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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那你是不是三都不用……”吃东西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梓昕打断。
“子昔啊,没伙食了,咱们再去买点吧!”
嘴角抽了一下:“买你个鬼啊!再吃下去整个国库都会被你吃空的!走!”
说完,一把拧住正狂吼着要吃东西的白梓昕,飞奔出丰城,留下目瞪口呆的士兵
把白梓昕塞进马车后,她还一直嚷嚷着要买干粮,魏子昔踢了她一脚,把赵侍卫推下马,自己当马夫:“赵侍卫,你先回婀瑶!衍城一行,交给我了!”
赵侍卫正想开口,魏子昔一甩马鞭:“驾!”尘土飞扬,赵侍卫满头都是灰。
赵侍卫呆呆看着马车没影儿后,才吐出一句:“尚书大人,衍城在西南方,您那是……东南……”
此时悸国边境城西南林。
某女身上一片红一片黑,头上几根稻草显得特有标志性,特像从山沟里爬出来的。
“痛,痛死了……”此女揉了揉腰,朝四周看了看:“我他娘的,只是什么地方?”
一唱歌的樵夫正背着一捆柴准备回家,猛地从树丛里窜出一个女子,把他吓一跳:“姑娘,你,你是谁啊?怎这般摸样?”
“我当然是顾……”某女一愣,拍了拍脑袋;“我叫顾什么来着,我……”她看着地面,不知说什么好。
“姑娘,你不会是,失忆了吧?”樵夫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我到底是谁啊!”某女一声狂吼,惊动了林中的鸟儿。狠狠一甩手,朝城内走去
“苏艺,我刚刚得到消息,枭罹国公主在去婀瑶和亲途中遭遇劫匪,且全车无一幸免……”
苏艺一怔,正在刻木雕的手一抖,划伤手指,殷血流下,自己却浑然不觉:“她呢?”
“还没有确切消息,但是,据探子回报,有人曾在悸国边境看见一个形似西子公主的少女出现过。”
苏艺二话没说,拿起剑冲出门。
管奕摇了摇头:“兄弟,现在后悔,不曾晚么?”
悸国阳城。
少女蜷缩在街角,全身脏兮兮的,可她瞳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无知,只存在着,恨。
苏艺没日没夜的在悸国奔波,终于累了倦了,可一想到她孤零零一个人,又咬咬牙,准备继续找下去时,就突然停住,仿佛时间暂停了似的。
少女无声无息的从他身旁走过,好似他不存在,好似他已经不在了……
“西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少女空洞的眼眸又恢复了神采,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平淡的如白开水似的声音:“你谁啊?”你谁啊?你谁啊?谁啊?谁啊?我认识你么?
苏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先前的喜悦被那句“你谁啊?”浇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冰冷:“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女子甩开他的手,还是一脸平淡;“我干嘛要认识你?”
苏艺抓住她的双肩:“为什么不记得我?”
女子有些不悦:“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也不想认识你!”我不认识你,脑里除了一望无际的空白,还是一望无际的空白,我不曾记得脑里曾有这样一个音容笑貌,也许是,早忘了。
他松开她,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发,眼里的江河覆了山峦:“我要你记起我。”我要你记起我,等你记起我,我们就离开这里,永远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世俗纷争。
………【第二十八章:再回首,她早已不是你天】………
鉴于魏子昔第一次驾马车以至于太过兴奋,于是用了五天五夜错位方向,又将他们带回了婀瑶。
安靖唯不青不红不白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跟更年期到了的中年妇女似的斥骂起来。
魏子昔兴奋了五天午夜,哪有精力听他唠叨,才说两句,便倒地就睡。
白梓昕因将干粮在丰城就消灭完了,一路上一直喊饿啊,如今五天午夜没吃,饿得发慌,一进城就开始大吃特吃。
此暂且不提
云昭——岚青宫。
季悠晴吹了吹满面湖水;“近几月好似不见将军大人啊?”
“多谢夫人惦记。”不温不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悠晴一惊,手中书卷掉落:“管奕,私闯岚青宫,你可知罪!”
“臣只是路过,本不想惊扰夫人。”管奕鞠了一躬,踱步离去。
“管奕。”她突然叫住他,“你,这又是何苦呢?”
管奕定住:“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我这又是何苦呢?’可,你忘了吗?是你说的,就算每天在她身旁都还不停地想着她,就算每天都能看到她也看不够,就算有一天,她爱上了别人,自己都要笑着祝福她,就算她离开自己很久,可每当想起那些回忆时,都能露出会心的笑。”
“你还记得……”她捡起掉落的书卷,痴痴看向湖面。
“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从不曾忘却。毕竟那些刻在脑海里的,是不允许被忘却的。
“我到底哪点好,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她咬了咬下唇。
“我也想问你,你不是爱纪晨浠么?那,他那点好呢?”他转身,一脸笑意,却遮不住眼里的黯然。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
“不是不知,我爱的是她那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的好,不管她多好或多坏,我都爱她,爱,不需要条件,也不需要理由。”他的眼光有些灼人。
她又叹口气,走过去,一掌拍在他右肩,又仿佛恢复了以前,她的明朗又回来了,启了启朱唇:“管奕啊……带我走。”
他一惊,正准备再问一遍时。纪晨浠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双墨瞳里是遮不住的怒气,而他身旁,则是一脸媚笑的蔻君兰。
管奕正准备上前一力承担,季悠晴一把拉住他,一脸高傲地扫视回去。
蔻君兰走上前:“姐姐还学会护短了呢!”眼里竟是挑衅和得逞。
季悠晴二话没说,大步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蔻君兰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岚青宫响起,随着她不温不火的声音:“賤人。”
这次,不管是管奕,还是蔻君兰,还是纪晨浠都震住了,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女子正是凭着她的温柔和贤淑从宠姬慢慢爬到夫人这个位子上的,如今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蔻君兰还没说完,季悠晴抡起手,又是一巴掌:“这是为你上次给我下毒打的,虽然事后我也很想‘回敬’你,可我还是把那毒药换成了泻药,只是没想到,那小宦官又帮我换回去了,看来,这宫里恨你的人,还真多!”
蔻君兰还怔在那儿时,季悠晴又是一巴掌;“这是为我侍女思莲打的,人家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那破花瓶,你就把她打得半死,你算个什么东西,到底还是个人吗?”
当她再提起手准备打第四巴掌时,纪晨浠一把抓住她的手;“季悠晴,你有完没完!!”
“哟!心疼了!”季悠晴使劲抽出手,整了整衣襟,趁纪晨浠不注意,一掌扇在他脸上。
纪晨浠捂住脸,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就连脸上火辣辣地疼也不曾察觉。
“纪晨浠,老娘受够了你那张破脸!也受够了着宫中的三从四德,恩怨是非!从今天起,什么夫人,宠姬,老娘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季悠晴一甩衣袖,朝门外走去。
“季悠晴!走出这个房门一步,你就别想回来!”纪晨浠也*然大怒。
季悠晴转过头,双眸如湖面一般澄澈:“我还就真不回来了呢!谁爱来谁来!”说完她将发髻上的一根珠钗取下,扔在地上;“你的东西,我不稀罕!”再转身,决然离去。
“晴儿。”管奕追了上去。
屋里,一片狼藉
不管是百花桥,还是云山林,她未曾记得,也不屑得知。
他的眼中是无边无延的伤感,紧紧地,崩出了那抹露骨的痛。
“苏艺,你真认识我?”顾西子伸出指尖触了触叶面上的露珠。
他将眼中的痛隐去,点了点头。
顾西子慢慢靠近他:“那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
“或……杀了你。”她这句话一出口,连空气也变得阴沉起来。
苏艺只觉得一把冰冷的硬物刺进他的身体,转眼就仿若过了万年。
她的声音越发的柔和起来:“苏艺,你真以为我失忆了么?我是在找机会杀你啊!”
他眼底的痛将瞳里的各个角落覆盖,可他仍旧在笑;“其实,我一直都……都很想告诉你的,等,等你,等你恢复记忆以后,咱们,咱们就去归隐,你,你不再是公主,只是我的西子,我不再是剑客,只是你的苏艺。”
“你以为我还会信么?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将他狠狠一推,转身跑开。
苏艺嘴角淌出血,一点一点,触目惊心:“西子,我不骗你,不骗你,不……”走。
回首看旧时篱笆,今夕却已过蒹葭。
恨语痴笑她癲下,少年晚迟千句话。
似不过海棠一时之繁,终凋也。
明年倒不是她,不是她。
再回首,她早已不是你天下。
………【第二十九章:剑未出鞘,人已先亡。】………
鉴于某位仁兄睡到了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时。
“嘭”一声,羽木云翔门碎了,接着就是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呀!子昔,你怎么还睡呢!安靖唯有事招我等进宫。”
魏子昔从榻上直立起来,又像蛇似的扭了两下,半眯着眼睛:“你去上朝,给我请个三年五年的病假。”说完又倒下来继续睡。
白梓昕一屁股坐在青花苏木椅上,“嘭”一声,椅子散架。“你们家的椅子可真不牢实!”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又一屁股坐在青花木茶桌上,“嘭”一声,又成了一堆废木。
“白梓昕!老子有你二百五的!!”魏子昔“蹭”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呃……”一声,倒吸一口长气,直接晕了过去。
“哇!子昔,你别死啊!”白梓昕跑过去,坐在榻上掐魏子昔人中,“嘭”一声,塌也散架了。
“白梓昕!你怎么又长重了!!”暴走中。
“重了?不觉得啊。”无辜的眼神。
“啊啊啊啊,我的羽木云祥门啊!我的青花苏木椅啊!我,我……牡、丹、白、玉、榻、啊!的白梓昕,排山倒海!”
“啊啊,救命啊!”语气波澜不惊,两人玩起了老鹰抓小鸡。
“站住!”“嘭”青瓷花瓶碎了。
“别以为我怕你。”景德茶具碎了。
“有本事你站住!”巨型玉如意碎了。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镶金玉龙碎了。
“哇啊哇哇哇哇!!!白梓昕,你给我住手啊!!!!”
婀瑶国——末微宫。
此乃一派喜气洋洋之地,整个红的特夺目特耀眼。
文官武官陆续踏入末微宫,相继向榻上之人贺喜。
安靖晨一身喜服,卧在榻上,开始对道贺的人还“恩”了几声,后来就沉默是金了。
安靖唯大步踏进末微宫,一手将安靖晨从榻上拉起来;“你给孤正经点儿!”