,也停下脚步。
袭香不安地看向乔自愁。
此时的宋清陵也发现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