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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员外七十余岁,就是这一子。这天周志魁忽然染病,在花园书房调养,请了许多高明医生,吃药永不见功效。老员外心中烦闷,这天晚上,自己点上灯笼要亲自到后花园书房看看病体如何。刚来到书斋门首,就听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老员外心中一动:“这必是婆子丫环勾引我儿做那苟且之事,这还了得败坏家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至窗榻外,将纸窗湿破,望里一看。
这屋中是顺前檐炕,炕上搭着小桌,摆着几样菜,一枝蜡烛。东边是他儿坐定,西边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生得芙蓉白面,珠翠满头。老员外细细一看,认得是东隔壁街邻王成王员外之女,名叫月娥。老员外大吃一惊,心道:“我与王员外是孩童携手,垂髫之交,这两个孩子做出这不要脸之事。”自己也没敢进去,怕二人害羞难当死了。自己转身回归前面上房,一见夫人把灯笼熄灭,老员外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晓得儿子哪里是玻他与东隔壁王成之女王月娥,在那里吃酒取乐,你看这便如何是好?”
听自家老爷这么说,夫人道:“老爷不必着急,明天你亲到那院,见见王贤弟,跟他谈谈,问问他女儿有婆家没有,如没有婆家,赶紧托媒人去道。一来保住两家名节,二则依了他二人之心愿,倒是两全其美。”
周员外一听此言,深为有理。夫妇安歇,一夜晚景无话。次日早晨起来,吃了早饭,带着家人,老员外换上衣服,出去要拜王员外。刚来到门首,就见由正西尘沙荡漾,土雨翻飞,一骥马二乘小轿,来者正是王员外。那王员外翻身下马,就与周半城行礼。
王成道:“兄长久违,一向可好?”
周员外道:“贤弟你上哪里去了?轿里是什么人?”
王成道:“轿里是你侄女王月娥,她在她娘舅家住了两个多月,只因我给她道停当婆家,明天放定礼,故此今天一早,我亲身前去接她回来。”
周员外一听,心中一动:“此言差矣,昨天我看见王月娥在后面同我儿吃酒,她怎么又会在舅舅家住两个多月?莫非我眼花了,认错了人?决定不会”想罢道:“贤弟,你把轿子搭进大门,我瞧瞧我这个侄女。”
虽然奇怪周员外为什么这么说,但王成也叫把轿子搭进来。婆子下轿,把小姐轿帘打开,搀王月娥下轿过来,给周员外深深万福。周员外一看,果然跟昨天看见在书房的女子长的一般不差,心中一想:“了不的了那个王月娥是非妖便则怪,非鬼便则妖狐。”自己一着急,几乎跌倒。
见周员外如此,祝王员外道:“兄长,见你侄女为何这样?”
“贤弟,我看见侄女,想起你那侄儿来了,现在病势沉重。”
“怎么会这样?”王成道:“我实在不知道,过一天必要来看望。”道罢,员外告辞。
周员外回到家里,唉声叹气。夫人一问缘由,也是着急。员外道:“你我夫妻活不成了。这怎么是好?”夫妻正在烦恼,由外面进来一个书童叫得福,十五六岁,甚是伶俐道:“员外不必着急,在清波门外,有座三清观,有个老道刘泰真,善能捉妖净宅,退鬼治病。员外去请他来,准能把公子爷病体治好。”
周员外一听有理,赶紧吩咐备马,带着四个随从,书童引路,来至清波门外三清观门首,下马叩门。只见由里面出来一个小道童,问:“你们几位,找谁?”
随从道:“我们是城里周员外那里来此,请道爷捉妖。”道童往里面通报,这庙一层殿,东西配殿,有东西跨院。老员外来到东跨院,老道降阶相迎。周员外见老道头戴;日道中,蓝布道袍,五官生得清秀。
见到这道士,周员外只觉得其仪表不凡当即上前施礼道:“久仰仙长大名,如轰雷灌耳。现在我花园有妖作乱,变了一个女子,是我们邻居王月娥的模样,将我儿志魁迷祝求仙长大发慈悲,去捉妖净宅,退鬼治病。”
这老道知道周员外是大财主,连忙答应道:“员外请回,小道随后就到。”
老员外在观中吃了一碗茶告辞,老道送出来,回至庙中,问:“道童,我的新道冠新鞋,押多少钱?”
“那天打酒押两吊。”
老道一听连忙说道:“拿磐和蜡扦换出来,还有我那道袍丝绦当多少钱?”
“当五吊。”老说道:“拿围桌和幔帐顶去换出来。这一去得穿好点,好多进钱。”
道童闻言连忙到当铺赎来,老道穿戴齐了,就步进清波门。他又绕着进钱塘门,为是显显这身衣裳。正往前走,只听对面一声呐喊,杨猛抡拳就打。
………【第四百一十一章】………
第四百一十一章
却说听了唐济之言,杨猛过去抡拳就打,打了老道几拳,只把那老道道冠打坏,金簪落地。(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唐济赶过去拉开。这时陈孝赶去道:“杨贤弟,你还不走帮着公子疯闹,打出人命官司来。”说完拉着杨猛竟自去了。老道气得两眼发直,口中直嚷:“反了,反了,无冤无故,揪我就打。我上钱塘县去告你去。”
唐济道:“得了,道爷瞧着我罢,这么话道,把道爷的磐蜡扦也打掉了地下,把五供围桌帐幔也脏了,我给你掸掸罢。”
老道一听这话就一愣心道:“我顶当他怎么知道?”想到此处,老道开口向唐济问道:“你上哪里去?”
“我上临安城内,有一家财主在太平街,姓周叫周望廉,是临安城内第一家财主,人称叫周半城,请我前去捉妖净宅,退鬼治病”
这老道一听,心中大大不悦,心说道:“周员外就不对,既请我就不该请这小子,既请这小子就不该请我。我到那里瞧,要恭敬我,我就捉妖;要恭敬这小子,我急速退步。”想罢道:“小子,你我一同走罢。”
咧嘴一笑,唐济扛起韦驮像一同走道:“刘道爷贵姓?”老道闻言哈哈笑道:“你叫我刘道爷,又问我贵姓。你是个疯小子。”
唐济哈哈大笑,信口说道:“道我疯,我就疯,疯颠之症大不同。有人学我疯颠症,须谢贫道酒一瓶。”道着话,二人进了钱塘门,来到太平街路北大门,见门口四棵龙爪槐树,门里有几块匾,上写:“急公好义。乐善好施。义重乡里。见义勇为。”来到门口叫门,管家出来一瞧道:“道爷来了。”老说道:“辛苦,劳驾往里回禀一声,就提我山人来了。”见唐济扛着韦驮一言不发,管家瞧了瞧唐济,转身进去,来至书斋。
这时周员外正在书房等候老道。家人进来回禀员外:“清波门外三清观刘泰真来了,还同着一位公子。”
周员外一听一愣问道:“那公子是谁请的?”
周福道:“必是老道请的。你老人家出去,倒要恭敬唐济,给老道做脸。”其实这主仆二人和那老道都闹错了。周员外疑惑唐济是老道请的,老道只道是周家请的,其实全不对,原来是唐济自己来的。
周员外由里面出来,唐济睁眼一看,见这员外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戴宝蓝缎大叶逍遥员外巾,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镶明珠,衣带双飘,身穿宝蓝缎逍遥氅,腰系丝绦,白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三山得配,五岳停匀,海下一部花白胡须,根根见肉。
周员外出来迎唐济,抱拳拱手道:“公子请了,道爷里面坐。”
听周员外之言,老道心中有些不悦心中暗道:“这是恭敬唐济。见唐济抱拳拱手,见我就嚷道爷。我还是走吧。”此时老道有心不进去,但又想想自己好容易拿五供蜡扦赎出衣裳来的,指望着来得几十两银子,好赎当。无奈之下,只得同员外进去,来至书房,是西配房三间,当中条案八仙桌,两旁两把椅子,墙上名人字画,甚为清雅。
唐济、老道落坐,家人刚献上茶来。唐济道:“摆酒吧。”老道一瞧,唐济比我熟识,必是常来。很够着自己,不分彼此。
一听唐济之言,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儿子的老员外立刻吩咐摆酒。少时家人擦抹桌案,杯盘碗著,将酒席摆上。唐济并不谦让,就在正当中坐下。老道心中虽不愿意,也不好道出来。吃了三四杯酒,见周员外很恭敬唐济,老道实忍不住了,问员外道:“这位公子你老人家怎请的?”
“啊?”周员外一听糊涂了,连连摇首道:“不是我请的。我不认识,是跟道爷来的。”
老道一听周员外说不认识连忙说道:“我不认识他,他说是员外请的。”
“不妙啊”眼珠一转,唐济举杯对二人道:“不用提这个,再喝一盅吧。”
“哼”冷哼一声,周员外道:“好小子你敢是蒙吃蒙喝的?来人,快把他轰出去”
一听老爷吩咐,有下人连忙过来,见唐济还端着酒杯要喝。周福道:“好小子,你蒙到我这里来了,快出去”拉拉扯扯,把唐济推出大门,关上门进来一瞧,唐济把韦驮像落下。过来回禀员外,已把唐济赶去,没拿韦驮像。
周员外此时担心自己儿子也不管什么神像,直接道:“回头来拿给他,不准难为他。”
这时老道喝着酒,问:“员外,现在贵宅有什么妖精把公子爷迷住?我回头给烧古香瞧瞧,画道符。”本来老道长瞧香画符,也没有多大能为,无非倚靠三清观的神仙找碗饭吃。
可是老员外哪知这老道根底啊,这时周员外道:“现在妖精变了一个女子,是我们隔壁邻居王月娥的姑娘模样,天天晚间同我儿在花园吃酒。”
老道一听周员外之言就是一愣,老道一想:“我也无非瞧香画符,妖精善能变化人身,我别捉妖不成,反叫妖精捉我去了。”自己踌躇了半天,这才道:“员外,我捉妖须用七个人,连我是八卦连环式,才可以捉妖,以保万全之策。”
“可以。”周府上下别说七个人,七八十个都有。当即老员外叫道:“周福,你跟道爷去捉妖。”
“不行啊”一听让自己跟着捉妖,周福哪敢啊?当时周福就拒绝道:“不行啊,老爷。我闹肚子,不能当差,员外派别人吧。”
“周禄,你去。”
周福不去,周禄也不傻啊。只听周禄说道:“不行啊,老爷,我害眼病呢。”
周员外是位善人,一听都不愿去,顿时就明白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不为利,谁肯早起。想到此处,员外道:“谁要去跟道爷捉妖?不白去,一夜一个人,我给十两银子。可就要七个人,谁愿去谁去。”
一听说有钱,旁边周福道:“员外,我去。”
“嗯?”听周福之言,周员外反问道:“你不是闹肚子吗?”
“嘿嘿。”咧嘴一笑,周福道:“我方才得了个仙方,买一棵芍药要粗的。”
“要那个做什么?”
周福道:“熬水喝了,就好。”
“哼”轻哼一声,周员外道:“你这是听见了银子了,混帐东西”
见周员外喝退了周福,一旁周禄上前道:“老爷,让我去。”
“你不是害眼吗?”
“不是。员外没听明白,我在家碍眼。”
……
就这样不一会儿少时七个家人都有了,周员外问:“道爷用什么东西?”
老道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