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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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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昔,你爱谁呢?我指男女之情,你懂。”他轻击,如蝶羽般起落。

    “不爱谁。”轻回,如落叶的无声。

    “傅月呢?”轻叩,已然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微怔,却不知如何回答,爱么?好像……不爱。只是,为何着心底痛得却是那番的翻天覆地呢?亦不知所云。

    轻笑,听不见心跳,听不见回声,从哪时起他已痛得麻木?为何记不得?风儿还是那般的寒,月儿还是那般的清冷,身体是暖的,心却是冰封了的温度。“我幼时,便胜受父王喜爱,却是早年知事。三岁那年,父王设下大计,将婀瑶一分为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杀虐,漫天的雪,满地的血,跟这次赤枭之争甚是相似。最是我不能忘怀的,就是父王一刀了结我母后的生命,母后临死前,还死死抓住父王的刀,劝他不要反婀瑶;这次叛乱,死的还有一个和我母后相似的人,她是冉连将军的妻子,傅月的娘亲。”

    “反婀瑶?傅月的娘亲?冉连?”她本就不明,现在更不明了。

    他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继续说下去:“那次叛乱,变成了我心底的一个污点,母后临死前的苦苦哀求,成了我心底一个抹不去的阴影,父王的残忍与血腥,成了我一生的噩梦。从前,他只是婀瑶先王的手下的一个武将,对妻子温柔可亲,对儿女疼爱有加,自从经历过那场叛变,他从一个平平凡凡的爹变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父王,在我眼里,他已变了千百次了,再也变不回从前了。我是痛心,可我想到我还有个温和的王兄的时候,希望不由又燃了起来,按照氏族姓,长子与父姓,次子与母姓,我便与母姓伊,他与父姓程,虽说他有父王的成熟与睿智,但却没父王的凶残与杀虐,更多的,则是母后的温润如玉。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王兄,私底下,我并不叫他王兄,就像以前,叫他大哥。在宫中以来,与他话一直是最多的。直到八岁那年,因一直对父王杀掉母后的事耿耿于怀,除了偶尔应几句他说的话,便也无了任何交集,那年初春,一时逞兴,便随口应道想看看夏天的荷花,夜晚路过王兄的寝居,本想与他到个晚礼便走,却突然听见那个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憎恨到再也不能憎恨的声音,没错,就是我父王。王兄先行礼,便将我与他说的一切告诉了他;我当时只差愤怒到没冲进去大骂他们一顿,对我这么好的哥哥,什么都跟我分享的哥哥,竟然也出卖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可真是让人绝望,什么亲情,什么手足,都只是个好听些的名词罢了。我按捺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三天后,我看到了满园的荷花。当时,我张狂的大笑,笑这世间的世态炎凉,世事无常。本来,我还抱有一丝希望,想他只是一时糊涂。可我错了,十岁那年,我终于看到他的冷血无情,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嗜血狂魔的王兄。从那天起,他便不再是我那个温和雅致的王兄,我与他疏远,发誓不再信任何人。并永不干预朝政之事。”

    她纠结中,冰凉的水珠落下,砸在手背上,却泛起了一阵滚烫,足以瞬间灼伤她的心脏,仰首,看着他的微笑还是不轻不缓,如翼的睫羽已承受不住那沉重的悲伤,无声无息的掉落,在月光中泛开一阵阵涟漪,清冷的光耀下,他竟哭得像个孩子。脱下那副枷锁,是一身无可喻言的伤;光鲜的表面下,没有人看得到,只是压抑不住了,控制不了了,才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古往今来,帝王将相,何尝没有这样的压抑感,或以,也就这样抑抑终生,就此终矣。

    “八年内力我也可以给你,魏子昔,你懂么?”他不看她,语气有些轻佻,却带了丝怅然。

    “八,八年内力?八年内力是什么东西?”魏子昔心中实在堆积了太多疑惑了,她怕再过不久,她绝对会膨胀的。

    “你不知道么?哦,对了,傅月他一向不善言语。”说完这句,便倚在她肩头沉沉睡去,月光下,几颗晶莹的泪珠垂在睫羽上折射出耀人的光泽。

    伸手轻轻拭去他残余的泪,目光却跳向远方:傅月,你到底,怎么了?



………【第二十三章:没有相逢,便无别离。】………

    清晨的阳光依旧是那么暖和,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还是那样一个远山淡水的少年,容不得玷污,却又是清远的,只是,不懂。

    “紫堇庄的混蛋们,给本宫滚出来!”底气明显很足,刻意挑明了般。

    满是扑鼻的苏木香,睁眼,下意识用手遮挡住眼前的阳光,慢慢移开手掌,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伸手,触碰到的是一个人结实的胸膛,带了丝暖暖的温度,她的头正靠在他的胸口,听得见心脏有节奏地跳动。昂首,便见着他被阳光照映下的侧面,那温暖的轮廓,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隐隐的透明,光源偶尔在睫羽上舞动,有一个旋转跳到他的唇角给了他一个轻轻地吻,略略皱眉,微抿了抿唇,倒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将怀里的人拥住,生怕她消失。

    略带冷静的摸了摸身上的衣衫,舒了口气,还好衣服在……俯下头,带着苏木香的呼吸轻拂过她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想触摸他温暖的轮廓,心里却不由一痛,脑力涌现的,是那如远山淡水的少年,想缩回手捂住胸口,却被人一把抓住,少年睁开眸子,眸里的慵散令她想起了波斯猫,虽然瞳孔不是那一黄一绿。他张口,轻咬住她的指尖,另一手搂住她的将他抱得更紧,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轻摇了摇头,他却穿过那片大漠沧田吻了过来,很深刻,很用力,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蛊惑的味道弥漫开来。

    一支木箭飞来,她猛然清醒,慌忙推开他。

    一位青色布衣女子走了过来,发丝高束,让人感到一股清爽洒脱之意;不浓妆艳抹,脸上也只搽了一种平常百姓家用的脂粉,看上去倒是挺素气;不衣着华贵,这青色布衣也只是一般江湖游侠与百姓穿之居多,不同的则是,青衣上用炭灰色的丝线绣出几只雀鸟,添加了几分生趣,却也受看;不粉簪玉饰,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简易的不戴束起,成了一个马尾,一看便简洁明了,轻灵秀气,那张本倾国倾城的脸,没有了浓艳的粉黛着烟,是还原了本色。看到伊尹时,青眸明显一怔。

    伊尹黛色眸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单手撑起半个身子,半敞开的衣襟露出他雪白的胸膛,人女人看了都会面红心跳。不悦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疯子,你来干什么?”

    “疯子”并没有使她添了多少怒气,习惯了那般,听多了,也便习惯了。清亮的声音恰似那流水的叮咚声:“谁都知晓王弟你不干预政事,当然,你也懒得干预,不沉迷酒色,不贪恋权势,可谓是常人所达不到的清高之境,可如今这位姑娘……倒是让本宫有几分好奇。”

    “王弟……本宫……”细细斟酌她的话语。

    “王姐好奇完了,就请回宫吧。”是这般的不屑与轻佻。

    “王姐……”魏子昔这才想起,要说伊尹的王姐,也只有一个,便是那位嫁了一年都没嫁到婀瑶国去的西子公主。

    顾西子淡笑:“打发我走?好,苏艺呢?”

    伊尹一个翻身便站定住,白衣在尘埃中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不耐烦的抬首,眼神却跳过顾西子,瞄向她身后的屋顶:“三师弟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喝杯茶再走吧。”

    魏子昔起身,看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个黑影,却不真切。

    黑影投下一枚玉器,“今儿只是来还玉佩,告辞!”听不出任何感情的音色,来得快也消失得快。

    “苏艺你给我站住!”顾西子发出一声怒吼,追了上去。

    伊尹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整了整衣裳,一把抓住魏子昔,施展轻功:“去看戏。”

    两人一直窜到林子里才停下。

    树木大部分刚抽出新芽,风带了股凛冽的味道,还是初春二月,寒气还是有的。

    凛冽吹起她的发,却吹不动她瞳孔里那抹坚定的执着。

    黑衣男子并没有转身,看不见他的面容,可他身上的压迫力与杀气着实让人畏惧。那时与傅月不同的压迫力:傅月所带的是一种淡然的伤感与不易近人的距离感,而他则是满身的杀气与血腥所带的戾气。浮现在脑海的,只有那两个字——杀手。“公主找在下所谓何事?”冰冷的声音使这空气一下冷了下来,只差没下雪,眨眼,便冻结成冰。

    顾西子抿了抿唇,眼底的执着不可否置,少了些什么东西:“我想……与你道个别。”

    他身体不留痕迹的动了下,“哦”了声。

    失望瞬间爬满了眼眸:“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他握紧手中的黑色玄铁剑,不带任何执绕的声音弥散在这片树林中:“一路走好。”

    “咳咳咳……”躲在一旁的魏子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路走好?人家又没死,走你个鬼的好,剧本呢?剧本在哪儿?按照电影情节不应该是男的一把抱住女的求她不要走吗?小槿君,夏导会扣你工资的!”

    伊尹一把按住接近抓狂的魏子昔:“淡定淡定,被夏导发现咱们也要扣工资的。”

    回归正轨,无视上面两个打酱油的。

    顾西子眼中的执着一闪变成了无奈,发丝被风吹得大起大落,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落在刚钻出土壤的小草上,刹那间,她仿佛听见草儿生长的声音,心痛的不知所以然。她的音色打了个颤儿,还是如水流叮咚般的好听:“这次婀瑶南城全军覆没,婀瑶晨王侯至今生死未卜,婀瑶国靖王知晓此事后大怒,亲带二十万兵马到南城边境,势必一起灭掉枭罹。我倒不担心这次战事是成是败,因不管是成是败,我都要以和亲公主或亡国公主嫁过去,所以,只想,与你道个别罢了。”

    魏子昔在为她感到惋惜时,又不由一怔,安靖唯带二十万兵马亲征,他还真做得出来。

    黑衣男子依旧没转身,沉默了会儿,便缓缓说道:“这便是王孙贵族的宿命,公主认命罢了。”

    她低头浅笑,拭去眼角残余的泪珠,一字一顿,“苏,艺。”这两个字似乎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她的肉里,没有拔出来,历经了长年累月,只任由它与肌肤长在了一起,募的,没来由的痛。

    男子终究转身。

    魏子昔见着他面容时不由捂住了嘴:黑发勾勒出他锐利的轮廓,那黛眉若瞄上去般,比女子的还好看,瞳孔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好似失了明,可那股肃杀之气却从眼底生出,让她不由见识到这才是真正地用眼光杀人。那股刚毅与肃杀交织,就让人畏惧三分。最显眼的,是他脸上的那块伤疤,是被人刻意划伤的,填满了的恨意,如此的狰狞与丑陋。成就了那些寒风的萧瑟:“公主,以后,请忘了苏艺。”是她拔掉了那根刺,不顾满目的鲜血,不顾撕心裂肺的哭喊,留给她的是铁铮铮的疼。

    顾西子的笑颜越发的灿烂与耀眼,妖娆而不妩媚,妩媚而不浊然。似哭似笑的声音弥漫开来:“苏艺,我只求记得你,记得你和我一起度过的那段日子,即使只有短短几日,却是快乐的,你当真,连一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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